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从马上摔下来,昏迷不醒。醒来时,发现床头有一本家谱,
上面写着家族的秘密——宝藏的线索。但我还没来得及细看,弟弟林浩就冲了进来,
他看到家谱,眼睛里满是贪婪。他一把抢过家谱,恶狠狠地盯着我,说:“姐,
你别想跟我抢,这些宝藏只能是我的,你这个废物,根本不配拥有它!
”1 重生嫡女斗继母头盖骨像被电钻凿过。我猛地睁眼。不是公司加班的格子间,
是挂着青纱帐的雕花床。“嘶——”抬手摸后脑勺,指尖沾了层干硬的血痂。这不是我的手!
纤细、苍白,腕子细得像一折就断。“大小姐!您可算醒了!” 丫鬟翠儿扑过来,
声音颤抖,“柳夫人说您坠马是冲撞了凶煞,要请道士来指认,
三日后就送您去城郊庵堂——那地方是个活死人墓啊!”庵堂?活死人墓?
我脑子“嗡”的一声,陌生记忆翻江倒海——我是现代白领林悦,加班时被蓝光吞了,
穿成了古代林家同名的大小姐。原主生母早逝,爹林正宏卧病,继母柳氏掌家,
她是府里连下人都敢怠慢的透明人,只有丫鬟翠儿不离不弃。昨天坠马根本不是意外,
是柳氏的心腹故意推的!“道士什么时候到?” 我扯住翠儿的手,指节泛白。
“半、半小时……柳夫人说要‘当场除煞’,让全府都看着!”这哪是除煞,
是要当众给我扣“凶煞”的帽子,名正言顺弄死我!我掀被子扑到床边,原主记忆里,
枕下藏着块生母留的染血玉佩,玉佩里夹着高僧符纸。可枕套翻了个底朝天,
只有几道凌乱的划痕——房间被搜过了!“大小姐,柳夫人的婆子来催了!
” 翠儿急得直跺脚。我眼尖扫到梳妆台抽屉缝里的木屑,指尖抠住夹层凹槽,猛地一撬,
几张泛黄的信纸掉出来!最上面一张,是生母写给三族老的,
末尾清清楚楚写着:“悦儿周岁时,曾请云游高僧批命,言其命格带贵,遇险则安,
绝非凶煞之相,日后若有人以此构陷,可凭此信寻族老做主。”有了!“大小姐,
道士都进前厅了!” 婆子的声音在外头炸响。没时间了。我抓起铜盆,假装踉跄,
“哗啦”一声,冷水泼在裙摆上。“哎呀!” 我捂着心口咳嗽,“这身子骨真是不争气,
湿了衣裳怎么见人?翠儿,快找件素色的来!” 故意拖慢节奏,把信纸折成小块塞进袖管。
刚换好衣裳,婆子就闯进来,三角眼斜睨着我:“磨磨蹭蹭的,想让道长等你?
”我心里默念冷静。前厅,穿道袍的人正拿着桃木剑比划,见我进来,
甩剑指我:“此女印堂发黑,眉带煞气,正是克父克家的灾星!若不尽快送走,
林家恐有灭门之祸!”柳氏立刻哭嚎:“道长所言极是!老爷卧病不起,府里接连出事,
全是这孽障害的!三日后就送她去庵堂,永绝后患!”下人们窃窃私语,
眼神里全是嫌恶——原主平日太懦弱,早成了众人眼中的“废物”,此刻没人信她是清白的。
我突然上前一步,袖管里的信纸“啪”地拍在供桌上。“道长说我是凶煞?” 我提高声音,
“那我娘生前请云游高僧给我批的命,也是假的?这信上写着‘命格带贵,遇险则安’,
还有三族老的亲笔回函,难道高僧和族老,也帮我这个‘凶煞’撒谎?
”道士的目光落在信尾的高僧印鉴上,脸“唰”地白了。柳氏慌得伸手去抢:“你胡扯什么!
