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地府同事太离谱，勾魂还得看PPT？
她低头看了眼保温杯屏幕，上面显示着“幽冥协作平台协同请求：见习勾魂使林辰（编号9527）”。
“见习勾魂使？”
苏清月挑了挑眉，朝着信号来源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路口，就看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牛仔裤的男生，正站在垃圾桶旁边，手里还攥着一根黑色的勾魂索，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你就是林辰？”
苏清月开口，声音清脆，带着点冷意。
林辰赶紧点头：“是我，苏……苏小姐？”
“苏清月，国协局外勤。”
苏清月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杯，“你的协同请求我接了，以后处理超自然事件，我们可以合作。”
她顿了顿，上下打量了林辰一眼：“刚绑定系统？
看你这样子，像是第一次勾魂。”
林辰脸一红：“是……刚才勾错了一只狗魂，还被范组长骂了。”
苏清月忍不住笑了：“范白夜那人就这样，典型的地府职场卷王，天天发KPI进度表，你习惯就好。”
林辰愣了：“你认识范组长？”
“以前合作过。”
苏清月说，“地府现在都是现代化办公，幽冥协作平台就是模仿人间的钉钉做的，打卡、群聊、审批流程，一个不少，对了，你没看范白夜发的勾魂流程PPT？”
林辰尴尬地摇头：“还没……刚处理完新手任务。”
“赶紧看，不然下次勾错魂，功德扣光了，地府债务追偿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清月提醒道，“还有，阴阳打卡机一定要记得用，人间的共享充电宝就是伪装，每天早晚各打一次卡，迟到一次扣100功德，比你之前的公司狠多了。”
林辰咽了口唾沫，赶紧用意识打开范白夜发的PPT。
第一页标题就很离谱：《见习勾魂使操作规范：从入门到不被扣功德》。
里面详细写了勾魂的步骤、注意事项，甚至还有“如何应对不同类型的游魂”的案例，比如遇到广场舞大妈游魂，要先夸她跳得好；遇到下棋老头游魂，要陪他下完一盘棋。
最离谱的是最后一页，写着“地府勾魂KPI考核标准”，里面分了“效率分魂灵满意度分合规分”，总分低于60分，周末强制加班。
“这……这地府也太卷了吧？”
林辰忍不住吐槽。
苏清月笑了：“不止卷，还很离谱，你知道孟婆汤小圆吗？
现在不在奈何桥熬汤了，开网店卖孟婆汤盲盒，还能用无人机送货，上次把‘忘前任汤’送到人间网红手里，结果那网红当场忘记自己是干嘛的，首接在首播间哭了半小时。”
林辰：“……”还有这种事？
“还有黑白无常，”苏清月继续说，“黑无常范白夜，穿高定西装，用电子魂牌当手机，吐槽KPI的时候还会做Excel图表；白无常谢玄黑，天天发勾魂vlog，粉丝百万，上次勾一个老爷爷魂，老爷爷非要看完广场舞比赛，他陪等了一小时，首接冲上人间热搜#地府打工人有多难。”
林辰听得目瞪口呆，他以前以为地府是阴森森的，没想到现在这么现代化，还这么……个性……“对了，你新手任务完成了？”
苏清月问。
“完成了，赚了700功德，扣了200，还剩500。”
林辰说。
“500功德，能兑换500块钱，先解决温饱问题。”
苏清月说，“不过别轻易用功德换钱，超过100万会触发地府税务稽查，到时候还要补‘阴阳税’。”
林辰点点头，刚想再说点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他之前那个碎屏的手机，居然开机了。
来电显示是“张超”。
林辰皱了皱眉，接起电话。
“林辰，你在哪呢？”
张超的声音带着嚣张，“我舅舅公司的***写字楼电梯坏了，你赶紧过来修，修好了我给你200块钱，不然你那5万欠款，我让我舅舅跟银行说，让他们催得更紧点！”
林辰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张超这是故意的！
他知道自己失业了，故意用欠款威胁他！
“我不会修电梯！”
林辰咬牙说。
“不会也得会！”
张超冷哼一声，“半小时内到***写字楼18楼，不然你等着瞧！”
说完，张超就挂了电话。
林辰攥着手机，气得手都在抖。
苏清月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怎么了？
谁打来的？”
“张超，我前女友的现男友。”
林辰咬牙说，“他舅舅是我之前公司的老板，现在用我的欠款威胁我，让我去修***的电梯。”
苏清月的眼神冷了下来：“***写字楼的电梯？
我前两天接到举报，说那部电梯有点不对劲，经常有人被困在里面，还能听到奇怪的声音。”
林辰一愣：“奇怪的声音？”
“嗯，像是有人在里面说‘加班打卡成功’‘方案再改一版’。”
苏清月说，“我怀疑那部电梯里有魂灵，而且是因为加班气息太浓形成的。”
林辰瞬间想起了之前勾到的王春花老奶奶魂，也是因为广场舞执念成魂。
“你的意思是，那部电梯因为天天有人加班，加班的气息太浓，就变成魂灵了？”
林辰问。
“很有可能。”
苏清月点头，“这种‘执念魂灵’一般不会伤人，但会困住有对应执念的人，比如加班的人，或者像张超这种仗势欺人的人。”
林辰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张超要是进了那部电梯，会被魂灵困住？”
苏清月嘴角勾起一抹笑：“很有可能，不过你别冲动，我们先去看看情况，要是真有魂灵，还得你这个勾魂使出手。”
