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困在了一个时间循环里,每天都要经历丈夫出轨,和小三转来250块钱羞辱我的过程。
第九十九次循环时,我脑中响起新的声音:“叮,‘渣男贱女反弹系统’已激活,
侮辱值每累计100点,可兑换一次天打雷劈。”系统提示:“新手福利,可指定任意目标。
”我想起了虚伪的丈夫和绿茶的小三,却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劈我自己。”一道雷光过后,
循环破了。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丈夫和小三都是我的主治医生。
1.纯白的天花板,浓重的消毒水气味狠狠钻进鼻腔,***得我一阵干呕。我猛地坐起身,
心脏狂跳。这不是我那个狭窄阴暗的出租屋。循环,被我劈开了。“你醒了?
”一道温柔的男声在门口响起,是我情深义重的好丈夫,蔚修远。他穿着一身白大褂,
胸口的铭牌上印着字:蔚修远,主治医生。他身边站着一个同样一身白大褂,长发微卷,
妆容精致的女人,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是我丈夫那位娇弱动人的小三。
我看到她的铭牌上写着:主治医生,阮妤。我的脑子嗡地一声,
像是被那道雷不偏不倚地劈中了天灵盖,炸得我眼前发黑。这是什么新的羞辱剧本?
cosplay医生和病人?蔚修远迈步向我走来,眉头微蹙,
一脸担忧的模样让我心里很是不爽。“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冷笑一声,
盯着他和他身后亦步亦趋的阮妤。“怎么,玩腻了霸道总裁和他的小娇妻,
开始cos医生和病人了?”“蔚修远,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老娘没工夫跟你在这儿扯淡。”蔚修远的脚步顿住了,脸上的担忧变成了困惑。
阮妤走上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柔声说:“修远,别急,病人刚醒,
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要有耐心。”她转向我,
戴着那副我看了九十九遍的职业假笑:“黎小姐,你叫黎星若,
你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了。你还记得吗?”黎星若?我冷眼看着她炉火纯青的表演。
在我的循环里,她最擅长的就是用这种无辜又体贴的语气,说出最恶毒的话。“我当然记得。
”我咬牙切齿的说,“我记得你每天晚上准时给我转250块钱,还祝我‘好梦’。
”阮妤的笑容僵在脸上。蔚修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快步走到我床边,
双手扶住我的肩膀。“星若!看着我!那不是真的!”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
那股恨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我疯了一样挣扎,“放开我!你这个不要脸的狗男人!
”“***配狗,天长地久。”“滚远点,别碰老娘!”蔚修远的眼眶泛起一圈红色,
他嘴唇翕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阮妤迅速走过来,手里多了一支针剂。
“病人情绪过度激动,需要镇定。”我看着针尖,心中的恨意和恐惧交织在一起。wc,
他们要干什么?杀人灭口吗!就在针尖即将刺入我皮肤的瞬间,我脑中“叮”地一声。
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宿主遭受强烈精神攻击,侮辱值+50。
”“侮辱值+50。”“当前侮辱值累计:100。”“可兑换‘天打雷劈’一次。
”我心中狂喜。系统还在!我看着蔚修远和阮妤,眼神里的疯狂让他们同时一怔。“兑换!
天打雷劈!”我在心里用尽全力怒吼。“目标:蔚修远!阮妤!”然而,
想象中的雷鸣并未出现。系统再次响起,声音带着卡顿的电流音:“兑换失败。
系统错误……权限不足……正在重新校准……”“校准失败。检测到环境异常,
系统功能受限。”“当前可用功能:侮辱值记录。其余功能,暂不可用。
”我在心里小声骂了一句:“你妹!”2.看着我瞬间安静下来,蔚修远松开我,后退一步,
示意阮妤先别动。“星若,我们不会伤害你的。”阮妤已经收起了针剂,站在他身后,
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看来这次的治疗,只是让她短暂清醒,但核心的妄想并没有消除。
”妄想?他们竟然说,我经历的一切都是妄想?我蜷缩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只露出一双眼睛,像一只警惕的困兽。我不能再冲动了。系统瘫痪,我现在唯一的武器,
就是我的脑子。我要装作被他们“安抚”了,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接下来的几天,
我表现得异常配合。他们让我吃药,我便乖乖吃下,然后趁他们不注意吐在马桶里。
他们让我做一些所谓的“康复训练”,比如画画、看书,我也照做。蔚修远每天都会来看我,
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和阮妤一起。他不再叫我“星若”,而是称呼我为“黎小姐”。
他会问我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再“看到”或“听到”什么。我一概摇头,装作茫然无知。
“我……不太记得了。”他有时会带来一本植物图鉴,
因为他注意到我总在画一种不存在的花。他也会在我无意识哼唱时,
轻声说出那段古典乐章的名字。每当这时,蔚修远的脸上总会闪过欣慰。
阮妤则不动声色地观察我的微表情。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心思比蔚修远深沉多了。
我发现,他们之间的互动很奇怪。不像我记忆中那对恨不得黏在一起的狗男女。
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在讨论我的“病情”,偶尔有对视,也很快错开,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
有一次,我看到他们在走廊里争吵。“修远,你投入得太多了!她只是你的一个病人!
