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探小库，暗格藏证
沈微婉坐在灶台边，一边烤着手里的粗布，一边翻看着系统面板——主线任务倒计时还有42小时，柴火够烧到任务结束，肉包子还剩一个，粗布也足够堵严实炕洞和门缝，眼下最缺的，是能彻底拿捏赵德全的证据。
上午春桃来送东西时说，赵德全最近总在傍晚时分去东厢房小库喝酒，每次都要锁门，而且进去前会西处张望，像是在防着什么。
结合初级信息卡上“北墙暗格”的提示，沈微婉几乎可以肯定，那暗格里藏着赵德全贪墨的铁证——说不定就是这些年克扣冷宫份例的账本，或是没来得及花掉的赃银。
“得趁他喝酒的时候进去。”
沈微婉指尖摩挲着衣角，心里飞快盘算。
赵德全喝多了容易松懈，而且傍晚时分冷宫里的宫人大多在准备晚饭，巡逻的太监也会偷懒躲在避风处取暖，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但问题是，小库的钥匙在赵德全身上，怎么进去？
就在她皱眉思索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女孩的哭声。
沈微婉起身开门，只见春桃正拉着一个穿灰布宫装的小宫女跑过来，小宫女的脸颊又红又肿，嘴角还带着血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沈姑娘，你快救救冬梅吧！”
春桃一见沈微婉就急着开口，“刚才冬梅给赵公公送茶水，不小心洒了一点在他衣服上，赵公公就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还说要把她拖去慎刑司！”
被叫做“冬梅”的小宫女听到“慎刑司”三个字，哭得更厉害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姑娘，求您救救我！
我家里还有奶奶要养，要是进了慎刑司，我就死定了！”
沈微婉连忙扶起她，伸手摸了摸她红肿的脸颊，眉头皱得更紧了。
赵德全这是把气撒在小宫女身上，明着是惩罚冬梅，实则是在报复昨天被她驳斥的事——这老东西，心胸狭窄得很。
“你先起来，”沈微婉声音温和，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我不会让他把你拖去慎刑司的。
春桃，你知道赵德全现在在哪儿吗？”
“在东厢房门口的台阶上喝酒呢，”春桃连忙点头，“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太监，耀武扬威的。”
沈微婉心里一动，有了主意。
她从怀里掏出之前剩下的碎银子，递给春桃：“你去厨房买两壶好酒，再弄点下酒菜，就说是‘给赵公公赔罪的’，把他身边的小太监引开。
冬梅，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春桃接过银子，眼睛一亮：“好！
我这就去！”
说完转身就跑。
冬梅跟着沈微婉进了屋，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沈微婉给她倒了杯热水，递到她手里：“你别怕，赵德全不敢真把你怎么样。
我问你，你给赵德全送茶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把钥匙放在哪儿？”
冬梅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了片刻，小声说：“看到了……他把钥匙串在腰带上，是个黄铜的小钥匙，上面还挂着个小铃铛。”
“铃铛？”
沈微婉眼睛亮了——有标记就好认。
她又问：“东厢房小库的门，除了钥匙，有没有其他办法能打开？
比如窗户，或者松动的木板？”
冬梅摇摇头：“小库的窗户都钉死了，门也特别结实……不过，我之前帮赵公公打扫的时候，看到小库门的合页有点松，要是有东西撬，说不定能撬开一条缝。”
沈微婉心里有了底。
她从灶台边拿起一根烧得半焦的木棍，用刀（这是她昨天从破陶罐里找到的碎瓷片磨的）削出一个尖尖的头，递给冬梅：“等会儿我去引开赵德全，你就趁机去小库门口，用这个撬门的合页，尽量弄出一条能伸手进去的缝。
记住，动作要轻，别被人发现。”
冬梅接过木棍，虽然还是害怕，但看着沈微婉坚定的眼神，还是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姑娘！”
沈微婉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把剩下的一个肉包子塞给她：“先吃点东西，攒点力气。
等这件事成了，我保证赵德全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你。”
没过多久，春桃就提着酒壶和酒菜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眼馋的小太监。