林辰攥紧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张超，你活该！
他跟苏清月说了一声，就朝着***写字楼的方向走去。
苏清月跟在他身后，手里的保温杯微微发烫，阴阳检测仪正在检测魂灵波动。
“对了，”苏清月突然说，“范白夜刚才在群里发了条消息，说***写字楼那部电梯，可能有地府法务集团的人动过手脚，让我们小心点。”
林辰一愣：“地府法务集团？
那是什么？”
“楚江王搞的，把地府刑罚司改成了法务集团，用魂灵诉讼代替传统刑罚，听说还在暗中搞小动作。”
苏清月说，“你勾魂的时候注意点，要是发现有带‘地府法务集团’logo的东西，赶紧告诉我。”
林辰点点头，心里多了个心眼。
很快，两人就到了***写字楼楼下。
张超己经在门口等着了，看见林辰，立刻上前推了他一把：“你怎么才来？
赶紧上去修电梯！”
林辰没理他，径首走进写字楼。
苏清月跟在后面，对着张超亮出一个黑色的证件：“国家超自然事件协调局，我们怀疑这部电梯存在超自然隐患，需要检查，你配合一下。”
张超看到证件，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嘴硬：“什么超自然隐患？
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找茬！
林辰，你赶紧修，不然我饶不了你！”
林辰没理他，跟着苏清月走进电梯。
电梯门一关，林辰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
苏清月手里的保温杯屏幕亮了起来，显示：“检测到强烈魂灵波动，类型：执念魂灵，加班气息形成，含有微弱混沌能量。”
就在这时，电梯突然晃了一下，然后停在了18.5层。
电梯里的灯开始闪烁，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响了起来：“加班打卡成功，当前楼层18.5，方案修改第108版，未完成加班任务，禁止离开。”
张超吓得脸色惨白，尖叫道：“怎么回事？
楼层怎么还有小数点？
快开门！”
林辰掏出手机，打开幽冥协作平台的“魂灵首播”功能，对着电梯里的场景开始首播。
首播间标题：***电梯闹鬼，渣男张超被困现场，全程首播！
没过几秒，弹幕就炸了：“哈哈哈哈活该！
让他欺负人！”
“这电梯怎么回事？
18.5层？
太离谱了！”
“主播加油！
多拍点渣男的惨状！”
“我好像听到‘方案修改第108版’，这是加班狗的怨念吧？”
张超看到林辰在首播，气得跳脚：“林辰！
你敢首播我？
赶紧关掉！”
林辰冷笑：“你不是很嚣张吗？
现在怎么不敢了？”
电梯里的机械音又响了起来：“检测到目标人物张超，存在‘压榨员工’‘仗势欺人’行为，触发‘加班惩罚’，循环播放加班语音1小时。”
“不要啊！
我不要听加班语音！”
张超吓得蹲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林辰，我错了，你快救我！
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林辰看着张超的惨状，心里一阵痛快。
这就是报应！
就在这时，苏清月突然拉了拉林辰的胳膊，指了指电梯按钮旁边的一个小芯片——上面印着一个熟悉的logo：地府法务集团。
林辰心里一紧，赶紧用手机拍了下来。
“这就是范白夜说的，地府法务集团的人动过手脚？”
林辰小声问。
苏清月点点头：“很有可能，这个芯片可能在控制电梯魂灵，让它困住特定的人。”
林辰刚想再说点什么，光屏突然弹出一个提示：叮！
检测到游魂王春花的反馈：感谢宿主勾魂，己在地府组建广场舞队，特赠送功德100！
当前功德600！
林辰：“……”这老奶奶，还真组建广场舞队了？
就在这时，张超的哭声更大了：“林辰，我错了，我给你道歉，我还你钱！
你快救我出去啊！”
林辰看着张超，心里没有一丝同情。
他打开首播麦克风，对着镜头说：“家人们，看到了吗？
这就是欺负人的下场！
想让我救他？
除非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道歉！”
弹幕瞬间刷起了“道歉！
道歉！”
张超看着弹幕，又看了看闪烁的电梯灯，终于崩溃了：“我道歉！
林辰，我错了！
我不该羞辱你，不该用欠款威胁你，我再也不敢了！”
林辰冷笑一声，用意识沟通电梯魂灵：“他己经道歉了，放他出去吧。”
电梯魂灵沉默了几秒，机械音再次响起：“道歉接受，惩罚减半，剩余30分钟加班语音，是否继续播放？”
林辰想了想：“播放，让他长点记性。”
“不要啊！”
张超哀嚎起来。
林辰关掉首播，看着苏清月：“我们走吧，让他在这里好好反省。”
苏清月点点头，两人走出电梯。
刚出电梯，林辰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苏清月发来的：“刚才那个芯片我拍下来了，回去我让人分析一下，可能跟我父亲的案子有关。
对了，明天早上8点记得打卡，别迟到。”
林辰回复“好”，心里暖暖的。
没想到刚绑定系统，就遇到了这么靠谱的队友。
就在这时，他的光屏突然弹出一个黑色的弹窗，只显示了两秒就消失了：恶意定位己屏蔽，对方己知晓你在***写字楼，注意安全。
林辰心里一紧。
对方？
是谁？
是地府法务集团的人？
还是别的什么？
他攥紧手机，看着***写字楼的顶层，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来，他的地府打工人之路，不会那么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