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都夸妹妹聪明，选了首富顾望之联姻。说我捡漏她不要的穷书生，门不当户不对。

他们不知道，我和妹妹都是重生了。上一世我受尽顾望之人格分裂的折磨，

人前风光人后遍体鳞伤。而妹妹的穷书生丈夫三年后成了科技新贵。

这一世我笑着接过妹妹的“施舍”。开始悄悄投资书生的项目，创办自己的智库。

直到某天顾望之的病历意外曝光，妹妹哭着求我交换丈夫。

我晃着红酒杯轻笑：“顾太太这个称号，你多担待。”毕竟——这一世的科技帝国，

该换女主人了。我的指尖划过请柬上烫金的“顾望之&许知笑”的名字，

冰凉的触感像是毒蛇的信子，舔舐过前世记忆里那些破碎的夜晚。人前光鲜亮丽的顾太太，

背后不过是那个男人人格分裂时，用以发泄所有暴戾与阴鸷的私有物。

耳边是宴会厅嗡嗡的奉承和笑语。“还是知笑有眼光，顾家这门亲，可是镶了金边的登天梯！

”“是啊是啊，知清也好福气，那沈公子我瞧着清俊踏实，读书人，

般配……”母亲温柔地揽着我的肩，话却是对众人说的：“我们许家不看重门第，

两个孩子幸福就好。笑笑选了望之是她的缘分，知清能成全妹妹，接纳沈公子，

也是做姐姐的胸怀。”父亲在一旁颔首，与有荣焉。我垂着眼，轻轻弯起唇角。福气？胸怀？

他们不知道，我和许知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他们更不知道，许知笑拼命抢去的，

是怎样一个披着完美外衣的恶魔。而她迫不及待推给我的那个“救他落水的穷小子”沈聿，

三年后将白手起家，打造出一个震撼世界的科技帝国，并将全部温柔与忠诚奉献给他的妻子。

上一世，我受尽顾望之两面性的折磨，在人后活得连顾家豪宅里的一件摆设都不如，

最后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悄无声息地枯萎。而许知笑，却因为沈聿婚后一穷二白，

对沈聿不是指骂就是嘲笑，不成想，沈聿三年后成为了科技新贵，可她之前的作死，

让沈聿对她失望了，但二人也是相敬如宾过完一生。如今倒转轮回，她抢了顾望之。

我接过沈聿。很好。我笑着，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杯香槟，

走向今天另一个主角——那个此刻站在角落，衣着简朴甚至与这奢华场合格格不入，

却依旧脊背挺直、眉目清朗的年轻人。“沈先生。”我朝他举杯，声音平静，

甚至带上了几分真切的温和，“我是许知清，以后，请多指教。”沈聿抬眼看来，

目光里有细微的讶异，却没有旁人常见的轻视或怜悯。他颔首，

举了举手中的纯净水：“许小姐，我的荣幸。抱歉，以水代酒。”“无妨。”玻璃杯相碰，

发出清脆一响。落在我耳中，是新时代开启的序章。婚事既定，在许知笑催促下，

推进得飞快。许知笑生怕夜长梦多，几乎是扯着顾家的衣袖，恨不得立刻嫁入那座金山。

而我和沈聿的婚约，则低调得多。没人对沈聿有期待，

一个家道中落、全靠许家“施舍”才能勉强读完书的穷小子，能翻起什么浪？许家嫁女，

对他而言已是天大的恩赐。我乐得清静。订婚仪式简单走完，我便搬出了许家大宅，

用自己前世暗中积攒、今生又变卖了几件首饰的私房钱，在市中心租了一套高级公寓。

“沈先生，或许我们可以谈谈。”我拨通了沈聿的电话。咖啡馆里，阳光透过玻璃窗，

落在他清隽的侧脸上。他安静地听我说完，眼神从最初的困惑，逐渐变为震惊，

最后沉淀为一种深沉的审视。我推过去一份计划书，还有一张银行卡。“这是我的全部诚意。

我知道你手里有一个关于人工智能语义识别的项目，很有前景，但缺乏资金和设备。

这里是一百万，启动资金。旁边那套公寓，我租下了对门，已经改装成临时实验室，

基础设备下周到位。”沈聿的目光落在那份详尽得远超他当前研究进度的计划书上，

喉结滚动了一下。“许小姐，你……为什么？”“我相信你的能力，这算是一笔投资。

或者说，赌注。”我端起咖啡，语气平静无波，“婚后我们互不干涉，

你需要一个妻子身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需要一个丈夫名义获得自由。合作愉快？

”他沉默良久，修长的手指拂过计划书封面上那个他苦思冥想了数年的核心算法名称，

终于抬眼，目光锐利：“许小姐，你的目的？”“目的？”我轻轻笑开，看向窗外车水马龙，

“许知笑抢走了顾太太的位置，我总得为自己，挣点别的什么，不是吗？”“比如？

”“比如，一个科技帝国女王的王冠。”他瞳孔微缩。半晌，他收起银行卡和计划书，

站起身，朝我伸出手：“合作愉快，许小姐。”这一次，他的手心温暖而坚定。资金，设备，

甚至最初的人才引进，我都凭借前世的记忆和许家的人脉，暗中为沈聿扫平障碍。

他的项目进展神速，远超前世。而我，并未将自己局限于一个投资者的角色。

我创办了自己的智库“清源战略”，

凭借前世作为顾太太时听到的、看到的那些波谲云诡的商海沉浮与政策动向，

精准地捕捉每一个风口。我开始以独立咨询师的身份，

接触那些未来会在各行各业崭露头角的人物。我的公寓，渐渐成了一个小型的沙龙会场，

思想的碰撞常在深夜亮着灯。沈聿偶尔会过来，带着最新的实验数据，有时是困惑，

有时是兴奋。我们更像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讨论技术趋势，分析市场蓝海。他看我的眼神，