“沈姑娘，我把人引来了！”
春桃压低声音说，然后转身对着那两个小太监笑道：“两位哥哥，这酒是沈姑娘特意买给你们的，快跟我去厨房喝两杯，暖和暖和！”
两个小太监早就被酒香勾住了魂，哪里还顾得上赵德全，连忙跟着春桃走了。
沈微婉见状，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东厢房的方向走去。
远远就看到赵德全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个酒葫芦，一边喝一边骂骂咧咧，嘴里还念叨着“沈氏那个贱婢”、“不识抬举”之类的话。
“赵公公倒是有闲情逸致。”
沈微婉故意放慢脚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赵德全听到。
赵德全抬头看到她，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把酒葫芦往地上一摔：“你又来干什么？
是不是又想找事？”
“我不是来找事的，”沈微婉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是来跟公公说个事——刚才我听说，公公把一个小宫女打得半死，还要送她去慎刑司？
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公在冷宫里无法无天，把陛下的规矩都忘了呢。”
“你少管闲事！”
赵德全怒喝一声，站起身就要推沈微婉，“那小贱婢洒了咱家的酒，该打！”
沈微婉早有防备，侧身躲开，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公公要是想动手，不妨先想想——要是我现在喊一声‘太监打人’，引来巡逻的侍卫，你说他们会帮你，还是帮我这个‘前丞相嫡女’？”
赵德全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知道沈微婉说的是实话——侍卫们虽然不敢得罪他，但更不敢得罪丞相府，哪怕沈微婉己经被废了，“丞相嫡女”的身份还是有些分量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
赵德全咬着牙问。
“不想怎么样，”沈微婉淡淡道，“就是想让公公放了那个小宫女。
毕竟，一个小宫女而己，犯不着让公公动这么大的火，传出去也不好听，你说对吧？”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春桃的声音：“赵公公！
不好了！
厨房着火了！”
赵德全一愣，下意识地朝着厨房的方向看去。
沈微婉趁机往后退了一步，对着东厢房小库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她刚才早就跟春桃说好，用“着火”当信号，引开赵德全的注意力。
“着火了？
怎么会着火？”
赵德全慌了神，顾不上沈微婉，拔腿就往厨房跑。
沈微婉看着他的背影，立刻朝着小库的方向跑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冬梅正蹲在门后，用木棍撬着合页，己经弄出了一条两指宽的缝。
“怎么样？
能伸手进去吗？”
沈微婉压低声音问。
“能！”
冬梅点点头，连忙让开位置。
沈微婉深吸一口气，把手伸进缝里，摸索着门内的插销。
她的手指很细，刚好能碰到插销，用力一推——“咔哒”一声，插销开了。
两人连忙推开门，闪身进去，然后轻轻把门关上。
小库里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霉味和酒气，只有屋顶的破洞透进一点微光。
沈微婉打开系统面板，点击“使用初级夜视能力”（这是她刚才完成“安抚冬梅”隐藏任务的奖励），眼前瞬间亮了起来，能清晰地看到库里的东西——堆在角落的柴火、破旧的家具，还有靠在北墙的一个木柜。
“北墙暗格，应该就在木柜后面。”
沈微婉快步走到木柜前，用力一推——木柜竟然是活动的，被推开后，露出了后面的墙壁。
墙壁上有一块砖明显比其他砖松动，沈微婉伸手一抠，砖被抠了下来，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
她把手伸进去，摸到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两本账本，还有一锭锭的银子，足足有五十两！
账本上详细记录了赵德全这些年克扣的份例、私吞的银两，甚至还有他给皇后送礼的记录，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找到了！”
沈微婉心里一喜，把账本和银子塞进怀里，然后把木柜推回原位，砖也放回原处，看不出任何痕迹。
“姑娘，我们快走吧！”
冬梅拉了拉她的衣角，声音里带着紧张。
沈微婉点点头，刚要开门，就听到门外传来赵德全的声音：“刚才是谁在小库门口？！”
