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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舒!你手里拿的什么?" 萧彻的声音像块冰,砸在这御花园暖融融的午后。

我后背一僵,慢吞吞转过身,手里那个刚用铜管和水晶片鼓捣出来的简易望远镜,藏是藏不住了。

"回陛下,"我低着头,声音尽量平稳,"是个……看远处景致的玩意儿。"

他几步上前,明黄的龙袍下摆扫过刚冒头的嫩草,一把夺过去,举到眼前,对着远处宫墙上的琉璃瓦。

"呵,"他冷笑一声,随手把那玩意儿丢给旁边噤若寒蝉的太监,"雕虫小技。沈云舒,你是朕的皇后,不是市井里那些摆弄奇技淫巧的工匠!整日不务正业,成何体统?"

太监手忙脚乱地接住,像捧着个烫手山芋。

"是。"我垂着眼,盯着自己绣鞋尖上沾的一点泥。不务正业?是了,我这个皇后,唯一被认可的"正业",就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端坐在凤椅上,当个华丽的摆设,顺便管理一下他庞大的后宫,看着他的莺莺燕燕们明争暗斗。

"朕要的是端庄贤淑的皇后,不是个鼓捣这些不伦不类物件的怪人!" 萧彻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朕扔了!再有下次,你这凤藻宫,也不必留这些碍眼的东西了!"

他拂袖而去,留下满园噤声的宫人和一股龙涎香混合着薄怒的气息。

我看着太监战战兢兢捧着我的望远镜走向湖边的背影,那东西在水面打了个旋儿,咕咚一声,沉了下去,只留下几个泡泡。心口那点刚刚因为成功组装而雀跃的火苗,噗地一下,被浇得透心凉。

我叫沈云舒,当朝皇后。听起来风光无限,可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嫁给萧彻五年,凤冠压得我脖子生疼。后宫的日子,漫长又无聊,像一碗熬过头、失了所有滋味的汤药。每天见同样的人,说同样的话,处理些鸡毛蒜皮的争风吃醋。嫔妃们变着法儿地讨好皇帝,手段层出不穷,我看在眼里,只觉得可笑又疲惫。

我爹是开国功臣,位极人臣。他老人家送我入宫时,拍着我的肩,语重心长:"云舒啊,沈家的荣耀,系于你一身。当好这个皇后,辅佐陛下,光耀门楣,便是你此生最大的责任!" 责任,责任。这千斤重的两个字,成了套在我脖子上的金锁链。

起初,我也曾努力做个"合格"的皇后。规行矩步,仪态万方,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萧彻对我,说不上宠爱,但也敬重,至少表面上是。直到去年秋天,我百无聊赖,翻看前朝留下的几本残缺古籍,里面有些关于天文、算学的记载,字迹模糊,语焉不详,却像一粒火星,倏地掉进了***涸的心田。

那些奇妙的几何图形,那些描述星辰运行的猜想,那些讲述杠杆、滑轮省力的原理……我着了魔。原来这方方正正的宫墙之外,天地运转,自有其精妙的规律!这比后宫那些为了一盒胭脂、一件衣裳、一夜承恩就斗得你死我活的戏码,有意思多了!

我开始偷偷摸摸地收集材料。托相熟又嘴严的老太监出宫时带些东西:废弃的铜器、琉璃碎片、质地均匀的墨块用来画图、甚至是一些杂七杂八的药草。我避开了所有眼线,在自己的寝宫最偏僻的西暖阁里,辟出一小块地方,成了我秘密的“工坊”。

第一次成功,是用几面小铜镜和琉璃片,照着古书上模糊的图样,做出了一个能把远处东西拉近一点的小管。那天,我躲在窗后,用它看清了御花园另一头假山上停着的一只翠鸟羽毛的纹理,高兴得差点叫出声。后来是改良纺车上的一个小部件,让伺候我的宫女织布时省力不少。再后来,是能更准确计时的水漏……这些小成功带来的快乐,比萧彻偶尔赏赐的东珠翡翠,要真实得多,也踏实得多。

今天这个望远镜,是我目前最得意的“作品”。本想找个机会,看看宫墙外更远的地方……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

萧彻的斥责和那沉入湖底的望远镜,像两盆冷水,浇得我透心凉。凤藻宫的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宫女太监们走路都踮着脚,大气不敢出,生怕触了我的霉头。我知道,宫里没有秘密,皇后被皇帝训斥的消息,大概已经长了翅膀,飞遍了六宫。

