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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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在后山发现了一朵奇特的“大蘑菇”。它不像菌类,倒像是一团凝固的、惨白的脂肪,

还散发着一股怪异的甜香。我爸正要用砍刀劈下来,忽然愣住了。那“蘑菇”的表面,

慢慢浮现出一张人脸的轮廓。他吓得瘫坐在地,因为那张脸,

是三天前刚下葬的……01我爸是连滚带爬跑回家的。门被“哐”地一声撞开,

他整个人像被抽了筋骨,软软地瘫在门槛上,嘴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眼眶。他脸上、身上的泥土和刮破的口子我都没看在眼里。

我只看到了他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一种被彻底榨干了精气神的、濒死的灰败。

“鬼……后山……王老虎……”他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浑身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我叫李默,化学系毕业,在大城市碰了一鼻子灰,

暂时卷铺盖回了乡。我的脑子里装满了分子式和反应原理,唯独装不进鬼神之说。

我本能地认为,我爸,李老实,这个老实了一辈子、被村霸王老虎欺负了一辈子的男人,

是眼花了,是自己吓自己。“爸,你慢点说,是不是看错了?王老虎都埋了三天了。

”我扶起他,给他倒了杯水,手心却传来他皮肤上冰冷的、不正常的潮湿。他哆嗦着,

根本握不住杯子,热水洒了一地。“没看错……就是他!

那张脸……眉毛上还有那道疤……活了……活了……”他的声音尖利得像猫被踩了尾巴,

充满了无法伪装的恐惧。为了安抚他,也为了满足我那该死的、自以为是的科学探索欲,

我决定跟他上山看看。“走,爸,我跟你去。我倒要看看,什么东西能把他王老虎给招回来。

”我抄起墙角的铁锹,故作轻松。天色已经开始昏暗,橘红色的太阳沉进了西边的山坳,

给整个村子镀上了一层诡异的、不祥的颜色。山林里的风冷飕飕的,刮在脸上,

吹得树叶哗啦啦地响,像是无数人在低声私语。我爸走在前面,脚步虚浮,

好几次都差点绊倒。他身上那股从后山带回来的恐惧气息,混合着泥土和植物腐烂的味道,

在我周围弥漫开来,让我心里也开始发毛。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我爸停下了脚步,

伸出颤抖的手,指向不远处一棵老槐树下。

“就……就在那儿……”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第一眼,我的心跳就漏了一拍。那东西,

根本不能称之为蘑菇。它是一大团凝固的、惨白如脂肪的物体,直径足有一米,

表面布满了黏腻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油腻的光。一股浓郁的、令人作呕的甜香,

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走了过去。我爸死死拽着我的胳膊,

牙齿打着颤:“默子,别过去!邪性!”我甩开他的手,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一道刺眼的光束打在那团“脂肪”上。然后,我看见了。那张脸。它不是印上去的,

也不是画上去的,而是从那团惨白的肉里,慢慢地、挣扎着浮现出来的轮廓。紧闭的双眼,

塌陷的鼻子,还有一张咧开的、似乎在无声嘲笑的嘴。最让我头皮发麻的,

是那张脸的左边眉角,有一道清晰的、扭曲的疤痕。王老虎的疤。

我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在这一刻被一记重锤砸得粉碎。后背的冷汗瞬间就浸透了我的衬衫。

这东西,学名叫“太岁”。可书上没说,太岁会长出一张刚死的人的脸!

我爸在我身后已经开始小声啜泣,嘴里反复念叨着“造孽”、“报应”,求我快走。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幻觉?集体癔症?还是某种未知的菌类拟态现象?

我举起手机,对着那张人脸拍下了几张照片。我要把它记录下来,回去查资料,

用科学把它剖析得体无完肤。就在我按下快门的一瞬间,通过手机屏幕,我清晰地看到,

那张“人脸”紧闭的眼睛,那两道缝隙,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我的心脏骤然停跳。

一种冰冷的、黏腻的恐惧顺着我的脊椎一路爬上天灵盖。我抓起我爸,几乎是拖着他,

发疯一样地往山下跑。身后的甜香味如影随形,仿佛那张脸就在我耳边呼吸。当晚,

我家养了五年的大黄狗,对着后山的方向狂吠了一整夜。它的叫声从一开始的凶狠,

慢慢变得凄厉,最后成了低沉的、痛苦的哀鸣。天亮的时候,我们发现它死在了院子门口,

口吐白沫,身体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我爸彻底崩溃了。他瘫坐在狗的尸体旁,老泪纵横,

