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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读心术,我却只想复仇。目标是那个移植了我亡妻心脏,开着豪车住着豪宅,

害死我妻子的蛇蝎女总裁。妻子车祸去世,心脏被她夺走。我带着女儿住在老破小,

靠跑腿为生,日夜被仇恨啃噬。所有人都说她是受捐赠的幸运儿,只有我知道,

那场车祸的真相绝不简单。我伪装成司机潜入她身边,利用读心术搜集证据,

发誓要让她身败名裂,血债血偿。可我却从她心里,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她醉酒后喊着那个名字抱着我:“你为什么才回来。

”我冷笑推开:“看清楚,我不是他。”她却死死抓住我,眼底全是破碎:“我知道,

可我只有你了。”正文:第一章 她的心脏,在我仇人的胸膛里跳动手机震动的时候,

我正把最后一份麻辣烫的盖子盖好。订单提示音机械又刺耳。顾客顾小姐,尾号8888,

希望您在半小时内送达云顶别墅区A-01栋,有额外200元感谢费。云顶别墅区。

滨海市最贵的豪宅区,一栋楼的价格是我这辈子跑断腿也赚不到的零头。我叫江城,

一个跑腿小哥。更准确地说,是一年前,我还是个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现在,

我只是个带着五岁女儿的单亲爸爸,***跑腿,勉强糊口。今天是林晚的忌日。我的亡妻。

一年前,一场惨烈的车祸,她当场死亡。按照她生前的意愿,我们捐献了她所有可用的器官。

她的心脏,移植给了一个叫顾烟的女人。就是订单上这位,顾小姐。我关掉手机屏幕,

跨上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二手电驴,麻辣烫的温热透过保温箱,传到我的后背上。

一年前,我也是这样,在电话里跟林晚拌嘴,说好给她带她最爱吃的那家麻-辣烫,

作为我加班晚归的赔罪。可我等到的是交警的电话。油门拧到底,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那不是风声,是一种更奇怪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声的杂音,

细碎、纷乱、挥之不去。这个“毛病”,是一个月前落下的。那天电闪雷鸣,

我送外卖时被一道离着老远的闪电晃了眼,从电驴上摔下来,磕到了后脑勺。从那以后,

只要我盯着一个人超过三秒,就能听到他们心里的声音。这跑腿的怎么跟个鬼似的,

吓我一跳。今天必须把方案交了,老板再PUA我就辞职!女儿的学费……唉。

我成了个行走的读心器。一开始我以为自己疯了,去了精神病院,医生说我只是压力太大,

产生了幻听。可我知道,不是。电驴停在云顶别墅区门口,被保安拦下。“外卖放门口,

我们会送进去。”保安面无表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又是个穷酸鬼,

这地方也是他能来的?我听着他心里的声音,没说话,掏出手机,拨通了顾烟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一个女声,清冷,带着一丝疲惫,像碎冰。“顾小姐,

您的外卖到了,保安不让进。”那边沉默了两秒,“你等着。”电话挂断。没过一分钟,

保安亭里的电话响了,保安接完电话,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从轻蔑变成了惊疑。

他打开了栏杆。A-01的顾总亲自打电话?这跑腿的什么来头?

我面无表情地骑着电驴,顺着平整的柏油路往里走。这里的空气都好像比外面清新,

路边的每一棵景观树,都修剪得像艺术品。而我,一个穿着褪色冲锋衣,

满身风尘的跑腿小哥,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A-01栋在最深处,

一栋三层的现代风格别墅,巨大的落地窗在夜色里亮着孤单的灯火。我提着外卖,按响门铃。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真丝睡袍,长发随意地披散着,素面朝天,

却依然美得惊人。五官精致得像是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只是那张脸上没什么血色,

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眼神很冷,像深冬的湖面。她就是顾烟。

我无数次在财经新闻上看到过这张脸。天海集团最年轻的女总裁,商业奇才,手段狠辣,

是滨海市商界的一个传奇。也是那个,用着我妻子心脏活下来的女人。我的目光,

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胸口。那里,曾经属于林晚的心,正在为她提供生命。一瞬间,

巨大的恨意像黑色的潮水,几乎将我淹没。凭什么?凭什么我的林晚要死在冰冷的车轮下,

而这个女人,这个间接的“凶手”,却能用着她的心脏,住着豪宅,继续她光鲜亮丽的人生?