果然,第二天一早,请安的嫔妃们就热闹了。为首的淑妃苏晚晴,穿着一身新做的绯色宫装,衬得她肤白胜雪,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得意。她父亲是当朝右相,位高权重,她入宫时间也不短了,一直觉得后位该是她的囊中之物,对我这个“占着位置”的皇后,明里暗里没少使绊子。

“皇后娘娘今日气色似乎不太好?”苏晚晴捏着嗓子,声音甜得发腻,眼神却在我脸上逡巡,“可是昨夜没睡安稳?唉,陛下日理万机,娘娘身为后宫之主,也该多多体恤圣心才是,何必……何必弄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惹陛下不快呢?”她掩着嘴轻笑,眼波流转间,全是幸灾乐祸。

底下几个依附她的低位嫔妃也跟着窃窃私语,眼神飘忽,带着探究和嘲弄。

我端坐在凤椅上,指甲掐进掌心,脸上却维持着端庄的笑意:“淑妃有心了。本宫昨夜观星,略有些乏,不碍事。”我顿了顿,目光平静地扫过她精心装扮的脸,“至于陛下那里,是夫妻间的一点小事,倒让妹妹们跟着挂心了。” 我把“夫妻”两个字,咬得略重。

苏晚晴的笑容僵了一下。

“观星?”旁边一位新入宫不久、性子有些耿直的才人柳明嫣好奇地问,“娘娘还懂观星之术?”她眼里是真切的惊奇。

“略知一二。”我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心里那点被压制下去的火焰,又悄悄冒了个头。萧彻不许我弄,我偏要弄!光明正大不行,那就暗度陈仓。这深宫困得住我的人,困不住我的心!

日子又回到了表面平静的轨道。只是我的“工坊”转移了地方,搬到了凤藻宫后的小佛堂。那里平日香火冷清,供奉的佛像也旧了,反倒成了最安全的所在。我借口为太后祈福,时常去小佛堂“静修”,实则是躲在后面的小隔间里,点着灯烛,继续摆弄我的“奇技淫巧”。图纸画在裁开的宣纸上,工具藏在放经卷的匣子里。

伺候我的贴身大宫女春桃,是个实心眼儿的姑娘。她爹以前是个木匠,她从小耳濡目染,手上有些巧劲儿。我试探着让她帮我磨制一块水晶镜片,她二话不说就接了,而且做得又快又好。后来,她又帮我弄到了更精细的铜管。看着她专注打磨镜片的侧脸,我忽然觉得,这深宫里,我好像找到了第一个真正的“同谋”。

春桃话不多,但眼里有光。每次我做出点新东西,她比我还兴奋。

“娘娘,您真厉害!这东西叫什么?”她捧着我新做的简易显微镜用打磨更精细的镜片组装,能看清布料的经纬,对着自己的手指看了又看,啧啧称奇。

“叫显微镜。”我看着她在烛光下闪闪发亮的眼睛,“它能让我们看到平常眼睛看不见的东西。”

“看不见的……”春桃喃喃道,忽然抬头,眼神灼灼,“那……那能看到病气吗?我娘以前生病,郎中说是什么邪气入体,要是能看见,是不是就能知道怎么治了?”

她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某个混沌的角落!是啊,技术……不该只是我的消遣!它或许能改变什么!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

机会很快就来了。

盛夏,酷暑难耐。一场突如其来的蝗灾,席卷了京城周边几个州县。黑压压的蝗虫遮天蔽日,所过之处,庄稼尽毁。消息传到宫中,朝堂震动。萧彻连着几日召集大臣在御书房议事,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

“一群废物!”御书房里传来他压抑着暴怒的斥责声,我和几个妃嫔正好路过,声音断断续续飘出来,“……颗粒无收!流民……如何安置?……国库空虚……再想不出法子,朕要你们的脑袋!”

气氛空前紧张。后宫也受了影响,份例削减了些,连用冰都严格控制了。嫔妃们抱怨连连,却也没人敢说什么。

我站在窗下,听着里面焦头烂额的议论,心里那个大胆的念头疯狂滋长。我记得古书上记载过一种东西,叫“烟剂”,混合燃烧某些药草产生的浓烟,能驱赶甚至杀死蝗虫。但具体是哪几种草药,比例如何,书里语焉不详。

管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

我立刻回到我的小佛堂,翻出那几本破旧古籍,又找出我让春桃偷偷收集的各种药草样本:艾草、除虫菊、硫磺粉……我把自己关在隔间里,开始试验。点燃不同的组合,观察烟雾的颜色、浓度和气味,记录哪一种对抓来的几只蝗虫效果最明显。

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浓烟呛得我直流眼泪,佛堂里弥漫着古怪又刺鼻的味道,连春桃都被熏得直咳嗽。但我顾不上了。外面流离失所的灾民,御书房里焦头烂额的萧彻,还有苏晚晴她们幸灾乐祸等着看更大乱子的眼神……都成了我拼命的动力。

终于,在眼睛快被熏瞎、嗓子快冒烟的时候,我找到了一个相对有效的配方!艾草、除虫菊、再加上一点硫磺粉,按特定比例混合燃烧,产生的浓白烟雾,对蝗虫有很强的驱离和杀伤效果!

