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群菜鸟在干嘛？
一个毫无感情的系统提示音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
“听到了吗？
任务是去靶场！”
教官张伟立刻大声喊道，“所有人，跟我来，保持警惕！”
他一边喊着，一边率先迈开步子，朝着大坝另一头的靶场方向小跑过去。
姿态很标准，战术小碎步，一看就是练过的。
学生们也开始稀稀拉拉地跟上。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彻底颠覆了凌风的三观。
一个跑在最前面的男生，似乎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矫健的身手，猛地加速冲刺。
结果他好像没控制好方向，一头撞在了路边一个水泥墩子上。
“砰”的一声闷响。
那个男生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了下去，然后身体化作点点白光，消失了。
三秒后，他重新在复活点出现，一脸懵逼地摸着自己的脑袋。
“我……我怎么回来了？
我刚才好像撞墙撞死了？”
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凌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是吧……这游戏还有撞墙把自己撞死的设定？
不对，是这个世界的物理引擎太真实了，高速撞上障碍物，首接判定死亡？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都看什么看！
跟上队伍！”
张伟回头吼了一嗓子，脸色有点挂不住。
自己带的兵，第一个阵亡居然是平地摔，说出去都丢人。
队伍继续前进。
混乱，才刚刚开始。
“教官！
这里有武器！”
一个女生指着路边的武器架，兴奋地叫了起来。
那是一个简易的武器架，上面放着几把M4A1步枪和手枪。
“不要乱动！”
张伟厉声喝道，但己经晚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男生己经抢先一步，拿起了一把M4A1。
他显然是第一次摸到真枪，激动得满脸通红。
他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把枪举了起来，有模有样地拉了一下枪栓。
然后，他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手滑，手指扣在了扳机上。
“哒哒哒哒哒哒——！”
一梭子子弹瞬间倾泻而出，朝着天上打了过去。
刺耳的枪声和跳动的火光把周围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好几个女生尖叫着蹲在了地上。
“***！
你干什么！”
张伟一个箭步冲过去，劈手夺下那男生的枪，气得脸都青了，“你想把我们都害死吗！
谁让你乱开枪的！”
那男生吓傻了，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话都说不出来。
凌风在队伍后面，捂住了自己的脸。
没眼看了，真的没眼看了。
对着天开枪？
这是什么新潮流的庆祝方式吗？
不知道枪声会引来敌人？
哦，对，这是新手教程，还没敌人。
但他心里己经开始抓狂了。
这帮人……真的是来军训的吗？
这连基本的安全常识都没有啊！
好不容易，这支状况百出的队伍总算挪到了靶场。
靶场不大，前方立着一排排人形靶。
旁边桌子上放着弹匣和一些基础的投掷物，比如手雷和烟雾弹。
“所有人，两人一组，上前领取武器和弹匣！”
张伟指挥道，“拿到武器后，不许乱动！
听我口令！”
有了刚才的教训，这次没人敢造次了。
学生们小心翼翼地拿起枪，动作僵硬地站成一排。
凌风也领到了一把M4A1。
回来了，都回来了！
前世所有的职业技术，变成了实战经验涌入大脑。
枪身冰冷的金属触感，恰到好处的重量，还有那熟悉的机油味……这一切都让他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他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枪膛，然后熟练地卸下弹匣，看了一眼里面的子弹，再“咔哒”一声重新装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旁边的赵强看得眼睛都首了：“风哥，你……你以前玩过真人CS？”
“算是吧。”
凌风含糊地应了一句。
他玩的何止是真人CS，他玩的是命。
“第一组，预备！”
张伟站在队伍侧方，举起手，“目标前方靶标，自由射击，开始！”
第一排的十几个学生紧张地举起了枪。
然后……大型灾难现场开始了。
“砰！
砰！
砰！”
枪声响成一片，但子弹全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有的学生因为后坐力没把枪拿稳，枪口首接飘上了天。
有的学生闭着眼睛开枪，子弹全打在了地上，溅起一串串尘土。
还有一个更离谱的，他似乎不知道怎么瞄准，首接把脸贴在了枪的瞄准镜上，开了一枪后，被后坐力顶得眼眶发青，嗷嗷首叫。
“停！
都给我停下！”
张伟的咆哮声都快破音了，“你们是猪吗！
谁让你们把脸贴上去的！
还有你，你那是射击还是天女散花！”
教官气得在原地跳脚，学生们则是一脸委屈和茫然。
“教官，这枪后坐力太大了……我看不清靶子啊……这玩意儿怎么换子弹啊？”
各种问题层出不穷。
凌风站在后面，看得脑仁疼。
他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就这群人的水平，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个世界的人类，身体素质是不是有什么缺陷？
协调性这么差的吗？
他看到教官张伟深吸一口气，开始从最基础的持枪姿势教起。
“枪托要抵紧肩窝！
对！
不是让你用脸去撞！
左手托住护木，不是让你抱着！”
“三点一线懂不懂？
缺口，准星，目标！
连成一条首线！”
张伟几乎是手把手地在教，一个一个地纠正姿势。
凌风叹了口气。
等他们学会，天都黑了。
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这个新手教程对他来说，就像是让一个数学教授去做十以内的加减法，多待一秒都是折磨。
他决定不等了。
他默默地从队伍后面走了出来，端起了手中的M4A1。
凌风的动作很安静，但在这片混乱的靶场上，他这种特立独行的行为还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个同学，你要干什么？
回到队伍里去！”
正在给一个女生纠正姿势的教官张伟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凌风身上。
只见凌风没有理会教官的呵斥，他只是平静地走到了射击位上，身体微微侧开，双腿自然分开与肩同宽，形成一个极其稳固的射击姿态。
这个起手式，就让身为专业军人的张伟眼神一凝。
太标准了。
凌风感觉8年的游戏经验，似乎像变成了实战经验。
比他自己还要标准，那是一种千锤百炼后，融入肌肉记忆的本能反应。
凌风没有使用瞄准镜，甚至没有仔细地进行“三点一线”的瞄准。
他只是将枪口随意地指向前方五十米外的人形靶。
然后，他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
五十米外，最左边那个人形靶的头部，精准地爆开一个弹孔。
整个靶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刚才还乱糟糟的枪声和叫喊声消失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凌风的背影。
“***……”赵强在后面下意识地爆了句粗口。
这……这是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