是的,我恨她。我查过,一年前那场车祸,顾烟的车就在林晚车子的后面。她是目击者,

甚至可能是……肇事者。但所有的报道都说,那只是一场意外,肇事司机逃逸,

至今没有找到。而顾烟,因为心脏病突发,被送进医院,幸运地匹配到了林晚的心源。幸运?

多么讽刺的词。我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她。三秒。脑海里,那熟悉的嗡鸣声再次响起,这一次,

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盖过了所有杂音。是他……怎么会是他?这个声音,冰冷,震惊,

还带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是我听到的,顾烟的心声。我愣住了。她认识我?

不可能。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唯一的交集,就是那颗心脏。“你的外卖。

”我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把手里的麻辣烫递过去,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顾烟的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落在我手里的外卖上,眼神复杂。“多少钱?”“已经付过了。

”她没接,而是从玄关的柜子上拿起一个信封,递给我。“这是感谢费。”我没接。

为什么不接?他是在……怨我吗?她的心声再次传来。怨你?我简直想笑。

我何止是怨你,我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不必了。”我把外卖放在门口的鞋柜上,

转身就走。“站住。”她突然开口。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声音里,有种不容置喙的威严。我沉默着。他在抗拒我。为什么?因为那件事吗?

不,他不可能知道。那件事?什么事?关于车祸的真相吗?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读心术带来的,除了烦躁,第一次有了让我兴奋的可能。“江城。”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江城……”她喃喃地重复着我的名字,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连名字都……这么像。

像?像谁?我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她。她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手捂住了胸口。心跳得好快……看到他,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这颗心吗?

我看到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那一瞬间,

一个疯狂而恶毒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她胸膛里的那颗心,是林晚的。林晚爱我。所以,

当她看到我时,这颗心会剧烈跳动,会不受控制地对她发出信号。是我的妻子,

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她有多爱我,又有多不甘。而顾烟,这个小偷,

这个窃取了别人生命的女人,她正在品尝这份不属于她的心动。她甚至,

可能把我当成了某个人的替身!屈辱、愤怒、悲伤……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条毒蛇,

死死地缠住了我的心脏。“顾总。”我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好好享受你的晚餐,

也……好好爱护我的‘东西’。”我特意加重了“东西”两个字。我看到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知道了?他知道这颗心脏是谁的了?她的心声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恐慌。

我心中一阵快意。对,我知道了。我不仅知道,我还要让你时时刻刻都记着,你这条命,

是怎么来的!我不再看她,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身后,是她混乱的心跳声,

和一句压抑着无数情绪的心里话。江城……你到底是谁?你和阿辰,到底是什么关系?

阿辰?那是谁?第二章 岳母的逼迫,女儿的守护回到我那个租在老城区,

不足四十平米的老破小,已经是深夜。客厅的灯亮着,昏黄的光晕里,

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是我的女儿,念念。她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画,画上是三个人,歪歪扭扭地手拉着手,旁边写着三个字:爸爸,妈妈,

念念。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我走过去,轻轻地抱起她,

她的小身子软软的,像只没有骨头的小猫。“爸爸……”她在梦里呢喃,“我想妈妈了。

”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我将她抱回卧室,盖好被子。她的小眉毛在睡梦中都紧紧地蹙着。

自从林晚走后,念念就变得格外敏感和懂事。她从不哭闹着要妈妈,只是会在夜里,

像这样抱着妈妈的照片,或者画着我们一家三口的画,偷偷地哭。而我,除了笨拙地安慰她,

什么都做不了。坐在客厅的破沙发上,我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

顾烟那张苍白的脸和我脑中听到的那句“阿辰”不断交替出现。阿辰是谁?

