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又出轨了，还发照片向我炫耀。我忍下所有屈辱，不敢分手。
只因我那位手段通天的病娇前女友说过，我必须幸福。当现女友作死地惹到她本尊头上，
还得意洋洋时，我知道，一切都完了。病娇前女友微笑着出现，轻轻一句：“程屿，
你骗了我。”所有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女友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她靠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后面是一桌大餐。我盯着屏幕半响。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几乎每次她和秦昊出去，都会这样“分享”一点细节给我。“怎么不回话？嫉妒了？
”我能想象出她打出这行字时脸上那种得意的笑。我打字：“吃完早点回去。”“回去干嘛？
等你？”她回得飞快，后面跟了个嘲讽的表情。我没再理她。她叫陈滢，我的契约女友。
长得是真漂亮，可惜心也是真的野。我们之间是协议关系，名义上是男女朋友，各取所需。
但我从来没约束过她什么，除了不能出轨。她偏偏就要碰这条。门锁响动，她回来了。
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凌晨一点。她踢掉高跟鞋，把包随手一扔，脸上还带着点微醺的红。
“哟，还没睡？在等我？”她走过来，一身酒气。我没说话。她凑近我，手指点在我胸口。
“怎么了？程大少爷不高兴了？因为我和别人吃了顿饭？”我抓住她的手腕。
“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她笑起来，眼神里全是无所谓。“约定？什么约定？
你说我出轨一次，你就睡我一次那个？”她抽回手，甚至故意在我面前转了个圈。
“那你来啊，我又没说不答应。”她肆无忌惮。她笃定我离不开她，所以拼命踩我的底线。
我看着她那张漂亮又张扬的脸。“陈滢，别太过分。”“过分？”她挑眉，
走到沙发边拿起我的水杯，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程屿，你搞清楚，我们只是契约关系。
我爱跟谁好跟谁好，你管得着吗？”“契约里有一条，你不能出轨。”我提醒她。“哦，
那条啊。”她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嗤笑一声。“可你不是也享受了吗？每次我回来，
你不都挺积极的？”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她走过来，贴近我，声音带着诱惑。“还是说，
你其实不是生气，只是吃醋了？程屿，你爱上我了，离不开我，对不对？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只有戏谑和自信。她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必须留她在身边。
她以为是我非她不可。“少自作多情。”我推开她。她踉跄一下，不但不生气，
反而笑得更开心。“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她捋了捋头发，姿态高傲。“行了，
别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累了，要去洗澡。”她转身往浴室走，到门口又停下。
“对了，秦昊送我回来的时候，还说下次带我去看姜照的新作品展。”她提到姜照的名字时，
语气里带着崇拜。“那可是姜照啊！天才设计师！我的偶像！秦昊说他能弄到VIP票。
”我心里咯噔一下。“哦？是吗。”“当然！”她没注意到我的异常，
完全沉浸在对偶像的向往里。“要是能见到真人就好了！不过听说她性格很怪，
一般人根本接近不了。”她说完，关上了浴室门。我站在原地，心里越来越不安。
因为她提到了姜照。她根本不知道，姜照和我是什么关系。我之所以容忍陈滢的一切，
不敢和她说分手，全都是因为姜照。姜照是我的前女友。分手的时候，
她跟我说：“只要你以后能过的幸福，我答应不再打扰你。
”“但如果你不幸福……”就是因为我要让她觉得我幸福，所以才和陈滢处成契约情侣。
浴室水声停了。陈滢裹着浴巾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她瞥了我一眼。“还杵在那儿当门神呢？
”她走到床边，坐下，开始涂护肤品。“明天秦昊约我去逛街，他说我看中的那个包，
他买了。”我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她抬头看我，眼神里有点挑衅。“怎么？
又要行使你的权利了？”她放下护肤品，不但不怕，反而有点期待。“来吧，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她轻视我，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游戏。因为她认定我被她迷住了，
怎么样都不会放手。我看着她，眼前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影子。那个笑容只对我温柔，
手段却让所有人恐惧的女人。姜照。我对陈滢的所有容忍，都是因为对姜照的承诺和恐惧。
“你每次都是这样，”陈滢见我不动，主动伸出手拉我，“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最后还不是……”我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可能有点大。她微微皱眉。“轻点！”但我没理会。
我需要发泄，发泄这种***控的愤怒和不公。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陈滢还在睡。