”阮妤的声音压得很低。“她不一样。”蔚修远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切,有什么不一样?
难道就因为她妄想中的丈夫长得跟你一样?”“拜托,你是医生,麻烦你清醒点,
你以为你是在短剧里扮演救世主呢?”“阮妤,你别说了。”“凭什么不让我说!我必须说!
蔚修远,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你却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一个女疯子身上!”“我看你也离疯不远了。
我可不希望下一个治疗对象是你!”女疯子?我躲在门后,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阮妤这个***,竟敢骂我是疯子。脑中“叮”地一声,再次响起。“检测到言语羞辱,
侮辱值+20。”“检测到恶意贬低,侮辱值+30。”“当前侮辱值累计:150。
”系统虽然功能受限,但侮辱值还在增长。这让我看到了希望。只要侮辱值够高,总有一天,
系统会恢复。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假装睡着。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蔚修远走了进来。
他没有开灯,只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静静地站在我的床边。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我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过了很久,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会是你呢?”我心里一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为自己出轨,毁了我的人生而忏悔吗?第二天,我的哥哥黎云深来了。他一见到我,
眼圈就红了。“星若,你终于肯见我了。”我愣住了。在我的记忆里,
哥哥一直在国外做研究,我们已经**年没见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哥?你怎么回来了?
”他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干燥又温暖。“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回来?
”“我……”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接,话掉地上了。什么事?
我出轨的丈夫把我赶出家门,算“大事”吗?哥哥看着我,
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记得一年前发生的事吗?”一年前?一年前,
我和蔚修远正在庆祝结婚周年纪念日。那天晚上,他送了我一条价值不菲的胸针,
对我说会爱我一生一世。一个星期后,我就发现了他和阮妤的***。我看着哥哥,点了点头。
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星若,那场车祸,不是你的错。”车祸?什么车祸?
我茫然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哥,你在说什么?什么车祸?”他的身体僵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然后猛地回头,瞪着站在门口的蔚修远。“蔚修远!
你不是说她有好转吗?!”“她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你们到底是怎么给她治疗的,
如果还是没有好转,我就要给她转院了!”蔚修远脸色苍白地走进来,拉住激动的黎云深。
“黎先生,你冷静点!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不能强行***!”“偏差?!
”黎云深甩开他的手,指着我,声音都在发抖,“她把自己人生的伤疤,忘得一干二净,
然后编造了一个丈夫出轨的故事!这叫偏差?!”我的人生伤疤?丈夫出轨的故事,
是我编造的?不。不可能!那九十九次循环,每一次的痛苦和羞辱,都真实得刻骨铭心。
那每天250块的转账记录,那一张张他们亲密的床照,怎么可能是假的?
我猛地抓住黎云深的胳膊,歇斯底里地嘶吼:“哥!你告诉他们!蔚修远就是我丈夫!
他背叛了我!他和阮妤那个***在一起了!”黎云深被我的反应吓到了,心疼地看着我。
“星若,你冷静一点。”“你的丈夫……他叫周明凯,他在一年前的车祸里,
已经……已经不在了。”周明凯?我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无数混乱的画面在眼前闪过。
一场盛大的婚礼,一个温柔的笑脸,一场刺目的车灯,还有……撕心裂肺的哭喊。
“不……不是的……”我抱着头,痛苦地***,感觉自己正在被撕成两半。蔚修远冲过来,
想要安抚我的情绪,却被我狠狠推开。“别碰我!你们都是骗子!骗子!
