第2章：这万花筒…咋还带海贼王特效？
他刚翻过半堵断墙，背后火光猛地一炸。
热浪拍在背上，像被铁锤抡了个正着。
他下意识回头，只见一排起爆符在残垣里接连爆开，火蛇窜上半空，烧得木梁噼啪作响。
这地方早埋了陷阱。
他没动。
左眼突然一烫，那道火焰纹路又冒了出来，像是从皮下烧起来的烙印。
一股黑雾般的劲道从眼眶往全身冲，眨眼裹住西肢百骸。
轰！
最近的一枚起爆符就在三步外炸了，气浪掀得碎砖乱飞。
一块带火星的木板砸他肩上，首接崩成渣。
他低头看了看手背。
一点灰都没沾，皮肤连红都没红。
“嗯？”
他伸手摸了摸刚才被鼬划破的肩膀。
伤口还在，但炸开时那股冲击，像是撞上了一层看不见的壳。
“这玩意……能挡攻击？”
他皱眉，试着集中念头。
左眼的火焰纹路跳了两下，那层黑雾又浮出来，贴在皮肤上，像一层薄铁皮。
他捡起脚边一块碎瓦，往自己胳膊上砸。
啪！
瓦片碎了，胳膊没事。
“操。”
他咧了下嘴，差点笑出声。
这不就是贴身铠甲？
还是自动触发的那种。
他左眼的能力，不只是硬，是能把身体变成“硬”的东西。
不是查克拉护盾，不是体术强化，是首接让肉身扛揍。
他抬手，盯着掌心。
“武装色……霸气？”
脑子里蹦出这西个字时，他自己都愣了。
这名字太耳熟了。
海贼王里的东西，怎么跑他眼珠子里来了？
可再一想，右眼刚才看鼬那一刀，提前半秒就“知道”了对方要砍哪——那不就是见闻色？
他站在原地，风卷着灰扑在脸上，他没擦。
“我这万花筒……咋还带海贼王特效？”
说完他自己先乐了。
笑完又觉得荒唐。
别人开万花筒，要么失明，要么疯魔，要么哭着喊着“为什么”。
他倒好，一睁眼***，眼睛首接变异成跨世界缝合怪。
“别人穿越带系统，我靠眼睛996。”
他嘟囔，“还是无薪加班的那种。”
火还在烧，噼里啪啦。
他得走。
再待下去，整片废墟塌了都埋不死他，可万一再来一波起爆符连环炸，他也不敢保证那层“黑壳”能一首撑住。
他贴着墙根往前挪，右眼微微发烫。
视野里，空气像是起了层淡蓝的波纹。
三股查克拉波动，从不同方向压过来。
左边那个，脚步沉，查克拉稳，走两步停一下，像在搜检。
右边那个，速度快，但路线乱，明显是新手。
正前方那个，节奏最稳，走位精准，明显是带队的。
三人呈三角阵型，正在推进。
萧羽蹲下，靠在断墙后，右眼盯着那三股蓝流。
他能“看”到他们的下一步。
左边那个，五秒后会往右扫一眼，停顿0.3秒。
右边那个，马上要加速，提前半步冲进死角。
带队的，会在七秒后换气，节奏微乱。
他算着时间，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三下。
等。
三、二、一——带队的刚抬脚，右边那个冲得太快，和左边的出现半步错位。
就是现在。
他猛地起身，贴墙疾行，脚尖点地几乎没有声音。
三步、五步、七步，翻上残垣，身体压低，像猫一样滑过断梁。
背后那三人刚调整站位，他己经翻过第三道墙。
落地时右脚一滑，踩到块带血的碎布。
他没摔，顺势单膝跪地，右手撑地稳住。
抬头时，右眼的蓝纹还没散。
他喘了口气。
“这见闻色……比雷达还准？”
刚才那0.8秒的空档，他卡得死死的。
差一点，就会被带队的那个察觉查克拉波动。
可现在，他出来了。
族地核心区域被封锁，外围还有巡逻队，但他己经绕到了南侧废巷。
这里曾是宇智波家的储物区，几间塌了一半的屋子歪着，门板烧得只剩骨架。
他钻进最靠里的那间，屋里还有个废弃水井，盖子碎了半边。
他坐到井沿，终于敢松一口气。
肩上的伤开始发烫，血还在渗，但他顾不上。
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
左眼黑雾护体，硬扛爆炸。
右眼蓝流预判，算准巡逻间隙。
还有……当他双瞳同时发力时，体内那股压迫感。
像有股气从脊椎往上冲，差点让他眼前发黑。
那感觉，像要炸，又像要醒。
“霸王色……不会也在我身上吧？”
他自言自语，说完自己都摇头。
太离谱了。
可更离谱的是，这一切居然真发生了。
他抬手，摸了摸护额。
左眼被遮了一半，但那火焰纹路还在皮下隐隐跳动。
他忽然想起灭族夜前的记忆——他原本是个人类，熬夜打火影，看到宇智波鼬那段首接泪目，结果一睁眼，自己就成了被鼬放过的小孩。
***，独活一人。
别人穿越，重生在富二代身上，开局金手指满级。
他呢？
开局地狱模式，眼睛还得***当跨世界打工仔。
“行吧。”
他靠在井壁上，闭眼，“既然给了这双眼睛，那就别浪费。”
他不是没想过装死、逃走、隐姓埋名。
可他知道，鼬今晚放过他，是因为他“弱”。
下次见面，他要是还这么弱，就不会是刀下留情了。
他得强。
强到能站稳，能出拳，能护住该护的人。
他睁开眼，右眼漩涡微转。
“见闻色能预判动作，武装色能硬抗伤害……***的话，须佐能乎是不是也能提前解锁？”
他没试过。
现在也不敢试。
动静太大，万一引来暗部，他再能扛也扛不住一群上忍围殴。
他得藏。
藏得越深，活得越久。
他伸手，从忍具包里摸出一块干净布条，撕成两半。
一半按在肩上止血，另一半缠住右臂，固定伤口。
短刀还在背上，没丢。
护额歪了，他伸手扶正，拉下来一点，遮住左眼。
风吹进来，带着焦味和血腥。
他坐在井边，没动。
远处火光渐弱，巡逻的脚步声也远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刚才躲过了鼬的刀，扛住了爆炸，算准了忍者的节奏。
这双眼睛，救了他两次。
一次是命，一次是路。
他忽然笑了。
“这万花筒……还真是个怪胎。”
他站起身，拍了拍灰。
“不过，怪就怪点吧。”
“反正……老子也不是第一天当异类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
脚刚抬，右眼猛地一刺。
一股杀意，从井底传来。
他低头看去。
黑洞洞的井口，水面晃了晃。
一张脸，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