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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二十一年的冬雪,是那种能钻进骨头缝里的冷。沈清辞的意识飘在天牢上空时,

尸体还蜷缩在稻草堆里,手腕上的铁链磨穿了皮肉,黑红色的血痂冻成了硬壳,像丑陋的鳞。

她看见沈明珠穿着正红的嫁衣,金线绣的凤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裙摆扫过她的尸身时,

还故意顿了顿,对李承泽娇笑:“殿下你看,姐姐这模样,倒显得我这嫁衣更艳了,

连血色都省了。”李承泽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她十七岁生辰时亲手编的络子,

里面嵌着块暖玉,此刻却沾着她父亲的血。三日前,父亲以“通敌叛国”罪被斩于市曹,

头颅悬在城门上,她被锁在这牢里,连哭都不敢大声,怕李承泽迁怒,

连父亲的尸骨都不肯还给沈家。“把她扔去乱葬岗。”李承泽的声音冷得像冰,

指尖弹了弹玉佩上的血渍,“别脏了宫里的地,晦气。”两个狱卒抬着她的尸体往外走,

粗布麻袋蹭着地面,发出刺啦的声响。沈清辞的魂只能跟着飘,穿过天牢的铁窗时,

碎雪落在她的魂体上,竟也觉出几分刺骨的冷。直到转过街角,

她看见熟悉的青布衫衣角——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是萧玦的。

那个总躲在宫墙阴影里的七皇子,母妃早逝,父皇不疼,连宫里的太监都敢对他甩脸色。

前世提起他,沈清辞的第一反应永远是“卑贱”“碍眼”“别脏了我的地”。

宫宴上刺客的刀刺向她时,是他扑过来挡了一刀,后背的血浸透青布衫,像开了片残梅,

她却躲在李承泽身后,嫌恶地皱眉:“快把他拖走,

别让他的血溅到我裙子上”;父亲还在时,他托人送过一筐新摘的枇杷,

说是城外农户感念沈将军护佑,托他转交的,她让家丁扔去喂狗,隔着门喊“野种送的东西,

也配进沈府的门”;就连她被关天牢前,听晚翠说他跪在宫门前求了三天情,

雪落满了他的肩头,她还笑他“自不量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配管沈家的事”。

可此刻,萧玦站在三皇子府的高墙外,手里握着柄染血的长剑。剑是旧的,

剑鞘上刻着的兰草图案都快磨平了,是他母妃留给他的唯一遗物。雪落在他发梢,

他却像没知觉似的,只盯着府门,黑眸里的红血丝像要渗出来。没过多久,

他身后的暗卫墨影拖着两个人出来——沈明珠被剥了琵琶骨,手腕脚腕的筋都被挑断,

嘴被破布堵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像濒死的野兽;李承泽被铁链锁着,

往日温文尔雅的脸肿得青紫,右腿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是被打断了,

却还硬撑着骂:“萧玦你个卑贱胚子,敢动本王,父皇不会饶你的!”萧玦没说话,

只是上前一步,剑刃抵在李承泽的喉咙上。雪水顺着剑刃往下滴,落在李承泽的衣领里,

激得他打了个寒颤。“沈清辞的尸身在哪?”他的声音很哑,像砂纸磨过冻裂的木头,

每一个字都裹着雪粒,砸在空气里都能听见响。李承泽啐了口带血的唾沫,

溅在萧玦的青布衫上:“你找那个***的尸体?早被扔去乱葬岗喂野狗了!

