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来临,我觉醒了唯一的空间异能。我把所有的物资都收进了空间里。可当丧尸围城,
我却发现空间的使用权限被转移了。我慌张地想夺回权限,却被男友拦下。“小雅说她害怕,
我把空间控制权给她傍身,你先在安全区等着呗。
”我崩溃地甩开他的手:“没有物资我们都得死!怎么等?
”男友拉下脸来:“小雅是治疗系异能者,她要是死了大家都会有危险,
你这主力输出就不能让让她?”“大家的命重要还是她一个人重要?”我冲向小雅。
他却用冰墙困住了我:“我查过,你的体能超强,饿几天不会有事的,你别这么自私!
”我感受着腹中胎儿微弱的生命信号,绝望地引爆了自己体内的异能核心。1.剧痛之后,
是漫长的黑暗。我以为自己会死在冰冷的地下停车场,和腹中未见天日的孩子一起,
成为末世里一捧无名的尘埃。但意识回笼时,鼻腔里涌入的是地铁站特有的,
铁锈和霉菌混合的潮湿气味。我躺在一片碎石瓦砾之中,身下是冰冷的混凝土地面。
腹部那股撕裂一切的力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虚弱。我颤抖着伸手探向小腹。
平坦,柔软。那微弱的心跳还在。我的孩子……还活着。劫后余生的狂喜攫住了我,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在布满灰尘的脸上冲刷出两道狼狈的沟壑。江驰,林雅。
你们的名字在我的齿间碾过,带着血腥味。我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
这里是三号线的废弃站台,距离我们基地的地下停车场有十几公里远。那场自毁式的爆发,
没有杀死我,反而把我传送到了这里。体内的异能核心已经碎裂,
我再也感受不到那个装满了我前半生所有心血和希望的空间。它现在属于林雅了。
那个躲在江驰身后,永远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别人,说着“我害怕”的女人。
江驰用我的全部身家,去呵护他的白月光。而我,和我的孩子,被他当成垃圾一样丢掉。
一阵剧烈的饥饿感袭来,胃里像有只手在疯狂搅动。我扶着断裂的立柱站起身,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生存下去。带着我的孩子,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让那对男女,
付出应有的代价。我在站台的角落里找到一具干瘪的尸体,他身边的背包里,
有一瓶剩下三分之一的矿泉水。顾不上许多,我拧开瓶盖,将浑浊的液体一饮而尽。
水流过干涸的喉咙,带来一阵刺痛,也带来了一线生机。我必须离开这里,
地铁线路是丧尸最密集的地方。活着,然后复仇。这个念头,是我此刻全部的支撑。
2.我在漆黑的地下管道里摸索了不知道多久,终于从一个通风口爬回了地面。
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街区,到处是废弃的车辆和被风吹起的垃圾。
我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贴着墙根,寻找着任何可以果腹的东西。几天后,
我遇到了一支小型的幸存者队伍。为首的是个断了条胳膊的男人,叫老刀。他们看到我,
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审视。“一个人?”老刀问,声音沙哑。我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
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孱弱。“能做什么?”这个问题让我心脏一紧。
我失去了最引以为傲的空间异能,现在的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孕妇。“我……我认识植物。
”我急中生智,想起末世前为了养生学过的那些知识,“我知道哪些能吃,哪些有毒。
”老刀旁边一个瘦小的女人嗤笑一声:“这年头,谁还敢乱吃外面的东西。”我没有理她,
目光在街边一丛不起眼的绿植上停下。“那是马齿苋,可以吃的,清热解毒。那边那个,
是灰灰菜,嫩叶焯水后也能吃。”老刀顺着我的指引看过去,半信半疑。
他让那个瘦女人去采了一点,用火烤了烤,自己先尝了一口。所有人都屏息看着他。半晌,
老刀点了点头:“没毒。”他重新看向我,眼神里多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跟着我们吧,
但我们不养闲人。找到的食物,你分半份。”“好。”我立刻答应。半份,也比饿死强。
就这样,我成了这支边缘队伍里一个不起眼的成员。他们很少跟我说话,我也乐得清静。
白天,我跟在他们身后,指出那些被遗忘在城市角落里的可食用植物。晚上,
我蜷缩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手掌轻轻覆盖在小腹上,感受着那个日渐清晰的生命律动。
一次休息时,我听到了他们的闲聊。“听说了吗?南边那个‘乌托邦’基地,
日子过得跟末世前一样。”“江驰建的那个?他可真有本事。”“本事个屁,
还不是靠着那个空间异能者。听说是个姓沈的女人,把一座超市都搬空了给他。”“后来呢?
