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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黑市密会

白景明捏着那本假秘典,指节泛白。追踪药粉的气味只有苏清辞能分辨,正丝丝缕缕渗入他袖中青蛇纹的脉络。他忽然冷笑,指尖腾起一簇幽蓝火焰舔上书页——

“你若烧了它,”苏清辞声音淬冰,“三息之内,碰过封皮的右手便会溃烂见骨。无药可医。”

火焰骤然僵住。白景明眼底翻涌杀意,却终是缓缓撤了火。“很好。”他反手将秘册掷于地,靴底碾上封皮,“那便换个玩法。三日后子时,带上真本,独身来黑市‘鬼哭窟’。晚一刻……”他脚尖发力,碾得书册吱呀作响,“我便剁了那孩子一只手,就是你刚救下的那个。”

脚步声远去。沈砚秋自梁上翻身落下,袖中暗弩机括轻响。“追踪粉已附他中衣。”他蹙眉看向地上被践踏的假秘典,“但鬼哭窟……那是灵脉污秽之地的入口,活人进去,九死一生。”

苏清辞弯腰拾起残破书册,指腹抹开封皮上漆黑的鞋印,底下透出极淡的金色纹路——那是爹用特殊药液绘制的真正地图一角,唯有药灵眼可见。“他不敢真毁此物。”她抬眼,目光锐利如刀,“他背后的人要的是活灵脉,不是死秘典。鬼哭窟必须去,但不是我独身。”

子时将至,黑市深处污水横流。苏清辞裹紧斗篷,药灵眼在黑暗中泛着微光,清晰勾勒出埋伏在腐木后的三道呼吸。她假意踉跄,袖中银针已淬满麻痹药汁——

左侧黑影扑出的刹那,沈砚秋如鬼魅般自屋顶倒悬而下,剑柄重击后颈!同时右侧传来两声闷哼,他带来的暗卫已利落放倒另外两人。苏清辞指尖银针甚至未及射出。

“甬道口清干净了。”沈砚秋甩净剑鞘沾到的污渍,侧耳倾听,“内有七人,呼吸沉缓,是高手。白景明不在其中。”

苏清辞闭目凝神,药灵视觉沿灵脉污秽的流向延伸。“在更深处。他在用活人血气喂食什么东西……灵脉波动异常痛苦。”她猛然睁眼,“必须更快!”

两人疾步潜入。甬道尽头豁然开朗,一座巨大溶洞呈现眼前。血池沸腾,中央捆缚着一个苍白少年,心口插着导管,鲜血正汩汩汇入池中。白景明立于池边,手中罗盘发出刺目红光,正将血池能量疯狂吸入!

“以血饲脉,强启灵门?”苏清辞骇然,“你疯了吗!这会彻底污染灵脉核心!”

白景明狂笑转身:“污染?我是在唤醒它真正的力量!至于代价……”他猛地拽动铁链,少年惨叫一声,“用这灵脉诞生的‘脉灵’来付再合适不过!”

沈砚秋剑光已至,直刺白景明咽喉!却被他周身暴涨的血色屏障震开。池中血浪翻涌,凝聚成一只巨爪拍向沈砚秋!苏清辞疾呼:“左三寸,灵脉节点弱处!”

剑尖精准刺入巨爪虚影,血雾爆散。白景明眼神一狞,罗盘对准苏清辞:“抓住你,一样能问出秘典!”

血色光柱轰然射来。苏清辞不退反进,药灵眼催到极致,视野中万物化为灵流轨迹——她看清了!光柱核心竟缠绕着一丝爹独有的灵力印记!“爹的封印……在你这里?”

她迎着光柱抬手,指尖逼出一滴心头血,凌空画出破印符!血光与金符撞击的瞬间,整个溶洞地动山摇,罗盘咔嚓裂开一道缝隙!

白景明惊怒后退:“你竟能伤蚀魂罗盘?!”洞顶开始塌陷,巨石砸落血池。他猛地拽起昏迷的少年脉灵跃向后方暗门,怨毒嘶吼:“坏我大事……苏清辞,你会亲眼见灵脉枯竭!”