说不定现在骨头都被啃光了!”剑刃猛地刺进李承泽的肩膀,血溅在雪地上,

瞬间融成个深色的坑。萧玦没说话,只握着剑柄往深里拧,

直到李承泽的惨叫声变成微弱的***,像漏了气的风箱。沈清辞的魂飘到他身边,

看见他垂着眼,睫毛上沾着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不是恨到极致的狠戾,

而是藏不住的慌,像怕晚一步,连她的骨头都找不到了。墨影低声禀报,

乱葬岗在城外十里坡,最近雪大,埋了不少尸体。萧玦翻身上马时,青布衫下摆扫过马镫,

带起的雪粒落在他手背上,他竟也没擦。沈清辞的魂跟着他飘了一路,马蹄踏在雪地上,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踩在她的心上。到了乱葬岗,萧玦翻身下马,连披风都没披,

就冲进齐膝深的雪里。他跪在地上,用手扒开雪堆,指甲缝里嵌满泥和冰碴,指腹磨破了皮,

渗着血珠,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扒过一个又一个麻袋,有的里面是饿死的乞丐,

有的是病死的流民,每扒开一个,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直到摸到一个熟悉的发簪——那是她十五岁生辰时,母亲给她的珍珠簪,后来被沈明珠偷走,

又不知怎么落在了她的尸体上。“清辞……”他的声音发颤,小心翼翼地把麻袋解开,

露出她冻僵的脸。她的眼睛还睁着,像凝固的冰,嘴唇泛着青紫色,头发上还沾着稻草。

萧玦跪坐在雪地里,把她的尸体抱进怀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瓷。然后他解下自己的外衫,

那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衫,裹在她冰凉的尸身上,外衫上还留着他的体温,隔着魂体,

沈清辞竟也觉出几分暖意。“我来晚了。”他对着她的尸体说话,声音轻得像耳语,

手指轻轻拂过她冻得发紫的脸颊,指腹蹭到她眼角的冰碴,“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沈清辞的魂凑过去,第一次看清他的脸。眉骨很高,眼窝有点深,鼻梁很挺,

只是脸色苍白得像纸。他的嘴唇冻得开裂,渗着血珠,却还是对着她的尸体笑了笑,

比哭还难看:“你看,我找到你了,没让野狗把你叼走。”萧玦把她的尸体抱回了七皇子府。

那府邸比她想象中更破,院墙塌了半边,门口的石狮子缺了条腿,院里只有棵老槐树,

枝桠光秃秃的,挂着积雪,像个垂暮的老人。他从柴房里拖出块木板,是他之前劈柴剩下的,

用刨子一点点刨平,木屑落在地上,混着雪粒。然后他拿出把小刀,

一笔一划地在木板上刻字——“吾妻沈清辞”。刀锋划过木板的声音很刺耳,

沈清辞的魂飘在他身边,看着他刻错了“辞”字的笔画,又用刀一点点刮掉重刻,

指腹被木屑磨出了血,他也只是吮了吮指尖,继续刻。刻完后,他把木板做成个简单的棺材,

铺了层干草,把她的尸体放进去,又把那件青布衫盖在她身上,像怕她冷。

他在老槐树下挖了个坑,坑挖得很深,怕雪水渗进去。把棺材放进去后,他又填了土,

堆了层薄雪,还在旁边插了根木牌,上面还是那五个字:“吾妻沈清辞”。然后他坐在坟前,

从怀里掏出个酒壶——是她从前最爱的桂花酿,去年生辰时她喝了半壶,

剩下的随手扔在花园的石桌上,没想到被他捡去了,还细心地用软木塞堵着口。

他倒了两杯酒,一杯洒在雪地上,酒液渗进土里,很快冻成了冰;一杯自己喝了,

辛辣的酒液呛得他咳嗽起来,肩膀微微发抖,却还是一杯接一杯地喝。“你说过,

不喜欢我穿青布衫。”他摸着坟上的雪,指尖在“吾妻”两个字上反复摩挲,

雪水沾在他的手上,冻成了冰碴,“我攒了钱,本来想做件月白锦袍,像你说的那样,

干净又好看,可还没来得及……”“你父亲的冤屈,我会报。”他从怀里掏出张纸,

是父亲案宗的抄本,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批注,有的地方还画了圈,“我找了御史大人,