”“后来?嗨,听说是死了。现在江驰身边的是个叫林雅的治疗系,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基地的物资,全归她管了。”“啧,这男人啊,真是够可以的。”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死了?也好。一个死人,才方便做很多事情。
3.身体在极限的生存环境下,反而激发出了一种奇异的潜能。某天夜里,
我被腹中一阵剧烈的跳动惊醒。一股陌生的能量从丹田处升起,
不再是过去那种温和的、容纳万物的空间之力。这股力量充满了暴戾和毁灭的气息。
我伸出手,对着墙角一只正在啃食垃圾的硕大老鼠。一个念头。老鼠的动作僵住了。
以它为中心,一小片无形的区域被隔离开来。我看见它身上的皮毛迅速失去光泽,
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腐烂,最后化为一蓬黑色的粉末,被夜风一吹,便散了。
这是我的新能力?不是空间,而是……凋零?或者说,腐朽?我给它起了个名字,
叫“枯萎领域”。这个发现让我欣喜若狂。这不是储存物资的辅助能力,
而是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攻击性异能。江驰,你夺走了我的空间,却没想到,绝望的土壤里,
开出的是审判你的恶之花。机会很快就来了。老刀的队伍打探到,
乌托邦基地会派人去城西的第三人民医院搜集一批急需的药品。“据说他们那儿爆发了流感,
林雅那个治疗异能,对病毒好像没什么用。”“正好,我们去截胡。药品在末世,
比黄金还贵。”我主动请缨:“刀哥,带上我吧,医院附近我熟,我知道近路。
”老刀看了一眼我日渐显怀的肚子,有些犹豫。“我不会拖后腿。”我看着他,语气平静。
他最终还是同意了。我们提前一天到达了第三医院。
熟悉的地形让我轻易地避开了所有游荡的丧尸群,找到了住院部后身的药品库。
看着那一排排货架上珍贵的抗生素和退烧药,老刀的眼睛都亮了。“清姐,
你真是我们的福星啊!”那个曾经嘲笑过我的瘦女人,现在对我满是谄媚。
我没理会他们搬运药品的兴奋劲头,独自一人走到了药品库的最深处。
这里存放着一批用于特殊治疗的注射剂。我伸出手,
冰冷的“枯wifery领域”悄然张开,笼罩了那整整一架的药品。
我没有将它们化为飞灰。我只是,加速了它们变质的过程。从外面看,它们和正常的药剂,
没有任何区别。做完这一切,我悄悄退了出去,和老刀他们汇合。“刀哥,
我们拿够了就走吧,乌托邦的人快到了,硬碰硬我们没好处。”老刀深以为然。
我们满载而归。而在我们离开后不久,江驰的副手,阿武,带着一队人马,
走进了我布下的陷阱。我知道,好戏就要开场了。4.乌托邦基地,
建立在末世前的一处大型生态农庄里。高墙电网,守卫森严。江驰站在瞭望塔上,
看着阿武的车队顺利返回,一直紧绷的脸部线条,总算柔和了一些。基地里,
情况比外面传言的更糟。变异流感来势汹汹,短短几天就放倒了近三分之一的人,
其中大部分是孩子。林雅的治疗异能,只能缓解高烧带来的痛苦,却无法根除病毒。
她的脸色苍白,这几天的连续高强度治疗,让她本就不算强大的异能消耗巨大。“江驰,
”她靠在江驰怀里,声音柔弱,“阿武回来了,我们就没事了,对不对?
