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安说好,金盆洗手后,一起环游世界。她却为了港圈太子爷顾行之留了下来,
要做他的太太。三年后我独自回来,接到的却是她“意外坠海”的消息。
曾经枪法最准的雇佣兵,却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找着。而顾行之已经和女星出双入对了,
朋友圈晒着度假照,配文写“终于找到真爱”。我坐在以前的堂口据点,
对着手下说:“顾行之欠安安的,我要他整个商业帝国来还。
”1. 噩耗冰岛的极光还留在相机里,我握着行李箱的手僵在香港机场出口。“芷姐,
安姐她……半个月前没了。”阿坤的声音在电话里发颤。“警方说她深夜在海边散步,
失足坠海,只捞到她常戴的银手链。”我的大脑空白,相机从手里滑下去,
镜头磕在地上裂了道缝。林安是港岛雇佣兵女王,怎么会深夜去海边一趟,就直接溺死?
这句话是想笑死谁?我和林安是在雇佣兵营地认识的。她是营里唯一的女狙击手,
我帮着打理后勤,那时候还没接手“和联胜”。一次任务她替我挡了颗流弹,肩膀鲜血淋漓。
我拉着她躲在废墟里。“等我退了,我带你看遍全世界的风景。”三年前我金盆洗手,
把堂***给阿坤,转头就拉着林安做环游攻略。出发前一周,她却红着脸告诉我。“芷姐,
顾行之向我求婚了,我想留在香港陪他。”顾行之是顾氏的太子爷,追了她三个月,
鲜花钻戒没断过。我劝她。“豪门中有几分真爱?你忘了我们见多了翻脸不认人的事?
”她晃着手上的情侣手链,满眼笑意。“芷姐,他不一样,他说会娶我,会对我好一辈子。
”眼里的爱意浓得化不开,天真执着又美好。我没拗过她,一个人上了飞机。
临走时她塞给我本《环球旅行指南》,和我说:“如果行之对我不好,我就飞去找你。
”现在指南还在行李箱里,她却莫名其妙没了。我捡起相机,声音沙哑。“阿坤,你来接我,
带我去安安的住处。”车穿过旺角老街,熟悉的霓虹晃得我眼疼。林安住的公寓不大,
买在这里,是因为顾行之最爱的一家餐厅就在附近。门锁还是我帮她选的指纹锁,
我一按就开了。沙发上搭着她常穿的黑色冲锋衣。茶几上的咖啡杯上,还印着她的唇印。
电视柜上放着我从荷兰寄的码头模型,她曾说环游回来就开个小码头,只做熟人生意。
模型旁,是一个相框,里面是我和她在非洲草原的合照。她举着望远镜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我拿起相框,后面藏着那只情侣手链,链扣有明显的掰断痕迹,断口还沾着点暗红色的污渍。
像血。我捏紧手链,指尖发白。“阿坤,把警方的报告给我,还有顾行之最近半个月的行踪。
”阿坤递来的报告写得含糊,只说“排除他杀,属意外”。附件里的监控却显示,
林安坠海那晚,顾行之的车出现在海边停车场。他顿了顿,小声说:“对了芷姐,
顾氏集团裁了十几个残疾人员工,是当初安姐招的。”“听说是因为我们查得紧,
顾行之迁怒了。”“我去找监控,还被他们安保部堵门警告了。”我皱眉。“神经病,
当初我就是觉得他有病,才反对林安和他谈恋爱。”“记着,别牵连无关的人。
”又抬眼看他。“把警告你的那两个安保部的人照片调出来,我看看认不认识。
”我一看照片。他们是当年我帮顾老爷子摆平码头纠纷时,跟在安保部长身后的小弟,
那时候见了我还得喊“芷姐”。“看来这‘意外’,一点都不意外。”我把手链揣进兜里。
“阿坤,查查顾行之和那个姓苏的女星,先别惊动旁人。
”2. 出轨“安姐的死真的和顾太子爷有关?”“不是有关,就是他干的。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恰好停着顾行之的车,副驾驶上的女人穿红裙子,
是最近和他传绯闻的苏曼妮。苏曼妮凑过去亲他的脸,他笑着揽住她的腰,
两人一起进了那家他最爱的餐厅。我转身走进林安的卧室,在床头柜最底层抽屉暗格,
摸到了录音笔。按下播放键,是林安带着哭腔的质问。“行之,你最近为什么总躲着我?
苏曼妮是谁?你手机里的暧昧信息是怎么回事?”顾行之的声音不耐烦,还带着冷意。
“林安,我们就是各取所需,你别太当真。”“苏曼妮是合作方的艺人,
我陪她出席活动很正常。”林安的声音发颤。“各取所需?”“你求婚时说的话都是假的?
还有你让我查的顾氏老臣黑料,那些证据我还帮你藏着……”顾行之恼羞成怒。“闭嘴!
