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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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痴迷武将,却被迫嫁给文臣裴九思。我作天作地,终于求得一纸和离书。

投奔了心心念念的少年将军,却不想他只是利用我家残存的兵权。最后,我被乱军一刀砍死,

还是裴九思为我收的尸。而他,却一路青云直上。从三品文官做到了权倾朝野的当朝首辅。

还迎娶了温柔贤淑的相府千金。儿女双全,风光无限。再睁眼,我回到拿着匕首以死相逼,

要与裴九思和离的那天。他一身青衫,眸色清冷地看着我。“你父亲刚被削了兵权,

现在和离,是想让你全家被啃得骨头都不剩?”多么诛心的话,前世我只当他冷血讥讽,

头也不回地奔向了我的灭亡。现在么,我只想牢牢抱住这根未来权臣的大腿。

“夫君我错了我只是一时头昏,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1“夫君我错了我只是一时头昏,

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我扔掉匕首,扑过去抱住裴九思的腰,哭得梨花带雨。

他身子一僵,没有推开我,也没有回应。那双总是清冷如古井的眸子,

此刻淬着我看不懂的审视和探究。“沈知微,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他的声音像碎冰,

砸得我心口一颤。上一世,我就是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激怒,口不择言地羞辱他。

“我玩什么?我玩腻了你这个假清高的书呆子!裴九思,你配不上我!

”“我要去找贺昭哥哥,他才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不像你,只会摇笔杆子!”现在想来,

真是蠢得无药可救。我把脸埋在他略显单薄的胸膛上,汲取着那份能让我活下去的安稳。

“夫君,我是真的知道错了。”“父亲被削了兵权,沈家如今是龙潭虎穴,我若再与你和离,

我们全家都得死。”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把最***裸的利害关系摆在他面前。

“我不想死,也不想看着我爹娘兄长死。”“以前是我不懂事,被猪油蒙了心,夫君,

你看在我爹曾经提拔过你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裴九思垂眸,

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眼底的情绪。良久,他终于开了口。“机会?”他轻轻捏住我的下巴,

指尖冰凉。“沈知微,你可知,狼来了的故事,说三次就没人信了。

”“这是你这个月第三次拿刀子逼我写和离书。”我心虚地低下头。“最后一次,我发誓!

”他没说话,只是松开我,转身走到书案前,将那张我刚才逼他写的和离书,

一寸寸撕得粉碎。“从今日起,禁足于清晖院,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半步。

”“好好反省,你的将军梦,该醒了。”他背对着我,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我愣在原地,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我被囚禁了。也好。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力气被抽干。禁足,

总比上一世被乱军砍死在泥水里强。至少,这里有温暖的床,干净的衣裳,还有……裴九思。

这个我上辈子弃之如敝履,却在我死后,唯一为我收尸的男人。裴九思,这一世,

我赖定你了。 禁足的日子并不难熬。裴九思虽说禁了我的足,却没短我的吃穿。每日三餐,

精致得像我出嫁前在将军府的日子。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沈家这艘大船,

已经开始漏水了。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叫来我的贴身丫鬟听雪。“去,

把府里的账本都给我拿来。”听雪一脸为难:“小姐,姑爷说了,您在禁足,

不能……”“他只说不让我出门,没说不让我看账本。”我板起脸,

拿出嫡母教我的主母威严。“我是这顾府明媒正娶的主母,看看账本,理所应当。

”听雪不敢再多言,很快便抱来了一大摞账本。我翻开账本,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时我一心扑在贺昭身上,对府中事务不闻不問。把管家大权都交给了裴九思的奶娘,

李妈妈。结果这刁奴联合外人,贪墨府中大半财产。等裴九思发现时,

家里早已亏空得一塌糊涂。这也成了政敌攻击他的把柄之一,说他治家不严,何以治国。

这一世,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我熬了两个通宵,终于从繁杂的账目中,

找到了李妈妈做假账的证据。她胆子极大,连我陪嫁过来的一座庄子,都敢偷偷转卖。

我捏着那几页关键的账目,心跳如鼓。这是我重生的第一战,必须赢。

我让听雪去把李妈妈叫来。那老货一进门,就拿捏着长辈的款,皮笑肉不笑地问安。

“夫人叫老奴来,有何吩咐?”我将账本摔在她面前。“李妈妈,你跟在夫君身边多年,

劳苦功高。”“只是我没想到,你的胃口这么大,连我的陪嫁庄子都敢吞。

”李妈妈脸色一白,但很快镇定下来。“夫人说笑了,老奴不懂您在说什么。”“这账本,

一向是姑爷在过目,从未出过差错。”她仗着自己是裴九思的奶娘,笃定我不敢把她怎么样。

“是吗?”我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是觉得夫君比我更信你?

