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警察!”
我没动。
不是因为我听话,而是因为我根本动不了——手脚被铁丝捆着,嘴里塞着不知道哪个***的臭袜子,七天七夜没正经吃过东西,连抬眼皮都费劲。
“受害者在这里!
还活着!”
一个年轻警察喊道,手电筒的光扫过我脸上。
活着?
这定义可真宽泛。
要我说,比死人多口气罢了。
领队的警官蹲下来,小心地剪断我手腕上的铁丝。
“没事了,孩子,你安全了。”
他的声音很温和,让我想起我爹——如果我不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话。
他们把我抬上救护车时,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在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里。
离市中心不过二十公里,却好像另一个世界。
七天前,我就是在这里附近被绑架的,当时正要去给我青梅竹马的林小雨买生日蛋糕。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很。
医生护士围着我转,说我营养不良、脱水、多处软组织挫伤,还有“需要进一步评估的心理创伤”。
心理创伤?
他们要是被五个蒙面人用各种“创意方式”折磨七天七夜,也会有点“心理创伤”的。
警察来做笔录,我尽可能配合。
但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是谁绑架了我,为什么选中我。
他们从来没提赎金,只是翻来覆去问一个问题:“东西在哪?”
我问什么东西,他们就换着花样折磨我。
电击、水淹、针扎,甚至还有一次拿蚂蚁窝放我身上——这帮人肯定是从变态电影学院毕业的。
“记不清没关系,慢慢来。”
做笔录的女警温柔地说,她胸牌上写着“赵晴”。
我倒是想快,可大脑一片空白。
我就是个普通程序员,朝九晚九,房贷还到六十岁,最大的秘密是偷偷在床底下藏了五千块私房钱——连这都让我女朋友林小雨翻出来充公了。
说到林小雨...“我女朋友知道吗?”
我问警察。
赵晴愣了一下,“按照规定,我们已经通知了直系亲属...我是孤儿。”
我打断她,“只有林小雨,我女朋友。”
病房里忽然安静下来。
几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
“林小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最后赵晴说。
门被推开时,我正试图用吸管喝口水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