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嫁给京圈太子爷秦川，我用命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却在我怀孕三个月时，
为了保护他的白月光，亲手把我从别墅二楼的楼梯上推了下去。血染红了我的白裙子，
他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魔君的血脉。“江宁，你敢动晚晚一根头发试试！
”这是秦川推我之前，对我吼的最后一句话。我当时正站在楼梯口，
看着楼下他对苏晚晚嘘寒问暖。苏晚晚的脚崴了，正靠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眼睛却挑衅地看着我。我气得发抖，指着她说：“秦川，你瞎了吗？是她自己撞过来的！
”秦川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厌恶和冰冷。他扶着苏晚晚，一步步走上楼梯，走到我面前。
“道歉。”他说。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才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我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凭什么？”我红着眼睛问。苏晚晚在他怀里缩了缩，
说：“阿川，算了，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别为了我跟姐姐吵架。”她这句“姐姐”，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捅在我心上。秦川的耐心彻底告罄。“江宁，我最后说一遍，
给晚晚道歉。”我倔强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没错。”“好，很好。”秦川笑了，
笑意却没到眼睛里。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我还没反应过来，
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把我往后推去。身体悬空。时间在那一刻变得很慢很慢。
我看见苏晚晚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看见秦川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冷漠覆盖。
然后，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在楼梯的台阶上，骨头碎裂的声音那么清晰。我像一个破布娃娃，
一路滚了下去。肚子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一股热流从我身下涌了出来，很快，
就把我身下的那块昂贵的波斯地毯，染得又湿又黏。我躺在地上，
看着天花板上那盏华丽的水晶灯，意识开始模糊。我感觉我的生命，正随着身下的血，
一点点流走。模糊中，我看到秦川呆呆地站在楼梯上，看着他自己把我推下去的那只手，
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苏晚晚也吓坏了，尖叫着：“啊！血！阿川，她流血了！
”秦川像是被她的尖叫声惊醒，他跑了下来，脸上第一次有了慌乱。“江宁？江宁！
”他想抱我，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因为我身下的血，太多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他的裤脚。“秦川……”我看着他，
笑了。“你会后悔的。”他不会懂。他毁掉的，根本不是什么京圈太子爷的继承人。
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他永远都得罪不起的存在。我家的祖训第一条就是：江家女人的血，
永远不能流在外面。因为，会引来……魔。在我彻底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
我好像听见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那声叹息，仿佛穿越了千万年的时空，
带着古老而恐怖的威严，在我的灵魂深处，轻轻响起。然后，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
2我没死。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张古朴的木床上。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这里不是医院。我动了动，小腹立刻传来一阵钝痛，提醒着我失去的那个孩子。心，
也跟着空了一块。“醒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背对着我，站在窗边。他很高，
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寂。“是你救了我？”我问，声音沙哑得厉害。男人转过身。他很年轻，
长得非常好看，但那张脸上，却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像一块冰雕。“我是魔君的使者，
我叫‘无’。”他看着我，说，“我不是救你，我是在执行契约。”魔君？契约？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什么契-约？”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别动。”无的身影一闪，
就到了我床边，按住了我的肩膀，“你的身体，刚刚才重塑过。”重塑？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皮肤好像比以前更白了，白得几乎透明。指甲也变成了淡淡的粉色，像上好的玉石。
“你说的魔君，到底是什么？”我看着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无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三百年前，你的祖先江云暮，还是一个快要饿死的穷书生。魔君路过人间，与他签下血契。
”“魔君赐他泼天的富贵和权势，而他，要让江家世世代代，
成为魔君之子在人间轮回的‘容器’和‘守护者’。”“江家的女人，每一代，
都会有一个人，觉醒魔君的血脉。怀上魔君之子，将他平安带到人间，
这就是你们江家的使命。”“本来，这一代，是你。”无看着我平坦的小腹，