他答应帮我递折子,很快就能还沈将军清白,不会让他背着通敌的骂名。

”“李承泽和沈明珠,我不会让他们好死。”他的声音沉了沉,手里的酒壶捏得发白,

“沈明珠的琵琶骨,是我亲手剥的,她当初怎么对你的,我加倍还回去了;李承泽我没杀他,

我要让他活着,看着我怎么把他的爵位、他的势力,一点点夺过来,让他尝尝你受过的苦。

”他说了很多话,从春日的枇杷说到冬日的炭火,从她喜欢的粉蝶说到她讨厌的香菜,

从她十五岁时摔进荷花池说到她十七岁时送他的生辰礼。沈清辞的魂飘在他身边,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却怎么也落不到雪地上。她想碰他的肩膀,

手却径直穿了过去;想喊他的名字,声音却发不出来,只能在魂体里回荡,震得她自己心疼。

直到他拿起腰间的剑,那把刻着兰草的剑。他把剑放在坟前,用袖子擦了擦剑刃上的血,

然后双手握住剑柄,剑尖对着自己的喉咙。“清辞,我来陪你了。”他的声音很轻,

却很坚定,“没有你的日子,太苦了,我熬不下去。”沈清辞终于发出了声音,

是撕心裂肺的“不要”,可那声音只在她自己的魂体里回荡,萧玦听不见。

她看着剑刃划过他的喉咙,血溅在坟前的雪地上,像开了片血红的花,艳得刺眼。

他倒在雪地里,手还紧紧抓着坟上的木牌,指尖最后落在“辞”字上,身体渐渐冷了下去。

意识瞬间被黑暗吞噬,像是跌进了无底的冰窖,耳边全是风声,

还有萧玦最后那句“我来陪你了”。再睁眼时,刺目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

落在铺着云锦的床榻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百合熏香——是她未出阁时的闺房,

帐子上绣着的粉蝶,还是她亲手挑的花样。“小姐!您终于醒了!”晚翠的声音带着哭腔,

手里拿着帕子,正给她擦额头上的汗,“您昨天追蝴蝶摔进荷花池,发了高热,

昏睡了一天一夜,夫人守在您床边,眼睛都哭肿了。”沈清辞猛地坐起身,

胸腔里的心脏狂跳,像是要撞破肋骨。她下意识地喊出那个名字:“萧玦!”晚翠愣了愣,

手里的帕子差点掉在地上,她伸手探了探沈清辞的额头:“小姐,您没烧糊涂吧?

您喊七殿下的名字干什么?您不是最讨厌他了吗?上次他路过咱们府门口,

您还让家丁把他赶走,说他晦气呢。”萧玦。这两个字像根针,扎醒了沈清辞的意识。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白皙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

没有在乱葬岗扒雪时磨出的血痕;掀开被子看腿,光滑细腻,

没有天牢里冻出来的冻疮;再摸自己的脸,温热的,有弹性,不是尸体那种冰冷僵硬的触感。

铜镜放在床头的梳妆台上,黄铜镜面擦得锃亮。沈清辞挣扎着下床,踉跄着跑过去,

镜子里映出张少女的脸——眉眼明艳,皮肤白皙,发梢还滴着水,鬓边别着朵新鲜的荷花,

花瓣上的露水还没干,是十五岁的她。永安十五年,三月初十。她重生了。回到了三年前,

父亲还在书房看兵书,母亲还在绣房做香囊,晚翠还在为她打理那盆她最爱的茉莉,

萧玦还穿着那件青布衫,在宫墙下等着给太后请安,还没为她报仇,还没殉情,还活着。

“晚翠,”她的声音发颤,指尖紧紧攥着梳妆台的边缘,指节泛白,“现在是什么时辰?

