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扶不起的老人，跨不过的坎林默的电动车轮碾过清晨带露的柏油路时，

仪表盘上的时间刚跳到六点十五分。车筐里的保温箱擦得发亮，

印着的“极速达”三个字被朝阳镀上一层金边，

像他此刻还算踏实的心情——虽然昨天因为一个顾客的无理差评被扣了五十块，

但今天多跑几单总能补回来。他是这座叫“云城”的二线城市里最普通的外卖骑手，三十岁，

中等身材，脸上带着长期风吹日晒的红黑，笑起来会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只是大多数时候，

那笑容都藏在头盔的面罩后面。林默不是个会吵架的人，甚至有点怕冲突——上个月送单时，

一辆宝马突然加塞别了他一下，他连句“小心点”都没敢说，只是捏紧刹车让到路边，

看着对方扬长而去，车***上还贴着“女司机上路，请多关照”的贴纸，

可那开车的明明是个剃着板寸的壮汉。“3号楼2单元501，麻烦快点，

孩子等着上学吃早餐呢！”电话里的女人语气急躁，林默连忙应着“马上到”，

拐进了“锦绣家园”小区。这小区他常来，熟门熟路地停好车，拎着早餐往单元楼跑，

刚到门口，就听见身后“哎哟”一声闷响。回头一看，

一个穿灰色中山装的老人正蜷在台阶下，手里的菜篮子翻了，西红柿滚得满地都是，

其中一个还正好停在林默的脚边。老人捂着膝盖，眉头皱成一团，脸色发白。林默没多想，

立刻冲过去蹲下身：“大爷，您没事吧？我扶您起来？”“慢、慢点……”老人声音发颤，

伸手搭在林默的胳膊上。林默小心翼翼地托着老人的腋下，刚把人扶到台阶上坐好，

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花衬衫的中年男人冲了过来，一把推开林默，

指着他的鼻子吼道：“***怎么骑车的？把我爸撞了还想跑？”林默懵了：“我没撞他，

我是路过看见大爷摔倒了，过来扶一把的！”“放屁！”花衬衫男人唾沫星子喷了林默一脸，

“不是你撞的你扶什么？我爸都七十多了，经得起你撞吗？”周围很快围拢了看热闹的人，

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低声议论，却没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林默想解释，

可嘴笨得像打了个结，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反复念叨：“我真没撞，

是他自己摔倒的……”“自己摔倒？你看我爸这膝盖都青了！”花衬衫男人撸起老人的裤腿，

膝盖上果然有块淤青——林默刚才扶的时候明明没看见，不知道是老人自己蹭的，

还是这男人趁乱弄的。老人靠在墙上，眼神躲闪了一下，

最终还是对着儿子点了点头：“小、小伙子骑车太快，我没躲开……”这句话像一盆冰水，

浇得林默浑身冰凉。他猛地抬头看向单元楼门口的监控，却发现那摄像头早就歪了，

线还耷拉着——物业说了半个月要修，一直没动静。“监控！监控坏了！”林默指着摄像头，

声音都在抖，“你们不能冤枉我！”“监控坏了就想抵赖？”花衬衫男人冷笑一声，

掏出手机开始拨号，“行，那咱们报警，再去医院检查！我告诉你，

今天这事儿没个三五万解决不了！”林默看着围观众人麻木的脸，看着老人躲闪的眼神，

看着花衬衫男人嚣张的嘴脸，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他想骂人，

想动手，可二十多年的老实本分像根绳子捆着他，

的辩解：“我真的没撞……我就是扶了一下……”人群里有人小声说：“现在谁敢扶老人啊，

这小伙子太傻了。”还有人说：“看他穿个外卖服，估计也赔不起，认栽吧。

”警笛声由远及近，林默看着下来的警察，心里最后一点希望在慢慢沉下去——没有监控，

没有证人，只有老人的“指认”和他无力的辩解。他知道，这道坎，他可能跨不过去了。

2 积蓄空了，希望没了派出所的调解室里，灯光惨白得晃眼。林默坐在椅子上，

背挺得笔直，却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浑身发虚。对面坐着花衬衫男人和那个老人，

老人依旧低着头，偶尔抬眼瞥林默一下，又飞快地移开。“林默是吧？”民警推过来一杯水，

语气缓和，“你再仔细说说当时的情况。”林默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从进小区到听见老人摔倒，再到扶人的过程，一字一句，

生怕漏了什么。可说完之后，花衬衫男人立刻反驳：“他撒谎！我爸说了，

是他骑车蹭到了才摔倒的！要是没蹭到，我爸好端端的怎么会摔？”“我真的没蹭到！

”林默急得站起来，“我车都停在两米外了，不信你们看我电动车上有没有刮痕！”“刮痕？

你不会事后擦掉啊？”花衬衫男人梗着脖子，“我不管，我爸现在膝盖疼得站不起来，

必须去医院做全面检查！CT、核磁共振，一样都不能少！要是查出后遗症，

你这辈子都别想跑！”老人这时候才慢悠悠地开口：“小伙子，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