语气里第一次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是，你失败了。”我全身的血，都凉了。
我想起小时候，奶奶总是神神秘秘地告诉我，我们江家的女人，是不能随便流血的。
我还以为是老人家的封建迷信。原来……都是真的。
“那……那个孩子……”我的声音在发抖。“魔君之子的灵胎，在人间陨落了。
”无淡淡地说，“你流的血，还有灵胎消散的气息，已经打破了三百年的平衡。”“魔君，
已经知道了。”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他……会怎么样？”“我不知道。
”无摇头，“但按照契约，守护失败，江家三百年的富贵和气运，会被全部收回。”“而且，
没有了魔君血脉的庇护，你们江家在人间，会变成一块谁都可以咬一口的肥肉。”话音刚落，
我放在床头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是我妈打来的。我接了电话，她在那头哭得撕心裂肺。
“宁宁！出事了！你快回来啊！”“你爸……你爸被警察带走了！说我们公司偷税漏税，
做假账，现在公司的账户全被冻结了！”“还有，我们家所有的供货商，一夜之间，
全都跟我们解约了！”“秦家……是秦家干的！他们要逼死我们啊！”我握着手机，
手抖得厉害。报应。来得这么快。秦川，他为了封住我的嘴，
为了让他推我流产这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竟然直接对我家下了死手。他以为，我们江家，
还是以前那个可以任他拿捏的软柿子吗？他错了。没有了庇护的江家，确实是肥肉。
但惹怒了魔君的我，会变成，吃人的恶鬼。我挂了电话，看着无。“你刚才说，
重塑了我的身体？”无点点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问。无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有。
”“你可以选择，作为一个凡人，看着你家破人亡，然后自己了结此生。”“或者，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接受魔-君的‘馈赠’。
”“用你这具被重塑过的、觉醒了血脉的身体，作为魔君力量降临人间的‘媒介’。
”“去复仇，去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代价是，你将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
你会失去很多东西，比如眼泪，比如……爱人的能力。”我笑了。眼泪？爱？那些东西，
在我从楼梯上滚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流干了。“我选第二个。
”3我走出那间古朴的屋子时，天正下着雨。冰冷的雨水打在我脸上，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无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我身边。“从今天起，我会跟在你身边，直到契约完成。”他说。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雨中那辆黑色的车。车门打开，司机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车，也从未见过的司机，但我知道，他们都是“无”安排的。或者说，
是魔君安排的。回到江家别墅时，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我妈坐在沙发上，
哭得眼睛都肿了。几个远房亲戚围着她，嘴里说着一些不咸不淡的安慰话，
眼睛却在四处打量，像是在估价。看到我回来，我妈像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我。“宁宁！
你总算回来了！你快去求求秦川，让他放过我们家吧！你肚子里的孩子……”她说到一半，
看到了我平坦的小腹，和我脸上毫无血色的平静。她愣住了。“孩子……孩子呢？
”我拨开她的手，淡淡地说：“没了。”我妈瘫回沙发上，放声大哭。那些亲戚们，
也开始窃窃私语。“我就说吧，这下彻底完了。”“没了孩子这个筹码，
秦家怎么可能放过他们？”“赶紧想想怎么撇清关系吧，别到时候把我们也拖下水。
”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都给我滚。”亲戚们被我眼中的寒意吓到了，愣了一下，
然后灰溜溜地走了。整个客厅，只剩下我和我妈的哭声。不对，只有她的哭声。
我已经哭不出来了。我走到她面前，说：“妈，别哭了。爸会没事的，江家，也倒不了。
”我妈抬起头，不相信地看着我。“宁宁，你……”“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
”我说完，就转身上了楼。无跟在我身后。回到房间，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所有和秦川有关的东西，都扔进了垃圾袋。照片，礼物，他送我的每一件东西。最后，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件定制的婚纱上。那是我和他订婚时，他请了国外最著名的设计师，
为我量身定做的。我曾经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现在看来，只是个笑话。
我拿起剪刀，一下，一下，把那件洁白的婚纱，剪成了碎片。就像我那颗曾经爱他的心。
无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做完这一切。“你想从哪里开始？”他问。我把剪刀扔在地上，
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秦川家别墅的方向。“我要他，先变成一个穷光蛋。”我说。
“我要他引以为傲的秦氏集团，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无的嘴角，
似乎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如你所愿。”他说完，拿出一部黑色的、造型奇特的手机，
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了。“是我。”“启动‘枯萎’计划。”“目标，秦氏集团。
”挂了电话，他对我说：“三天。”“三天之内，秦氏集团的股价，会跌到你不敢相信。
”我看着他，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无转头看向窗外，说：“我们不是人。