我激动得手都在抖。但这东西怎么送出去?怎么让萧彻知道?更重要的是,怎么让他相信,这不是“奇技淫巧”,而是能救急的法子?

我连夜写好详细的配方和燃烧方法,连同几包配好的药粉,交给春桃。她有个表哥在宫外开小药铺,人还算可靠。我让她想办法,务必把东西送到京畿负责赈灾的官员手里,就说是民间高人献的方子,不敢居功,只求一试。

春桃揣着东西,像揣着一团火,趁着天蒙蒙亮,塞给了负责采买的一个老太监。老太监是看着春桃长大的,虽然疑惑,但还是应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度日如年。我表面平静,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萧彻依旧忙碌烦躁,苏晚晴她们依旧在请安时明嘲暗讽,说陛下为国事操劳,皇后娘娘倒是有闲心礼佛。我听着,只当耳旁风。

直到第五天,前线传来急报:蝗灾初步得到控制!用了民间高人献上的“驱蝗烟剂”,效果显著!灾情大为缓解!

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前朝后宫。御书房里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大臣们纷纷松了口气,盛赞“天佑大梁”。

萧彻紧绷了多日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晚膳时,他难得地来了凤藻宫。席间,他破天荒地提起了这事。

“此次蝗灾,多亏了那位献方子的‘民间高人’,解了燃眉之急。”他抿了口酒,心情似乎不错,“若非如此,流民四起,后果不堪设想。朕已下旨,要重赏此人!”

我低着头,夹了一筷子菜,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高兴,有点。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我的名字不能出现,我的功劳被安在一个虚无的“高人”头上。

“陛下圣明。”我轻声应和,声音平静无波,“能为国分忧,想必那位高人也是欣慰的。”

萧彻似乎没听出什么异样,他兴致颇高,甚至还主动问了我一句:“皇后近日礼佛,可有所得?瞧着气色倒是比前些日子好了些。”

我抬眼看他,他眉宇间带着事态好转的轻松。或许在他眼里,我最近的“安分守己”,是那顿训斥起了作用。

“心静自然宁罢了。”我垂下眼,看着碗里的米饭,一粒粒数着,“能稍解陛下烦忧,便是臣妾最大的福分。” 这话半真半假。烦忧解了,我的成果却被埋没了。但至少,那些药粉,真的帮到了人。这点认知,像一点微光,照亮了我心底的憋闷。

苏晚晴那边,显然是气着了。她大概以为能借着蝗灾看我更大的笑话,结果却等来了萧彻心情转好。请安时,她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善,阴阳怪气地说:“还是皇后娘娘有福气,礼个佛都能‘心静’,哪像我们,心里装着的都是陛下和朝廷的烦忧。”

我懒得理她。心里那点微光,比她的酸话重要得多。

蝗灾之事告一段落,我继续我的“地下”研究,但方向变了。春桃那句“能看到病气吗”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我的简易显微镜经过几次改进,已经能勉强看清一些极细微的东西,比如布料上的绒毛、水里的微小浮尘。但距离看清“病气”,还差得远。

我更加沉迷于改进镜片。这需要更纯净、更均匀的水晶,需要更精密的打磨。难度陡然增大。废掉的镜片越来越多,磨破的手指也越来越多。春桃的手艺进步神速,成了我的得力助手。我们俩常常在小佛堂里,对着灯火,一磨就是大半夜,累得腰酸背痛,却乐此不疲。

终于,一个秋雨绵绵的下午,我们磨出了一组精度前所未有的镜片!组装起来,对着从池塘取来的水滴看去——

我屏住了呼吸!

水滴里,不再是模糊的光影!无数奇形怪状、微小无比的东西,在视野里游动、翻滚!它们是活的!我以前从未见过的活物!

“春桃!快看!”我把显微镜推给她,声音因为激动而发抖。

春桃凑过去,只看了一眼,就猛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天……天爷!水……水里有这么多小虫子?!这……这就是病气?”她脸色发白。

“可能……还不完全是。”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跳却像擂鼓,“但这说明,我们肉眼看不见的地方,藏着另一个世界!也许有些‘小虫子’,就是让人生病的原因!”这个想法太过惊世骇俗,但此刻,它无比清晰地撞进我的脑海。

这次,我决定不再匿名。我想试试看,这东西或许真能帮到人,尤其是宫里的人。我首先想到的是太医院。若能让太医们看到这些,或许对辨识病因、用药有极大的帮助!