我这膝盖本来就不好，现在更疼了……你要是实在没钱，少赔点也行，

就当给我买点营养品……”这话听着像是退让，实则是坐实了林默“撞人”的事实。

林默看着老人那副“通情达理”的样子，心里一阵恶心，又一阵绝望。民警叹了口气，

拉着林默到一边：“小伙子，我知道你可能委屈，但现在没证据证明你没撞。

对方老人年纪大了，真要闹到法院，你耗不起时间，也未必能赢——到时候诉讼费、律师费，

加上对方的医药费，可能比现在赔的还多。”林默的手攥得发白，指甲嵌进掌心。

他想起自己在云城打拼了五年，每天起早贪黑送外卖，风里来雨里去，

好不容易攒下三万块钱，本来打算明年回老家盖房子，娶个媳妇。现在……这三万块，

恐怕要保不住了。“非要赔吗？”他声音沙哑地问。

民警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好是调解解决。你跟对方再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少赔点。

”回到调解室，花衬衫男人狮子大开口：“最少三万！少一分都不行！我爸明天就去医院，

所有费用你全包！”林默看着男人贪婪的眼神，又看了看窗外——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路灯亮起来，像一双双嘲讽的眼睛。他突然觉得累了，累得不想再争辩，不想再解释。

他点了点头：“行，三万。但我现在没那么多现金，我明天取给你。

”花衬衫男人立刻笑了：“早这样不就完了？明天上午十点，还在这儿交款，我给你写收据。

”走出派出所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晚风带着凉意，吹得林默打了个哆嗦。

他没去取电动车，而是沿着马路慢慢走，路过一家小卖部时，进去买了两瓶最便宜的啤酒，

边走边喝。啤酒是凉的，灌进肚子里却烧得慌，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他想起老家的母亲，每次打电话都叮嘱他“在外别惹事，

照顾好自己”；想起去年冬天送单时，一个阿姨看他冻得发抖，

给了他一杯热水；想起自己曾经以为，只要踏实肯干，总能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可现在，

三万块积蓄没了，名声也毁了——派出所的记录里，他是“撞人后协商赔偿”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林默像丢了魂一样。送单时频频出错，要么送错地址，要么超时，

顾客的差评堆了一堆，站长找他谈了两次话，说再这样就只能辞退他。他没辩解，只是点头，

然后继续机械地接单、送单。第四天早上，他去银行取了三万块，

送到派出所给了花衬衫男人。拿到收据的那一刻，他觉得心里最后一点支撑也塌了。

走出银行，他看着自己的电动车——那辆陪了他三年的小电驴，车身上全是划痕，

电池也快不行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这辆车一样，破旧、没用，连存在的意义都没有了。

晚上收工后，他又买了两瓶啤酒，骑着电动车往云城大桥去。桥上风很大，吹得他头发乱飞。

他看着桥下漆黑的河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跳下去，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他把电动车停在桥边，喝光最后一口啤酒，刚要翻过桥栏杆，就听见身后有人喊：“站住！