”“我们，是来收债的。”4三天。无说三天，就真的是三天。第一天，
秦氏集团旗下的一个重要地产项目，突然被爆出严重的偷工减料和安全问题。
项目被紧急叫停，相关部门介入调查。秦氏股价，应声下跌百分之十。秦川焦头烂额，
开了好几个新闻发布会，试图稳定人心。但没用。第二天，秦氏集团最大的海外合作伙伴，
突然单方面宣布，终止和秦氏的一切合作。理由是，秦氏集团存在严重的“信用污点”。
消息一出，市场哗然。秦氏股价，再次暴跌百分之二十。两天之内，秦氏集团的市值，
蒸发了近千亿。整个京圈都震惊了。谁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屹立不倒的商业帝国，
会突然之间，像一栋被白蚁蛀空了的大楼，说倒就要倒。秦川快疯了。
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去查，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他。但他什么都查不到。所有的一切，
都像是一场精准的、无法抗拒的“天灾”。而我，这三天里，就安安静静地待在江家别墅。
我妈已经不哭了，她只是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我。她不明白，为什么我能这么平静。
她更不明白，为什么在我流产，我爸被抓，江家快要完蛋的时候，我还有心思，在花园里，
慢悠悠地喝下午茶。我确实很平静。因为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第三天下午，
我正端着红茶，看着手机上的财经新闻。秦氏的股票，已经变成了一片刺眼的绿色。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发疯一样地冲进了江家的院子。车门打开，
秦川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从车上冲了下来。他双眼通红，头发凌乱，西装也皱巴巴的，
哪里还有半点京圈太子爷的样子。“江宁！”他冲到我面前，一把打翻了我面前的茶几。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他咆哮着。我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抬起头，
看着他。“秦总，你是不是疯了？”我淡淡地说，“你觉得，我一个被你推到流产，
连家门都出不了的弱女子，有这个本事，搞垮你的秦氏集团？”秦川被我噎了一下。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想从我脸上，看出一点破绽。但他失败了。我的脸，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不是你，还能是谁！”秦川不甘心地说，“自从你出事之后，
我的公司就开始出事！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或许，是报应呢？”我笑了，“你对我，
对我的孩子，做了那么残忍的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提到孩子，
秦川的脸色白了一下。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懊悔，
但更多的是烦躁。“江宁，你别跟我装神弄鬼！”“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只要你停手，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钱？还是别的？”我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
到了现在，他还是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钱来解决。“我想要的，你给不起。”我说。
“我想要的，是我那个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能活过来。”“你做得到吗？
”秦川的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秦川，
你听好了。”“这不是结束，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会让你眼睁睁看着，你所珍视的一切，
是怎么样，一点一点，化为乌有。”“你的公司，你的地位，你的财富……”我顿了顿，
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还有你最爱的，苏晚晚。
”秦川的身体，猛地一震。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说完，转身就走，不再看他一眼。无不知道什么时候，
已经站在了门口。他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知道，好戏，要开场了。
5秦川失魂落魄地走了。我妈从别墅里冲了出来，抓住我的手。“宁宁，
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你是不是有办法救你爸？”我看着她焦急的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妈，我说过，爸会没事的。”“你到底做了什么？”她追问。我没有回答她，
只是说：“您只需要知道，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们江家。”说完，
我坐上了无准备的车。车子开往市中心最豪华的私人会所。今天，苏晚晚在那里，
举办她的生日派对。整个京圈的名流，几乎都到齐了。当然，除了焦头烂额的秦川。
车停在会所门口。无为我打开车门。我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裙，衬得我的皮肤，白得像雪。
脸上化了精致的妆，红唇如血。当我走进派对大厅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有惊讶，有疑惑，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他们大概都在想，
我这个被秦家抛弃的落魄千金，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苏晚晚穿着一身白色的公主裙，
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被众人围在中间。看到我，她的脸色，瞬间变了。“江姐姐？
你怎么来了？”她惊讶地问，眼睛里却闪过一丝慌乱。我没有理她，径直走到她面前。
