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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那日,我跳进湖里捞起了当朝首辅封肃。水珠顺着他清冷的面容滑落,

湿透的轻衣薄纱紧贴着挺拔的身段。四周的闺秀们尖叫着跑开,

年长的夫人们却看得移不开眼。我也移不开眼。封某谢温二小姐搭救。他咳嗽着拱手,

声音如碎玉般清冷,此恩必当重报。我蹲在他面前,

托腮盯着他被衣料勾勒出的腿部轮廓:那看看腿?封肃的耳尖瞬间染上薄红,

那颗眼尾的红痣轻轻一颤:在下愿以重金酬谢。我想看看腿。我坚持道,

往前挪了半步。温姑娘,他咬字重了几分,此人情封某记下了。所以能看看腿吗?

我眼巴巴地望着他。封肃一口气没顺过来,剧烈咳嗽起来,

苍白的脸上泛起薄怒:你、你简直......不知羞!最终他也没给我看腿,

反倒是我被闻讯赶来的爹爹揪着耳朵拎回家。祠堂里,

我跪在蒲团上对姨娘的牌位嘟囔:您说肩宽胸厚、腰细腿长的俊俏夫君是稀罕物,

得先下手为强。可我下手了,爹爹却让我跪您这儿反省。烛火摇曳,

我仿佛又看见姨娘临终前苍白却带笑的脸:绵绵要找个疼你的夫君,一生安康……

门外传来长姐温婉的声音:爹爹,绵绵才十六,她懂什么?不过是说话直了些。直?

她当着全京城闺秀的面要扒首辅的裤子!老子这脸都让她丢尽了!

爹爹的咆哮震得梁柱都在抖。救命之恩,看看腿怎么了?长姐小声嘀咕,

封肃未免太小气……最后那句被爹爹更大的怒吼淹没:你就惯着她吧!

连同你早逝的娘一起惯!惯得她傻乎乎什么都敢说!我不觉得我傻。我只是记性不太好,

许多事转头就忘,而且总把心里想的直接说出来。但姨娘说过,这是我的好处,纯真,

不虚伪。隔日爹爹押着我去封府赔罪。封肃坐在太师椅上,面沉如水。温大人可知,

如今市井如何传我?他指尖轻点扇骨,每一下都像敲在爹爹紧绷的神经上,他们说,

首辅大人知恩图报,当场给温二小姐露了大腿,二人情意绵绵,看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我猛地抬头:他们胡说!爹爹投来欣慰的一瞥。他根本没给我看腿,我挺直腰板,

小气得很,腰也不给看!爹爹手捂胸口,踉跄着晕了过去。流言愈演愈烈,

竟传成了我与他在百花宴上颠鸾倒凤。龙椅上的那位听了,觉着稀奇,召我们入宫。

都说你是个傻的,朕看不然。皇帝捻须轻笑,能瞧上朕的首辅,眼光毒辣。绵绵,

想不想天天看腿啊?我偷瞄身旁面沉如水的封肃,玄色朝服衬得他面容愈发清俊,

眼尾那点红痣像雪地里唯一的朱砂。想的。我小声道。皇帝朗声大笑,

当场挥毫写了赐婚圣旨。出了宫门,封肃一把将我拽到廊柱后,

指尖冰凉用力戳着我额头:温绵绵,你当真好手段!装疯卖傻,步步为营?我眨眨眼,

不懂他在说什么。额头痛,心里也莫名发涩。可我封肃,他字字淬冰,

绝不会任人摆布,娶一个傻子!封肃开始躲我。我学了话本里的法子,

日日去他下朝的必经之路等他,捧着最新鲜的糕点。封肃!这日我终于堵到他马车,

献宝似的递上油纸包,尝尝?甜能消气。车帘掀开,

露出安宁郡主明艳的脸:让她上来吧。马车里,长公主打量我的目光复杂难辨。

封肃紧抿着唇,一眼都不看我。他们是去大罗寺祈福。我便跟着,踩着他的影子一步一随。

温绵绵,他忍无可顿住脚步,你究竟有没有羞耻心?我愣了愣,

趁他开口将一块桃花糕塞进他嘴里。他噎住了,咳得眼尾泛红,狠狠瞪我,却还是咽了下去。

好吃吗?……尚可。他语气硬邦邦的,耳朵却红了。寺中主持正为长公主母女解签,

安宁郡主娇声问太子归期。我忽然想起姨娘,心头闷得慌。怎么了?封肃竟主动问了。

想我娘。我小声答。他眸光微动,似想说什么,却被骤然响起的尖叫打断——有强盗!

箭矢破空而来,直射向他后心!我想也没想扑过去推开他。

利器刺入皮肉的声音闷钝得可怕。剧痛炸开前,我看见封肃毫不犹豫奔向长公主母女,

他的背影那样决绝。晕过去的前一刻,我想,姨娘,他好像……不疼我。再醒来是在温家。

爹爹哭肿了眼,长姐骂骂咧咧地喂我喝药。封肃站在床边,眼下乌青,

下巴满是青茬:你又救了我。他嗓子哑得厉害,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依你。

我怔怔看着他,胸口比箭伤还疼:那你当初,为什么抛下我去找她们?他沉默良久,

道:安宁郡主于我有恩,多年前也曾落水相救……我也救了你,我打断他,

声音轻得像羽毛,两次。他浑身一震,像是从未想过这点。养伤的日子,

封肃日日送来珍品。爹爹唉声叹气,长姐变着法哄我开心。他邀我出游,爹爹不许,

他就在府门外站了三个时辰。我偷偷扒着墙头看,日光烈得能灼伤人,

他手里给我带的糕点都快晒化了。抱歉,他抬头望见我,笑得勉强,下次买新的。

长姐在墙根下冷笑:狗男人,变心倒快!流言又变了风向,说首辅为温家傻女痴狂。

皇帝听了,笑着对爹爹说:小儿女情趣,绵绵受委屈了,朕定风风光光送她出嫁。

封肃带我去看城外桃花。他细心拂去石凳落花才让我坐,将桃花糕掰成小块喂我。绵绵,

他忽然开口,我并非厌你。我安静吃着糕点,等他说下去。少时落魄,遭人欺辱,

是安宁郡主出手相助。此恩难忘,才会在寺中先护她们周全,并非不在意你。

他眼中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日后绝不会了。我信了。

长姐却忧心忡忡:他说抛下就抛下,说回头就回头,绵绵,这真心有几分真?