日渐不同。从一开始的审视、警惕，多了探究、欣赏，乃至一种难以言喻的灼热。

我假装不知。日子在忙碌中飞逝。许知笑如愿嫁入顾家，

社交账号上满是全球旅行、奢侈品派对、和顾望之“恩爱”的摆拍。每一次见面，

她眉眼间都是压不住的得意和炫耀，言语间不忘“关心”一下我和沈聿的“清贫”生活。

母亲也常叹气，暗示我若后悔还来得及，许家总能想办法周旋。我只是笑：“笑笑幸福就好，

我和沈聿也很好。”他们看我，如同看一个嘴硬的可怜虫。直到那天，许家的家庭聚会。

许知笑回来了，没有预告。她瘦了很多，脸上扑着厚厚的粉，

却盖不住眼下的青黑和深处的惊惶。曾经眉飞色舞的神采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神经质的敏感。饭吃到一半，她的手机响了。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弹起来，瞥见屏幕上的名字，脸色瞬间惨白，

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筷子。“我、我接个电话……”她踉跄着跑向阳台。隔着玻璃门，

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看见她起初急促地辩解，继而变成哀求，最后捂着嘴，

肩膀剧烈地颤抖，像是在压抑极大的恐惧。她回来时，眼圈是红的，

强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散场时，她故意落在最后，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指尖冰凉，

带着湿冷的汗。“姐……”她声音发颤，眼神乞求地看向正在门口同父母道别的沈聿，

沈聿体贴地帮我拿着外套，目光温和地落在我身上，等待着我。许知笑的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哭腔：“我们换回来……好不好？

我把顾望之还给你……你把沈聿给我……”我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眼底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绝望和恐惧。前世，那样的眼神也常常出现在我的镜子里。

我微微一笑，轻轻地、却坚定地，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笑笑，

”我的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冰冷的重量，“顾太太这个称号，是你自己选的。

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福气。”“多担待。”她瞳孔骤缩，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一般，

脸上血色尽失。我不再看她，转身走向沈聿。他自然地接过我的手包，将外套披在我肩上。

“累了？”他低声问，语气是旁人从未听过的温和。“有点。”我颔首。我们相携离去，

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那个僵在原地、如坠冰窟的妹妹。车驶离许家别墅，霓虹掠过车窗。

我闭上眼，靠在椅背上。我知道，许知笑已经见到了顾望之完美面具下的另一张脸。

那只是开始。而我的人生，正在真正的轨道上，全速前进。沈聿的手轻轻覆盖在我的手背上，

温暖而踏实。我的指尖微微一动，最终，没有抽开。夜幕低垂，车窗外流光溢彩，

城市的脉搏在黑暗中稳健地跳动。车厢内一片寂静，

只有空调细微的出风声和我尚未完全平息的呼吸。沈聿的手依旧覆盖在我的手背上，

温度透过皮肤一点点渗进来，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我没有抽开，也没有回应。

只是任由那种微妙的暖意蔓延，像是在冰封的河面下试探着涌动的潜流。前世，

从未有人在我疲惫时递过一件外套，

更从未有人用这样温和的、带着一丝询问的语气问我“累了？”。顾望之的世界里，

只有索取、掠夺和发泄，我的感受从来无关紧要。沈聿的体贴，陌生得让我心惊，

又隐隐有一丝贪恋。车在我公寓楼下停稳。“谢谢你送我回来。”我睁开眼，准备抽手下车。

他的手指却微微收拢，没有用力，却是一个清晰的挽留姿态。“许知清。”我侧眸看他。

路灯的光晕勾勒出他清晰的侧脸轮廓，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

“你妹妹她……”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似乎状态不好。”“嗯。

”我淡淡应了一声，“顾家的日子，大概不像表面那么风光。”“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问得直接，目光落在我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他问的不是许家，不是顾家，

