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攥着优秀学生奖状的边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听见主持人念到自己名字时，台下响起零星的掌声——更多人把目光投向了第一排正中央的那个男人。
林深。
青禾大学史上最年轻的创业新贵，三年前以全额奖学金毕业，如今带着估值过亿的教育科技公司回校。
他穿着剪裁利落的深灰西装，袖扣闪着冷光，此刻正朝她点头微笑。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三年前那个暴雨天，也是这样的眼神，让她在母亲病危通知书前，接过了那张印着“林氏教育基金”的银行卡。
“最后，我想以校友的身份，说一件私事。”
林深接过话筒，声音透过音响震得礼堂嗡嗡作响。
他起身，一步步走向舞台侧方的苏晚，“苏晚同学，这张卡，我收回了。”
全场哗然。
苏晚看见卡片的边角擦过他的掌心，落在自己面前的桌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是张磨旧的银行卡，她用了三年，密码是母亲的生日。
“林、林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
林深的目光平静得像在看一份财务报表：“我查过你的消费记录。
过去一年，你在奢侈品店消费八次，高端餐厅二十三次，最近还在市中心买了套小户型。”
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个凉薄的笑，“资助，不该是养出个娇贵的金丝雀。”
礼堂的空调突然变得很冷。
苏晚望着台下炸开的议论声，有人吹口哨，有人举着手机录像。
教导主任的脸涨成猪肝色，想要上前却被林深的助理拦住。
“你什么意思？”
苏晚听见自己喊，声音尖得像指甲刮黑板。
林深弯腰拾起卡，却没有还给她。
“意思很清楚。”
他说，“我林深的钱，只给值得的人。
而你，苏晚，配不上这份资助。”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扎进苏晚的肋骨。
她想起三个月前母亲复诊时，医生说“情况稳定但需要长期用药”；想起自己为了凑手术费，在实验室洗了二十七个通宵的试管；想起每次和林深见面，他总说“好好读书，别操心钱”。
现在他站在全校师生面前，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所有人：她苏晚，不过是个领救济金的穷酸学生。
“卡，我会还你。”
苏晚抓起桌上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