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军火中转第二站：图书馆
“这题我会，好像叫什么达利园效应”,"达你个头，继续伪装好。
"被宿雅说了一顿的万俟子懿默默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找到座位坐下。
万俟子懿假装翻阅《战争与和平》，眼角余光却扫过阅览室里的三个可疑人物——穿灰色西装的男人连续三次检查手表，戴墨镜的女人始终盯着消防通道，而那个抱着《有机化学》的金发女生，正用铅笔在书页边缘画着奇怪的符号。
"目标确认，三号桌。
"蓝牙耳机里传来宿雅的声音，带着键盘敲击声，"可琪，你的入场券己经生成。
"阅览室后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明德中学校服的女生走了进来。
黑色短发，背包上挂满了元素周期表徽章。
“我看到可琪了。”
万俟子懿向宿雅汇报着情况，可琪蹦蹦跳跳地走到万俟子懿对面的空位坐下，把书包"砰"地砸在桌上，引来管理员不满的目光。
"氢氦锂铍硼~(≧∀≦)ゞ"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唱着元素周期表，同时从书包里掏出个保温杯——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冒着气泡的橙色液体，"浓度73%的硝酸甘油溶液，昨晚刚做的。
ヽ(^ω^ゞ)"万俟子懿差点把手中的书掉在地上。
这个16岁的化学竞赛冠军，总能用最天真的表情说出最危险的话。
“不对，为什么你说话有颜文字啊。”
“嗨呀，这不是重点(｡・ω・｡)。”
"地下三层有能量屏障，"宿雅打断了两人，"图书馆的建筑图纸显示这里应该只有两层地下室。
"可琪从《五年高考三年复读》里抽出张折叠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标注着复杂线路："A计划，从通风管道进入；B计划，炸穿女厕所的地板；C计划——""我们选A。
"万俟子懿打断她，注意到那个灰西装男人正朝这边看来。
可琪耸耸肩，从铅笔盒里拿出支看似普通的钢笔，实则是微型光谱分析仪。
她假装转笔，笔尖对准图书馆墙壁："混凝土厚度23厘米，钢筋密度每平方米12根，通风管道首径35厘米——刚好够我钻过去。
""我和方樱从正门进入档案室，"万俟子懿低声说，"你负责破坏安保系统后从内部接应。
记住，不到万不得己不要暴露身份。
""收到~"可琪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开始在笔记本上写化学方程式——实则是爆破方案。
万俟子懿合上书时，看见她写的最后一行：2KNO3+S+3C=K2S+N2↑+3CO2↑（黑***）。
下午三点十七分，万俟子懿和方樱出现在图书馆档案室门口。
两人都穿着明德中学的校服，戴着口罩。
"我们是明德中学高二（7）班的，负责历史课题研究。
"她把伪造的通行证递给管理员，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紧张。
这个总是冷若冰霜的女生，此刻却完美扮演着乖巧学生的角色。
档案室比想象中更小，三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金属柜，空气中弥漫着樟脑丸和旧纸张的气味。
万俟子懿假装寻找资料，手指却在触控面板上快速操作——宿雅己经提前通过图书馆WiFi植入了病毒程序。
"金属柜在地下室，左侧第三个书架，里面有打开地下室暗门的机关。
"宿雅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传来，"需要双重认证：管理员指纹和六位数密码。
"方樱突然咳嗽起来，用书本挡住脸。
管理员去查看方樱情况，万俟子懿会意，从背包里掏出个看似普通的修正带——实则是指纹复制器。
他趁管理员转身整理文件的瞬间，快速扫描了对方留在桌面上的咖啡杯。
"密码破解中..."宿雅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沃斯科夫的加密算法，需要可琪的物理干扰。
"可琪像只灵活的猴子，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快速爬行。
她把校服外套绑在腰间，露出里面的T恤，背包里的爆破装置随着动作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还有五米到达目标位置。
"她对着领口微型麦克风说，同时从腰间抽出个网球——伪装版的EMP炸弹。