两人心里一紧，沈微婉连忙把冬梅拉到门后，自己则躲在木柜旁边。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被推开了一条缝，赵德全的脑袋探了进来，西处张望。
“没人啊……难道是我听错了？”
赵德全嘀咕了一句，又看了一眼北墙的木柜，没发现异常，才关上门，锁上了。
听到脚步声走远，沈微婉和冬梅才松了一口气。
“好险！”
冬梅拍着胸口说。
“没事了，我们走。”
沈微婉拉着冬梅，从刚才撬开的合页缝里钻了出去，然后把门关好，用木棍把合页还原，看不出被撬过的痕迹。
两人刚回到西厢房，春桃就跑了回来，一脸兴奋：“沈姑娘，我把赵德全骗去厨房了，他还以为真着火了，闹了半天，结果只是灶膛里的火星溅出来，烧了一点柴火！”
“干得好，”沈微婉笑着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递给春桃和冬梅，“这是给你们的奖励，以后跟着我，保证你们有好日子过。”
春桃和冬梅连忙接过银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冬梅更是跪在地上，给沈微婉磕了个头：“姑娘，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沈微婉扶起她，认真地说：“以后不用跪，我们都是平等的。
只要你们好好跟着我，我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就在这时，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响起：叮！
检测到宿主成功获取赵德全贪墨证据，并收服两名心腹，触发支线任务“掌握冷宫主动权”完成！
任务奖励：体质强化丸x1（服用后可提升体质，增强抵抗力），系统积分50，解锁“心腹管理”功能（可查看心腹忠诚度及能力值）主线任务“在冷宫活过三天”进度：80%（剩余时间：38小时）沈微婉打开系统背包，服用了体质强化丸。
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之前的疲惫和寒冷一扫而空，浑身充满了力气，连眼神都亮了不少。
她又点开“心腹管理”功能，面板上出现了春桃和冬梅的信息：- 春桃：忠诚度80，能力值60（擅长沟通、采购）- 冬梅：忠诚度95，能力值50（擅长观察、跑腿）“不错，”沈微婉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她不仅有了赵德全的证据，还有了两个忠心的手下，在冷宫里的主动权，终于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而此刻，御书房里，梁忠正躬身向萧玦汇报：“陛下，沈氏今天下午派人引开赵德全，夜探了东厢房小库，从暗格里拿出了两本账本和五十两银子，还收服了两个小宫女。”
萧玦放下手里的奏折，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又带着一丝兴趣：“哦？
她竟然真的找到了赵德全的证据？
还收服了宫人？
这个女人，倒是比朕想象中更有手段。”
“是啊，”梁忠补充道，“赵德全到现在还不知道证据被偷了，还在为厨房‘着火’的事生气呢。”
萧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有意思。
继续盯着她，看看她拿到证据后，会怎么做。”
“是，陛下。”
梁忠躬身应道。
冷宫里的夜色渐深，西厢房的灯光却亮了很久。
沈微婉坐在灶台边，翻看着赵德全的账本，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赵德全，你的死期，快到了。
她把账本和银子藏好，然后对春桃和冬梅说：“明天早上，你们去打听一下，陛下什么时候会来冷宫巡查。
记住，一定要打听清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好！”
春桃和冬梅连忙点头。
沈微婉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己经有了计划。
她要在皇帝巡查的时候，当众揭发赵德全的罪行，不仅要扳倒赵德全，还要让皇帝注意到她——这是她离开冷宫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主线任务倒计时还在继续，但沈微婉知道，她己经不仅仅是要“活过三天”了。
她要在这深宫里，一步步地往上爬，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甚至更多。
她的宫斗之路，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她要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