”“我这就派人去请夫君回来,我们当面对质。”“顺便,再请京兆尹来评评理,

看看这侵占主家财产,该当何罪!”李妈妈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夫人饶命!老奴一时糊涂啊!”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吵什么?

”裴九思回来了。他一身风尘,眉宇间带着疲惫。目光落在跪地的李妈妈和我手中的账本上,

微微一顿。李妈妈看到裴九思,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姑爷,

您要为老奴做主啊!”“老奴跟了您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夫人她……她要将老奴送官啊!”她哭得涕泗横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若在上一世,

我定会气得跳脚,与她对骂,闹得人尽皆知。但现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裴九思。我知道,

这个男人心思深沉,他只信证据。裴九思没有理会李妈妈的哭嚎,他走到我面前,

拿起我手中的账本。他看得很快,原本平静的脸上,渐渐覆上一层寒霜。“李妈妈。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李妈妈的哭声戛然而止。“你还有什么话说?”李妈妈浑身一抖,

瘫软在地。裴九思没再看她,只是对我道:“你想如何处置?”我心中一动。

他这是在……把处置权交给我?我看着这个男人,他明明才二十出头,

行事却老练得像个久经官场的老狐狸。“按律法,当杖责五十,送官查办。”我顿了顿,

话锋一转。“但念在她曾照顾夫君的份上,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污了夫君的名声。

”“把她贪的银子和庄子都吐出来,再把她一家子,发卖出去,永不许回京。

”这已经是法外开恩。裴九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冰冷的审视。

而是多了一丝……赞许?“就按夫人说的办。”他一锤定音。李妈妈被拖下去的时候,

我听见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知微妹妹。”是贺昭。他怎么来了?我心头一紧,

下意识地看向裴九思。只见他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贺昭一身戎装,

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看见我,眼中满是痴迷和势在必得。“知微,我听说你要跟他和离,

特地来看看你。”他无视裴九思,径直朝我走来。“你是不是被他关起来了?别怕,

我今天就带你走!”多么可笑的言辞。上一世,我就是信了他的鬼话,

抛弃了唾手可得的安稳,奔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到裴九思身后。

“贺将军,请自重。”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是裴夫人,

不是你可以随意叫的小名。”贺昭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知微,你……”“夫君,

”我打断他,仰头看着裴九思,脸上挤出一个温婉的笑。“我有些乏了,想回去歇着。

”裴九思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贺昭。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自然地牵起我的手。

“我送你回去。”他的手心干燥而温暖,给了我无穷的力量。路过贺昭身边时,

我甚至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真痛快。回到清晖院,裴九思松开我的手。“你做得很好。

”他突然说。我愣住了。“只是,”他话锋一转,“我希望你不是在演戏。

”裴九思的警告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我明白,信任不是一朝一夕能建立的。几天后,

宫里来了帖子,皇后娘娘要在御花园举办赏花宴,点名让裴九思携我同去。我知道,

鸿门宴来了。上一世,就是在这场赏花宴上,我被相府千金算计。

心直口快说出不少大逆不道的话,还连累了裴九思。这一世,我不会再让她得逞。赴宴那天,

我特意选了一件素雅的衣裙,脂粉未施。裴九思来接我时,看到我的打扮,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怎么穿得如此……朴素?”我冲他一笑:“夫君素来质朴,

我自然要夫唱妇随,洗尽铅华。”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眼底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些许。

到了御花园,果然见到了林婉儿。她一袭白衣,气质如兰,众星捧月般被一群贵女围着。

看到我们,她迎了上来,目光落在裴九思身上,柔得能滴出水来。“九思,你来了。

”她的声音温婉动听,却刻意忽略了我。“婉儿姑娘。”裴九思淡淡地点了点头,

不着痕迹地将我护在身后。林婉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嫉恨,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柔贤淑的模样。“裴夫人今日真是与众不同呢。”她笑着对我说,