沈砚秋揽住脱力的苏清辞疾退。烟尘弥漫中,她死死盯着白景明消失的暗门,掌心紧握——方才碰撞瞬间,她竟从罗盘裂缝中扯回了半片残破的衣角,那是……爹失踪当日所穿衣衫的布料。

第二节:脉灵泣血

溶洞仍在崩塌。沈砚秋挥剑劈开坠石,血池因罗盘受损而沸腾倒灌,侵蚀性的灵流嘶吼着漫上岩壁。苏清辞呛出满口血腥,药灵眼过度使用的噬心剧痛啃噬着神经,她却死死攥着那角残布。“他还活着……爹的灵力印记还在罗盘里,白景明一定知道他在哪!”

“先出去!”沈砚秋格开当头砸落的巨石,一把将她推向摇摇欲坠的甬道口。污水混着血沫淹至脚踝,带着灼骨的刺痛。苏清辞踉跄回头,见血池中央那苍白少年(脉灵)仍被铁链锁着,正随残骸缓缓下沉。

“不行!”她猛地挣脱沈砚秋,返身扑向血池。药灵眼强行睁开,视野一片血红。“灵脉若彻底吞噬他,会彻底魔化!”

沈砚秋低咒一声,剑风扫开障碍紧追而上。苏清辞指尖银针连射,击碎锁链,沈砚秋拦腰抱起昏迷的脉灵。一块巨岩轰然砸在他们刚才立足之处!污水溅起丈高。

三人狼狈冲出入口刹那,整个溶洞彻底塌陷。地表震颤,黑市多处棚屋簌簌倒塌,引起一片惊叫。

远离污秽之地的破庙里,脉灵少年在草垫上蜷缩发抖。苏清辞药灵眼细查他心口伤痕,脸色愈发苍白:“不仅是取血……白景明在他灵核里打了‘蚀脉钉’,想把他变成永久血源。”

她取出药囊,却被少年颤抖的手抓住手腕。他睁眼,瞳孔是浑浊的琥珀色:“没用的……蚀脉钉连着污秽核心,强取会引爆。”声音气若游丝,“我是灵脉所生,能感到……它很痛苦,它在哭。”

苏清辞反握住他冰凉的手:“我能救你。告诉我,白景明还用那罗盘做了什么?”

少年眼神涣散:“罗盘……吸了很多人的血,穿白衣服的老爷爷的血最亮……他撕了他一片衣服,塞进罗盘中心的凹槽……”他忽然抽搐,心口钉痕冒出黑气!“来了……污秽反噬……”

沈砚秋立即点他穴道延缓蔓延。苏清辞取出所有解毒药,药灵眼疯狂运转寻找生机——却只见黑气步步紧逼。“蚀脉钉必须同源能量冲击才能剥离……可污秽灵流根本无法驾驭!”

少年忽然睁大眼睛,望向破庙角落被遗忘的祭坛。坛上供着一截枯死的灵脉分枝,那是过去村民祈福所用,早已干瘪。“那个……”他喘息着,“枯死的……能‘吸’……”

苏清辞脑中灵光炸裂!枯竭灵脉对能量有贪婪的吸附性!她扑过去一把抓回枯枝,药灵眼精准刺入脉灵心口钉痕边缘,枯枝同时摁上!

“沈砚秋!”她急喝,“用你的内力震松钉尾三毫!”

剑尖毫不犹豫点下。黑气狂涌而出,瞬间缠上枯枝!干瘪分枝如饥渴般疯狂吸收黑气,迅速变得漆黑肿胀。脉灵惨叫一声,蚀脉钉叮当脱落!苏清辞立刻金针封穴,药膏覆上伤口。

枯枝吸收已达极限,表面裂开丝丝黑纹。沈砚秋抓过它欲毁,苏清辞却拦住:“别动!这里面……有被污秽灵流裹挟的纯净灵脉碎片!”她药灵眼透过污秽,看到深处一丝微光,“是爹当年封印的力量……白景明就是用这个启动罗盘?”

