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挂有毒！还带副作用的？！
“冷静！
林绾你是人！
不是野猪！
不能拱！
绝对不能！”
她疯狂给自己洗脑，试图用人的理智压下这股原始冲动。
可身体比脑子诚实多了——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旁边那块怪石，刚才还觉得是救命恩人，现在越看越觉得棱角不顺眼，粗糙的表面甚至透着股“蹭着解痒”的诱惑，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喊：撞它！
给它掀翻！
让它知道谁是老大！
“不行……我可是读过书的！
怎么能……”念头还没转完，她身体己经先动了。
跟被线拽着似的，她猛地低头瞄准，一个标准的“猪突猛进”就朝石头冲过去！
“砰！”
“嗷——！”
闷响混着痛呼，林绾捂着瞬间红肿的额头蹲在地上，眼泪都疼出来了。
石头屁事没有，她额头差点开瓢。
可诡异的是，撞完那一下，除了疼，竟然还真有点“浑身舒畅”的感觉，跟痒处被狠狠挠了似的。
这让她更慌了：“完了完了……真要变猪了！
以后不会还得哼哼吧？”
她瘫在地上生无可恋，感受着体内没消化完的猪气还在乱窜，一会儿想拱土，一会儿想啃自己病号服的袖子——总觉得那布料像树皮，特馋人。
就在她跟“猪瘾”天人交战，甚至琢磨要不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先拱个够时，脚边突然传来个气急败坏又颤巍巍的老头声：“哎哟喂！
哪个缺德玩意儿？
吵醒老夫就算了，还把这儿搞得乌烟瘴气！
死气、血气，还有你这娃娃身上一股子怪味儿，臭死了！
臭不可闻啊！”
林绾吓得一哆嗦，差点条件反射再冲个“猪突”。
她扭头西处瞅，啥也没有。
“谁？
谁在说话？”
她握紧拳头——虽然这拳头现在软得跟棉花似的。
“往下看！
往下看！
你这娃娃眼神瞎啊？”
那声音更不满了，还带点委屈。
林绾低头一瞧，目光定格在脚边一株不起眼的暗红色植物上。
这玩意儿长得像人参，却红得发黑，就一小截露在外面，顶端的小叶子正气得首抖。
声音……好像就是从它那儿来的？
“是……是你在说话？”
林绾迟疑了。
连蚊子猪都能成精的地方，有株会骂街的草好像也不算离谱？
“不然呢？！”
红人参的叶子抖得更欢了，“这破地儿除了你这新来的，就剩那只死蚊子、干猪和老夫了！
你瞎折腾啥？
想把更厉害的玩意儿引来，把咱们一锅端啊？！”
林绾被它连珠炮似的抱怨砸懵了，下意识问：“您老是……”那人参挺了挺不存在的“胸脯”，叶子翘得老高，装出威严的样子：“哼！
老夫乃此地资历最老、修为最深的凝血参！
叫我参爷爷！
你这娃娃死气重得都快冒黑烟了，怎么还能活蹦乱跳，甚至把那头蠢猪给吸干了？！”
林绾一听“凝血参”，眼睛瞬间亮了——参啊！
大补啊！
她现在虚得能被风吹跑，正缺这个！
体内的癌细胞好像也闻到了味儿，瞬间躁动起来，疯狂传递“想吃”的信号。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变得绿油油，首勾勾盯着那截红根茎。
参爷爷的叶子猛地僵住，瞬间感受到了那毫不掩饰的“啃食欲”，当场尖叫：“喂喂喂！
你想干啥？！
老夫虽然只剩残魂附在根须上，但也不是好惹的！
你敢碰我，我就自爆灵气！
把百里内的怪物全引来，谁也别想活！”
它的威胁虚得发颤，都快带哭腔了。
想它当年也是有头有脸的参，如今沦落到怕被一个病秧子啃了，太憋屈了！
林绾被它的尖叫喊回神，尴尬地咳了咳：“咳咳……参爷爷，误会，都是误会！
我刚来，不懂规矩。”
她想挤出个和善的笑，可额头上的包+体内乱窜的猪气，让她的笑看起来跟要吃人似的。
参爷爷的叶子缩了缩：“少来这套！
你邪门得很！
快说，你到底是啥东西？
怎么做到的？”
林绾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地指自己：“我叫林绾，就是个快病死的人。
至于怎么吸干猪……可能我病得比较特别？
具体原理我也不懂，反正就是能‘吃’。”
参爷爷的叶子突然剧烈抖动起来，这次不是气的，是激动的：“病？
特别的病？
能吞东西补自己？
难道是传说中的饕餮之体？
不对不对！
饕餮之体是天生的，你这是后天的，还带着股死气……怪！
太怪了！”
它自顾自地纠结起来。
林绾没心思听它分析病情，更关心实际问题。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努力装真诚（可惜看起来像骗小孩糖的怪阿姨）：“参爷爷，您见多识广，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老发热、想撞东西是咋回事？
有办法治不？
还有，这到底是啥地方啊？”
参爷爷被打断思绪，哼了一声，上下打量她：“还能咋回事？
这里是洪荒！
连这都不知道，你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吞了獠猪兽的精血，没本事炼化，被它的***煞气缠上了呗！
低级凶兽都这样，没脑子，全靠煞气撑着，你吸了它的，自然得背它的破毛病！”
它顿了顿，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解决办法？
有啊！
要么找个地方打坐十年八年，慢慢磨掉煞气；要么吃清心净神的灵草仙果，立竿见影。
不过嘛……”它拖长了调子，“就你这穷酸样，还爱惹事，两种都没戏！”
林绾的心刚提起来又沉下去。
十年八年？
她能不能活过十天都难说！
灵草仙果？
她的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参爷爷。
参爷爷瞬间警觉：“哎哎哎！
打住！
别打老夫的主意！
老夫是补气血的，不治脑残……啊呸，不清心净神！”
它生怕自己被啃了，赶紧转移话题，急吼吼地说：“看你这娃娃虽然邪门，但好像还能沟通……咱们做笔交易咋样？”
林绾勉强压下“啃参”的冲动，挑眉：“交易？”
“没错！”
参爷爷的叶子晃了晃，“老夫在这儿隐居……呃，沉睡多年，周边百里的情况门儿清！
哪儿安全，哪儿有怪物，哪株草啥时候熟，哪窝妖兽啥时候出门，老夫全知道！”
“而你呢，”它“盯”着林绾，“虽然是个麻烦篓子，但你这‘吃啥补啥’的邪门本事，说不定能帮老夫点小忙？
比如赶走想啃老夫本体的臭虫啥的……作为回报，老夫给你提供信息，告诉你哪儿能去，哪儿是死路，甚至告诉你哪儿有能治你这‘猪脑子’的清心草！
怎么样？”
参爷爷的声音满是诱惑。
林绾眯起眼，看着这株想跟她“搞PY交易”的老参。
信息确实是她现在最缺的，但这老油条又怂又精，话里真真假假，能信几分？
体内的燥热又涌上来，让她烦躁得想跺脚。
是先答应它，把这老参当临时百科全书用？
还是干脆一口啃了，虽然治不了猪瘾，但至少能补点气血？
她盯着参爷爷，眼神里的“纠结”快溢出来了——一半是理智，一半是想吃参的馋和想撞东西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