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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她把周祈年带回来了以后,我再也没有得到过了。

想到之前听到的对话,我止不住地想躲。

周钰清察觉到,脸色变得阴沉。

“淮修,你还在记恨我?你总是这样,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让我每次想和你修复关系,都扫兴!”

我不敢忤逆周钰清,唯唯诺诺地低着头。

“妈妈呢?”

“妈妈出差了,一周后才会回来,嘱咐我好好照顾你!”

“你想不想出去玩,在屋子里待了几个月闷死了吧,我们姐弟两个很久没有出去玩了。”

“算姐姐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

周钰清把模型小心翼翼地放在我怀里,眼里的真诚几乎要溢出来。

小时候早产,妈妈说是姐姐每天放学,来早产房里守护我。

幼儿园挑食,只有姐姐坚持不懈地一勺一勺给我喂饭,把我抱在怀里出去玩。

火灾后,这些都变成了周祈年的。

我见过她温柔地摸周祈年的头,一下一下陪着他在院子里打球,开车一个城市带他去追日落。

这些我都在窗帘后面看见过,像偷窥幸福的老鼠。

周钰清见我动摇,温柔地把我抱在怀里,十几年来我有一次感受到拥抱。

“淮修,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姐姐求你了。”

周钰清摸到了我背后的虫子,大发雷霆,对着照顾我的保姆一顿训斥。

“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弟弟的?你对着我弟弟磕头道歉,直到我弟弟同意再滚出周家!”

我看着周钰清维护我的侧脸,浑身泛起电流,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因为大面积烧伤,我不能直射阳光,周钰清裹起毯子,小心翼翼地把我放进车里。

这些年,姐姐消耗了我太多眼泪,太多情感,我居然不恨周钰清,还有些雀跃。

这是第一次有人带我走出困了我十几年的几平米。

直到车子开进了医院。

2.

“姐姐,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去玩吗?”

喉咙声道被烧坏,每次说话如同针扎,传来破锣般的嘶哑。

周钰清的语气里带上不耐烦。

“是出去玩,但是你弟弟生病了,先带你来做个配型。”

“淮修,做人不能这么自私,我知道你烧伤不容易,阿年才是周家的儿子,你这么做,周家才会更感谢你,知道吗?”

我的瞳孔骤缩。

要怎么才算不自私?

明明我才是爸妈的儿子,明明烧伤不是我的错,明明……

“妈妈说,不让我做……”

我第一次撒谎,也是我第一次反抗。

周钰清被激怒了,朝着我嘶吼。

“妈妈是对你的愧疚,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你要是还在记恨我,就冲我来,别针对阿年!”

我被压着做了配型。

配型的结果出得很快,却让周钰清大失所望。

配型失败。

不同血脉的人,配型的几率能有多大?

“姐姐,家里所有人配型都和弟弟不一样,他真的是弟弟吗!”

‘啪’的一巴掌,差点让我从轮椅上摔下去。

周钰清像头被激怒的狮子,双眼发红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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