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货车司机，每晚都有不同的女人上我的车...她们用身体付车费，
却在抵达前人间蒸发！
直到我在座位下发现第7个女人的手机...里面竟有我的行车路线和死亡倒计时！
1我是个货车司机。每天的生活就是方向盘、公路和永无止境的引擎声。
日子过得像重复播放的录像带，灰扑扑的，没什么波澜。直到那个雨夜。
天像漏了似的往下泼水，雨刮器拼命左右摇摆，前方视线还是模糊一片。
我正在一段偏僻省道上跑夜车，远光灯勉强切开黑暗，忽然照见路边有个挥动的人影。
是个姑娘。没打伞，浑身湿透，单薄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冷得直哆嗦。她怀里抱着个小包，
像只被遗弃的小动物。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踩了刹车。这荒郊野岭的，
总不能真把她扔在这儿。车门一开，她带着风雨钻进来，连声道谢：“师傅，麻烦您了，
我到前面能落脚的地方就行。”车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雨声和引擎声。她安静地坐着，
目光望着窗外的黑暗，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开了约莫半小时，雨势渐小。她忽然转过头，
声音很轻：“师傅，我……我没带钱。”我摆摆手：“算了，顺路的事。
”但她接下来的话让我愣住了：“您看……我可以用别的方式付车费吗？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我握紧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不敢看她。
车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雨点敲打车顶的声音。最后，我几乎是无声地点了下头。
车在更偏僻的路边停下。整个过程我都是懵的，像在做梦。等回过神来，她已经整理好衣服，
低声说：“就这儿下吧。”她下车很快，消失在雨夜里，连背影都没看清。
我独自坐在驾驶室里，发动机还在嗡嗡作响。雨刮器有节奏地刮着玻璃，
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也被一并刮去，没留下任何痕迹。我摇摇头，重新挂挡上路。
这不过是一段小插曲，我告诉自己。明天太阳升起，一切都会像从来没发生过。但我错了。
有些痕迹，是雨刮器刮不掉的。2自打那个雨夜后，我的生活好像悄悄拐了个弯。
还是那条路，还是那辆车，但心里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经过那个路口时，
总会下意识放慢车速，多看一眼后视镜。大概过了一周，我又遇上第二个。
是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站在夕阳里招手。她比上一个大方，上车就笑，身上的香水味很浓。
她说要去邻市见个朋友，钱包被偷了。“师傅帮个忙呗，”她冲我眨眨眼，
“不会让您白帮忙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那个雨夜。鬼使神差地，我又点了头。
这次下车时，她塞给我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谢啦师傅。”她说得轻快，转身就走，
红裙子在风里飘。我看着那五十块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后来就成了习惯。
有时候是学生模样的姑娘，低着头不敢看我；有时候是年纪稍大的女人，眼里藏着疲惫。
她们在不同的地点上车，用同样的方式付车费，然后在某个路口消失。我渐渐麻木了，
甚至开始期待这种相遇。至少这让枯燥的路上有了点活人气儿。她们留下的香水味，
能在驾驶室里飘好久。直到有一次，我翻手机相册找路况照片时，
突然划到一张无意中拍到的侧影——是那个雨夜姑娘的侧脸。我盯着照片看了好久，
突然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我完全想不起来她在哪下车了。不止是她，后面那几个姑娘，
她们最后去了哪，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就像她们从来没存在过一样。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不对劲。正好这时电台在播报一则失踪人口新闻，我听着听着，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猛地踩下刹车，把车停在应急车道上。发动机还在响，而我坐在驾驶座上，浑身发冷。
后视镜里，只有空荡荡的公路。3那天之后，我开车总是心神不宁。
后视镜里好像总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可每次回头看，除了长长的货厢什么都没有。
收音机也不敢听了，怕又听到什么失踪新闻。第三个姑娘上车时，我特意多看了她两眼。
短发，穿一件蓝色外套，说话带着点外地口音。她说要去隔壁县找活儿干。
这次我留了个心眼，一路上都在默默记着她的特征。她下车的地方是个岔路口，
有棵老槐树做标记——我记得清清楚楚。等她下车走远，我特意等了十分钟才发动车子。
心里还笑话自己大惊小怪，这不都记得明明白白吗？可是第二天早上醒来，
我坐在驾驶室里发愣。那个蓝外套姑娘……她长什么样来着？昨天她是在哪个路口下的车？
我拼命回想，却发现记忆像蒙了一层雾。只记得有个姑娘坐过车，其他的细节都模糊了。
这种感觉太吓人了。就像有人偷偷擦掉了我的记忆。第四个个子不高，扎马尾辫。
这次我学聪明了，趁她不注意偷偷拍了张照片，还把下车点的坐标记在手机备忘录里。
结果第二天一早，照片莫名其妙不见了，备忘录里那片地方是空的。我翻遍整个手机，
连个影子都没找到。冷汗顺着我的后背往下淌。这绝对不是巧合。我把车停在服务区，
双手发抖地拨通了报警电话。接线员是个女的，声音很温和。“您好，
我要报案……可能有人失踪……”我说得磕磕巴巴，“就在省道这一带，
有几个姑娘……坐过我的车……”她问时间，我说不清。问地点，我支支吾吾。
问姑娘们的特征，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先生，”她的语气变得严肃，
