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替身。”
他指间的栀子花胸针,和我珍藏的照片上一模一样——属于他早逝的白月光。
我撕碎舞会邀请函,将为他准备的星空画染成血红。
三年后,我的画展轰动全城。
记者追问画中浑身荆棘的少年原型是谁。
陆沉舟闯进展厅,西装褶皱,声音嘶哑:“苏晚,那幅画卖给我。”
我微笑指向旁边展柜:“抱歉,已被收藏。
收藏者是……” 灯光骤然聚焦,玻璃柜里静静躺着那枚栀子花胸针。
他猛地攥住我手腕:“替身的游戏还要玩多久?”
展厅暗角处,他白月光的孪生哥哥缓步走出,轻笑: “陆总,我妹妹的遗物,戴在别人身上合适吗?”
傍晚的风带着初夏的燥热,卷过梧桐浓密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却吹不散空气里浮动的那股离别的、蠢蠢欲动的气息。
高三教学楼人去楼空,只剩下走廊尽头美术教室的窗户还固执地亮着灯。
苏晚调完最后一抹钴蓝,小心地用刮刀将颜料堆积在画布右下角深沉的夜空里,模拟出遥远星云的漩涡质感。
画布中央,一个少年模糊的剪影背对着画面,坐在天台边缘,仰头望着那片她精心描绘的、仿佛触手可及的浩瀚星河。
冷色调的蓝与紫如同流淌的梦境,温柔地包裹着那个孤独的背影。
这是她想送给陆沉舟的毕业礼物。
画了整整三个月,用尽了她攒下的所有丙烯和金粉颜料。
画里那个少年,有着陆沉舟一样宽阔却略显单薄的肩线,是他偶尔流露出的、不为人知的孤独时刻。
她以为只有自己捕捉到了。
画布右下角,她用细小的勾线笔蘸着钛白颜料,一笔一划认真地落下自己的名字缩写:SW。
颜料未干。
她退后半步,静静地看着。
画室里充斥着松节油和丙烯特有的化学气味,闻久了有点刺鼻,但她却觉得安心。
再过十几个小时,就是毕业舞会了。
她摸了摸校服口袋,那张烫金的邀请函折角处已经被她摩挲得有些发软。
她心跳微微加速,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邀请函上印刷字体微微凸起的触感——那是陆沉舟作为学生会主席,亲手放进她课桌抽屉的。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