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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意最后的感觉,是冰冷刺骨的海水疯狂涌入她的口鼻,剥夺她最后的呼吸,

以及那辆毫不留情将她撞入深海的跑车尾灯,像恶魔猩红的眼睛,消失在悬崖尽头。

沉重的窒息感与绝望攫住她每一寸灵魂。她以为这就是终点,是她错误一生的终结。

然而——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心悸让她大口喘息,胸腔却充斥着清新而非咸腥的空气。

视线模糊聚焦,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到让她心尖发颤的奢华景象。

水晶吊灯流转着璀璨却冰冷的光泽,昂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

用了三年才习惯的、独属于“铂悦府”的特定香氛——清冷的雪松与一丝若有若无的白麝香。

这是她和顾衍舟的婚房。不,更准确地说,这是顾衍舟名下无数房产中,

他偶尔才会回来、用于履行“丈夫”职责的一处住所,而她则像一只被遗忘的金丝雀,

独自守在这巨大而华丽的笼子里。她难以置信地抬起自己的双手,皮肤细腻白皙,

没有后来因长期失眠和抑郁而显出的憔悴,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粉色。

她踉跄下床,冲到巨大的落地镜前。镜中的女人,二十二岁,年轻,美貌,

眼底却还没有被后来的哀莫大于心死侵蚀殆尽,

只是带着一丝属于这个时期的、小心翼翼的惶惑和卑微爱恋。

这是她刚嫁给顾衍舟第一年的模样。她重生了?巨大的冲击让她腿软,几乎站立不稳,

扶住了冰冷的镜面才能勉强支撑。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前世,她就像一场笑话。

苏家不受宠的旁系女儿,只因八字被顾家那位信佛的老太太看上,认为她能“旺”顾衍舟,

便一纸婚书,将她从那个同样冷漠的家族推入了另一个更华丽的深渊。她曾天真地以为,

只要她足够努力,足够温顺,足够爱他,总能融化顾衍舟这座冰山。可三年婚姻,

换来的只有他日复一日的冷漠、忽视,

以及他身边人诸如他的白月光妹妹顾嫣然、他的特助、甚至佣人若有若无的嘲讽和轻蔑。

她在他眼里,甚至不如一份需要他亲自过目的文件重要。最后,

在她无意间可能触及某个足以摧毁他商业帝国的秘密时,她成了被清除的障碍。

那场精心策划的“意外”车祸,将她连人带车撞入了悬崖下的深海。至死,

他大概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心脏传来熟悉的绞痛,但很快被一股强烈的恨意与求生欲取代。

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不是为了让她重复过去的悲剧!这一世,什么爱情,

什么顾衍舟,什么顾太太的虚名,她统统都不要了。她要活下去,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人生,

要守护前世唯一给过她温暖的、早逝的母亲。那些曾经伤害她、利用她、蔑视她的人,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太太,您醒了吗?”门外传来管家张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刻板,

带着不易察觉的轻视,“先生昨晚回来了,在客房休息。您准备一下,早餐时间快到了。

”苏晚意眼神骤然一冷。顾衍舟回来了?前世,每次他回来,她都如临大敌,

又满怀卑微的期待,精心打扮,战战兢兢,只求他能多看自己一眼。现在想来,

真是可笑又可悲。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再抬头时,镜中女子的眼神已经变了,

曾经的惶惑爱恋被彻底冰封,只剩下一片沉静的冷冽和决绝。“知道了。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 * *楼下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早餐,中西合璧,足够十个人享用。顾衍舟已经坐在主位上了。

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白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和名贵的腕表。

他正低头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的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和上位者的强大气场。即便经历过一世,再见他,

苏晚意的心口还是下意识地缩紧了一下。这个男人,曾是她全部的心动与噩梦。

她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在他左手边惯常的位置坐下,一言不发,甚至没有像过去那样,

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或者轻声说一句“早上好”。

空气安静得只剩下他指尖划过屏幕的细微声响,以及她拿起餐具时轻微的碰撞声。

异常的氛围终于让顾衍舟从工作中略微分神。他抬眸,淡漠的目光扫过对面的女人。

她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他说不上来。依旧是那副温顺的样子,

安静地吃着东西,眉眼低垂。但感觉就是不对。以往,她总会偷偷看他,

眼神里带着让他厌烦的怯懦爱慕和讨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今天,她却平静得过分,

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摆设。他甚至注意到,她今天只化了一个极其清淡的妆容,

几乎素颜,穿着一条简单的米白色连衣裙,

而非过去那些为了迎合他而刻意打扮的、在她身上显得格格不入的昂贵礼服。

“今天有什么安排?”他习惯性地问了一句,语气公事公办,不带丝毫感情。通常他这么问,

她会受宠若惊地汇报一些无聊的行程,比如插花课、茶道课,或者和哪家太太喝下午茶。

苏晚意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抬眸,迎上他的目光。这是今天她第一次正眼看他。

她的眼睛很漂亮,清澈明亮,但此刻,顾衍舟在里面看不到往日的迷恋和怯懦,

只有一种近乎淡漠的平静,平静得让他感到陌生。“去‘弥新’画廊。”她声音清晰平静,

“我跟负责人约好了,谈我寄售几幅画的事情。”顾衍舟微微一怔。画画?他几乎忘了,

苏晚意似乎是学过美术的。嫁给他之后,

她所有的心思似乎都放在了如何讨好他、如何扮演“顾太太”上,那些她曾经喜欢的东西,

早就抛之脑后了。她突然提起这个,让他有些意外。但他并不关心。

他的生活重心是庞大的商业帝国,妻子只是必备的摆设,只要她不惹麻烦,安分守己,

做什么他都没兴趣干涉。“嗯。”他淡漠地应了一声,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平板电脑上,

“需要司机送吗?”“不用了,谢谢。”苏晚意淡淡拒绝,“我自己可以。

”顾衍舟再次抬眸看了她一眼。自己可以?她那个性格,出门不是每次都必须要司机接送吗?

美其名曰注意安全,实则不过是炫耀顾太太的身份和排场。今天的苏晚意,确实有些反常。

但他没再多问,对他而言,这点异常不足以让他投入更多关注。

或许只是女人心血来潮的新把戏,试图引起他注意的方式又升级了。早餐在沉默中结束。

顾衍舟拿起西装外套,准备离开。助理早已恭敬地等在门口。苏晚意也站起身,

却没有像过去一样,殷切地送他到门口,帮他整理领带或递上公文包,只是站在原地,

平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就在他即将踏出大门时,她忽然开口。“顾衍舟。”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顾衍舟脚步顿住,有些诧异。她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

平时不是怯生生地喊“衍舟”,就是恭敬地称“先生”。他回过头。苏晚意站在光影交界处,

表情看不太真切,只有那双眼睛,异常清亮。“我们谈谈。”她说。* * *客厅里,

佣人已经被屏退。顾衍舟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姿态依旧带着商业巨擘惯有的审度与疏离。

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单人沙发上的苏晚意,耐心有限。“什么事?”他言简意赅。

苏晚意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背脊挺得笔直,这是一个防御与疏离的姿态。“关于我们的婚姻,

”她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我知道,

你娶我并非自愿,同样,嫁你也非我所求。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未来也不会有。

”顾衍舟眸光微动,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惊讶,但很快恢复深潭般的沉寂。他不动声色,

等着她的下文。他倒想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以退为进?“所以,”苏晚意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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