“报假警是要负法律责任的。”电话被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汗。服务区人来人往，
谁都看不出这个坐在货车里的司机正在害怕。阳光明晃晃地照在挡风玻璃上，
我却觉得浑身发冷。那些姑娘到底去哪了？为什么偏偏坐过我的车就不见了？
最可怕的是——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4报警电话挂断后，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方向盘都快被我手心的汗打湿了。每看到一个路边等车的人，我都会紧张地多看两眼。
第三天下午，我在常去的那个加油站加油。有个穿黑色夹克的女人朝我走来，个子挺高，
走路带风。“师傅，跑长途的？”她亮出证件，“市局刑警队的，姓沈。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沈警官看起来很干练，说话不紧不慢：“最近这带不太平，
听说有几个姑娘失踪了。您常跑这条线，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我手心冒汗，
摇头摇得太快：“没、没有。”“是吗？”她看着我的眼睛，“有人说见过您的车经常搭人。
”我喉咙发干，勉强笑笑：“顺路带个脚儿，帮个忙。”“都帮到哪儿去了？
”她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却像针一样扎人。我答不上来。那些姑娘去了哪儿，
我自己也想知道。沈警官没再追问，只是留了张名片：“想起什么，随时联系。
”看着她开车离开，我两腿发软，靠在车门上喘气。完了。警察盯上我了。接下来几天，
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在服务区吃饭时，好像有人在不远处观察；加油时，
似乎有辆车停得太久。我不敢再让任何人搭车，哪怕人家真的只是问路。
那些姑娘留下的香水味好像还萦绕在车里，让我坐立不安。有一天收车早，
我把驾驶室彻底打扫了一遍。就在座椅缝里，我摸到个冰凉的东西——是个掉了水钻的发卡，
不是我的。我捏着那个发卡，心里发慌。这是哪个姑娘落下的？为什么偏偏留在这个地方？
窗外突然闪过车灯的光，我吓得一把将发卡攥紧在手心。后视镜里，黑夜像一张网，
慢慢收紧了。5握着那个发卡，我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出车时格外小心，
每个服务区都要确认好几遍才敢停车。沈警官的名片就放在仪表盘上，像在时刻提醒我。
中午在休息站吃面时，我无意间踢到了驾驶座底下有个硬东西。弯腰掏出来一看，
是只旧手机，黑色的，屏幕都裂了。我想起来了，是那个穿蓝外套的姑娘落的。
当时她说手机坏了，我也没在意，就随手塞座位底下了。手机早就没电了。
我找充电线试了试，居然还能开机。屏幕亮起来，壁纸是个笑得很甜的小姑娘。
我犹豫了一下，点开相册。里面大多是些模糊的自拍，还有几张风景照。正要关机时，
我突然注意到短信图标上有个红点。点开一看，最后一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只有短短一行字：“明晚八点，老地方见。”发送时间正是她坐我车的那天。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翻看通讯录，空空如也。通话记录里也只有几个没备注的号码。
这不正常。谁的手机里会这么干净？我试着回拨那个发短信的号码，提示是空号。
手开始发抖。我继续翻找，在浏览器历史记录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网址。点进去是个论坛，
需要注册才能看内容。注册要邀请码。我试了几次都不行，
最后在手机备忘录最底下找到一串数字。输入那串数字，居然成功了。论坛界面很简陋，
全是暗语一样的帖子标题。有个板块叫“旅途相约”，点进去后我愣住了。
最新一条发帖时间正是今天，内容写着：“招旅伴，明早省道173公里处，女，
25岁以下。”那正是我明天要经过的地方。我放下手机，窗外阳光很好，
我却觉得浑身发冷。这不是巧合。6那个论坛像块磁铁，把我牢牢吸在手机前。
我一条条翻看帖子，越看心越凉。所有招旅伴的信息，都精准地出现在我的行车路线上。
时间、地点，几乎分毫不差。这不可能只是巧合。我翻出自己的行车记录本，一页页对照。
上个月十五号，
我在国道214段搭过人——论坛里同一天同一地点正好有条“寻同行”的帖子。上周三，
省道173公里处——又一条帖子明晃晃挂在那里。手抖得厉害，记录本都快拿不住了。
我像被人扒光了扔在街上，每一寸行踪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是谁？谁在盯着我？
我试着在论坛里发帖，装作要找伴儿的样子。刚发出不到十分钟，就有人私信我。
“明早八点，省道173公里处，能到吗？”对方昵称是一串乱码。我后背一阵发凉。
这正是我明天送货要经过的地方！强装镇定回复：“能到。什么样的人？”“到了就知道。
”对方回得很快，“老规矩。”老规矩？什么老规矩？我还想问清楚，对方头像已经灰了。
这一夜彻底睡不着了。第二天一早，我提前半小时就到了173公里处。路边空荡荡的，
一个人影都没有。八点整，有辆白色小车缓缓停在前方。车上下来个戴帽子的男人，
朝我这边看了眼，突然快步回到车上，一溜烟开走了。像被什么东西吓跑似的。我愣在原地，
突然明白过来——他看见了我的车牌号。这不是他要等的车。所以确实有辆车会来这儿接人，
但不是我的车。那为什么论坛里的信息全和我的行程对得上？后视镜里，
那辆白色小车已经变成一个小点。我握着方向盘，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有人不仅盯着我，
还在用我的路线做别的事。7论坛里的信息像毒蛇一样缠着我。我试过不再去看，
但总是忍不住。那些帖子就像专门为我写的行程表，一天天预告着我的路线。三天后，
我又看到一条新帖子：“急需用车，明晚七点，西山路口，女，二十出头。”西山路口。
那是我明天送完货返回的必经之路。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最后做了一个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