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年，顾衍之把我当空气。我以为努力就能焐热他的心，结果他对白月光念念不忘。

生日那天我飞国外找他，他却带着女儿去陪白月光，留我独守空房。我彻底死心，

扔下离婚协议不要女儿，专心搞钱。结果千亿身家到手，离婚证却没等到。

那个不回家的男人，反而天天堵我门口：“老婆，复婚好不好？”1我叫苏蔓，结婚七年了。

我爱我的老公，爱得死心塌地。朋友们都笑我，说我是顾衍之的顶级备胎。

还是转不了正的那种。我不在乎，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一直知道，他有一个白月光。

今天是我二十七岁生日。我特意飞了五多个小时来国外。顾衍之在这里出差，

带着我们五岁的女儿糖糖。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我拖着行李箱，站在酒店房间门口。

深吸一口气，用门卡刷开了门。“老公？糖糖？我来了！”房间里空荡荡的。灯黑着，

没有一点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拿出手机给顾衍之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衍之，你们在哪？我到酒店了。”电话那头顿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今天是我生日啊，我想和你们一起过。”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高兴点。

“糖糖吵着要来看画展，我陪她在外面的。”我听到电话那边隐约有音乐声。

还有个小女孩的笑声，但不是糖糖。“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们。”“可能会很晚，

你别等了。”他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爸爸！快来看薇薇阿姨画的画！

”糖糖清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背景里还有一个温柔的女声。“糖糖真乖，

阿姨带你去看更好的。”我的血一下子凉了半截。林薇薇。她也在这。

顾衍之的声音立刻远离了话筒。“糖糖慢点跑，别摔着。”那语气里的温柔，

是我从未拥有过的。我听着电话那头的欢声笑语。像个小丑一样站在原地。

“衍之……”我涩涩地开口。“没事就先挂了，这边忙。”他甚至没等我说完，

就直接挂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的手慢慢垂了下来。房间里很暗，

只有窗外的灯光照进来。我把蛋糕放在桌上。然后一个人坐在黑暗里。等了七年，

我以为我习惯了。但心还是会痛，而且一次比一次痛。过了一会，

我刷到他社交平台上发的一个视频。视频里，顾衍之正抱着糖糖。林薇薇站在他们旁边，

笑靥如花。三个人一起吹灭了一个卡通蛋糕上的蜡烛。糖糖搂着顾衍之的脖子。

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糖糖，许愿了吗？”林薇薇问。“许啦！

我希望薇薇阿姨能天天陪我！”糖糖大声地说。顾衍之温柔地摸了摸糖糖的头。

然后他看向林薇薇，眼神是我没见过的暖。“孩子的愿望，总是最真的。

”林薇薇的脸微微红了，低下头笑。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拿着手机，半天没动。

然后我慢慢站起身，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满脸泪水的女人。我突然觉得特别没意思。

真的，特别没意思。我掏出手机，订了最早回国的机票。然后我开始收拾行李。

来的时候箱子塞得满满的。都是给顾衍之和糖糖带的礼物。现在，

我把那些东西一件件扔进垃圾桶。包括那个没人吃的生日蛋糕。七年了，我捂不热一块石头。

也养不熟一个孩子。是时候该醒了。2回国后的第一件事。我联系了律师，拟离婚协议。

律师是我大学同学，赵明。他看着协议内容，直皱眉头。“苏蔓，你确定要这样？

”“财产你几乎净身出户？”“连糖糖的抚养权你也放弃？”我点点头，非常确定。

“钱我可以自己赚。”“至于糖糖，她显然更需要她的爸爸。”“以及她想要的薇薇阿姨。

”我说这话时心里有点酸，但更多的是麻木。赵明叹了口气。“顾衍之那边……会同意吗？

”“他为什么不同意？”我扯出一个笑。“甩掉我这个***烦，他求之不得。

”“正好给他的林薇薇腾位置。”协议很快就准备好了。我签上名字，快递给了顾衍之。

然后我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世界瞬间清静了。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像脱了一层皮。

但也前所未有的轻松。是时候为自己活一次了。我大学学的是设计。

当年一毕业就嫁给了顾衍之。安心在家做全职太太，伺候他吃喝拉撒。

设计梦早就扔到太平洋了。现在，我得把它捡回来。我租了个小工作室，买了台新电脑。

开始没日没夜地画图，做方案。起初很难，行业变化太大。我几乎是从头学起。但奇怪的是，

离开了顾衍之。我的脑子好像都变好用了。灵感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不让自己有空去想那些破事。偶尔，我会想起糖糖。