话里藏着针。“听闻裴夫人最爱烈火红梅,没想到今日竟如此素雅,倒不像你了。

”我笑了笑:“最近在跟夫君学习,习惯上不免也沾染了些。”听到我这么说,

林婉儿显然有些不满。宴会进行到一半,林婉儿果然开始出招了。她提议行酒令,

以边塞为题作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谁都知道我出身将门,胸无点墨。

这是要我当众出丑。上一世,我涨红了脸,一句也憋不出来,最后还是裴九思替我解了围。

可他越是护着我,林婉儿就越是得意,旁人看我的眼神也越是鄙夷。这一次,

我不会再让他为难。轮到我时,我端起酒杯,刚要开口,却不小心手一滑。

整杯酒都泼在了裴九思的官袍上。“哎呀!”我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去帮他擦拭。“夫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裴九思低头看着胸前湿了一大片的青色官袍,又抬头看看我。

我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随即化为一片深思。他知道。他知道我是故意的。

那酒令的题目是边塞,看似寻常,实则暗藏杀机。父亲刚被削了兵权,朝中风声鹤唳,

任何与边塞,兵事有关的言论。都可能被无限放大,成为政敌攻击的借口。裴九思才华横溢,

若他作诗,必然惊才绝艳,但也极有可能落入圈套。我这一泼,看似笨拙,

却直接打断了这场针对他的阴谋。“无妨。”他握住我还在他胸前乱动的手,声音低沉。

“我去换件衣裳。”他拉着我,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离席。走到无人处,他突然停下脚步,

转身将我抵在廊柱上。“沈知微。”他死死地盯着我,眼底是翻涌的惊涛骇浪。

“你到底是谁?”“我就是沈知微,你的妻子。”我迎上他锐利的目光,心跳得厉害,

面上却一片平静。“夫君,我只是不想你出事。”“你若出事,我怎么办?

”我把一切都归结于自保,这是最不会让他怀疑的理由。裴九思盯着我看了许久,

久到我以为他要将我看穿。最终,他松开了我,眼中的风暴归于平静。“今日之事,多谢。

”他第一次,对我说了“谢”字。我们之间的气氛,有了一种微妙的改变。

他不再当我是个无理取闹的疯子;而我,也不再仅仅把他当成救命的浮木。

我们成了一种微妙的联盟。从那以后,他偶尔会和我谈及一些朝堂上的事。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我知道,这是他试探的开始。我凭借前世的记忆,

总能无意中说出一些切中要害的看法。比如,户部尚书看似中立,实则是太子的人。比如,

今年江南会大旱,要提前做好赈灾的准备。每一次,我的预言都应验了。裴九思看我的眼神,

也从最初的审视,变成了信任。他不再禁我的足,甚至会带我一起去拜访他的同僚和恩师。

我收敛起将门之女的骄纵,学着做一个合格的裴夫人。端茶倒水,笑脸迎人,

周旋于各位夫人之间。为他打探消息,铺路搭桥。所有人都说,

顾侍郎家那位骄横跋扈的夫人,像是变了个人。只有我知道,我不是变了,我只是长大了。

在血与泪的教训中,一夜长大。这天,我娘家派人来传话,说我爹病了,让我回去一趟。

我心里一沉。上一世,我爹就是在这个时候,因为急火攻心,一病不起。我赶回将军府,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我爹躺在床上,面色灰败,不过短短数日,竟像是老了十岁。

我哥沈知节守在床边,一见我,便红了眼。“妹妹,你可算回来了!”“爹他……大夫说,

是心病。”我走到床边,握住我爹枯瘦的手。“爹,女儿不孝。”我爹睁开眼,看到我,

浑浊的眼中流下一行热泪。“知微……爹没用,护不住你们了……”“爹,您别这么说。

”我强忍着泪水。“兵权没了,可以再挣。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你懂什么!”我哥突然怒吼一声。“兵权就是我们沈家的命!没了兵权,

我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都是因为裴九思那个白眼狼!若不是他,

爹怎么会……”“住口!”我厉声打断他。“哥,你以为爹被削兵权,是因为裴九思吗?

”“你错了!这是皇上的意思!是皇上觉得我们沈家功高震主了!

”“我们现在若是轻举妄动,只会给政敌留下把柄,到时候,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

”我的一番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哥和我爹头上。他们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这些……是顾九九思跟你说的?”我爹颤声问。我摇了摇头。“不,是我自己想的。

”“爹,哥,相信我,也相信裴九思。他,才是我们沈家现在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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