为什么顾烟会觉得我像他?难道……那场车祸,真的另有隐情?我的手机又响了,是岳母。

我掐灭了烟,深吸一口气,才接起电话。“江城!你又死哪去了?

念念一个人在家你知不知道!你就是这么当爹的吗?”电话一接通,

就是岳母劈头盖脸的怒吼。“妈,我刚回来,去送了个外卖。”“外卖外卖!

你就知道送你那破外卖!我早就跟你说了,你没本事照顾念念,就把她给我送过来!

你看看你现在把她带成什么样子了?跟着你住这种鬼地方,吃不饱穿不暖,

迟早要被你养成个野孩子!”岳母的声音尖利刻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自从林晚去世,她就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我身上。她觉得是我没本事,

才让林晚跟着我吃苦,甚至连死,都是因为坐了我那辆破车。虽然车祸的责任不在我,

但在她心里,我就是罪魁祸首。“妈,念念跟着我挺好的。”我耐着性子解释。“好?

好个屁!你今天必须把念念给我送过来!不然我明天就去法院申请抚养权!

我不能让我外孙女跟着你这么个窝囊废毁了!”说完,她就“啪”地挂了电话。

我无力地垂下手臂,将脸埋在掌心里。疲惫像潮水一样将我吞没。就在这时,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念念的小脑袋探了出来。“爸爸,你别跟外婆吵架。

”她赤着脚,跑到我身边,用小手抱住我的胳膊,“外婆是坏人,她想抢走爸爸。

”我心里一酸,把她搂进怀里。“念念不怕,爸爸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嗯!

”她用力点头,然后把手里一直攥着的东西塞到我手里,“爸爸,你看,

这是我给妈妈画的生日礼物。”我摊开那张被捏得皱巴巴的画纸。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蛋糕,

蛋糕上插着蜡烛,旁边是我们一家三口。我才想起来,今天不仅是林晚的忌日,

也是她的生日。“爸爸,我们明天去看妈妈好不好?我想把礼物送给她。”念念仰着小脸,

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好。”我摸了摸她的头,“明天爸爸带你去看妈妈。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带着念念去了墓地。林晚的墓碑擦拭得很干净,照片上的她,

笑得温柔而灿烂,仿佛从未离开。念念把她的画小心翼翼地放在墓碑前,然后趴在墓碑上,

用稚嫩的声音说着悄悄话。“妈妈,念念好想你呀。”“妈妈,爸爸昨天又抽烟了,

你快骂骂他。”“妈妈,外婆又骂爸爸了,你快保护爸爸。”我站在一旁,

听着女儿的童言稚语,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晚晚,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女儿长大了,

她像你一样善良,像你一样,懂得心疼我。就在我沉浸在悲伤中时,

我的“读心术”又毫无征兆地响了。这男人怎么哭了?看起来怪可怜的。边上那小女孩,

是他女儿?真可爱。我猛地回头。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撑着一把黑伞,

站在另一块墓碑前。他个子很高,身形挺拔,但看不清脸。我皱了皱眉,收回目光。“念念,

我们该走了。”“爸爸,我们能在这里多陪妈妈一会儿吗?”念念拉着我的衣角,小声央求。

我心一软,点了点头。我陪着念念坐在墓碑前,给她讲我和林晚以前的故事。

讲我们大学时如何在图书馆抢座位,讲我如何用一个月的生活费给她买一条裙子,

讲我们如何省吃俭用,付了那个小房子的首付。讲着讲着,我自己都笑了,笑着笑着,

又想哭。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抬起头,看到了一个我最不想看到的人。

顾烟。她也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手里捧着一束白菊,

脸上那股病态的苍白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更加明显。她也看到了我,脚步明显一顿。

他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心声清晰地传来,带着一丝和我昨天听到时一样的震惊。

我瞬间明白了。她不是来看林晚的。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要去的那块墓碑,

就在林晚的旁边。墓碑上,是一张年轻男人的黑白照片。那张脸……我如遭雷击,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那张脸,竟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

照片上的男人,嘴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眼神明亮,充满了自信和阳光。而我,

早已被生活和仇恨磨去了所有的棱角,只剩下阴郁和疲惫。墓碑上刻着名字:陆景辰。阿辰!