喝酒骑车，下来接受检查！”回头一看，两个交警正朝他走过来。林默愣了一下，

然后突然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交警以为他喝多了胡搅蛮缠，

上前要拔他的车钥匙：“吹一下！喝酒还骑车，罚款两千，扣车！”“罚款？我没钱。

”林默摊开手，“车你们拿走吧，正好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交警皱了皱眉，

给他做了酒精检测，数值刚超标，属于酒后驾驶。“车先扣了，明天带身份证和罚款来取。

”交警开了罚单，把电动车推走了。林默看着空荡荡的桥边，觉得一身轻松。没了钱，

没了工作，没了车，现在连牵挂都没了。他转身爬上桥栏杆，深吸一口气，纵身跳了下去。

冰冷的河水瞬间包裹了他，窒息感涌上来的那一刻，他想：终于结束了。3 水中的猫，

意外的能力河水比想象中更冷，像无数根冰针扎进皮肤里。林默的意识开始模糊，

窒息的痛苦让他四肢乱挥，却怎么也抓不住东西。就在他觉得眼前快要彻底黑掉的时候，

眼角瞥见一团白色的影子——是一只猫，浑身湿透，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

就在他面前不远处。猫？水里怎么会有猫？林默的脑子更乱了，他想伸手去摸，

那猫却突然扑了过来，用爪子扒了他一下，然后张嘴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不疼，

反而有点麻，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紧接着，那猫就不见了，消失在漆黑的河水里。

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往上浮，像是有什么力量托着他。他呛了几口水，

意识却清醒了一些，顺着水流漂着，不知道漂了多久，终于被浪推到了岸边。

林默趴在沙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咳嗽着吐出嘴里的泥沙。岸边的路灯照过来，

他看见自己手腕上有个小小的牙印，已经不红了，只剩下一点浅浅的痕迹。

“刚才那只猫……是幻觉吗？”他喃喃自语，挣扎着坐起来，浑身酸痛，

却奇怪地没有濒死的虚弱。他抬头看了看，认出这里是云城下游的湿地公园，

离大桥有十几公里。他不知道自己漂了多久，也不知道那只猫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

自己没死成。既然没死，那就先活下去吧。林默站起身，沿着岸边慢慢走，

想找个能打电话的地方——他的手机早就掉进河里了。走了十几分钟，

看见一家24小时便利店，他走进去，跟老板借了电话，打给了一个同乡。同乡赶来接他，

把他带回自己的出租屋。林默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满脑子都是那只猫，还有手腕上的牙印。第二天早上，林默醒得很早。同乡去上班了，

留了点钱和早饭。他吃了早饭，决定先去派出所取电动车——虽然没钱交罚款，

但至少得把车拿回来，不然连找工作都不方便。走到派出所门口，

正好碰见那个花衬衫男人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手机，嘴里还哼着歌。

林默看见他，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那三万块，是他五年的血汗钱，

却被这个人轻易地花掉了。他盯着花衬衫男人，心里恶狠狠地想：你这么贪财，

最好出门就摔一跤，把手机摔碎！刚想完，就看见花衬衫男人下台阶时，脚下一滑，

“哎哟”一声摔在地上，手里的手机飞了出去，“啪”地一声砸在水泥地上，

屏幕瞬间裂成了蜘蛛网。“操！”花衬衫男人爬起来，捡起手机，气得跳脚，“什么破路！

”林默愣住了——自己刚想让他摔一跤，他就真摔了？是巧合吗？他走进派出所，

找到昨天处理他案子的民警，低声说：“警官，我没钱交罚款，能不能宽限几天？

我现在连工作都快没了……”民警叹了口气：“行吧，罚款先欠着，车你先骑走，

尽快找份稳定工作把罚款交了。”林默谢过民警，推着电动车走出派出所。

他看着手腕上的牙印，又想起刚才花衬衫男人摔跤的事，

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难道是那只猫咬了他之后，他有了什么特殊能力？为了验证，

他看见路边有个卖水果的摊贩，正趁着没人注意，把烂掉的水果塞进一个顾客的袋子里。

林默心里想：让他的秤坏了，称不出重量！果然，那个顾客拎着袋子要称重时，

摊贩的电子秤突然“嘀嘀”响了两声，屏幕黑了。“怎么回事？”摊贩拍了拍秤，没反应，

只能道歉：“不好意思啊，秤坏了，你下次再来买吧。”顾客骂了一句“倒霉”，转身走了。

林默的心脏“砰砰”直跳——是真的！他真的有了让人倒霉的能力！

他看着远处的锦绣家园小区，眼神变得坚定起来。那个诬陷他的老人，

那个贪财的花衬衫男人，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要洗清自己的冤屈，要回自己的钱！

他骑上电动车，往锦绣家园去。在路上，他想：今天就让那个老人出门不利，

让他不得不说出真相！走到小区门口，正好看见那个穿灰色中山装的老人拄着拐杖，

慢慢悠悠地往外面走。林默跟在后面，心里默念：让他拐杖断了，摔一跤，但是别摔太狠，

只是让他吃点苦头！刚念完，老人的拐杖突然“咔嚓”一声，中间断了，老人重心不稳，

往前扑了一下，幸好抓住了旁边的垃圾桶，才没摔在地上，但手里的拐杖已经分成了两截。

老人吓得脸都白了，嘴里念叨着：“邪门了……这拐杖才买没多久啊……”林默看着他，

心里冷笑一声。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他要让这对父子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然后，

还要去收拾那些和他们一样，靠着不道德手段占便宜的人。他骑着电动车，

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来，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知道，好戏还在后头。4 冤屈得雪，

初露锋芒林默在锦绣家园门口等到了中午，终于看见花衬衫男人骑着电动车出来，

要去接孩子放学。老人因为拐杖断了，回了家，

临走前还跟小区门口的保安抱怨“今天邪门得很”。林默骑着车跟在花衬衫男人后面，

心里盘算着怎么让他说出真相。直接让他倒霉没用，得让他意识到，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诬陷了人，只有认错才能结束。花衬衫男人骑到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了，

