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生煎包,顾墨尘听同事提起过,一直想去尝尝,却被简宁拦住。
说那里人多,排起队来特别浪费时间,而且味道也跟其它地方差不多。
顾墨尘遂打消了打卡的念头。
当时他还疑惑简宁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现在才明白,原来她早就带别人去打过卡了。
视时间为金钱的简氏总裁,怀胎八月的简宁,不顾身体,只为讨好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还不是他。
顾墨尘轻扯嘴角,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里像被针扎一般,泛着密密麻麻得疼痛。
孩子说得一点没错,果然是大猪蹄子。
顾墨尘与简宁交往以来,每天简宁都雷打不动,5:0准时到他的科室,对他说爱他一辈子。
五年了,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夜,她每天对着他诉说着爱意,可同时,她又跟别的男人珠胎暗结,孩子都八个月大了,都能在肚子里说话了!还骗他说孩子是他的。
明明简宁讨厌男人触碰,除了顾墨尘。
曾经有个男人想要趁着简宁应酬喝醉时上她的车,被她连人带车都扔在了高架路上,徒步走了二十公里,给顾墨尘打电话说自己没有碰那个男人。
他只要一想到他在手术室迎接新生儿的时候,简宁在和周路衍卿卿我我。
或许他躺在家里的那张大床,也会有两人暧昧的痕迹,他就忍不住想吐。
他张嘴想让简宁滚远些,却突然觉得嗓子刺痛,手上***辣得疼。
他猛地想到什么,低头看向那掉在地上,无人问津的花束。
那束花,是秋海棠!
他唯一过敏的花!
他无暇猜疑简宁明明知道他过敏,还送他这个花。
他伸出手想要拉住简宁,让她帮忙去喊同事。
“简总!我心脏好疼!”
衣角与手指擦过,打着旋,转了一圈。
简宁猛得转身抱住了周路衍下沉得身子,顾墨尘的手捞空,打着晃连忙摸到旁边的换衣架,才稳住了身形。
曾经他打个喷嚏都大惊小怪的人,此刻只顾着别人,而看不见他的痛苦和难受了。
“阿尘,周路衍心脏疼你没看到吗!别因为吃醋就枉顾医生的责任,快救他啊!”
他只是妇产科医生,又治不了心脏病,有这时间还不如喊心脏科医生过来看看。
他心里苦笑一声,决定自己走出去喊人,却被简宁拉住了手。
简宁的声音急迫,见顾墨尘没有反应,简宁的语气愈发得重了。
“阿尘,你是医生,你不能因为周路衍刚才说了你,你就见死不救,你对得起你这身白衣吗!”
看着简宁冷戾地神色,他恍惚想起他刚毕业那会。
那时简宁与他刚交往不久,她特意送他八百八十八发烟火为他的毕业典礼添彩,在漫天得烟火里,她对他说,“阿尘,你一定会成为最好的妇产科医生,你将会是所有新生儿看见世界的第一抹色彩。”
越想身体越痛,他双眼一黑,彻底人事不知。
待再醒来,他首先看到的便是坐在一旁皱眉看着他的妇产科主任,至于那个说会永远在他身边的简宁,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墨尘,你醒了。”
主任说着边起身帮他捏了捏被角。
顾墨尘看着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的主任,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主任,您之前说想让我代替咱科去参加研学,还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