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四月雨夜，闷雷滚得像要把天幕撕开。沈家别墅，十八扇雕花铜灯全亮，
映得欧式大理石地面晃眼。我——沈星眠，被保镖反剪双臂，摁跪在台阶下，
混着雨水的头发黏在脖颈，冰凉刺骨。“抽血结果出来了吗？”沈母林婉清端着骨瓷杯，
指节因用力微微发白。家庭医生赵伯伦颤声答：“确认了，二小姐是Rh-null，
黄金血，全球不足五十例。”“好，好！”沈父沈致远拍板，目光阴鸷，
“那就立刻安排换肾手术，瑶瑶等不了！”他们嘴里的“瑶瑶”，
是十八年前被抱错的假千金沈瑶；而我，在穷山沟里劈柴、挖草药、给死人缝脑袋，
熬到今天才拿回真千金身份。1可笑的是——车刚驶进沈家，连口热茶都没喝，
就被摁头签《自愿捐肾同意书》。“星星，你欠瑶瑶的。”沈母俯视我，语调温柔得像淬毒，
“一颗肾，换她健康，也换你回豪门，很公平。”公平？我低笑，喉咙里滚出沉沉哑音。
下一瞬，我抬眼——黑到极致的瞳仁在冷白灯下像碎玻璃，亮得吓人。“如果我说——不呢？
”“由不得你！”沈家养子沈知宴撑着黑伞，从阴影里走出，手工皮鞋碾在我左手背。
咔——骨节错位的声响被雷雨盖过，我却连眉都没皱，只偏头看他，像看傻子。“哥哥，
脚挪开，我左手值钱，压坏了你赔不起。”“嘴硬？”沈知宴俯身，薄唇贴我耳廓，
“沈家养一条狗，都比养你省心。签了，我保你后半生富贵；不签——”他脚尖用力，
血瞬间从指缝溢出，蜿蜒成一条细线，在雨里开出朵朵猩红。“我会让你连流浪狗都不如。
”我盯着那摊血，舌尖抵住齿根，忽地咧嘴笑了——“行，我签。”右手被松绑，
我拾起钢笔，在“受捐人”那一栏，一笔一划写下：Rh-null离体肾＝0%存活率，
受供体急性排异率100%赵医生脸色“唰”地惨白：“沈总，这手术做不了！
二小姐若摘肾，必死；大小姐用了也会感染暴毙！”“什么？”沈致远愕然，
杯子“当啷”坠地。我随手把血抹在同意书背面，像画梅花，声音轻软：“医学常识，
沈家没教吗？黄金血离开身体，就是阎王帖。”沈母踉跄一步，
指着我鼻尖颤吼：“你故意的？！”“是啊，我故意活成稀有血型，故意回沈家，
故意——”我“啪”地合上钢笔，笑意骤冷，“看你们去死。”话音落地，别墅外警灯爆闪，
十几束战术手电穿透雨幕。“不许动！双手抱头！”特种小队破门而入，
95式步枪黑洞洞口齐刷刷对准沈家众人。领队上尉陆北霄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我面前，
抬手敬礼——“报告沈队！Rh-null特级保护计划已启动！谁敢强迫您捐献器官，
以叛国罪当场击毙！”沈家全体：“？？？”我弯腰，
用染血的指腹从沈知宴鞋跟勾出一枚微型监听器，晃了晃，金属丝在灯下泛冷光。“哥哥，
脚力不错，证据录得清楚。”沈知宴瞳孔地震，踉跄后退。沈母尖叫着扑来：“小贱人，
你陷害我们——”“啪！”陆北霄枪托一挡，冷喝：“侮辱S级研究员，罪加一等！
”我转身，留给沈家一个纤细却嗜血的背影。“别急，一颗肾算什么？
我要你们——一颗颗心，都掏出来喂狗。”沈致远到底见惯风浪，强自镇定：“沈星眠，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微微侧首，雨丝掠过睫毛，声音轻得像雾——“沈家真千金，
国家生物所特聘一级研究员，编号S-07，俗称——‘黄金血计划’负责人。”“不可能！
”沈知宴嘶声，“你从小在村里长大，哪来的一级研究员？！”我抬手，
从颈侧衣领缓缓拉出一条银色项链，末端坠着一枚芯片钥匙。“忘了说，
山里那位教我‘缝脑袋’的怪老头，是前任国士廖青岩。他临终前，把实验室留给我。
”“廖、青、岩？”赵伯伦嘴唇哆嗦，“二十年前主导人类基因组计划的廖老？！
”我勾唇：“看来，沈家家庭医生还不算蠢。”空气陷入死寂，只余雷雨砸窗。
沈瑶不知何时醒来，扶着楼梯，脸色比纸还白：“姐姐，你要报复就冲我来，
别伤害爸爸妈妈……”她话没说完，我抬手——“啪！”清脆耳光回荡大厅。“第一下，
打你占我身份十八年。”“啪！”“第二下，打你装病逼我捐肾。”我捏住她下巴，
微笑：“第三下，先欠着——再装，我就让你真·尿毒。”沈瑶吓得嚎啕大哭，尿骚味弥漫。
沈母扑过来护她，被我反手一巴掌扇得耳环飞脱。“养女如命？可以，命拿来。
”特种队收枪，整齐列队。陆北霄低声问我：“沈队，沈家怎么处置？
”我接过他递来的防水文件袋，抽出厚厚一摞资料，甩在沈致远脸上——“十八年前，
医院抱错，是你亲自授意；为保沈瑶健康，你们年年给我‘亲生父母’打钱，
让他们别来认亲，对吗？”A4纸散落，每一页都是转账记录、签字合同，铁证如山。
沈致远脸色灰败，嘴唇嗡动，却发不出音。我蹲身，拍了拍他肩膀，
声音温柔得像情人呢喃——“别急，游戏才刚开始。”“从今日起，沈氏股价每天跌停一次，
直到破产。”“沈瑶每周透析三次，直到肾源枯竭。”“沈知宴——”我目光转向他，
