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ICU里,陆辰风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被冰冷的仪器一点点抽干。他为了这个家拼命工作,
积劳成疾,最终却换来了一张肝癌晚期的诊断书。弥留之际,他唯一的愿望,
就是再看一眼自己辛苦养育了五年的儿子,小念。可妻子徐婉,却以怕孩子伤心为由,
一次次地拒绝。直到他去世的前一刻,
一位心软的护士才偷偷告诉他一个足以让他魂飞魄散的真相:“陆先生……您知道吗?
您儿子前几天受伤急救,需要输血,您太太……找的是另一个男人来的。
她说……那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原来,他不仅被戴了绿帽,还替别人养了五年儿子!
无尽的悔恨与不甘,如同毒药般瞬间吞噬了他最后的生机。……“陆先生!陆先生!
您还好吗?”护士焦急的呼喊声,让陆辰风猛地惊醒!他不是应该死在ICU里吗?一睁眼,
看到的却是医院急诊室里刺眼的灯光,和他五岁的“儿子”小念,
头上那块刚刚包扎好的纱布。而他年轻的妻子徐婉,正一脸“关切”地扶着他,
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老公,你刚刚怎么突然晕倒了?吓死我了。
”陆辰风的大脑一阵剧痛,前世今生的记忆瞬间融合!他想起来了!就是今天!
小念意外摔倒磕破了头,在医院,因为血库A型血暂时短缺,护士建议家属献血。前世的他,
毫不犹豫地卷起袖子,却被告知自己是O型血,孩子是B型血,血型不符。而当时的徐婉,
正是用医院登记错了的借口,轻易地将这件事糊弄了过去!“陆先生,您是O型,
孩子是B型,血型不符,无法输血。”耳边,传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这一次,
陆辰风没有再晕倒。他看着徐婉那张瞬间变得紧张的俏脸,看着她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惊慌,
心中一片冰冷的死寂。但他脸上,却挤出了一个虚弱而茫然的笑容。“哦……哦,是吗?
”他故作惊讶地挠了挠头,“看我这记性,肯定是当年我们登记错了。没事没事,
是我搞错了。”他表现得像一个真的记错了自己血型的、有点憨厚的丈夫。
徐婉和匆匆赶来的岳母,看到他这副模样,都暗暗松了口气。“既然搞清楚了,那就好。
”岳母立刻出来打圆场,“辰风啊,都是一家人,以后可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了。”“是是是,
妈,是我不对。”陆辰风一脸“愧疚”,随即话锋一转,用一种为了让大家彻底安心的语气,
主动提议道:“不过,为了让大家都放心,也免得以后还有这种误会,
我看……我们明天还是去做个亲子鉴定吧。这样,对婉儿也好。”徐婉和岳母的脸色,
同时微微一僵。但陆辰风的理由冠冕堂皇,充满了对妻子的体贴和对家庭的负责,
让她们根本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好……好啊。”徐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都听你的。
”当晚,回到家中,陆辰风依旧扮演着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和父亲。但在妻子看不见的角落,
他拿出手机,解锁,翻出了一条他前世为了家庭和孩子,
而故意忽略的、来自海外的未读消息。消息的内容很简单:“少爷,老爷的身体每况愈下,
他很想见您最后一面。”前世,他选择了家庭。而这一世,他看着那条消息,
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击,回复了两个字:“好。”与此同时,
在另一个房间里,徐婉和岳母也正拿着手机,拨通了小念亲生父亲陶斌的号码。
“他明天要去做亲子鉴定,你那边处理一下吧。”2第二天一大早,
岳母便大张旗鼓地杀了过来。她没有空手,左手提着一篮进口水果,右手拎着一盒名贵补品,
脸上挂着和煦如春风的笑容,仿佛昨天在医院里那个咄咄逼人的泼妇完全是另一个人。
“辰风啊,妈知道昨天吓着你了。”她一进门就拉住陆辰风的手,眼圈说红就红,
“都是妈不好,上了年纪,一听孩子血型不对就慌了神,说了些糊涂话,你别往心里去。
”徐婉则跟在身后,适时地递上一杯热茶,低着头,
一副受了委屈却依旧顾全大局的小媳妇模样。这一套炉火纯青的组合拳,在前世,
轻易地就击溃了陆辰风所有的疑虑。但这一次,陆辰风心中只有一片冷笑。他全程配合着,
表现得像一个内心充满愧疚、被岳母的通情达理感动得无以复加的好女婿。“妈,
您说的这是哪里话,”他诚惶诚恐地接过水果篮,“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是我记错了血型,
才闹出这么大的误会,让婉儿受委屈了。”岳母见他如此上道,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立刻顺水推舟,将早已准备好的剧本抛了出来:“哎,话不能这么说。不过,
为了让你爸妈也彻底放心,也为了还我们家婉儿一个清白,这个鉴定,我看还是得做!