昨天从她心里听到的那个名字!我终于明白,她昨天看到我时,为什么会那么震惊,

为什么会说“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说“连名字都这么像”。江城,景辰。原来,

我只是一个长得像她心上人的替身。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

比昨天在别墅门口时更猛烈地冲上我的头顶。她把我当成了替身!她用着我妻子的心脏,

却对着我的脸,思念着另一个男人!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谬,更可笑,更恶心的事情吗?

顾烟显然也看到了我的表情,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他看到了……他看到阿辰了。

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误会……误会?我冷笑起来。我能误会什么?

误会你对我这个“替身”一见钟情吗?“顾总,真巧啊。”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

故意挡在她和那块墓碑之间,“你也来扫墓?是来看……给你捐献心脏的恩人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顾烟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白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在羞辱我。他果然知道了。

“江先生,”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请你让开。”“让开?

”我笑得更冷了,“我凭什么要让?这块地是我妻子长眠的地方,我想站多久,就站多久。

倒是顾总你,用着别人的心脏,来看另一个男人,你不觉得……对不起我妻子吗?”“你!

”顾烟被我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身体微微颤抖,捂住了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心口好疼……为什么……他说的话,像刀子一样……看到她痛苦的样子,

我心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报复的***。“爸爸。”一只小手拉了拉我的衣角。我低下头,

看到念念正仰着小脸看着我,大眼睛里充满了不解和一丝害怕。“爸爸,

你为什么对阿姨这么凶?她好像生病了。”我心头一震。是啊,我在干什么?

我在我女儿面前,像一个疯子一样,攻击一个“病人”。我身上的戾气瞬间消散了一半。

我不能让念念看到我这个样子。我蹲下身,摸了摸念念的头,“爸爸没有凶她,

爸爸只是……跟阿姨开了个玩笑。我们回家吧。”我说着,拉起念念的手,准备离开。

就在我与顾烟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到了她压抑着痛苦的心声。对不起……林晚。

对不起……阿辰。我的脚步顿住了。她……在跟林晚道歉?为什么?第三章 潜伏的开始,

谎言与真相从墓地回来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到顾烟身边去。只有离她够近,

我才能利用我的读心术,弄清楚一年前那场车祸的真相,

弄清楚她和那个叫陆景辰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弄清楚她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复仇的火焰在我心中越烧越旺。我要的不仅仅是让她痛苦,我要的是让她身败名裂,

为林晚的死付出代价。机会很快就来了。天海集团发布了招聘信息,招一个总裁的专职司机。

要求不高,驾龄五年以上,无不良记录,最重要的一条是:口风紧。

这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我没有丝毫犹豫,投了简历。凭借着我那张酷似陆景辰的脸,

和过硬的驾驶技术,我毫无悬念地通过了面试。最后一场面试,面试官就是顾烟本人。

她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将她衬托得愈发清冷干练。“江城?

”她看着我的简历,眉头微蹙。真的是他。他为什么会来应聘我的司机?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我。”我平静地回答。“你以前是建筑设计师,为什么会想来做司机?”她抬起头,

锐利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仿佛要将我看穿。“设计干不下去了,要养家糊口。

”我半真半假地回答。“是吗?”她显然不信。他在撒谎。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他是冲着我来的。为了他妻子的事?“顾总要是不信,可以不录用我。