阳光照在她脸上，确实很美。我的手机亮了。是一条银行通知。我的副卡有一笔大额消费，
账目是顶级奢侈品。那是我给陈滢的副卡。我放下手机，没什么表情。钱对我来说不是问题。
问题是这种无休止的挑衅。陈滢醒了，伸了个懒腰，看到我在看手机，她笑了。
“看到消费提醒了？秦昊说我背那个包好看。”她坐起来，毫不避讳。“不过呢，
最后还是刷了你的卡。怎么样，我是不是还挺给你面子的？”她下了床，
开始挑今天要穿的衣服。“一会儿秦昊来接我，我们去看看姜照那个展的预展，
他托关系弄到的资格。”她又提起了姜照。我看向她。“你就那么喜欢姜照？”“当然！
”她拿起一条裙子比划着，“她可是我的偶像！又厉害又有钱，关键是那种气质，
没人能模仿！”她说着，语气充满向往。“要是能成为她那样的人就好了。”我心里冷笑。
那个她崇拜的偶像，如果知道她对我做的一切，会让她怎么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劝你，
离姜照远点。”我淡淡说了一句。陈滢顿了一下，奇怪地看我。“为什么？你认识她？
”“不认识。”我立刻否认，“只是听说她不好惹。”“嘁，”陈滢不以为然，
“那是对别人。秦昊说了，他跟姜照那边有点交情，说不定还能引荐我呢！”她得意洋洋，
好像已经搭上了线。敲门声响起。陈滢眼睛一亮。“肯定是秦昊来了！”她跑去开门，
门外果然站着秦昊，一身名牌，努力想穿出气质，但还是透着一股暴发户的味道。“宝贝，
准备好了吗？”秦昊看都没看我，直接对陈滢说。“马上就好！”陈滢笑着回应，
然后当着我的面，凑过去亲了秦昊一下。秦昊有点得意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看，
你的女人现在归我。我没什么反应。这种场面，习惯了。陈滢换好衣服，拎着新包，
挽着秦昊的胳膊。“我们走啦！”她对我挥挥手，心情大好。走到门口，她好像想起什么，
对秦昊说：“等一下。”她跑回来，从包里拿出那张黑卡，扔到我面前。“咯，还你。
今天秦昊给我买包，用不上你的了。”她说完，又笑着走了。门关上。
我看着沙发上那张黑卡。那是我公司的卡。而我的公司，是姜照送我的分手礼。秦昊和陈滢，
用着我给的钱，刷着我的公司发行的卡，去巴结讨好我的前女友。***的荒唐。
我捡起那张卡，掰成两半，扔进垃圾桶。下午，我一个人待着。手机安静得出奇。
陈滢没有发来了任何消息。这有点反常。按照她的习惯，去看她偶像的展，
应该会兴奋地给我发一堆照片才对。快到傍晚的时候，手机终于响了。是陈滢。我接起来。
那边传来的却不是她炫耀的声音，而带着点不耐烦和烦躁。“喂！你在哪儿？”“家，
怎么了？”“你过来一趟！就在展览中心旁边的咖啡厅这边。”“出什么事了？”“别提了！
真倒霉！碰见个怪里怪气的女人，晦气！秦昊处理不了，你过来接我！”她的语气很差，
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但我心里猛地一沉。怪里怪气的女人？在这种地方？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什么样的女人？”我尽量让声音平静。“谁知道啊！
穿一身黑，阴森森的，看着就难受！撞了我不道歉还瞪人，秦昊跟她理论两句，
居然被吓住了！真没用！”陈滢在那边抱怨。“我说了我偶像名字，她居然那种表情！
气死我了！你快来！”我的血好像一下子凝住了。穿一身黑。气质阴森。连秦昊都不敢招惹。
对姜照的名字有反应。每一个特征，都指向那个我最怕出现的人。姜照。
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陈滢这个蠢货，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了谁！“你待在那儿别动！
也别再乱说话！我马上到！”我的声音可能有点急。陈滢显然没意识到严重性。
“你凶什么凶！快点来！这破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了！”她挂了电话。
我立刻抓起车钥匙冲出门。心跳得飞快。千万不要是姜照。我不敢想下去。姜照说过，
只要我幸福，她不会打扰。但她说过，如果我受了欺负……她会报复所有人。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个咖啡厅。停下车，我看到陈滢和秦昊站在门口。陈滢一脸不耐烦，
秦昊则有点心神不宁，时不时往咖啡厅里看。我快步走过去。“怎么回事？”我问。
陈滢看到我，立刻抱怨起来：“你怎么才来！就是里面那个女的！神经病一样！
”她指着咖啡厅里面。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女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正静静地看着窗外。只是一个侧影。但我全身的血液都凉了。真的是姜照。秦昊凑过来，
小声说：“程屿，那女人不简单，气场太强了，我有点怵……”我当然知道不简单。
“你们怎么惹到她的？”我问。“谁惹她了！”陈滢声音提高，“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她那种眼神看我！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一样！”“然后呢？”我紧紧盯着姜照的方向，
她似乎还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然后我就说我是来看姜照展览的，是姜照的粉丝，
问她认不认识……”陈滢理直气壮地说。我头皮发麻。“她说什么？”“她没说话！
”陈滢更气了，“就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笑了一下，特别冷！秦昊就被吓住了！
”完了。我心里只有这两个字。“你们先走。”我对陈滢和秦昊说。“走什么走！
我还没……”陈滢不服。“快走！”我打断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立刻离开这里！