我带着小心封装好的显微镜,亲自去了太医院。太医令孙大人是个胡子花白、一脸严肃的老头,在宫里威望极高。

“皇后娘娘驾临,有何吩咐?”孙太医令恭恭敬敬,但眼神里带着疑惑。

我让春桃屏退左右,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黄铜筒。

“孙大人请看此物。”我将显微镜放在桌上,又取来一滴清水滴在薄薄的琉璃片上,调整好位置,“请大人仔细看看这里面的东西。”

孙太医令狐疑地凑上前,眯着眼看了半天,眉头紧锁:“娘娘,恕老臣眼拙,这……只能看到一片水光啊。”

“大人,要这样看。”我示意他俯身,将眼睛对准目镜。

孙太医令依言照做,凑近了那个小小的孔洞。起初,他还有些漫不经心。但仅仅过了几息,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施了定身法!紧接着,他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像被烫到一样,“嗖”地直起身子,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上血色尽褪,指着那显微镜,手指都在哆嗦:“妖……妖物!水……水中有妖物!活……活的!皇后娘娘!此乃妖物,惑乱宫闱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他惊恐万状,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声音都劈了叉。

“孙大人,那不是妖物!”我急忙解释,“那只是我们肉眼看不见的微小生灵!它们本就存在于水、空气、万物之中!或许,许多病症的根源,就与它们有关!若能看清它们,对症下药,岂非……”

“荒谬!荒谬绝伦!”孙太医令激动得胡子直抖,根本听不进去,“水至清则无鱼!水中若有活物,岂非污浊不堪?人若饮之,焉能不病?娘娘!您……您这是被邪术蛊惑了!此物诡异,窥探天机,必遭天谴!老臣恳请娘娘,速速将此邪物毁去!否则……否则老臣唯有冒死,叩请陛下圣裁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仿佛我手里拿的不是显微镜,而是什么要命的瘟疫之源。

看着他如此激烈的反应,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不是害怕,是彻骨的冰凉。我以为的柳暗花明,瞬间变成了穷途末路。偏见和固守的认知,竟如此根深蒂固!连饱读医书、本该最渴求真相的太医令,都视之为洪水猛兽!

“罢了。”我收起显微镜,声音疲惫,“孙大人请起。本宫……知道了。”我知道,这条路,在宫里,暂时走不通了。萧彻若知道,恐怕就不是训斥那么简单了。我扶着春桃的手,转身离开太医院,身后还能听到孙太医令惊魂未定的喘息声。

秋风卷着落叶打在身上,有点冷。春桃担忧地看着我:“娘娘……”

我摇摇头,没说话。只是把怀里的显微镜抱得更紧了些。这东西不能毁,它是希望的火种。

宫里没有秘密。皇后带着“妖物”去太医院,吓得太医令跪地磕头的事情,像一阵风,瞬间就吹遍了六宫。这次,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苏晚晴带着一群嫔妃,气势汹汹地直接闯到了凤藻宫。

“皇后娘娘!”苏晚晴站在最前面,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惧和指责,声音尖利,“您如今贵为皇后,母仪天下,当为后宫表率!怎能……怎能沾染那些邪门歪道?!太医令都说了,您那东西是妖物!能窥探不该看的东西!您这是要引祸入宫,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是啊娘娘!太可怕了!”

“听说水里有看不见的小虫子?那我们喝的水……”

“娘娘三思啊!快把那邪物交出来毁了吧!”

“求娘娘为后宫安宁着想!”

底下七嘴八舌,恐慌的情绪在蔓延。她们未必真信什么妖物,但皇后行为“出格”,又涉及她们切身的水源安全,正好给了她们一个冠冕堂皇攻击我的理由。

我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一张张或惊恐、或愤慨、或幸灾乐祸的脸。苏晚晴眼底那丝得意,藏都藏不住。

“够了!”我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不大,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冷冽。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镇住了。

我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苏晚晴脸上,一字一句道:“本宫所用之物,非妖非邪。它不过是一件工具,能助人看清细微之物。太医令年事已高,一时受惊,情有可原。至于你们——”

我冷笑一声:“平日里争风吃醋,搬弄是非,把后宫搅得乌烟瘴气时,怎么不想想‘安宁’二字?如今倒来质问本宫引祸?本宫行事,自有分寸!凤藻宫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置喙!都给本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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