脉灵虚弱点头:“他说……这是‘钥匙’。”

第三节:密钥惊变

枯枝在苏清辞掌心开裂,污秽能量如蠕动的黑蛇溢出,却被表面一层淡金药膜禁锢——那是她紧急调制的封邪散。内里那点纯净灵光微弱闪烁,与怀中爹的残布产生共鸣。

“罗盘需‘钥匙’启动。”沈砚秋用剑尖轻点枯枝,“白景明不惜暴露黑市据点也要夺取秘典,说明钥匙能量将尽,他急需替代品。”

苏清辞药灵眼灼痛,强行解析钥匙结构:“这不仅是能量源……更是一道‘锁’。”她瞳孔骤缩,“爹的灵力特质是‘缚’,他在封印灵脉时,把自己的灵核碎片打成了锁!白景明撕下他衣角塞入罗盘,是以血脉气息骗过锁的识别,强行驱动!”

脉灵忽然挣扎坐起,惊恐望向东面:“罗盘……又动了!这次更凶……灵脉好痛!”他心口刚愈合的伤疤渗出血丝。

沈砚秋倏地起身掠至窗边。远处天际,一抹不祥暗红涌动。“是皇陵方向。”他脸色沉下,“历代龙气镇压之地,也是主灵脉核心所在。若彼处污染……”

苏清辞握紧枯枝和残布:“必须阻止他!钥匙能量将尽,他此时强启罗盘必有所图!”

三人疾奔出庙。临近皇陵,威压陡增,脉灵痛苦***,苏清辞药灵眼也阵阵发黑。沈砚秋以内力相护,目光扫过陵园外围:“守卫增加了三倍,暗桩皆备强弩。”

正门强闯无疑送死。苏清辞闭目凝神,药灵视觉沿地底灵脉延伸。“西北角,灵流最紊乱处……守卫呼吸迟缓,似被迷惑?”

脉灵小声补充:“那里……灵脉被挖开过,有漏洞。”

潜至西北角,果然见三名守卫眼神呆滞原地踱步,脚下泥土新鲜翻动。沈砚秋无声放倒他们,露出底下狭窄地道。洞壁残留着浓重的***气息——白景明的手笔。

地道直通陵墓深处。越往前,灵脉哀鸣越清晰,空气中弥漫着血锈味。前方传来白景明疯狂的吟诵和罗盘嗡鸣。

他们伏在暗道口,只见巨大祭坛上罗盘红光冲天,下方困着数十名昏迷百姓,心口皆延伸出血线汇入罗盘。坛心柱子上绑着一名华服老者——竟是当朝国师!白景明立于坛上,罗盘悬浮于前,裂缝处塞着的衣角正燃烧般发亮。

“陛下虽不信灵脉将崩,但用国师血祭……足够撕开最后封印!”白景明狞笑,“待污秽灵流吞噬龙气,新灵脉将由我主宰!”

罗盘剧震,血红光柱冲向祭坛顶壁——那里盘踞着沉睡的龙气灵体!光柱及体的刹那,国师胸前玉佩爆碎,一股磅礴金光反弹而下,直轰罗盘!

“不好!”白景明惊吼,“龙气反噬……”罗盘裂缝骤然扩大,塞着的衣角瞬间化为飞灰!能量失衡,整个祭坛开始扭曲。

苏清辞手中枯枝突然发烫!内里钥匙感应到罗盘崩溃,疯狂冲击封印。“就是现在!”她将枯枝奋力掷向祭坛,“沈砚秋,击碎它!”

剑光如电劈中枯枝。外壳爆裂,被囚的污秽能量与那点纯净钥匙之力狂涌而出,恰好撞上反噬而下的龙气——三力轰然对撞!

天旋地转。爆炸中苏清辞被气浪掀飞,沈砚秋急掠来接,却见失控的能量旋涡卷起坛下昏迷百姓抛向四方!脉灵尖叫:“灵脉要炸了!”

白景明口鼻溢血扑向罗盘,试图控制残器。苏清辞药灵眼却死死盯住罗盘核心——在碎片飞溅中,她清晰看到一角泛黄的纸页被牢牢嵌在内部结构里……那是《百草秘典》的残页!爹竟把最关键一页藏在了罗盘之中?!

“秘典……”她失声。下一刻,龙气、污秽、钥匙之力彻底爆炸,整个皇陵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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