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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发现躺在血泊中,身旁是前男友的尸体。

手机里传来陌生短信:“游戏开始,警察十分钟后到。”

惊恐中我试图擦掉指纹,却发现凶器上根本找不到我的痕迹。

直到警察破门而入,直接喊出了我的名字:“林小姐,请配合调查。”

审讯室里,警官推来证物箱:“死者指甲里有你的皮肤组织。”

我尖叫着反驳,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没错,我杀了他。”

那根本不是我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

当律师递来案发现场照片时,我赫然发现——

角落里有个人正拿着手机拍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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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回笼的第一秒,是铁锈味。

浓重、甜腻,堵在喉咙口,压得人喘不过气。然后是触觉,冰冷,黏腻,从身下蔓延开来,浸透了单薄的睡衣。

林晚猛地睁开眼。

视线花了半秒才聚焦。天花板惨白,吊灯华丽,是她熟悉的客厅。但一切都歪斜着,因为她正躺在地上。

她挣扎着想用手撑起身体,掌心却猛地一滑,按进一片湿滑粘稠里。

她低头。

血。

刺目的红,大片大片地在地板上晕开,像打翻的胭脂盒。而她正躺在这片猩红中央,睡衣的前襟彻底被染透,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冰冷刺骨。

她触电般弹开手,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掐断似的呜咽,手脚并用地向后缩。

然后她看见了赵赫。

他就歪倒在她旁边,眼睛瞪得极大,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瞳孔里已经没有一丝光。他的白衬衫敞开着,心口的位置是一个狰狞可怖的窟窿,血还在从那里面缓慢地往外渗,蜿蜒流到她刚才躺着的地方。他那张曾经英俊的、让她爱过也恨极了的脸上,凝固着一种极度惊愕的表情。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林晚捂住嘴,强压下呕吐的欲望。全身的血液似乎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留下冰窖般的寒冷。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记忆像是被撕碎的纸片,最后停留在昨晚……独自入睡……没有异常……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幽白的光在血腥中格外刺眼。

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游戏开始。警察十分钟后到。”

冰冷的文字像毒蛇,倏然缠紧她的心脏。

警察!

两个字炸开,短暂的僵尸被击得粉碎,求生的本能尖叫着占据上风。不能被抓到!不能在这里!说不清!绝对说不清!

她连滚带爬地扑向那把掉落在赵赫手边的刀——一柄看起来很沉的户外刀,刀身上沾满了血。她的手指颤抖得不像话,几乎握不住,只能用睡衣干净的下摆胡乱地、发疯似的擦拭刀柄,把所有可能沾到的地方反复地擦。指纹,不能留下指纹!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闪烁:擦掉它!擦掉!

可擦着擦着,一种诡异的不协调感猛地攫住了她。

太干净了。

刀柄是某种粗糙防滑的材质,但此刻在手电光下,除了凝固的血垢,异常光滑。她自己的擦拭动作反而留下了新的凌乱痕迹。

她自己的指纹呢?

她明明应该握过……如果她是凶手……

不!不可能!

她丢掉刀,又扑向旁边那个被打翻的玻璃烟灰缸,边缘也沾着暗红的印记。她擦,用力地擦,近乎癫狂地摩擦着玻璃表面,直到皮肤被蹭得生疼。

依旧什么都没有。光滑得像是刚刚被精心处理过。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她醒来之前,就已经细心地抹去了一切属于她的物理痕迹。

为什么?

那个短信……

“叮——”

又一条短信,来自同一个号码。

“清理工作很徒劳,不是吗?他们不会找不到‘证据’的。还剩七分钟。”

她像被烫到一样扔开手机,心脏狂跳得快要冲出胸腔。巨大的恐惧和巨大的荒谬感同时撕扯着她。这是个圈套!一个精心布置的、要彻底毁掉她的圈套!

谁?是谁?!

警报声由远及近,尖锐地刺破凌晨的死寂,像铁爪刮擦着耳膜。

来了!这么快!

她瘫坐在血泊里,绝望地环顾四周。逃?能逃到哪里去?后门?窗户?脚步声已经沉重地响在门外,手电光柱乱晃,透过窗帘的缝隙扫进来。

“砰!砰!砰!”

粗暴的砸门声,伴随着男人威严的吼叫:“开门!警察!”

林晚浑身一颤,最后的力气也被抽干。她看着自己满身的血,看着不远处赵赫的死不瞑目的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砰——!”

门被猛地撞开,木屑飞溅。

强光手电筒的光柱瞬间将她钉在原地,无所遁形。几个高大的黑影冲了进来,迅速控制住客厅的各个方位。

为首的一名警官目光如鹰隼,扫过血腥的现场,最后落在她身上,没有丝毫的迟疑和询问,直接冷硬地喊出了她的名字:“林晚小姐?”