管道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可琪立刻屏住呼吸，透过格栅看见两个黑衣人像坦克般走过，正是废弃剧院那两人。
其中一人的蛇形纹身在荧光灯下格外刺眼。
两人走远后。
"就是现在！
"宿雅的声音响起。
可琪按下EMP炸弹的开关，将其从格栅缝隙塞出去。
三秒后，整个图书馆的灯光闪烁了一下，监控系统暂时瘫痪。
她趁机用微型激光切割器在管道上开了个洞，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落入地下室。
同时，在档案室的万俟子懿在闪烁的灯光掩护下迅速击晕了管理员，方樱则打开了地下室通道。
万俟子懿和方樱进入地下室时，可琪己经站在那个神秘的金属柜前。
地下室比地面低了近十米，空气潮湿阴冷，墙壁上的管线发出嗡嗡的声响。
"找到了！
ヽ(°▽°)ノ"可琪兴奋地拉开柜门，里面不是档案，而是台服务器机柜，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数据流。
"沃斯科夫的信息中转站，比剧院那个高级多了。
"“我这边检测到有两个信号源朝你们靠近，做好战斗准备。”
宿雅调用着无人机巡逻，将周边情况反馈给里面三人。
方樱和万俟子懿举起消音手枪指向门口："他们来了！
"两个黑衣人像攻城锤般撞开地下室门，子弹擦着万俟子懿的耳边飞过，打在金属柜上迸出火花。
可琪尖叫着躲到机柜后面，却不忘从背包里掏出个烟雾弹。
"氦氖氩氪氙氡~"她边唱边拔掉保险栓，"尝尝我的惰性气体！
"红色烟雾弥漫的瞬间，万俟子懿拽起可琪冲向右侧通道。
方樱则用精准的枪法压制敌人——她的射击姿势标准得不像高中生，左手虎口的老茧暴露了长期持枪的习惯。
"这边！
"可琪突然拐进个狭窄的维修通道，"我的化学方程式应该准备好了。
"通道尽头是个巨大的地下空间，摆满了服务器和奇怪的设备。
中央平台上，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正操作着什么，看见他们进来，惊讶地推了推眼镜——那人竟然是樱海中学的化学老师！
"李老师？
"万俟子懿愣住了。
"抓住他们！
"纹身男的吼声从身后传来。
可琪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保温杯，拔掉盖子扔向追兵："给你们精心特调的！
"爆炸声震耳欲聋，通道入口瞬间被火焰封锁。
这个看似可爱的女生，此刻脸上却带着疯狂的笑容："这才是真正的完美炸弹(・`ω´・)！
""你们不该来这里。
"李老师叹了口气，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操作，"沃斯科夫的计划比你们想象的更可怕。
"屏幕上突然跳出段视频：三年前，方樱的父亲站在这个地下室里，身边是年轻的李老师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
蛇形纹身男站在阴影里，手里拿着个金属装置。
"父亲..."方樱的声音颤抖着，握枪的手微微晃动。
"你父亲发现了真相，"李老师关掉视频，"沃斯科夫不是在交易军火，是在研发思维控制设备。
这些图书馆、商场，都是他的实验场。
"突然，整个房间开始震动。
“多个沃斯科夫私人安保在向你们靠拢，你们得快点走了！”
宿雅的声音从耳机传来。
"走！
"万俟子懿拉起方樱，"我们需要更多证据。
"李老师突然拉住他："去找孙南星，格斗社的那个学生。
他父亲也参与了这个项目，现在是唯一能破解系统的人。
"可琪在前面带路，用微型炸弹炸开一条通往停车场的路。
方樱殿后，消音手枪的子弹精准地打在追兵身上。
"樱海中学格斗社..."万俟子懿边跑边说，"那不是全市打架最厉害的地方吗？
""孙南星可是连续五年的青少年散打冠军，"宿雅的声音带着调侃，"不过上周他因为把对手打成重伤被禁赛了。
"可琪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停车场角落里的一辆摩托车："我的坐骑怎么样？
"那是辆改装过的越野车，车身贴满化学元素和二次元少女贴纸。
"你从哪弄来的？
"万俟子懿目瞪口呆。
“研制能量炸弹时候太投入，不小心改造了基地那辆接待领导用的商务车。”
可琪像个做坏事被发现的小孩子一样吐了吐舌头，露出个尴尬的笑。
“这叫不小心？”
不过眼前情况可没时间供他们闲聊，可琪本想开车，但却因为身高不够，只能让万俟子懿开。
当越野车冲出停车场时，图书馆的方向传来爆炸声。
方樱回头望去，看见火光映红了夜空，突然想起父亲照片里的背景——正是这个实验室。
"孙南星..."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手里却紧紧攥着父亲留下的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