”脑中的系统提示音,像疯了一样疯狂响起。“检测到认知崩塌,侮辱值+100!
”“检测到精神冲击,侮辱值+100!”“警告!宿主精神状态极不稳定!侮辱值溢出!
…滋滋……正在强制重启……”“重启失败……启动紧急预案……”“紧急预案:记忆回溯。
是否启动?”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全部力气嘶喊。“启动!立刻启动!
”3.一道白光在我眼前炸开。记忆的碎片像无数玻璃碴,扎进我的脑海,每一片都带着血。
我看见一个温柔的男人,他叫周明凯。他是我青梅竹马的爱人,是我的丈夫。
我们大学毕业就结了婚,日子清贫但幸福。他会笨拙地为我学做我爱吃的糖醋排骨,
会在我生理期的时候为我煮好红糖姜茶,会把我所有的无理取闹都当成宝贝。
他总说:“我们星若,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然后,画面一转。是一个雨夜。
刺耳的刹车声,剧烈的撞击。我坐在副驾驶,看着周明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依然用身体将我死死护在怀里。温热的血,溅了满脸。
“活下去……星若……活下去……”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接下来,
是无尽的黑暗和冰冷。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说不动,像一个活死人。
哥哥从国外赶回来,跪在我面前,求我活下去。“星若,你别这样,哥哥知道你很难过,
但是明凯用命换回了你的命,不是让你这样糟蹋的。”“你总是这样,
明凯在天有灵也会不放心的,你一定要让他走得不安心吗?”再然后,我被送进了医院。
我第一次见到了蔚修远。他是急诊科的医生,是当晚抢救周明凯,
最后却无力回天的那个医生。他来看我,脸上带着愧疚和疲惫。他长得很高,穿着白大褂,
神情清冷,和总是爱笑的周明凯一点都不像。可我看着他,却鬼使神差地,
把他当成了周明凯。更准确地说,我把他当成了一个背叛者。一个偷走我丈夫脸庞,
却不肯承认爱我的背叛者。我的世界开始扭曲。在我构建的妄想世界里,
他成了我的丈夫蔚修远,一个虚伪狠心的渣男。而他身边那个总是出现的女医生阮妤,
自然而然地成了破坏我们感情的第三者。每天的药费单,变成了阮妤羞辱我的250块转账。
医生的查房和问询,变成了他们对我的冷嘲热讽和精神折磨。那九十九次循环,
是我日复一日的病态臆想。“天打雷劈”的系统,是我潜意识里想要打破这一切的渴望。
而那最后一次,我选择“劈我自己”。是我累了,
不想再用一个虚假的“恨”来支撑自己活下去了。白光散去。我依旧坐在病床上,
脸上却早已泪流满面,冰冷一片。病房里很安静,黎云深和蔚修远都紧张地看着我,
不敢出声。我抬起头,目光越过他们,落在洁白的墙壁上。那里,
仿佛还能看到周明凯温柔的笑脸。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可笑的人。我编造了一个天大的谎言,
把自己困在里面,还妄图拉着两个无辜的人一起沉沦。“对不起……”哥哥愣住了,
随即眼眶通红,他一把抱住我,哭得像个孩子。“星若,你……你想起来了?”我回抱住他,
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放声大哭。蔚修远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们,
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阮妤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门口,
眼神复杂,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那天之后,我的世界清明了。
脑中的系统提示音,再也没有响起过。我开始积极配合治疗,好好吃饭,
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试着重新与这个世界建立联系。蔚修远依旧是我的主治医生。
但我再看他时,心中已经没有了恨,只剩下大写的尴尬。我不敢看他的眼睛。“蔚医生,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每次查房,我都只会说这两句话。蔚修远也只是点点头,
嘱咐我好好休息,便不再多言。我们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墙的一边,
是我荒唐的妄想。墙的另一边,是他无辜的善良。阮妤很少再来我的病房。
偶尔在走廊上遇见,她也只是对我点点头,神情冷淡,算作招呼。我能理解。
任谁被一个精神病人幻想成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还脑补出无数恶毒的戏码,心情都不会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情况越来越好。哥哥每周都来看我,给我讲他国外的趣事,
给我看周明凯以前的照片。我开始接受,他已经离开的事实。出院那天,我在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