回家去！”陈滢被我的态度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秦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拉了拉陈滢。“听程屿的，我们先走。”他拉着不情愿的陈滢快步走向停车场。
我看着他们上车离开，才稍微松了口气。我转过身，深吸一口气，走向咖啡厅。
走向那个我无比熟悉，又无比恐惧的女人。我推开门，风铃响动。姜照缓缓转过头，
目光落在我身上。她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她看着我，微微一笑，
声音轻柔：“程屿，好久不见。”我走到姜照的桌前。她依然坐着，抬头看我，
脸上还是那种淡淡的微笑。“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坐下，感觉后背有点僵。
“好久不见，姜照。”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她点点头，放下咖啡杯。
“看来你过得不错。”她说，目光在我脸上扫过，“刚才那位，是你现在的女朋友？
”我心里一紧。“算是吧。”我说，不想过多解释。“叫什么名字？”她问，语气很随意，
像在聊天气。“陈滢。”我知道瞒不住，不如直接说。
“陈滢……”姜照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笑了笑，“挺活泼的。
”她用的词是“活泼”，但我知道她绝不是这个意思。刚才陈滢肯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惹到她了。“她不太懂事，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替她道歉。”我说。姜照摇摇头。
“不用道歉，她很有趣。”她说着有趣，但眼神里没有一点觉得有趣的样子。
“你怎么会来这里？”我转移话题。“看看我的展。”姜照说，“顺便走走。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我知道她从来不会“顺便”做任何事。她出现在这里，一定有原因。
“刚才，她说是我的粉丝。”姜照突然又绕回陈滢身上，“很热情。”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不过，她好像没认出我。”姜照轻笑一声，“还说我……阴湿？”最后两个字，
她说的很慢。我的心脏几乎停跳。陈滢这个蠢货！她居然对着姜照本人骂她阴湿！
“她……她不知道是你。”我试图解释。“嗯，看来是的。”姜照点点头，“她身边的男人，
是叫秦昊吧？”“是。”我只能承认。“很有意思的组合。”姜照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你的女朋友，和另一个男人，来看我的展，然后用着我的钱，骂着我。”我猛地抬头看她。
“你的钱？”“那张黑卡，”姜照看着我说，“是我给你公司的。本质上，还是我的钱，
不是吗？”她什么都知道了。秦昊用来讨好陈滢的钱，陈滢用来炫耀的钱，源头都是姜照。
我无话可说。姜照看着我，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深。“程屿，你看起来并不开心。
”我心头一颤。“没有，我很好。”“是吗？”她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可我觉得，
你好像在受委屈。”来了。她最核心的那句话要来了。我立刻摇头。“没有的事。我很好，
真的。”我必须否认。一旦她认定我受了委屈，后面的事情就无法控制了。
姜照静静地看着我，看了好几秒。然后她靠回椅背。“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
”她似乎暂时放过了这个话题。但我丝毫不敢放松。姜照从来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人。
“你的女朋友，似乎很崇拜我。”她又说。“嗯，她很喜欢你的设计。”我谨慎地回答。
“那她想认识我吗？”姜照问，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背后冒出冷汗。
“她……不够资格。”“哦？”姜照挑眉，“为什么？你不是说她是你女朋友吗？
你的女朋友，怎么会没资格认识我？”我深吸一口气。“姜照，我们的事，和她无关。
”“可她刚才骂我阴湿。”姜照的语气冷了一点，“这也和我无关吗？”我哑口无言。
“我会让她来道歉。”我说。“不用。”姜照立刻拒绝，“我不需要她的道歉。”她顿了顿，
看着我的眼睛。“我需要的是，你过得好。”她的眼神很认真，带着那种我熟悉的偏执。
“只要你幸福，我可以什么都不做。但如果你不好……”她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清楚。
我点头。“我明白。”“你真的明白吗？”姜照追问，“程屿，不要骗我，
你确定你和那个陈滢在一起，是幸福的？”我硬着头皮。“是，我很幸福。”姜照沉默了。
空气好像凝固了。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再次开口。“好，
我相信你。”她说完，站起身。“我该走了。”我也立刻站起来。“我送你。”“不用。
”她摇摇头，“你的女朋友还在家等你吧？”她提到陈滢，语气平常，
但我总觉得里面有什么别的意思。“她自己可以。”我说。姜照笑了笑。“回去吧，
记住我说的话。”她转身离开，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我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
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我开车回家，一路心神不宁。打开门，陈滢果然在。她正窝在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