”江驰抚摸着她的长发:“嗯,没事了。有了那批抗生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雅在他怀里蹭了蹭,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药品很快被分发下去。
林雅亲自监督护士们给病患注射。她享受着那些家属感激涕零的目光,那是她应得的。
她才是这个基地的女主人,是所有人的希望。然而,不到半个小时。第一个接受注射的孩子,
开始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所有用过那批新药的人,
都出现了比之前严重百倍的症状。凄厉的尖叫和哭喊声,划破了乌托邦虚假的平静。
“怎么回事!药有问题!”“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快不行了!
”愤怒和恐慌的人群瞬间包围了医疗帐篷。阿武被两个失去理智的男人揪住了衣领:“是你!
是你带回来的毒药!”“我不知道……”阿武百口莫辩,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滚开!
”一道冰棱拔地而起,将所有人隔开。江驰脸色铁青地走到骚乱中心,
他看了一眼那些垂死的病人,又看了一眼药剂的包装。生产日期,批号,都没有任何问题。
可为什么会这样?林雅吓得躲在他身后,浑身发抖:“江驰,不关我的事,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江驰没有看她。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张决绝又苍白的脸。
那个在地下停车场,被他亲手用冰墙困住的女人。不,不可能。她已经死了。引爆异能核心,
没有任何人生还的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把阿武关起来!”江驰的声音不带温度,
“彻查这件事!”他需要一个替罪羊,来平息基地的怒火。5.乌托邦的混乱,
正是我计划中的第一步。老刀的队伍因为那批截胡的“真”药品,实力大增,
吸引了不少流散的幸存者加入,队伍扩充到了近百人。我因为“福星”的名头,
地位也水涨船高。老刀甚至给我安排了单独的房间,食物也从半份变成了一份足额。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向外透露一些消息。“听说乌托邦闹鬼了。”“是啊,
好像是那个死掉的空间异能者,冤魂不散呢。”“他们去搜刮物资的地方,总会出点怪事。
要么食物一夜之间全发霉,要么清水变得跟墨汁一样。”这些话,
被那些往来于各个小型聚集地之间的情报贩子,一字不漏地传了出去。为了让传言更逼真,
我去了几个乌托邦必定会去搜刮的物资点,比如罐头厂和纯净水厂。我没有大肆破坏。
只是在罐头厂的角落里,留下了一枚我曾经很喜欢的月亮形状的发夹。
又在纯净水厂的水箱边,用“枯萎领域”腐蚀出了一小片黑色的痕迹。谣言,
最需要的就是细节。这些捕风捉影的细节,足够让所有听到的人,
在心里勾勒出一个完整的复仇故事。乌托邦内部,早已人心惶惶。药品事件后,
江驰的威信一落千丈。他开始变得多疑,暴躁。阿武被他关了禁闭,
几个曾经和阿武走得近的老人,也被他以各种理由剥夺了权力。他以为这样就能稳住局面。
但他不知道,恐慌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每个人的心里疯狂滋长。这天,
江驰又带队出去寻找物资。他需要一场大的胜利,来重新巩固自己的地位。他们的目标,
是城东的大型粮仓。那是末世前,整个城市的战略储备。只要拿下粮仓,乌托邦至少三年内,
衣食无忧。他不知道,我也盯上了那里。江驰站在粮仓外,看着巍峨的建筑,眉头紧锁。
关于“女鬼”的传言,他也听说了。他嘴上说着不信,但那个月亮发夹的照片传到他手里时,
他破天荒地在房间里枯坐了一夜。那是他送给沈清的第一个礼物。“队长,有点不对劲。
”一个队员指着粮仓的墙壁。墙壁上,有一片手掌大小的黑色霉斑,像一只窥探的眼睛。
江-驰心头一跳。又是这种痕迹。“怕什么,一个死人还能翻天不成!”他厉声喝道,
强行压下心底那股不安。“进去!”6.我没有进粮仓。我知道,凭我现在的能力,
还不足以腐蚀掉那么庞大的粮食储备。硬碰硬,我不是江驰和他那支精英小队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