他却看都没看，直接闯了过去。林默心里一动，想：让他闯红灯的时候被一辆自行车撞一下，

不严重，但要让他摔在地上，把兜里的东西都掉出来！话音刚落，

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学生没刹住车，正好撞在花衬衫男人的电动车侧面。

花衬衫男人“啊”地叫了一声，连人带车摔在地上，

兜里的钱包、钥匙串、还有那张林默给他的三万块收据，全都掉了出来。

中学生吓得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刹住车！”“你眼瞎啊！

”花衬衫男人爬起来，刚想骂人，却看见旁边有个交警正在看他——他闯红灯被看见了。

“同志，闯红灯，罚款五十。”交警走过来，掏出罚单。花衬衫男人没办法，

只能掏钱包交罚款。这时候，旁边围了几个路人，有人捡起了地上的收据，

念道：“今收到林默赔偿款三万元……哟，

这不是上次在锦绣家园诬陷外卖小哥撞人的那家人吗？”“就是他！我当时在场，

那小哥明明是扶老人，他非说是撞的！”另一个路人说道。花衬衫男人的脸一下子红了，

抢过收据塞进兜里：“别胡说！是他撞了我爸，赔偿是应该的！”“应该的？

那你爸今天早上拐杖断了，是不是遭报应了？”有人打趣道。

花衬衫男人心里咯噔一下——早上父亲拐杖断了，他还没当回事，

现在自己又闯红灯被撞、被罚款，难道真的是遭报应了？他骑上电动车，

心神不宁地接了孩子往回走。林默一直跟在后面，到了小区楼下，

看见老人正站在单元楼门口等他们，手里拿着一根新的拐杖，脸色不太好。“爸，你怎么样？

”花衬衫男人问。“别提了，”老人叹了口气，“刚才我想给你煮点粥，

结果煤气灶突然打不着火了，热水器也坏了，连水都烧不了。

”花衬衫男人心里更慌了：“我刚才也倒霉，闯红灯被自行车撞了，还被交警罚了款。

”这时候，林默走了过去，站在他们面前：“张大爷，王哥，我们能谈谈吗？

”老人和花衬衫男人看见他，都愣了一下。花衬衫男人刚想发作，老人却拉住了他，

低声说：“跟他谈谈吧。”三人走到小区的凉亭里，林默开门见山：“张大爷，王哥，

我知道那天不是我撞的你。我现在只想要回我的三万块，还有一句道歉。”“你做梦！

”花衬衫男人刚想吼，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

“哎哟……我肚子疼……”“我也有点不舒服……”老人也皱起了眉头，捂着肚子。

林默看着他们，心里默念：让他们肚子疼得厉害，但只要承认错误，肚子就不疼了。果然，

花衬衫男人疼得直冒冷汗，

蹲在地上：“哎哟……我错了……是我们诬陷你……那三万块我们还给你……”他刚说完，

肚子就不疼了。老人也跟着说：“小伙子，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

不该帮着我儿子诬陷你……钱我们马上还给你。”他说完，肚子也不疼了。

林默心里松了口气：“我不要你们马上还，我知道你们可能已经花了一些。

但你们得去派出所，把事情的真相说清楚，帮我洗清冤屈。剩下的钱，你们可以分期还我。

”“行！行！我们明天就去派出所！”花衬衫男人连忙答应。第二天，

老人和花衬衫男人果然去了派出所，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承认是他们诬陷了林默。民警做了记录，帮林默消除了不良记录，还联系了媒体，

澄清了事实。林默拿到了第一笔还款五千块，虽然不多，但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骑着电动车，送单的时候都觉得浑身是劲。路过锦绣家园门口时，

听见保安和几个业主在谈论：“听说了吗？上次诬陷外卖小哥的那家人，最近倒霉得很，

家里电器全坏了，男的还摔了好几跤，最后不得不去派出所认错。”“肯定是遭报应了！

做人还是得讲良心！”林默听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知道，这只是他惩恶扬善的开始。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新的订单，地址在“阳光小区”——而他昨天送单时，

正好在那个小区看见一个遛狗不牵绳的女人，她的狗还咬伤了一个小女孩。林默眼睛一亮，

调转车头，往阳光小区去。他知道，下一个倒霉的，该是那个“小仙女”了。

5 遛狗不牵绳？倒霉等着你阳光小区3号楼楼下，围了不少人，吵吵嚷嚷的。

林默挤进去一看，正是昨天那个遛狗不牵绳的女人——穿得花枝招展，烫着***浪，

怀里抱着一只棕色的泰迪，正对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和她的妈妈撒泼。

“你凭什么说我家贝贝咬的？”女人叉着腰，声音尖锐，“是你家孩子自己凑过来摸，

贝贝才不小心碰到她的！再说了，我家贝贝打过疫苗，就算咬了也没事！

”“什么叫不小心碰到？你看我女儿的手，都出血了！”小女孩的妈妈举着孩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