我晃着脚丫读太子送来的新话本:他好看呀。姨娘说,喜欢好看的,没错。直到那日,

我吃了封肃派人送来的杏花糕,香甜软糯。醒来却不在温家闺房,身下是粗糙的草席,

空气里弥漫着驿马腥膻气。……三日后南蛮就来接亲,这公主细皮嫩肉,哥几个先尝尝鲜!

淫邪的笑语刺入耳膜。我蜷缩起身,胸口旧伤突突地跳:我不是公主!我是温绵绵!

温侍郎家的女儿!温家女儿?哈哈哈……那可是首辅未婚妻!他能把你送来这和亲?

满脸横肉的男人啐了一口,骗鬼呢!嫁衣猩红刺目,珍珠硌得生疼。粗糙的手撕扯衣襟,

恶臭的酒气喷在脸上。剧痛和窒息淹没了我。挣扎间,仿佛又回到姨娘病榻前,

她咳着血嘱托:找个……疼你的……封肃,你不疼我。绝望闭上眼那刹,

利刃割破皮肉的声音、惨嚎声、重物倒地声骤响!温热腥稠的液体溅上我的脸颊。

有人小心翼翼抱起我,用大氅裹住,隔绝了血腥与污秽。怀抱宽阔,

带着清冽的松香和未散的血气。……谢谢,我抖得语不成调,死死抓住他衣袖,

爹爹……有银子……重谢……别丢下我……别怕,那人声音沉哑,手臂稳得像山,

没事了。我发起高烧,浑浑噩噩。苦药一勺勺喂进来,

嘴里的苦味却突然被一颗甜滋滋的糖驱散。在我这儿,不想忍就不用忍。

那声音总是温和。我怯怯抬眼。入目是一张极俊美的脸,眉宇温润,唇角天然带笑,

唯独左颊一道长疤破了完美。他指尖抚过疤痕,自嘲:吓到了?我慌忙摇头:好看的!

恩人最好看!像话本里劈开混沌、护佑生灵的谪仙,疤是功勋。他怔了怔,

眼底漾开真真切切的笑纹,如春水破冰。可我不想只当恩人。他轻声说,像怕惊飞雀鸟。

我努力想报恩的法子,灵光一闪,笨拙地要下床磕头:那、那认恩人做义父!他愣住,

旋即大笑出声,惊飞了窗外雀鸟。温绵绵,他拭去笑出的泪花,你真是……我的宝贝。

他告诉我,他叫周拾安。旁人唤他,太子殿下。我缩回鹌鹑状。长姐说,太子是疯子。

周拾安无奈:我这儿有洪水猛兽?我低头绞手指:……想回家。他静默片刻,

轻声应:好。爹爹和长姐来得很快。长姐抱着我哭得发抖,爹爹对着周拾安长揖到底。

回府后,我睡了三天。醒来时,长姐红着眼:封肃那厮,为帮安宁逃脱和亲,

竟将你迷昏送入虎口!爹爹气不过,进宫***了!心口那道疤又细细密密地疼起来。

封肃还是来了,翻墙而入,形容枯槁,眼下乌青浓得化不开。绵绵……对不住,

他嗓音破碎,我只想暂代一日,万没想到他们敢……是我蠢,是我自负……你怨我恨我,

都该。可我……不能没有你。他眼底是滔天的悔恨与绝望。长姐拎着棍子冲进来,

骂声震天:狼心狗肺的东西!滚滚滚!温家不欢迎你!爹爹回来了,带着退婚圣旨。

身后跟着眉眼含笑的周拾安,和他又一箱新话本。殿下说暂住府上散心。爹爹解释。

长姐眼神飘忽。我继续白天玩闹、夜晚读话本的日子。周拾安总陪着我,我读得慢,

他一目十行,却从不催促。翻到英雄救美处,我心口一刺。他伸手抽走话本丢远:乏味,

不如我写的。我惊愕:殿下会写?他挑眉,侍卫抬进一整箱书稿。无聊消遣。

我扑过去抱住箱子:都送我好不好?那绵绵拿什么换?他笑问。我也有宝贝!

小泥人,花弹珠……都给你!他望向我,目光深沉:一言为定。夜里噩梦缠身。

驿站绝望、封疏冷眼、姨娘泪容交织。我惊喘着赤脚奔出院子,

却听见周拾安房内传来压抑呜咽。门缝中,他紧攥着我送他的兔毛披风,喉结滚动,

眼尾殷红,像濒死的兽。我吓得跌坐在地,大哭起来。他急奔出来,神色慌痛,

最终化为一声叹息,温柔揩去我的泪。还是吓到你了。他嗓音沙哑,绵绵,

别把我当恩人。世上没哪个恩人,他抵着我额头,呼吸交缠,

会像我这般……觊觎你。皇帝寿宴,再见封肃。他瘦脱了形,目光空洞,远远望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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