”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知道,她一定会录用我。因为我这张脸。也因为,

她想知道我到底想干什么。果然,她沉默了片刻,合上了简历。“明天早上八点,

到云顶别墅A-01栋来接我。试用期一个月。”“好。”走出天海集团金碧辉煌的大厦,

我回头看了一眼顶层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顾烟,我们的游戏,

现在才刚刚开始。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别墅门口。顾烟已经等在门口,

换上了一身干练的西装,手里拿着一个平板,正在看文件。“早上好,顾总。”我拉开车门。

她“嗯”了一声,坐了进来。车子平稳地驶出别墅区。一路上,车内安静得可怕,

只有她偶尔翻动文件的声音。我通过后视镜观察她。她一直在低头工作,眉头紧锁,

脸色比昨天更差了。今天的董事会,张董他们肯定又要发难了。

‘星海湾’的项目必须拿下,不然……阿辰的心血就白费了。星海湾?我心里一动。

那是我和林晚的定情之地。我曾经为那里设计过一个度假村方案,那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只是后来因为资金问题,项目被搁置了。现在天海集团要重启这个项目?而且,听她的心声,

这项目似乎还和那个陆景辰有关。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当年他们能逼走阿辰,

现在也想用同样的手段逼我。逼走?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有些消化不了。到了公司,

我为她停好车,她径直走向电梯,全程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我这个“专职司机”的工作,

清闲得有些过分。大部分时间,我只需要在地下车库的休息室里待命。这正合我意。

我开始利用我的“读心术”,在公司里四处搜集信息。天海集团内部,

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风平浪静。顾烟虽然是总裁,但似乎有很多元老对她并不服气,

尤其是一个叫张董的董事,处处和她作对。而他们争斗的核心,就是那个“星海湾”项目。

顾总太年轻了,又是女人,还是个动过大手术的病秧子,怎么斗得过张德海那只老狐狸?

听说张董已经联合了好几个股东,准备在今天的董事会上逼宫呢。

这公司迟早要姓张。可惜了陆总,那么有才华的一个人,

就这么没了……我从几个老员工的心声里,拼凑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陆景辰,

是天海集团前任总裁,顾烟的未婚夫。一年前,因为和以张董为首的董事会意见不合,

愤而出走,然后……就死于那场车祸。而顾烟,是在他死后,临危受命,接替了他的位置。

一切都串起来了。那场车祸,绝不是意外!很可能是张董那些人为了争夺公司控制权,

设下的一个局!陆景辰是他们的目标,而我的妻子林晚,只是一个被卷入其中的无辜牺牲品!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指尖都在颤抖。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之前对顾烟的种种恨意,

岂不是……找错了对象?不。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就算车祸是张董策划的,

顾烟也脱不了干系!她明明知道内情,为什么不对外公布?为什么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她在隐瞒什么?或者说,她在害怕什么?为了公司的稳定?为了她总裁的位置?无论如何,

她都是一个自私的、冷血的女人!用着我妻子的心脏,却对我妻子的死无动于衷!想到这里,

刚刚平复下去的恨意,再次升腾起来。我必须找到证据。不仅要为林晚报仇,也要为我自己,

为这个被当成替身的“江城”讨回公道。傍晚,我接到了顾烟的电话,

她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至极。“江城,来‘夜色’接我。

”“夜色”是滨海市一家有名的私人会所。我赶到时,

看到顾烟被几个中年男人簇拥着从里面走出来。为首的那个,脑满肠肥,一脸油腻的笑容,

正是天海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张德海。顾烟的脸上带着应酬的假笑,但脚步已经有些虚浮。

我看到张德海的手,不着痕迹地搭在了顾烟的腰上。顾烟的身体明显一僵。老东西,

真恶心。这是我第一次,从她心里听到如此直白的厌恶。我推开车门,走了过去。“顾总。

”我的出现,打断了他们的“其乐融融”。张德海看到我,愣了一下,

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这小子……怎么跟陆景辰那短命鬼长得一模一样?

顾烟从哪找来的?故意恶心我?顾烟借机挣脱了张德海的手,对我说道:“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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