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我们冲撞了王老虎的鬼魂,大祸临头了,

大祸临头了……”我一夜没睡。我反复放大手机里的照片,

那张脸的轮廓在不同的照片里有微小的差异,好像它真的在生长。我闻了闻自己的手指,

上面还残留着那股甜香。狗的死,那诡异的抽动,

挥之不去的甜香……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虑和不安。这不是简单的巧合。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我家的大门就被人“砰砰砰”地砸响了。村里炸了锅。我爸上山撞鬼的事,

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村子。02砸门的是村霸王老虎的儿子,王彪。

他身后跟着几个和他一样游手好闲的混混,一个个歪戴着帽子,嘴里叼着烟,

流里流气地堵在我家门口。王彪一脚踹开虚掩的院门,那张和他爹有七分相似的脸上,

写满了嚣张和戾气。“李老实!给老子滚出来!”他吼声如雷,

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了一片。我爸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就想往屋里躲。

我按住他的肩膀,挡在了他身前,走了出去。“王彪,你一大早来我家嚷嚷什么?

”我冷冷地看着他。王彪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撇出一个轻蔑的弧度。“哟,

这就是那个大学生?读书读傻了吧?”他吐掉嘴里的烟头,用脚尖碾了碾。“我问你,

是不是你爹昨天上山,惊扰了我爹的仙体?”仙体?我差点气笑了。

王老虎那种横行乡里、无恶不作的***,死了还能成仙?“王彪,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爸只是发现了后山有个奇怪的东西,什么仙体?”“还他妈给老子装蒜!”王彪脸色一沉,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全村都传遍了!后山那朵‘人脸菇’,就是我爹得道成仙的象征!

是我爹的仙身!”他这套颠倒黑白的说辞,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的极致。

他指了指院子里大黄狗的尸体,狞笑道:“看到没?那就是小小的惩戒!谁敢对我爹不敬,

这就是下场!你家的狗,就是我爹收走的!”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看热闹的村民。

他们远远地站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那些眼神里,有畏惧,有好奇,有麻木,

唯独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他们怕王彪,也怕那个所谓的“王老虎显灵”。所以,

没有人敢为我们家说一句话。“王彪,你这是敲诈勒索。”我盯着他的眼睛,压着心里的火。

“老子就敲诈你了,怎么着?”王彪彻底撕破了脸皮,“我告诉你,李默,今天这事没完!

我爹显灵,被你们冲撞了,这是大事!要么,拿出五万块钱,作为‘惊神费’;要么,

让你爹现在就去后山,对着我爹的‘仙体’磕一百个响头,磕到我满意为止!”五万块!

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欺负人欺负到家了!“你做梦!王老虎生前就不是个东西,

死后还想作威作福?”我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说什么?”王彪的眼睛瞬间红了。

我爸在后面死死拽着我的衣服,声音都在发抖:“默子,别说了,

别说了……我们惹不起……”“爸!我们没错!”我回头对我爸喊道。就在我转头的瞬间,

一阵风声袭来。“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我的脸颊瞬间就麻了,

***辣地疼,嘴里一股血腥味。王彪甩了甩手,眼神阴狠:“一个读书读傻了的废物,

也敢跟老子叫板?我再问你一遍,钱,给不给?头,磕不磕?”我死死地盯着他,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那种屈辱和愤怒,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烧毁。我爸一看这架势,

彻底慌了,哭丧着脸就要去掏钱。“别给!”我拦住他,一字一句地对王彪说,

“王老虎生前作恶多端,死后也别想安宁。我告诉你,这事儿,我管定了!”“好!好!好!

”王彪怒极反笑,“有种!我今天就让你家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鬼!”他大手一挥,

身后的几个混混立刻狞笑着冲了上来。“砸!”院子里的鸡笼被一脚踹翻,

几只老母鸡吓得咯咯乱叫,到处乱飞。堆在墙角的柴火被推倒,劈好的木柴滚了一地。

窗户的玻璃发出了刺耳的破碎声。我爸抱着头,蹲在地上,发出绝望的哀嚎。我想要冲上去,

却被两个混混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被砸得一片狼藉。就在这片混乱中,

村长李富贵慢悠悠地背着手赶来了。“哎哟,这是干什么呢?都住手!都住手!

”他像个和事佬一样,把王彪拉到一边,又把我扶了起来。“彪子啊,叔知道你心里难受。

李老实,你也是,怎么就去招惹那东西呢?”村长一副各打五十大板的嘴脸,“我看这样吧,

老李家也不是故意的。这样,老李,你拿出五千块钱,给彪子,就当是赔个不是,

这事就算了了,行不行?”王彪撇了撇嘴,似乎还不太满意。村长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大概是说先拿钱,以后再慢慢收拾我们。王彪这才点了点头,

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算你们走运!下次再敢对我爹不敬,老子让你家在村里待不下去!