这信是假的!”“假的?” 我侧身挡住,扬高声音,“柳夫人这么急着毁信,
是怕道长知道,我坠马根本不是冲撞凶煞,是有人想趁我昏迷,搜走我娘留的玉佩,
好让我百口莫辩?”道士眼珠转了转,干笑两声:“误会,都是误会!许是贫道今日眼拙,
看错了命格……”“看错了?” 我紧追不放,“那三日后送我去庵堂的话,也是眼拙说的?
”柳氏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接话——三族老最护短,真闹到族老面前,
她私搜主母遗物、构陷嫡女的事就得露馅!道士趁机收起桃木剑:“林家大小姐吉人天相,
是贫道失察,这就告辞!” 说完头也不回地溜了。柳氏狠狠瞪我一眼,
甩袖冲婆子低吼:“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查!她那信从哪来的!”我扶着桌沿,
后背全是冷汗。今天总算险过。但玉佩还没找到。我摸了摸袖管里的信纸,
眼神冷下来——从今天起,这林家的吃人事,该改改规矩了。2 假山惊魂前厅的人刚散,
我攥着袖管里的信纸就往假山跑。原主记忆里,她小时候常躲在假山石洞玩,
说不定玉佩是坠马前藏在那了。刚绕到假山后,就听见“咚”的闷响。我赶紧蹲下身,
扒开半人高的杂草往里头看——是府里的账房老刘,正往土里埋个黑布包,动作鬼鬼祟祟的。
突然,老刘猛地回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谁在那?”我心一沉,想往后退,
他已经攥着把匕首扑了过来。“大小姐,对不住了!柳夫人有令,你活不过明天的议会!
” 老刘的匕首直刺我心口。我往旁边一滚,后背撞到假山石,疼得我龇牙咧嘴。
他第二刀又扎过来,我伸手拽住他的手腕,余光突然瞥见他腰间系着的玉佩,
和原主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是我的玉佩!“你敢偷我娘的东西!
” 我腾出另一只手去扯玉佩。老刘被我拽得踉跄,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柳夫人来了!” 远处传来婆子的喊声,脚步声越来越近。
老刘眼神一狠,仰头就把瓷瓶里的东西吞了下去,没几秒就捂着喉咙倒在地上。“老刘?
你在这干什么?” 柳氏的身影就在不远处。我吓得赶紧把老刘的尸体拖到假山石后面,
扯下他腰间的玉佩塞进怀里,把血抹在旁边的草上,再用土盖严实。“大小姐?你怎么在这?
” 柳氏带着人走过来。我捡起旁边的花枝剪,假装修剪杂草:“柳夫人,我刚醒,
出来透透气,见这花枝长得乱,就想剪剪。” 说着还故意剪了根枝条递过去,“您看,
这枝桠都挡路了。”柳氏盯着我手里的花枝剪,又看了看四周,没发现异常,
才冷笑一声:“大小姐倒是有闲心,只是这假山偏僻,小心再摔着。”我看着她的背影,
后背的汗把衣裳都湿透了。老刘临死前,说“账本……佛堂莲花座下”。账本?
难道柳氏的把柄在账本里?晚上我揣着玉佩和匕首,摸黑往佛堂走。府里的佛堂在西北角,
平时没什么人来,只有个老和尚守着。佛堂门口,老和尚的呼噜声震天响。我推了推侧门,
没锁,闪身溜了进去。里面只有供桌上的长明灯亮着,昏黄的光刚好照到正中央的莲花座。
我摸出匕首,顺着底座的缝隙撬。刚用了点劲,“咔哒”一声,底座真的松动了。
我心里一喜,刚要把底座掀开,老和尚突然“咳”了一声,翻了个身,
手还往旁边的木鱼摸了摸。我吓得赶紧缩手,躲到供桌后面。这老和尚看着糊涂,
万一惊醒了,喊来护院,我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柳氏正愁抓不到我把柄呢!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呼噜声又响起来,我才敢探出头。可刚要碰底座,
又想起老刘的死——柳氏那么阴狠,账本藏得这么隐秘,说不定暗格里有机关?