林晚嘴唇哆嗦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警官面无表情,一挥手:“带走。”

两个警察上前,毫不客气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冰冷的手铐“咔嗒”一声锁死了她的手腕,那金属的触感冰得她狠狠一哆嗦。

“不……不是我……”她终于挤出一点嘶哑的声音,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没有人听她说话。她被半拖半架着押出公寓楼。凌晨的冷风一吹,她一个激灵,才发现楼下已经围了不少被惊醒的邻居,对着她指指点点,手机摄像头的光亮像一双双窥探的眼睛。

她猛地低下头,被粗暴地塞进了警车后座。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仿佛隔绝了所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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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的灯惨白得刺眼,没有窗户,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金属的冷涩气味。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林晚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手铐磨着腕骨。对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警官年纪稍长,眼神锐利,像是能看穿人心。女记录员年轻些,面无表情。

问题一个接一个,机械、重复、步步紧逼。

她和赵赫的关系。为什么分手。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昨晚她在哪里。为什么她会出现在现场。谁可以证明。

她的回答开始还带着激动的辩解,渐渐变得干巴巴、语无伦次。她说不清。她什么都不记得。她醒来就在那里。

男警官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林小姐,我们理解你现在情绪可能不稳定。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

他推过来一个透明的证物箱。

林晚的目光落在里面。

有几个密封袋。其中一个,装着一片极小极小的、带着血点的皮肤组织,旁边放着放大后的照片,清晰显示着从上面提取到的DNA比对结果——99.99%匹配,林晚。

另一个袋子里,是那把她擦拭过的刀,光洁的刀柄在灯光下反着光。

“死者赵赫的指甲缝里,”男警官的声音平稳,却带着千斤重压,一字一句砸下来,“发现了你的皮肤组织。经过初步检测,与你的DNA完全吻合。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指甲缝……皮肤组织……

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猛地抬头,血液轰一下全部涌上头顶,又瞬间褪去,留下彻骨的冰寒。她像是被困在噩梦里,拼命想醒却醒不过来。

“不可能!”她失声尖叫,声音因为恐惧和绝望而变调,尖锐地刮擦着审讯室的空气,“我没有!我醒来他就在那里了!那是陷害!有人陷害我!那不可能是我——”

话卡在喉咙里。

下一秒,她听见自己的嘴巴里,发出了声音。

一个平稳的,带着一丝古怪嘲弄的,完全陌生的女声。

“没错,”那个声音说,清晰无比地透过她的声带振动,传入每个人的耳朵,“我杀了他。”

时间凝固了。

林晚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张着,维持着一个可笑的弧度,整个人像被瞬间冻僵的冰雕。

她眼睁睁看着对面的男警官皱起了眉,女记录员停下了打字的手,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

刚才……那是什么?

那不是她的声音!绝对不是!

可它就是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

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恐慌像一只冰冷的手,猝然攥紧了她的心脏,捏得她几乎窒息。她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发抖,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响。

“不……不是……”她试图辩解,声音重新变回她自己的,嘶哑破碎,带着哭腔,“刚才不是我说的!那不是我!你们听到了吗?那不是我!”

男警官和女记录员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没有相信,只有更深的怀疑和审视。

“林小姐,”男警官的声音冷了下去,“请你配合调查。不要试图用这种拙劣的方式……”

“不是我!!”林晚崩溃地哭喊出来,泪水模糊了视线,“有东西在我脑子里!它说话了!你们听见没有?!那不是我!”

她语无伦次,感觉自己正在滑向疯狂的边缘。那个冰冷的东西盘踞在她的意识里,像一个窃居者,刚刚还公然探出头,嘲笑着她的一切挣扎。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将一个文件夹放在男警官面前,低声交谈了几句。

男警官翻看了一下文件夹,再次看向她时,眼神里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确认了的冷漠。

“你的律师来了。”

林晚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看向门口。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表情凝重的女人走了进来,对她几不可察地微微点头,然后坐到了她身边。是公司为她紧急安排的律师,张律师。

“我要和我的当事人单独谈谈。”张律师的声音冷静而专业。

警察对视一眼,暂时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门一关上,林晚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律师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的衣服里,声音压得低低,颤抖得不成样子:“张律师!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有东西……有东西在我脑子里!它刚才还用我的声音说话了!警察不信!他们……”

“林小姐,冷静点。”张律师轻轻拨开她的手,打开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声音压得更低,语速很快,“情况非常不利。现有的证据链对你几乎是致命的。我们现在必须找到任何可能的突破口。仔细回想,任何细节,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她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叠现场照片,铺在桌上:“看看这些,这是警方初步勘察拍的。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什么不属于那里的东西?或者你醒来时注意到什么?”

照片血腥而刺目。赵赫扭曲的尸体。喷溅的血迹。地板上挣扎拖拽的痕迹。她瘫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林晚胃里一阵翻滚,强忍着恶心和恐惧,目光飞快地扫过一张张照片。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上来。没有,一切都和她醒来时看到的一样……完美得可怕……那个布置陷阱的人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漏洞……

她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游移,掠过照片的边角,掠过家具的阴影,掠过……

突然。

她的心跳停了一拍。

呼吸骤然停止。

她猛地伸出手,手指颤抖得几乎捏不住那张照片,一把将它抽到眼前,瞳孔因为极致的惊恐而缩成针尖大小。

照片是在客厅入口附近拍的,角度朝向她和赵赫倒卧的位置。远景,囊括了沙发、茶几和……更远处靠近餐厅装饰柜的角落。

那个角落光线昏暗,原本只是背景里模糊的一团。

但仔细看,装饰柜形成的狭窄阴影里,似乎站着一个人。

一个模糊的轮廓。

举着手机。

手机的屏幕亮着一点微弱的光,正对着血腥的现场中心,对着她刚才躺倒的地方。

像是在拍摄。

记录。

林晚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连同骨髓一起凝成了冰。

那个短信。

“游戏开始。”

那个声音。

“没错,我杀了他。”

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裹挟着彻骨的寒意,呼啸着砸进她的脑海,拼凑出一个令人窒息的恐怖真相。

她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张律师。

眼睛睁得极大,眼眶几乎裂开,里面是全然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惧和荒谬。

她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嘶哑得不成调的声音。

“他……当时……还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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