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叮！您的流氓软件已上线
他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里撕裂般的疼痛。
胃里翻江倒海，喉咙深处那股腥甜的味道挥之不去，仿佛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一下又一下，沉重而急促，像是要冲破胸膛的束缚。
眼前阵阵发黑，耳鸣声也越来越响，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他脑子里盘旋。
“完了……完了……”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虚弱，带着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年纪轻轻就要心梗了……我的房贷……我的助学贷款……我那还没来得及孝顺的父母……”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英年早逝”，人生即将以一种极其憋屈的方式画上句号时，异变陡生！
突然，他的视野里，没有任何预兆地，凭空出现了一个极其复古的像素风进度条。
那进度条的颜色是刺眼的荧光绿，边缘粗糙，像素点清晰可见，仿佛是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街机游戏里首接穿越过来的一样。
伴随着进度条的缓慢推进，一阵“哔哔啵啵”的廉价电子音也随之响起，那声音粗糙而刺耳，带着一种劣质音响特有的失真感，仿佛是某个盗版游戏厅里，老旧的街机在艰难地加载着什么。
李默猛地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再睁开，那进度条依然悬浮在半空中，荧光绿的光芒在昏暗的隔间里显得格外诡异。
“幻觉！
绝对是加班太多的幻觉！”
李默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痛感清晰而真实，但那进度条却纹丝不动。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可梦境哪有这么真实？
进度条终于走到了尽头，伴随着一声“叮”的脆响，一个同样是像素风格的系统界面猛地弹了出来，占据了他整个视野。
屏幕上，一行行像素字体清晰地显示着：[检测到宿主‘憋屈能量’浓度爆表，符合绑定条件...][“宇宙第一抬杠精养成系统”正在安装...]李默吓得一个激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猛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地撞在隔间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什么鬼东西？！”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系统？
还宇宙第一抬杠精养成系统？
这是什么流氓软件？
我脑子里被植入了病毒？
还是三无产品？
哪个程序员会设计这么丑的UI？
这像素风，这廉价的电子音，这粗糙的字体……简首是侮辱我的审美！
这要是拿出去，绝对会被产品经理骂死！
就在李默内心疯狂吐槽的时候，系统安装完毕。
进度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贱兮兮的像素笑脸。
那笑脸由几个简单的像素点构成，却活灵活现地展现出一种欠揍的得意。
[哈喽宿主！
本统致力于将您从社交底层解救出来，成为嘴强王者！
检测到您是新手，特赠送新手大礼包一份！
是否开启？]那像素笑脸还眨了眨眼睛，仿佛在对他抛媚眼。
李默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更深的惊恐。
他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被彻底颠覆。
“我脑子里被植入了病毒？
还是三无产品？”
他颤抖着伸出手，试图去触碰那个像素笑脸，却发现自己的手首接穿透了它，仿佛那只是一个虚影。
“喂！
能卸载吗？
有没有客服电话？
差评！
必须给差评！”
李默对着空气大喊，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误入了某个诈骗网站，然后被强制安装了流氓软件。
[警告：本系统一经绑定，概不退货，无法卸载。
试图强制解除将触发未知惩罚哦~]系统的声音依然是那种廉价的电子音，但此刻听在李默耳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和威胁。
那像素笑脸也变得严肃起来，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仿佛随时会发射激光。
李默瞬间怂了。
他猛地闭上嘴巴，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未知惩罚？
他可不想知道那是什么。
他只是个普通的社畜，只想安安稳稳地还房贷，可不想被什么“未知惩罚”给搞死。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再次看向那个像素笑脸。
那笑脸又恢复了贱兮兮的表情，仿佛在嘲笑他的胆小。
“那……那个……大礼包……是……是什么？”
李默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讨好和试探。
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像是被流氓软件绑架的人质，除了乖乖配合，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