“苏晚晚，生日快乐。”我笑着说，然后，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啪”的一声。
清脆响亮。整个大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苏晚晚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你……你敢打我？”“打你？”我冷笑一声，“我还敢杀了你，你信不信？”我的眼神，
一定很吓人。因为苏晚晚的身体，开始发抖。“保安！保安在哪里！
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她尖叫着。几个保安立刻围了上来。无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冷冷地看了那几个保安一眼。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
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僵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我绕过无，走到苏晚晚面前。
“你以为，秦川能护你一辈子吗？”“我告诉你，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很快，
他就会变成一条丧家之犬。到时候，你觉得，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苏晚晚的脸，
一阵红一阵白。“你胡说！阿川才不会有事！”“是吗？”我从手包里，拿出一沓照片，
甩在了她的脸上。照片散落一地。上面全都是她和各种不同男人的亲密照。有油腻的富商，
有当红的小鲜肉，甚至还有秦川的死对头。每一张，都尺度惊人。“这些，是你背着秦川，
做的好事吧？”“你说，如果秦川看到了这些，他还会不会觉得，
你是一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苏晚-晚彻底慌了，她蹲下身，手忙脚乱地去捡那些照片。
周围的人，也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天啊，真看不出来，她平时那么清纯。
”“这下秦家的脸，可丢尽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只肮脏的蝼蚁。“苏晚晚，
这只是开胃菜。”“我劝你，最好现在就滚出这个城市。”“否则，下一次，这些照片，
就会出现在全网的头版头条。”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就走。经过我身边的人，
都下意识地为我让开了一条路。他们的眼神里，不再是同情和嘲笑。而是，恐惧。我知道，
从今天起，江宁这个名字，会成为整个京圈，一个不能轻易招惹的禁忌。
6我前脚刚离开会所，后脚，苏晚晚的那些照片，就被人传到了网上。当然，不是我做的。
是无。他做事，从来都比我想象的，更绝，更有效率。一夜之间，
苏晚晚从京圈人人羡慕的白天鹅，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荡妇。秦家的脸，被她丢得一干二净。
秦川的母亲，那个一向自视甚高的贵妇人，直接被气得进了医院。
秦川本来就因为公司的事情焦头烂额，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彻底崩溃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苏晚晚。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在公寓里，吵了什么。只知道，
最后，秦川红着眼睛，从里面冲了出来。而苏晚晚，第二天就消失了。
有人说她连夜坐飞机出了国。也有人说，她被秦家的人，秘密处理掉了。总之，
这个秦川捧在手心里，不惜为了她，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女人，就这么，从他的世界里，
彻底消失了。我知道，这对秦川的打击，比公司破产，还要大。因为苏晚晚，
是他精神世界里，唯一的，那片干净的“白月光”。现在，月光碎了，碎得稀巴烂。
他的世界，也脏了。做完这一切，我回了一趟家。我爸，已经被放出来了。
无用了一点“手段”，那些所谓的证据，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我爸瘦了很多，
也苍老了很多，看见我，眼神很复杂。他想问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宁宁，你长大了。”我妈看着我，欲言又止。她想问我，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秦家突然就倒了。为什么我爸又能平安回来。
但我没给她机会。“爸，妈，你们收拾一下东西。”我说，“我已经安排好了，送你们出国。
”“出国？”我妈愣住了，“为什么？”“这里，不安全了。”我看着窗外，说，
“接下来的事情，不适合你们在这里看着。”“那你呢？”我爸问。“我？”我笑了笑，
“我还有一些账，要跟某些人，算清楚。”“等我算完了，我就去找你们。
”我把他们送上了去机场的车。看着车子走远，我心里最后一点牵挂，也放下了。从此以后，
江宁，就只是江宁了。一个，只为复仇而活的怪物。我回到空无一人的别墅。
无正站在客厅里，等我。“都安排好了？”他问。我点点头。“秦川，现在怎么样了？
”“他把他名下所有的房产和车子，都卖了，想填补公司的窟窿。”无说，“但没用，
秦氏的窟-窿，已经是个无底洞了。”“他现在，住在城郊一个很破旧的出租屋里。
”“苏晚晚呢？”我问。“被我送到非洲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去了。”无的脸上，
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我想，她会很喜欢那里的。”我没再问。
我知道，苏晚晚的下场，只会比死，更惨。“走吧。”我说，“去见见我们这位，
落魄的太子爷。”“是时候，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了。”7那间出租屋，又小又暗。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发霉和廉价香烟的味道。我和无到的时候，秦川正坐在地上，
对着一堆空酒瓶子发呆。他胡子拉碴，头发油腻，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T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