而且夜里巡院的护卫很快就要过来了。我要是现在取账本,万一被撞见,今晚就得栽在这。
我咬咬牙,把底座轻轻推回去,又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指纹。摸黑溜出佛堂。
3 佛堂暗格熬到后半夜,巡院护卫的脚步声刚过,我揣着小锤子往佛堂冲。
翠儿白天探过了,老和尚寅时会起夜去茅房,现在正是空当。我熟门熟路推开侧门,
直奔莲花座,掏出锤子对着昨天撬过的缝儿敲——这次有准备,动作快得很。“咔哒”一声,
底座彻底松了。我刚要伸手掀,突然想起老刘的死,心里咯噔一下——柳氏肯定设了陷阱!
我扯过供桌上盖佛像的黄绸子,绕着胳膊裹了三层,才敢慢慢抬底座。刚掀开一条缝,
“咻咻咻”的声音就过来了!十几根细毒针,直往我手面扎!我吓得赶紧缩手,
胳膊肘往旁边一挡——黄绸子“噗噗”扎满了针,针尾还泛着青黑色,要是扎在肉里,
估计半柱香就没命了!“还好裹了绸子!”我心刚放下,脚下突然一空——底下是翻板!
我整个人往下坠,慌乱中脚指头勾到个凸起的木茬子,硬生生把身子稳住了。低头一看,
翻板底下黑森森的,深不见底,这要是掉下去,摔不死也得被里面的东西咬死!我咬着牙,
用锤子顶住木茬子,另一只手往暗格里摸——账本就在翻板旁边的凹槽里,指尖刚碰到纸角,
外面突然传来婆子的声音:“快点!夫人吩咐了,这时候上香最灵验!
”是柳氏的心腹张婆子!还带了护卫!我脑子“嗡”的一声,翻板还没合上,
黄绸子上全是毒针,这要是被撞见,直接就坐实我偷东西的罪名了!没时间想了!
我伸手扯过供桌上的黄铜香炉,“哗啦”一声掀在地上——香灰扬得满屋子都是,
呛得我直咳嗽,外面的脚步声也顿了顿。“谁在里面?”张婆子的声音透着警惕。
我趁机踩着翻板凸起的木茬子,伸手勾住账本,一把拽过来塞进衣襟里。外面的门被推开,
护卫的刀“唰”地抽出来:“里面的人出来!”我急中生智,故意往香灰里扑了扑,
头发乱成一团,捂着嘴“咳咳咳”地踉跄着往外走。张婆子正好堵在门口,
三角眼瞪得溜圆:“大小姐?你怎么在这?深更半夜的,你干什么呢?”“我、我做了噩梦,
梦见我娘了……”我故意挤出两滴眼泪,声音颤抖,“我想着来佛堂给我娘烧炷香,
刚进门就被香灰呛着了,香炉也不小心碰倒了……” 说着还故意打了个踉跄。
张婆子盯着我满身的香灰,眼神里全是怀疑:“你一个人来的?没碰别的东西?”“哪敢啊!
”我赶紧摆手,咳嗽得更厉害了,“这佛堂里全是菩萨,我连供桌都没敢碰,刚呛着就想走,
正好撞见您……” 我故意往旁边挪了挪,挡住她往莲花座看的视线,“您快上香吧,
我这就走,别耽误了您的事。”旁边的护卫皱着眉:“张婆子,要不搜搜她?
深更半夜的不对劲。”我心里一紧,手已经摸向怀里的匕首——真要搜,就只能拼了!
张婆子却摆了摆手:“算了,她刚从鬼门关回来,胆子小得很,谅她也不敢动佛堂的东西。
再说夫人还等着回话呢,别在这耽误功夫。” 说着往旁边让了让,“赶紧走!
下次夜里别来这吓人!”我心里松了口气,嘴上还应着:“是是是,我这就走。
” 踉跄着往外走,后背的汗把账本都浸湿了——刚才翻板没完全合上,
要是张婆子多留个心眼,往里面看一眼,我就完了!一路跑回房间。关上门,
我从衣襟里掏出账本,我刚要翻开看,外面突然传来翠儿的声音:“大小姐,
柳夫人让人送燕窝来了,说是给您补身子!”4 苏木密文柳氏突然送燕窝?肯定没安好心!