轻轻一笑，“我会亲手送你进监狱，让你日日给我写信求饶。”雨声轰鸣，
像为沈家敲响丧钟。我抬步踏入黑夜，背影被闪电拉得老长。身后，是沈家一片死寂。
我知道，他们此刻终于明白——真千金归来，不是来团圆，是来索命。铁门外，
一辆黑色红旗轿车停稳，车窗滑下，露出男人半张冷白的侧脸——“沈队，
廖老留给你的第二份遗产，到了。”他递出一只银色密码箱，
箱面贴着鲜红封条：绝密·S-07我指尖轻抚，唇角微勾。“沈家，
你们欠我的——”“我要用整座江城来还。”200:00，沈氏财务室。大屏鲜红跳动，
20亿流动资金被拆成1314笔，秒转海外。CFO周岩砸键盘：“谁劫持主服务器？
防火墙是军工级！”我却坐在对面大厦天台，膝上放着一台闪着蓝光的超薄笔电。
耳机里传来陆北霄低笑：“沈队，需要物理支援吗？”“不用，10分钟够了。
”我咬着奶茶吸管，手指翻飞。Rh-null的黄金血让我成为国宝，
也赋予我国家级加密权限——沈氏用的所谓“军工防火墙”，
正是我去年给军方写的Beta版。留后门，不过一行代码的事。00:05，
沈知宴冲进财务室。“查IP！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揪出来！
”技术部总监冷汗狂流：“对方IP……在、在我们楼顶天台。”沈知宴猛地抬眼，
隔着雨幕，与我四目相对。我抬起手，朝他比了个“拜拜”。00:08，
最后一笔5亿转出。我合上电脑，
顺手在屏幕留粉色烟花：To沈家：钱我帮你们捐给国家肾源库，不用谢。
——S下一秒，警笛由远及近。经侦大队破门：“沈氏涉嫌洗钱，负责人立刻配合调查！
”沈知宴被摁倒在地的瞬间，我在天台点燃一支仙女棒，火花映亮他扭曲的脸。“哥哥，
生日快乐，礼物喜欢吗？”00:10，微博瘫痪。#神秘黑客S劫富济贫#爆上热搜第一。
网友：S女神！请收下我的膝盖！我切换空白ID，从后台退出，
顺手给沈瑶的透析账户充0.01元，备注：赏你的，买吸管。“别高兴太早，
”我对着夜空轻声道，“20亿只是利息，接下来，才是本金。”3“号外！
中医圣手‘鬼针’今晚空降江城！”凌晨两点，江城最好的和睿私立灯火通明，
走廊里挤满了各地赶来的肾病重症家属，挂号费十万仍一号难求。
护士站大屏循环播放提醒：鬼针先生仅接诊三例，按到院顺序排号，特此公示。
沈母林婉清抱着面色惨白的沈瑶，跌跌撞撞冲进大厅，哭腔嘶哑：“我女儿排第一！
多少钱都行！”沈氏刚被卷走20亿，却瘦死骆驼比马大，她当场刷卡三百万，
买下第一个名额。值班院长亲自接待，笑得合不拢嘴：“沈太太放心，鬼针先生马上就到。
”没人注意，电梯镜面里，一个戴金丝眼镜、白大褂绣“廖”字的纤瘦身影，
正低头把玩一枚三寸银针。——我来了。诊室里窗帘半掩，雨点敲窗，像催命鼓。
沈瑶穿着病号服，蜷缩在床上，小脸无辜：“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你的肾，
我只是怕死……”我“嗯”了一声，取出针包，银针在指尖闪寒光。
沈母警惕：“你要干什么？”“鬼针行针，闲人闭嘴。”我声音压得低哑，像磨砂石，
与平日截然不同。沈母被气场震住，张了张嘴，竟不敢再吭声。我抬手，
第一针落在沈瑶足三里，泻法，真气猛冲阳明经。第二针，关元进两寸半，暗劲旋转。
第三针，肾俞——附骨入三分，直刺病灶。沈瑶疼得冷汗淋漓，
却强撑微笑：“谢谢医生……”我心底冷笑：谢谢？待会儿别哭。我开方，
在纸面游走：附子30g、雷公藤50g、关木通60g、马兜铃20g赵伯伦冲进来，
只看一眼便魂飞魄散：“这全是肾毒性禁药！鬼针先生——”我抬眼，
眸色薄凉：“西医治不好的，中医以毒攻毒，懂？”“可她会急性肾衰！”“我要的，
就是她真·衰。”我提笔在右下角签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廖”字，
赵伯伦瞬间腿软——廖青岩国士的关门弟子，才配用这个姓。沈母察觉不对，
扑过来抢药方：“我不签字！”我银针一闪，刺她合谷穴，她整条手臂当场麻得抬不起来。
“沈太太，再吵，下次扎哑门。”她吓得面色青白，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却真的闭嘴了。
药液注入半小时，沈瑶开始剧烈呕吐，肌酐值直线飙升到1800。
值班医生疯狂喊：“急性肾衰！准备紧急血透！”我摘口罩，露出真容，
冲镜头温文尔雅：“骗肾者，肾自弃。”全场倒吸凉气——鬼针竟是沈星眠！
直播弹幕瞬间爆炸：卧槽！真千金披马甲复仇！沈瑶活该！我抬手，
示意镜头给沈瑶特写，她面色灰败，嘴唇乌青，再无平日半分柔弱。“各位网友，
尿毒症不传染，但恶毒会反噬，记得日行一善。”我转身，白大褂衣角掠过满地狼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