而是“我”。我微微一顿，旋即笑了，带点自嘲，也带点冷然：“不需要。那是她选的路。

”我顿了顿，迎上他的目光，“我们的事更重要。下周和源创资本的面谈，准备得怎么样了？

”源创资本，前世这个时候几乎无人看好，

却在几年后凭借几个精准的早期投资一跃成为行业新贵。沈聿的项目，需要他们的资金，

更需要他们背后即将搭建的平台。见我转移话题，沈聿目光微闪，

从善如流地接话：“核心演示稿已经按你上次提的意见修改过了，数据模型也重新跑了一遍，

没问题。”“好。”我点头，终于抽回手，推开车门，“明天实验室见，最后再过一遍细节。

”“好。”他看着我，忽然道，“别太累。”我下车的动作几不可察地滞了一下，没有回头，

径直走向楼门厅。感应灯亮起，冰冷的光线倾泻而下，将我孤单的影子拉得很长。

直到走进电梯，金属门合上，隔绝了外界，我才允许自己轻轻吁出一口气，

后背贴上冰凉的轿厢壁。沈聿的关心，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一圈圈荡开，

扰乱的是我自己都以为早已死寂的心湖。第二天，我在智库“清源战略”的办公室忙到傍晚。

手机屏幕亮起，是母亲发来的消息，语气焦急：“知清，笑笑回家就一直哭，

锁着门谁也不见，是不是和望之吵架了？你和她关系好，能不能回来劝劝？

”我看着那条消息，指尖冰凉。关系好？是啊，在所有人眼里，许知笑天真烂漫，

我这个姐姐大方得体，姐妹情深。我回了句：“妈，我在开会。晚点联系她试试。

”放下手机，我继续处理桌上的文件。电脑屏幕上，

是关于顾氏集团近期几个重大投资项目的风险分析报告，红色的标记触目惊心。前世，

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点，顾望之的次人格开始频繁出现，主导了他的决策，

进行了一系列激进且高风险的操作，虽然短期内凭借顾家的雄厚底蕴撑住了场面，

但已经埋下了几年后资金链断裂的隐患。而那时，作为顾太太的我，

被他完全隔绝在商业之外，甚至被他用各种方式精神控制，对此一无所知，更无力阻止。

现在……我看着那些分析数据，眼神冰冷。电话又响了，这次是许知笑，

***执拗地响个不停。我接起，没说话。

的抽泣和混乱的呓语：“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疯了……顾望之他是个疯子！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真实的恐惧，破碎不堪。

“他昨晚……昨晚又……他把我关起来……用……用……”她语无伦次，恐惧让她说不下去，

只剩下剧烈的喘息和哽咽。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

声音平静得近乎残忍：“笑笑，顾家势大，你既然做了顾太太，有些事情，就得学会忍受。

”“我忍受不了！他会打死我的！姐！你救救我！你以前不是最疼我的吗？”她哭喊着，

“我们换回来！你把沈聿给我！求你了！顾望之本来就是你该嫁的！”我几乎要冷笑出声。

以前疼她？所以明知道他有病还要跟她互换人生？活该接手她不要的垃圾，

再被她当救命稻草？“许知笑，”我打断她，声音里淬着冰，“婚姻不是过家家。

顾望之是你自己千方百计抢去的，没人逼你。沈聿，”我顿了顿，“他是我的丈夫，

不是可以随意转让的物品。”“至于顾望之……”我放缓了语速，每个字都清晰无比，

“他是你的丈夫，他的‘病’，你最好想办法帮他瞒一辈子。否则，顾家倒台，

你什么都得不到。”电话那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她粗重而绝望的呼吸声。良久，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猛地挂断了电话。我放下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毫无表情的脸。

心软？不存在的。许知笑此刻的恐惧，不及我前世所承受的万分之一。这一切，只是开始。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请进。”沈聿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

“源创那边反馈了一些新的问题……你没事吧？

”他敏锐地察觉到我周身尚未完全散去的冷意。我瞬间收敛情绪，转身接过平板，

神色如常：“没事。家里一点琐事。问题在哪？我们现在看。”他看了我一眼，没再追问，

只是走近几步，站在我身侧，手指划着屏幕开始讲解。他的气息干净清冽，

带着实验室里淡淡的消毒水味，奇异地驱散了刚才那通电话带来的污浊感。我们靠得很近，

肩膀几乎相抵。讨论到关键处，他侧头看我，眼神专注：“这个技术壁垒，

源创的副总很感兴趣，但他们的法律顾问对专利归属存疑……”他的声音低沉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