原主记忆里,柳氏以前收拾不听话的丫鬟,就常用“软筋散”混在汤里——喝了浑身无力,
连抬手的劲都没有,这不就是想让我明天议会瘫在地上,任她拿捏吗!“大小姐,
燕窝快送来了,您快想想办法!”翠儿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攥着个布包,
“您昨天让我准备的淘米水,我带来了——对了,夫人以前跟我说过,苏木汁写的字看不见,
用淘米水一泡就能显出来,还说这字一刻钟就会褪。”我猛地拍了下桌子!
昨天撬账本时光顾着防陷阱,把娘书信里提的“苏木密文”忘得一干二净!还好翠儿记得!
“快把淘米水倒碗里!”我抓过账本,指尖蘸淘米水往上抹,
纸上立刻显出暗红色的字——最上面一行就是“赈灾款三万两,转入柳氏娘家粮行”!“抄!
快抄!”我把账本往翠儿面前推,“只挑和柳氏贪墨有关的抄,字别写错!
” 翠儿赶紧摸出纸笔,趴在桌上飞快地写。外面传来丫鬟的脚步声:“大小姐,
柳夫人赏的燕窝到了!”我抬头看了眼铜钟,离一刻钟的褪色时限只剩不到十分钟,
翠儿才抄了三行!“翠儿你继续,我去挡着!
” 我把账本往淘米水里一浸——先让字保持清晰。开门时,
送燕窝的丫鬟端着白瓷碗站在门口,笑得假惺惺:“大小姐,这是夫人特意炖的血燕,
说您刚醒身子虚,让您趁热喝。”我接过碗,这丫鬟眼神直往屋里瞟,肯定是来盯着我喝的!
“辛苦你了,进来坐?” 我故意往屋里让。“不了,夫人还等着回话呢!
”丫鬟往后退了退,眼睛还在瞟,“大小姐快喝吧,凉了就不补了。”我心里骂了句,
端着碗往床边走,背对着丫鬟,手悄悄摸向床底的小暗格。翠儿还在抄,笔杆响得更急,
我赶紧咳嗽两声:“这燕窝闻着是香,就是我刚醒,胃里犯恶心,先放放?”“夫人说了,
您必须现在喝!”丫鬟寸步不让,“要是剩下,小的不好跟夫人交代。”我咬咬牙,
端起碗假装凑到嘴边,趁丫鬟低头整理袖口的空当,手腕一斜,把燕窝全倒进了床底暗格里!
往嘴角抹了圈粥渍,把空燕窝碗递过去:“你看,喝光了,确实挺补。
”丫鬟盯着我嘴角的粥渍,又看了看空碗,才点点头:“那小的回去回话了,
大小姐早点歇着。”等丫鬟走了,我赶紧关上门冲过去:“抄完了吗?”“刚抄完!
”翠儿把纸递给我,
写着“赈灾款三万两入柳氏娘家”“月湖盐矿分红半年未入账”——全是能戳穿柳氏的铁证!
“快藏起来!”我拿起抄本,又捞起淘米水里的账本——上面的字已经开始变淡,
边缘都模糊了。***脆把账本揉成一团,也塞进床底暗格,
和燕窝混在一起——就算柳氏来搜,也只会当是团废纸。翠儿擦了擦汗:“大小姐,
这下有证据了,明天议会……”“还没完!”我刚说完,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姐姐,
你醒着吗?我炖了安神汤,给你送过来。”是林浩!他怎么这时候来?我心里一紧,
把抄本摸出来,往梳妆台夹层塞。外面的敲门声又响了:“姐姐?你没事吧?
”我赶紧抓过桌上的空燕窝碗挡在梳妆台前面,深吸一口气:“来了,这就开门!
”5 安神汤疑云我刚拉开门,林浩就端着个白瓷碗走进来,
手里还攥着个紫檀木盒——那盒子我认得,是我装玉佩的盒子!“姐姐,
刚听丫鬟说你喝了燕窝,我炖了安神汤,再补补。”林浩笑着把汤碗递过来,
眼神却直往梳妆台瞟。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才慌着开门,夹层没推好,
抄本的纸角还露在外面!“不用了,我不渴。”我侧身挡住他的视线,伸手想把汤碗推回去,
可林浩却故意往旁边挪了挪,手里的木盒“啪”地放在梳妆台上,正好对着夹层的方向。
“对了姐姐,昨天我找着个东西,你看看是不是你的。”林浩说着就要打开木盒,
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要是让他看见夹层里的抄本,肯定能猜出我去过佛堂找账本!