”“那些东西赶紧销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林安,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就是个孤儿,能陪我这么久已经是你的福气!”然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安静许久,
最后是林安带着哭腔的叮嘱:“芷姐别为我冒险……”我死死攥着录音笔,指节硌得生疼。
我摸出脖子上的玉牌。这是金盆洗手时顾老爷子送的,上面刻着“平安”两个字,
冰凉地贴在锁骨上。我的指腹摩挲着玉牌上的字,猛地把它砸在地上。碎片溅到墙角,
像我碎掉的安稳日子。“阿坤,通知老兄弟们,晚上八点到堂口据点开会。
”我把录音笔揣进怀里。看向镜子,里面的人穿着一条休闲慵懒的法式长裙,
眼神却和当年在堂口拿枪时一模一样。晚上八点,据点里坐满了人。
阿坤站在我身边喊:“各位叔伯兄弟,芷姐回来了!”底下立刻炸开了锅,
当年跟着我打天下的老叔拄着拐杖站起来。“芷姐,早该收拾顾行之那小子!
要不要像当年扫‘义丰’那样,端了他的夜总会?”我敲了敲桌子,据点里瞬间静了。
我打开录音笔,林安的哭声和顾行之的冷漠传遍了整个房间。“安安是我这辈子的姐妹,
顾行之杀了她,还伪造意外,我要他血债血偿。”“从今天起我重出江湖,但!
只针对顾行之一个人,他的产业能碰,但别伤他手下的普通员工,更别连累兄弟们的家人。
”“愿意跟***的,还是老规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是怕了,现在走,
我不怪任何人。”几十个人一起大喊。“我们跟芷姐干!”声音震得屋顶的灯泡都晃。
我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喝下。“好。阿坤,明天开始查顾氏的物流渠道。
”“只扣他私人定制的货,别碰合作方的民生物资。”“我要让他的货,一件都进不了香港。
”3. 真相的碎片顾行之的进口奢侈品被扣在维多利亚港第三天,他终于打来了电话。
“林芷,你别太过分!”电话里能听见高尔夫球杆击球的声音,他的语气十分不耐烦。
“安安的死是意外,你别拿她当借口针对顾氏!”“意外?”我坐在码头的集装箱上,
看着阿坤指挥兄弟给顾行之的奢侈品货箱贴封条。旁边堆着的合作方大米集装箱,
我们特意留了通道。“顾太子爷,要不要我把你和苏曼妮在安安死前那晚的酒店记录,
发给顾老爷子看看?”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突然变粗。“你想怎么样?”“很简单。
”我摸出怀里的银手链,指尖划过断口。“把安安的死因说清楚,去警局自首,
再把吞顾氏老臣的资产吐出来。”“不然,我让你顾氏的股价比码头的潮水跌得还快。
”“疯子!”顾行之骂了一句,直接挂了电话。我早知道他不会服软。挂了电话没半小时,
阿坤就跑了过来。“芷姐,不好了!我们在旺角的几个场子被人喷了油漆!
”我跟着阿坤赶到旺角,奇牌室门口的红油漆字刺眼得很——“老***滚出香港!
”几个看场子的兄弟攥着拳头骂。“肯定是顾行之那小子干的!我们去砸了他的酒吧!
”“别急。”我看完监控,转头对阿坤说。“喷油漆的人我认识,以前是跟着陈老虎混的,
现在投靠顾行之的安保部了。”“那我们……”“按老规矩办,”我的眼神冰冷。
“把人抓过来,让他们给安安的牌位磕三个头,再把顾行之让他们干的事一字一句录下来。
”“老老实实说,录完就放,不老实,让他们老实。”阿坤点头。“明白,保证办妥。
”处理完旺角的事,我开车去了林安常去的茶餐厅。刚点好她最爱的菠萝油,
一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坐在了我对面。是李叔,顾氏的司机。当年他儿子得白血病,
是我托人找的骨髓源。“李叔,你找我?”我把菠萝油推到他面前,给他倒了杯奶茶。
李司机左右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个U盘,又摸出个牛皮信封,一起塞给我。“芷姐,
我知道你在查安小姐的事。”“那天是我送太子爷去海边的,
我亲眼看见他把安小姐推下去了。”“这信封里是他曾经写给安小姐的信,
我打扫车座时捡的,说不定能帮上忙。”我抽出信纸,钢笔字写得很工整,
纸边都被摸得起毛——“安安,等我拿到二叔的采购权,就用顾氏的地给你开个狙击场,
只你一个人用,再也不用想雇佣兵营地的枪林弹雨。下个月带你去见我妈,我跟她说好了,
就说你是我大学同学。”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指尖把信纸捏出褶皱。“你说清楚,
那天到底怎么回事?”李叔的声音发颤。“那天晚上,安小姐拿着这些信上车问太子爷,