心口还是会隐隐作痛。毕竟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但我告诉自己，长痛不如短痛。

她选择了她的爸爸和薇薇阿姨。而我，得学会放手。一个月后，我居然拿到了第一个小订单。

虽然钱不多，但让我看到了希望。我更加拼命地工作。几乎住在了工作室。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的小工作室渐渐有了起色。订单变多了，我还招了两个助手。顾衍之好像试图联系过我。

他用助理的手机给我打过电话。我一听是他的声音，就直接挂断。他给我发过邮件，

问我在哪。问我到底想干什么。我看都没看就直接删除了。离婚协议他好像也没签。

一直拖着，没消息。我也懒得催。反正分居超过一定时间，法院自然会判。一天晚上，

我还在加班赶稿。外面下着大雨。突然有人用力敲我工作室的门。“苏蔓！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是顾衍之的声音。听起来又急又怒。我放下笔，皱了皱眉。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3我没打算开门。继续画我的图。但顾衍之就是不走了。

他把门敲得砰砰响。“苏蔓！你出来！我们谈谈！”“你这样躲着算怎么回事？

”“糖糖想你了！天天哭！”听到这话，我的笔顿了一下。但马上又继续画。骗鬼呢？

糖糖会想我？她有了她的薇薇阿姨，早忘了我是谁。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顾衍之的声音带了点鼻音。听起来居然有点可怜。“苏蔓……开门好不好？”“我淋湿了，

很冷。”我心里冷笑一声。你冷？关我什么事？以前你在外面应酬，我半夜给你煮醒酒汤。

你一句谢谢都没有，还嫌我吵你睡觉。现在知道冷了？活该。我戴上耳机，把音乐声调大。

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噪音。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终于停了。我走到窗边，偷偷往下看。

顾衍之的车还停在楼下。他靠在车门上，低着头抽烟。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西装。

看起来确实有点狼狈。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很快硬起心肠。这都是他自找的。我关灯，

在工作室的沙发上睡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我下意识往楼下看了一眼。

顾衍之的车已经不在了。我松了口气，又有点莫名的空落。洗漱的时候，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黑眼圈很重。但眼睛里有光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死气沉沉。

挺好，苏蔓，就这样保持下去。我给自己打了打气，继续投入工作。中午的时候，

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个陌生的海外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妈妈！

”是糖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的心猛地一揪。“糖糖？你怎么了？”“妈妈，你去哪里了？

为什么不回家？”“爸爸说你生气了，不要我们了。”糖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妈妈没有不要你。”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妈妈只是……需要一点自己的时间。

”“你骗人！你就是不要我了！”糖糖大声哭喊。“你和爸爸一样，

都喜欢薇薇阿姨不喜欢我！”我愣住了。“糖糖，你说什么？爸爸怎么了？

”“爸爸只陪薇薇阿姨，都不理我！”糖糖哭得更凶了。“薇薇阿姨还说要当我新妈妈，

我不喜欢！”我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顾衍之，你就是这么带孩子的？“糖糖乖，别哭。

”我深吸一口气。“妈妈跟你保证，妈妈永远爱你。”“但妈妈和爸爸之间的事，

是大人之间的问题。”“你不要怕，爸爸永远是爸爸。”我笨拙地安慰着她。

虽然我心里把顾衍之骂了八百遍。哄了好半天，糖糖才慢慢不哭了。挂了电话，

我心里乱糟糟的。原来糖糖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喜欢林薇薇。顾衍之这个***，

连孩子都照顾不好。下午，赵明来我工作室坐坐。我把糖糖的事跟他说了。赵明皱起眉。

“如果顾衍之照顾不好孩子。”“你可以重新争取抚养权。”我摇摇头。

“我不想再和顾衍之有太多牵扯。”“而且糖糖跟着他，物质条件更好。”正说着，

门口风铃又响了。我抬头一看，头皮发麻。顾衍之又来了。他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桶。

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就是脸色不太好。4“你来干什么？”我没好气地问。顾衍之没理我，