”我爸哆哆嗦嗦地从屋里拿出五千块钱,那是他卖了半年蔬菜攒下的血汗钱。

钱递过去的那一刻,我看见我爸的腰,又弯下去了几分。王彪接过钱,得意地在手上拍了拍,

带着他那群狐朋狗友,扬长而去。村民们也看够了热闹,三三两两地散了。偌大的院子里,

只剩下我和我爸,还有一地的狼藉。我看着父亲那屈辱又无奈的背影,

心里的仇恨像一颗种子,落进了最阴暗的角落,开始疯狂地生根发芽。这五千块钱,

这个耳光,这满地的狼藉。我记下了。03赔了钱,家里就像死了一样安静。

父亲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劣质的旱烟,呛人的烟雾弥漫了整个屋子。他没看我,

只是对着墙角的蜘蛛网唉声叹气。“默子,都怪你,你太犟了……我们这种人家,

怎么惹得起他们啊……这下好了,钱没了,人也得罪了……”他的每一句埋怨都像一根针,

扎在我心里。我没法跟他解释,科学、尊严,这些东西在恐惧和五千块钱面前,

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只能默默地收拾着院子里的烂摊子。心里的压抑和愤怒,无处发泄。

厄运并没有就此停止。没过两天,更大的灾难降临了。我家赖以为生的那几亩菜地,

一夜之间,全部枯萎了。早上我爸去看的时候,差点当场晕过去。我跑到地里,

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绿油油的白菜、萝卜,全都变成了焦黄色,软趴趴地烂在地里。

菜叶上泛着一层诡异的油光,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股和后山“人脸菇”一模一样的、令人作呕的甜香。我蹲下来,捻起一点泥土,

放在鼻尖闻了闻。土壤里被人撒了东西!是某种化学除草剂的混合物!这绝对是人为的!

是王彪!一定是他!他要断我家的活路!我爸瘫坐在田埂上,捶着自己的胸口,嚎啕大哭。

“报应啊!这是王老虎的鬼魂在报复我们啊!我们的菜地完了!全完了!

”我拉起我爸:“爸!这不是鬼干的!是人干的!是王彪!我们去报警!”我带着我爸,

几乎是跑着去了镇上的派出所。接待我们的是一个昏昏欲睡的年轻警察。听完我的叙述,

他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证据呢?你有证据证明是王彪干的吗?没有证据,

我们怎么立案?”“菜地里有化学残留物,还有那股奇怪的味道,这不就是证据吗?

”我急切地说。“小伙子,村里田地里撒农药多了去了,谁知道是什么?至于味道,

那更说明不了问题。行了,没别的事就回去吧,等你们找到确实的证据再来。”他挥了挥手,

就像赶走两只苍蝇。我们被推出了派出所的大门。冰冷的、公式化的回答,

彻底打碎了我对公权力的最后一丝幻想。回到村里,流言蜚语已经像瘟疫一样传开了。

“听说了吗?李老实家的菜地,一夜之间全死了!”“哎哟,那肯定是得罪了山神爷了,

王老虎的鬼魂找上门了!”“活该!谁让他儿子那么横,不信鬼神,这下遭报应了吧!

”“离他们家远点,晦气!别把我们都连累了!”那些曾经还和我们家点头微笑的邻居,

现在看到我们,就像看到了瘟疫一样,远远地就躲开了。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恐惧。

我们家,被彻底孤立了。回到家,我把自己关进了房间。绝望、压抑、愤怒,

像潮水一样快要把我淹没。我看着窗外,父亲还在院子里默默地流泪,一夜之间,

他好像老了十岁。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被打倒!如果没人能帮我,那我就自己来!

我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拿出了我大学时偷偷带回来的简易实验设备——几个烧杯、试管,

还有一些基础的化学试剂。这是我最后的武器。深夜,我偷偷跑出家门。

我先去了我家的菜地,用密封袋采集了那些枯萎菜叶的样本和被污染的土壤。然后,

我咬了咬牙,再次摸黑上了后山。山林里比上次更加阴森,那股甜香味也愈发浓郁。

我强忍着恐惧,来到了那棵老槐树下。“人脸菇”还在那里,在月光下,

那张脸仿佛更加清晰,甚至透着一丝诡异的笑意。我用小刀,

飞快地从它边缘切下了一小块样本,放进另一个密封袋,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回到房间,

我锁上门,拉上窗帘,开始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实验。我用简单的蒸馏和萃取方法,

连夜对两种样本进行分析。天快亮的时候,我得到了结果。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人脸菇”的样本里,含有一种罕见的、结构复杂的生物碱。

这种生物碱会轻微***人的中枢神经,产生微弱的致幻效果,并且会散发出那种独特的甜香。

而我家菜地土壤里的物质,主要成分是一种强效的植物生长抑制剂,俗称“绝户药”,

和几种常见的除草剂混合在一起。最关键的是,为了模仿“人脸菇”的气味,

里面还添加了一种人工合成的香精!两种东西,气味相似,但成分完全不同!这个发现,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的迷雾!我家菜地被毁,根本不是什么鬼魂报复!