“别动!”我突然拔高声音,冲过去一把抢过木盒抱在怀里,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
“这是我娘的东西,你凭什么随便碰?” 怀里的木盒硌着胸口,
正好挡住了梳妆台的夹层缝,林浩的视线被我挡住,暂时没发现异常。林浩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姐姐怎么了?我就是想还给你……”“你少装好人!”我攥着木盒往后退,
后背撞到梳妆台,胳膊肘正好碰到夹层的木板,“咔嗒”一声轻响。林浩的眼神立刻变了,
往梳妆台那边走,原主记忆里,林浩小时候跟人打架,手腕上留了道疤,
这是他最在意的地方!“你忘了?小时候你为了抢我的糖葫芦,跟王管家儿子打架,
手腕被划了这么长一道疤。”我故意把声音放软,手指轻轻碰了碰他手腕上的疤痕,
“那时候你还哭着说,以后要保护我,结果呢?”林浩的眼神果然飘了,
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疤,语气也软了下来:“姐姐,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小时候的事才记仇呢!”我趁他分神,
手背悄悄往梳妆台夹层推——指尖刚碰到木板,林浩突然回过神,又要往梳妆台看:“姐姐,
你梳妆台里藏什么了?刚才好像有声音……”“能藏什么?还不是娘留下的旧首饰!
”我赶紧松开他的手,故意把木盒往梳妆台上一放,挡住夹层的缝,“你要是想看,
我给你拿?就是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别笑话。” 说着我假装要打开抽屉,
其实手指一直在往夹层那边推,直到“咔嗒”一声,夹层彻底关严了,我心里才松了口气。
林浩盯着我的手,突然笑了:“不用了姐姐,我就是问问。对了,明天议会你可得好好表现,
别再像以前那样怯生生的,爹还病着,家里可不能再乱了。” 他这话听着是关心,
可眼神里全是试探。“我知道了。”我拿起桌上的安神汤碗,假装喝了一口,
其实全泼在身后的帕子里,“汤挺好喝的,你快回去吧,我累了想歇会儿。
”林浩又看了眼梳妆台,才点点头:“那姐姐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走的时候,
脚步故意放慢,还回头看了两眼。等林浩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我赶紧打开夹层,
把抄本摸出来,又往里面塞了块旧手帕挡住缝。怀里的玉佩硌得我生疼,
手里的抄本也沉甸甸的——明天议会就是生死局,柳氏有假账,我有真证据,可林浩这态度,
到底是帮我还是帮柳氏?我坐在床边,把抄本藏进枕头底下,
又把玉佩系在腰上——这两样东西,明天都得带进议会。6 议会前夕天刚亮,
翠儿就帮我把抄本叠成小块,塞进我系在腰间的锦袋里——这锦袋是娘留下的,
内侧有个缝死的小夹层,我昨晚挑着线拆开了,正好藏抄本。刚收拾完,
外面就传来婆子的喊声:“大小姐,议会要开始了,柳夫人让您去前厅***!
”我攥着锦袋往外走,刚到前厅门口,就被两个壮汉拦住了——是柳氏的侄子柳三,
“大小姐,按规矩,进议会得搜身,您别介意。” 他这话听着客气,手已经伸过来了。
我心里一紧,锦袋里的抄本要是被搜出来,今天就全完了!“柳三,我是林家大小姐,
你也敢搜?” 我故意拔高声音,想吓退他。“夫人有令,不管是谁,都得搜!