直接走进来。把保温桶放在桌上。“给你带了点汤，你爱喝的玉米排骨。”他的语气很自然，

好像我们还没离婚。只是吵了个小架。赵明站起来，有点尴尬。“顾总。

”顾衍之这才看到赵明，脸色一下子沉了。“赵律师？你怎么在这？”“谈工作上的事。

”赵明扶了扶眼镜。“工作？”顾衍之冷笑一声。“是谈怎么多分我的财产吧？

”我一下子火了。“顾衍之你嘴巴放干净点！”“赵明是我同学，来给我送资料的！

”“还有，谁要喝你的汤？拿走！”顾衍之盯着我，眼神复杂。“苏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抱起胳膊。“以前我眼瞎，现在治好了。

”顾衍之被噎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赵明赶紧打圆场。“那个……苏蔓，我先走了，

有事再联系。”他溜得比兔子还快。工作室里只剩下我和顾衍之。气氛尴尬得死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打破沉默。“协议我签了，字我也签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顾衍之往前走了一步。“我没签字。”“苏蔓，我不同意离婚。”我简直要气笑了。

“你不同意？顾衍之，你没事吧？”“当初冷暴力我的是你，出轨的是你。

”“现在你跟我说你不同意离婚？”“我没出轨。”顾衍之皱眉。“我和林薇薇只是朋友。

”“朋友？”我嗤笑一声。“带朋友去吹生日蜡烛，让朋友当你女儿的新妈妈？”“顾衍之，

你骗鬼呢？”顾衍之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不重要。”我打断他，

他不知道他的隐秘社交平台我已经早就关注了。“重要的是，我不想跟你过了。

”“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吧。”顾衍之沉默地看着我，眼神深沉。半晌，他才开口。

“糖糖很想你。”“她昨天发烧了，一直喊妈妈。”我的心猛地一紧。“发烧了？严不严重？

看医生了吗？”“看了，吃了药，现在好多了。”顾衍之叹了口气。“但她不肯好好吃饭，

瘦了很多。”我鼻子有点酸，但还是硬起心肠。“有林薇薇照顾她，她会好的。

”“林薇薇回去了。”顾衍之说。“她以后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我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我和她说清楚了，我和她不可能。”顾衍之看着我的眼睛。“苏蔓，

之前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重新开始？顾衍之，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没睡醒？七年的冷暴力，是说忘就能忘的？“不可能。

”我斩钉截铁地说。“顾衍之，我们完了。”“从你为了陪林薇薇，

把我一个人扔在酒店那天起。”“我们就彻底完了。”顾衍之的脸色白了白。他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但我没给他机会。“请你离开，我要工作了。”我转过身，不再看他。

身后安静了很久。最终，我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还有关门的声音。我慢慢蹲下身，

抱住自己。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解脱。顾衍之，早知今日，

何必当初呢？太晚了，我当时那么爱你，可是现在，我心早就死了。5之后几天，

顾衍之没再来烦我。但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工作室的订单突然暴增。

而且都是些优质大客户。我一个小小的工作室，怎么可能接到这种单子？我起了疑心，

让助手去查。结果发现，这些客户都和顾衍之的公司有合作。果然是他搞的鬼。

我气得直接打电话给他。“顾衍之！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把你的客户往我这里推？

”电话那头，顾衍之的声音很平静。“他们的设计需求，你的工作室能胜任。

”“而且报价合理，我没有理由不推荐。”“放屁！”我忍不住爆粗。

“你分明就是在施舍我！可怜我！”“我不需要！把你的客户都带走！”顾衍之沉默了一下。

“苏蔓，你别任性。”“这是正常的商业合作……”“合作个鬼！”我直接打断他。

“再往我这里塞客户，我就告你骚扰！”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真是气死我了。

顾衍之把我当什么了？需要时不理不睬，不需要时又来献殷勤。贱不贱啊？

我把那些“关系户”订单都退了。宁愿吃点亏，也不要他的施舍。我的助手小林很不理解。

“蔓姐，干嘛退掉啊？”“这些单子利润很高，而且要求也不难。

”“我们靠自己也能做好啊。”我摇摇头。“不一样。”“只要和顾衍之扯上关系，

就不干净。”“我们要赚钱，就赚干干净净的钱。”小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我专心搞我的事业，不再想那些破事。我的工作室渐渐有了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