是有人在模仿“人脸菇”的气味,故意制造恐慌,把一切都嫁祸给鬼神!

那个在泥土里添加人工香精的人,除了王彪,还能有谁?!我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试管,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王彪,你以为装神弄鬼,就能瞒天过海吗?我不会再被动挨打了。

我要找到证据,把你亲手送进去!黑暗的房间里,我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噬人的火焰。

我开始暗中调查王彪。但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困难。王彪和他那群混混几乎是形影不离,

整天在村里晃荡,或者聚在村口的小卖部打牌喝酒,我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他们。

几次我试图跟踪,都被他们警觉地发现,然后用充满挑衅和威胁的眼神瞪回来。硬碰硬,

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我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知道内情的人。就在这时,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04陈瞎子。陈瞎子七十多岁,一个人住在村子最东头的破房子里。

他以前是村里远近闻名的“阴阳先生”,看风水、算八字,据说很灵验。

但自从十年前他唯一的儿子在后山的水潭里淹死后,他就变得疯疯癫癫的,

再也不理会村里的红白喜事。村里人都说他儿子是被水鬼拉了替身,他受了***,疯了。

但我总觉得,他不像是真疯。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清明。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我从家里仅剩的一点钱里,拿出来一部分,去镇上割了二斤猪肉,买了两瓶好酒,

提着去了他家。陈瞎子的院子,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院墙塌了半边,杂草长得比人还高,

一口废弃的石磨上爬满了青苔。我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看到他正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

用一根竹棍,百无聊赖地捅着地上的蚂蚁窝。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对襟褂子,

头发花白,乱糟糟的,脸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他没有瞎,只是有一只眼睛是灰白色的,

没有焦距。听到声音,他抬起头,那只完好的眼睛看向我,并没有任何惊讶。他嘿嘿一笑,

露出一口黄牙。“年轻人,身上有死气啊。沾上‘孽肉’,可就甩不掉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孽肉?他是在说那个“人脸菇”吗?我把酒和肉放在他面前的石桌上。

“陈大爷,我叫李默,是李老实的儿子。我来,是想向您请教一些事情。

”他看都没看那酒肉,只是继续用竹棍捅着蚂蚁。“请教?我一个疯老头子,

有什么好请教的。”“我想问问,什么是‘孽肉’?”我开门见山。

陈瞎子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抬起那只灰白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后山的方向。

“那‘太岁’,是靠地下的东西养的。土埋的东西,怨气越是冲天,

它长得就越像那东西的生前样。”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从生锈的风箱里挤出来的。

“王老虎的脸,是这山……‘吃’了他。”“吃了他?”我追问道,“陈大爷,

这话是什么意思?请您说明白点。”陈瞎子却突然又恢复了那副疯癫的样子,开始嘿嘿傻笑。

他一边笑,一边用竹棍在地上胡乱画着,嘴里反复念叨着几句含糊不清的话。

“推下去的……从那么高的地方,

推下去的……”“脑袋都摔烂了……喂了山……喂了山……”“血债,要血偿……血债,

血偿……”他的话断断续续,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推下去的?

王老虎的官方说法,是自己喝多了酒,在后山崖边失足坠崖!陈瞎子的意思是,

他是被人谋杀的?我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一个巨大的、恐怖的秘密。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把我用化学方法分析出菜地被毁是人为的,

是有人在模仿“人脸菇”气味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我希望用我的诚意,

换取他的信任。陈瞎子听完我的话,脸上的疯癫之色渐渐褪去。他那只完好的眼睛里,

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死死地盯着我。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然后,

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对我说:“鬼不可怕,人才可怕。”“那东西人脸菇,

既是催命符,也是照妖镜。”“你想破这个局,就得让那面镜子,照到真正心里有鬼的人。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陈大爷,我该怎么做?”他站起身,走到院墙边,

指了指王老虎坠崖的那个方向。“去他掉下去的地方看看,特别是崖底下的那个水潭。

”“水潭?”“对,水潭。”说完这句话,他就重新拿起竹棍,又开始捅蚂蚁,

嘴里哼起了不成调的歌谣,再也不理我。我知道,他今天能说的,已经都说了。

我冲他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那个破败的院子。催命符,照妖镜。谋杀。水潭。

这几个词在我脑海里盘旋。整个事件的性质,已经从人鬼之争,民事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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