说他骗了她,还要曝光他转移资产的证据,”“太子爷把车开到海边,两人下车就吵起来,
安小姐拽着他的胳膊问‘你当初写的话都是假的吗’,他捂住了安小姐,
然后反手就把安小姐推下了海。”“之后他让我开车绕了三个小时才回市区,
给了我十万块封口费,还威胁说我敢说出去,就对我儿子下手。
”我冷静地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李司机红了眼眶。“当年骨髓源是您帮忙找的,
我儿子身体不好,一直是安小姐托人帮我联系了医院的教授,你们救了我孩子好几次。
”“她是个好人,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看着“狙击场”三个字。
原来顾行之也有过真心,只是这真心比纸还薄,说破就破。我把一个厚信封推给他。
“这里的钱够你和家人去加拿大了,现在就走,别回头。”李司机拿起信封,
对着我磕了个头。“芷姐,你一定要为安小姐讨回公道。”他走后,
我看着桌上没动的菠萝油。突然想起林安以前说:“芷姐,等我们环游回来,
就开一家茶餐厅,不用打打杀杀,安安稳稳过日子。”“安安,你想开的店好多,
怎么现在一个都还没开,你人就不在了?”我看完U盘,里面是他挪用公款的证据,
不知道李叔是怎么收集到的。我直接拨通了廉政公署的电话。挂了电话,
我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顾行之,这只是利息。你欠安安的,
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手机突然响了,是阿坤打来的:“芷姐,喷油漆的人抓到了,
录了口供,还说顾行之让他们下周去砸我们的码头仓库!”“知道了,送去警局。
”我站起身,把U盘和信纸揣进兜里。“通知兄弟们,今晚守在仓库,抓到人录了口供,
就送到警局。”“我倒要看看,顾行之的人有多大胆子。
”4. 反击“教训”完顾行之的人,第二天维多利亚港的码头就乱了。
我们以“申报信息不符”为由,又把顾氏一批法国空运的奢侈品包扣在了海关仓库。
都是顾行之特意给苏曼妮订的***款,这可跟林安一点关系没有。
三条去顾氏商场的物流线也“恰巧”出了问题,不是道路维修就是车辆故障。
但合作方的物资集装箱,我们特意留了绿色通道。“芷姐,顾氏采购总监快急疯了,
打了十几个电话求放货。”阿坤拿着手机笑得开心,又有点犹豫。
“说商场明天有VIP特卖会,货不到就要赔违约金。”“不过真不碰他们的电子元件啊?
那是给东南亚医院的医疗配件,扣下来,他肯定要出一大笔血。”我坐在码头集装箱上,
看着远处的广告牌。“我们是为安安报仇,不是找无辜人麻烦。”广告牌上,
苏曼妮穿着顾行之送的礼服,笑得特别刺眼。“告诉他们,想拿货,让顾行之亲自来见我。
”电话那头的采购总监立刻没了声,估计不敢传话。不到一小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顾行之。
“林芷,你别太嚣张!”他的声音带着怒火。“那些货值上千万,你扣着,
我让你关联的那几家小贸易公司明天就关门!”我早猜到他会来这招。
之前投资的几家小贸易公司,表面跟“和联胜”没关系,其实是阿坤的兄弟在管。
阿坤在旁边急得皱眉,“芷姐,阿玲还等着公司分红交房贷呢。”我把玩着手里的银手链。
“太子爷消息倒灵通,不过我瑞士还有笔海外资产,撑死那几家公司绰绰有余。”“倒是你,
明天特卖会没货,赔偿加客户流失,你的损失比我大得多。”电话那头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他的呼吸粗重,像是想吃人。“你到底想怎么样?”“很简单。”我站起身走向仓库,
看着里面堆成山的奢侈品包。“首先,把安安的骨灰还给我。”“然后,
公开承认她是你的前妻,别让她到死,都像见不得光的影子。”顾行之想都没想就拒绝。
“不可能!”“林安的死是意外,我不会跟死人纠缠!”“那别怪我不客气。”我挂了电话,
对阿坤说。“再扣下顾行之走私的瑞士手表。”阿坤刚应下,贸易公司经理的电话就来了,
声音慌得不行。“芷姐,银行突然抽贷,还说收到举报,要查封我们账户!”我不意外,
顾行之在金融圈人脉广,搞这些小动作很顺手。“别慌。”我十分冷静。
“把瑞士账户的钱转过去补缺口,再把举报信的证据整理好,交给廉政公署。
”“我倒要看看,谁敢帮他***。”挂了电话,阿坤搓着手,十分不安。“芷姐,
会不会闹太大?我答应阿玲,这事完了就带她和孩子去澳门定居。”“再等等,快结束了。
”我看向码头入口,一辆迈巴赫疾驰而来。是顾行之的车。他下车时,手腕上晃着条银手链。
居然,是和安安那只断裂手链的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