七皇子府……离咱们府远不远?”晚翠把帕子放在一边,扶着她坐稳:“小姐,

现在刚过巳时。七皇子府在城南贫民窟那边,偏得很,听说破得快塌了,

连个像样的门房都没有。您问这个干什么?您可别想去找七殿下,

上次您还说……”“我要去。”沈清辞打断她,语气坚定,眼神里是晚翠从未见过的急切,

“我必须去看看他,现在就去。”她得去看看萧玦,看看那个还活着、还没被她伤透的萧玦。

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确认他还好好的,

还能劈柴、还能看书、还能穿着那件青布衫在雪地里走,她也安心。晚翠拗不过她,

只好找了件厚实的藕荷色披风给她披上,又让人备了马车。马车驶过长街时,

沈清辞掀着车帘往外看,雪还没化尽,街角的小贩在卖烤红薯,热气腾腾的,

甜香飘进马车里,和她记忆里天牢外的冷截然不同。七皇子府果然偏僻。马车停在巷口,

沈清辞下车时,还能看见院墙塌了的那半边,露出里面的老槐树,枝桠上挂着的积雪,

和她记忆里一模一样。门口的两个侍卫是老弱的,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制服,

靠在门柱上打盹,另一个在搓手取暖,嘴里呵着白气。“请问,七殿下在府里吗?

”沈清辞走过去,声音放得很轻,怕吓到他们,也怕吓到自己。打盹的侍卫惊醒,

揉了揉眼睛,看到她的穿着打扮——藕荷色披风,珍珠簪,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愣了愣:“您是……镇国公府的沈小姐?”“是我。”沈清辞点头,

手指紧张地绞着披风的系带,“麻烦通报一下,就说沈清辞求见七殿下。”侍卫进去通报时,

沈清辞站在巷口的老树下,目光落在院里。她看见萧玦在劈柴,青布衫的袖子挽到肘弯,

露出的胳膊上有道浅疤——是去年宫宴挡刺客时留下的,还没完全长好,

颜色比周围的皮肤深些。他的动作很用力,斧头落下时,木屑溅在雪地上,

他却像没知觉似的,只是一下下重复着动作,额头上渗着汗,却没擦。直到侍卫出来,

语气有些为难:“沈小姐,殿下说他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还请您回吧。”沈清辞早有预料。

前世她伤他太深,现在突然找上门,他怎么可能愿意见她?她从袖中掏出个锦盒,

是她早上让晚翠去点心铺买的桂花糕,还热着,用棉絮裹着保温。她记得前世墨影说过,

萧玦很少吃甜食,却总在她生辰时,偷偷买块桂花糕放在怀里,最后都放坏了,

却还是舍不得扔。“麻烦您把这个交给殿下,”她把锦盒递过去,指尖碰到侍卫的手,

冰凉的,“就说……是父亲让我送来的,感谢他上次在御花园帮我挡了那只疯狗。

”她找了个借口,怕他不肯收。上次御花园确实有只疯狗冲出来,是萧玦挡在她面前,

被狗咬了一口,她却没说句谢谢,还让家丁把他赶走了。侍卫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过锦盒走进府里。沈清辞没走,躲在巷口的树后等。过了半个时辰,

她看见侍卫把锦盒又拿了出来,站在门口张望,显然是想把东西还给她。“小姐,我们走吧。

”晚翠拉了拉她的袖子,声音压低,“殿下既然不肯收,咱们也别为难人家了,

传出去还说您倒贴。”沈清辞摇头,让晚翠走过去:“你跟侍卫说,东西送出去了,

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殿下要是实在不喜欢,扔了也没关系,只是别让他知道是我送的。