”柳三根本不吃这套,伸手就要碰我的锦袋。我赶紧往后退,就在这时,林浩突然走过来,
手里拿着个红绳系着的玉佩。“三表哥,别这么粗鲁。”林浩把玉佩递过来,“姐姐刚醒,
身子虚,我给她带了块安神玉佩,贴身戴着好。” 我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红绳,
就觉得不对劲——红绳里藏着硬东西,像是针!他是想让我接玉佩时被针扎到,失态露怯,
好让柳三趁机搜身?“谢了。”我故意装作没察觉,接过玉佩的瞬间,
手猛地一扯——红绳“啪”地断了,玉佩掉在地上。“哎呀!”我喊了一声,弯腰去捡玉佩,
趁机把锦袋往身后一挪。柳三见我弯腰,伸手就要抓我的胳膊:“大小姐,别耽误功夫,
赶紧搜身!”“住手!”林浩突然挡在我前面,捡起地上的玉佩,“这是姐姐的贴身玉佩,
刚掉在地上就够不吉利了,你还想搜她的身?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林家欺负嫡女!
”旁边围观的下人都开始窃窃私语。柳三皱着眉,还想说什么,
林浩已经把玉佩塞回我手里:“姐姐,快拿着,别再掉了。” 他的手碰到我的锦袋,
眼神闪了一下,但还是转头对柳三说:“三表哥,夫人让你搜身是怕有人带凶器,
姐姐一个刚醒的姑娘,能有什么凶器?要是出了事,我担着!”柳三被林浩堵得没话说,
又看了看周围的下人,只好摆摆手:“行,那你可得担着!” 说着往旁边让了让,
“进去吧。”我攥着锦袋,手心全是汗——刚才弯腰时,抄本差点掉出来,
还好林浩及时挡了一下。可他为什么要帮我?是真心想帮我,还是另有所图?红绳里的针,
总不能是无意的。跟着林浩往里走,前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族老们坐在上首,柳氏站在旁边,
见我进来,眼神里全是冷笑。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手一直攥着锦袋。林浩坐在我旁边,
悄悄碰了碰我的胳膊:“姐姐,等会儿别冲动,有我呢。” 我转头看他,
他的眼神里藏着我看不懂的东西,我赶紧别过头——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今天这场议会,
只能赢不能输!7 议会斗法我刚坐稳,柳氏就拿着本账册走到族老面前,
“扑通”一声跪下来,哭得撕心裂肺:“三族老、五族老,你们可得为我做主!
这是从大小姐房间搜出来的假账,她偷偷拿家里的银子补贴外人,还想栽赃给我!
”三族老接过账册翻了两页,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林悦,你刚醒就干这事?
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五族老也跟着点头:“之前道士就说她是凶煞,现在又偷银子,
赶紧送庵堂,免得连累家族!”我攥着锦袋的手紧了紧,刚要说话,
就看见爹林正宏坐在太师椅上,脸色苍白,眼神恍惚,肯定是柳氏又跟他说“女煞预言”了!
他张嘴想说什么,柳氏突然插话:“老爷,您可别忘了,家族镇物还在月湖那边,
要是让凶煞再闹下去,镇物出事,林家就完了!”这话一出口,
族老们都慌了——林家的镇物是传家宝,据说关系着家族兴衰,柳氏这是拿镇物施压!
林正宏闭了闭眼,声音虚弱:“那就……按柳氏说的办,把林悦送……”“爹!不能送!
”我猛地站起来,从锦袋里掏出抄本,冲过去一把抢过柳氏手里的假账,
“哗啦”一声撕成两半!
我故意把抄本往旁边露了点残角——上面“赈灾款三万两”的字正好能被三族老看见。
“柳氏,你敢说这是我做的假账?”我举着抄本残角,声音响得震耳朵,
“去年朝廷拨的赈灾款,三万两全转入你娘家粮行,这账册上写得明明白白,你敢不认?
”柳氏脸色瞬间白了,扑过来想抢抄本:“你胡说!那是假的!是你伪造的!”“伪造?
”我往后退了两步,从腰间解下玉佩——昨天藏在锦袋里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这是我娘留下的玉佩,她生前跟我说过,玉佩背面刻着字!” 我把玉佩举高,
阳光照在上面,背面“月湖底,龙骨现”六个小字清清楚楚。族老们都凑过来看,
三族老指着玉佩:“这……这是说月湖底下有龙骨?难道镇物就是龙骨?
”我趁机扬高声音:“柳氏刚才说镇物,不就是想让大家忘了赈灾款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