”她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地说道:“地方妈都给你联系好了,‘德信’鉴定中心,
全市最权威的!主任是我一个远房亲戚,保证结果公公正正,谁也说不出闲话!
咱们吃完早饭就去,早去早回,也早点让你妈把心放回肚子里!”她口中的“德信”,
正是孩子陶斌一个叔叔开的。前世,他们就是在这里,用一份伪造的报告,
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又掩盖了数十年。“好,都听妈安排。”陆辰风低着头,
表现得像一个内心愧疚、对岳母言听计从的“妻管严”。但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
陆辰风的另一只手,正在桌下飞快地编辑着短信。在吃着早餐时,
他早已完成了所有的幕后操作。
管家确认三件事:三天后飞往瑞士的国际航班、一份无懈可击的离婚协议以及一串出席名单。
他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冰冷的自己,缓缓扯出一个温顺的笑容。该上路了。
去往鉴定中心的车上,岳母依旧在喋喋不休地表演着。她一会儿哭诉女儿命苦,
嫁了人还要被怀疑;一会儿又指桑骂槐,说有的人就是不知足,
娶了这么好的媳-妇还整天疑神疑鬼。她试图用亲情和舆论,将陆辰风彻底绑架。而陆辰风,
则全程低着头,沉默不语,将一个被逼无奈的愧疚丈夫的形象,演绎到了极致。
徐婉看着他这副模样,眼中的轻蔑一闪而过。在她看来,这个男人,
已经彻底被她们母女拿捏住了。她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等鉴定结果出来后,
该如何利用陆辰风的愧疚,让他为再次创业失败的陶斌,加投一笔钱。车子,
在鉴定中心的大门口停下。岳母整理了一下衣襟,脸上挂着即将大获全胜的得意笑容,
推开车门,准备迎接早已等候在此的“远房亲戚”主任。然而,
当她们自信满满地走进鉴定中心的大门时,迎接她们的,不是早已打点好的主任,
而是一片足以闪瞎人眼的镁光灯和无数个怼到脸上的长枪短炮!“请问是陆先生和徐女士吗?
我们接到爆料,说你们今天要在这里进行亲子鉴定,是真的吗?”“徐女士,
有传闻说您婚内出轨,孩子并非陆先生亲生,请问您如何回应?”“陆先生,
您对您妻子的忠诚有信心吗?”数十个媒体记者,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瞬间将他们团团围住!3面对突然涌入的媒体记者,岳母短暂的惊慌之后,
立刻展现出了惊人的演技。“哎哟!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她一***坐在地上,
开始嚎啕大哭,“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不就是小夫妻俩闹了点误会,
想来做个鉴定讨个清白吗?怎么还把记者给招来了!这是不想让我们家活了呀!”她一边哭,
一边用恶毒的眼神剜了陆辰风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好啊,你小子还敢叫记者来,
等鉴定结果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立刻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女儿名声而战的“悲情母亲”,哭诉自家被谣言中伤,
今天就是要当着全天下的面,自证清白!她以为,只要鉴定中心出具“正确”的报告,
就能反过来利用媒体,将陆辰风钉在“不信任妻子、恶意中伤”的耻辱柱上。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西装、气质儒雅的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徐婉面前,握住她的手,
满脸心疼地说道:“婉婉,别怕,我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来人,
正是孩子的亲生父亲,陶斌。他显然也是被岳母叫来“撑场面”的。他看着陆辰风,
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轻蔑和毫不掩饰的嘲讽。“陆先生,
”陶斌以一种“大学师兄”的口吻,“语重心长”地说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婉婉是什么样的人,你跟她结婚五年,难道还不清楚吗?非要闹到这一步,
让大家脸上都难看,何必呢?”他这番话,句句诛心,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陆辰风身上。
徐婉也在一旁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望着陆辰风,仿佛她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看着眼前这三个配合默契、演技精湛的“一家人”,陆辰风心中冷笑,
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愧疚”又“无奈”的表情。他顺水推舟,对着所有镜头,
“真诚”地说道:“各位记者朋友,请大家不要误会。我相信我的妻子是清白的。
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打消我母亲的一些疑虑,也是为了能给我妻子一个彻底的清白。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为了保证这次鉴定的绝对公正、权威,
为了彻底杜绝一切谣言!我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