”晚翠走过去传话,很快就跑了回来,拉着沈清辞往马车里走:“小姐,咱们快走吧,

天快黑了,雪又要下了。”沈清辞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萧玦站在老槐树下,

手里拿着那个锦盒,目光落在她躲的那棵树上。他的头发上沾着雪粒,

青布衫的衣角被风吹得动,像只欲飞的蝶。沈清辞的心跳瞬间加快,她看见他打开锦盒,

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又放回去,把锦盒抱在怀里,转身走进了屋。

马车里,晚翠忍不住问:“小姐,您最近怎么总想着七殿下啊?以前您不是说,他卑贱,

配不上您,连跟他说话都觉得掉价吗?”沈清辞攥紧了袖口,

指尖触到腕上的银镯子——这是母亲给她的,前世她死后,

萧玦把这镯子戴在了她的尸体手腕上,用布条缠了好几圈,怕掉下来。

她想起他殉情时的模样,喉咙发紧,眼泪差点掉下来:“以前是我错了,晚翠,

我错得太离谱了。”错把珍珠当鱼目,错把真心当驴肝肺,错把那个唯一肯为她去死的人,

往死里伤。回到府里,沈清辞刚进房门,就看见沈明珠提着食盒走来。浅紫的襦裙,

月白的披帛,发间别着支银簪,簪头是朵小小的兰草,和萧玦剑鞘上的图案很像。

她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和记忆里穿嫁衣的模样重叠在一起,让沈清辞胃里一阵翻涌。

“姐姐,你醒啦?”沈明珠走进来,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里面是碗冰糖燕窝,

热气腾腾的,“我炖了燕窝,给你补补身子。昨天你摔进荷花池,都怪我没拉住你,

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晚上都没睡好。”沈清辞看着她的手——就是这双手,

前世把她推下荷花池,看着她在水里挣扎,却喊着“姐姐小心”;就是这双手,

把下了毒的点心递到她手里,笑着说“姐姐尝尝,我亲手做的”;就是这双手,

偷了父亲的兵符,交给李承泽,导致沈家满门抄斩。“不用了,”沈清辞往后退了一步,

避开她递过来的勺子,语气平淡,“我不爱吃甜的,妹妹自己留着吧。

”沈明珠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手停在半空中,眼里很快蓄满了泪水:“姐姐,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昨天我也吓坏了,腿都软了,

没来得及拉住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心里清楚。”沈清辞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还有,别总往我房里跑,我的东西,你少碰。

上次我丢了支珍珠簪,后来在你房里找到了,你说是捡的,我信了;这次我摔进荷花池,

你正好在我身后,你说是没拉住,我也信了。但事不过三,妹妹,你好自为之。

”沈明珠的脸瞬间白了,眼泪掉了下来,却不敢哭出声,只是咬着唇,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把你当亲姐姐,

你却这么怀疑我……”“怀疑不怀疑,你自己心里有数。”沈清辞打断她,

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理头发,“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我累了,想歇会儿。

”沈明珠还想说什么,却看见沈清辞的眼神——那是种她从未见过的冷,像冰,像刀,

让她心里发怵。她只好咬着唇,提着食盒,狼狈地走了。沈清辞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坚定。

这一世,她不会再被沈明珠的伪装骗了,不会再让她伤害自己,伤害家人,伤害萧玦。

接下来的几天,沈清辞开始琢磨着怎么弥补萧玦。她让晚翠去打听萧玦的日常,

得知他除了去宫里给太后请安太后是他母妃的远房表姐,对他还算照拂,

却也不敢明着帮他,就是在府里劈柴、种地,偶尔去城外的书铺买几本旧书。

宫里的月例经常被克扣,有时连米都买不起,冬天只能靠劈柴卖钱,买半袋受潮的炭火。

沈清辞从首饰盒里拿出支赤金嵌红宝的步摇——这是母亲去年给她的生辰礼,

上面的红宝石是上好的,能值不少钱。她把步摇交给晚翠:“你把这个当了,

去西山茶园买最好的雨前龙井嫩芽,要今年最新的;再去布庄买件厚实的月白锦袍,

要最好的蜀锦,针脚要密,里子要铺绒,暖和。”晚翠拿着步摇,一脸为难:“小姐,

这步摇可是夫人的心爱之物,您去年生辰时,夫人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真要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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