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季予希，在找陪玩，有没有兴趣？
“头像是一只橘猫趴在书本上的照片，朋友圈干干净净，只有零星几条转发学术讲座的动态。
祁檩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通过。
刚通过验证，对方就发来消息：”听说你接游戏陪玩？
我有个单子想委托你。
“祁檩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这是他发朋友圈广告后收到的第一个正经询问，但"听说"两个字让他警觉——对方是从哪里听说他的？”
什么游戏？
什么段位？
“祁檩谨慎地回复。”
《星耀峡谷》，之前玩过，技术有点菜，现在重新入坑，黄金上王者，报酬一千。
“祁檩的呼吸一滞。
这比他平时接的单子报酬高出三倍，但《星耀峡谷》正是陈野那群人常玩的游戏，一款moba游戏（多人在线战术竞技游戏，获胜条件为摧毁敌方基地）搞不好很容易被针对。
他咬着嘴唇打字：”这个游戏现在有点麻烦，可能会被针对。
“”我知道陈野的事。
“季予希回复得很快，”我可以加钱。
“祁檩的手指微微发抖。
一千块，这样离两万八又近了一步。
他深吸一口气：”一千二，今晚开始。
“”成交。
“就这样，祁檩有了第一个客户。
晚上八点，他准时登录游戏，季予希己经在线等着了。
对方发来组队邀请，祁檩点了接受。
"能开语音吗？
方便沟通。
"季予希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温和清朗，带着一点请求的意味。
他知道，季予希是上次图书馆给他带饭的人，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给提出给自己带饭。
而他还发现季予希的声音似乎带给他一种熟悉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现在，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不同于平时的嗓音，祁檩突然想到了什么，再仔细想时却又忘记了。
祁檩犹豫了一下，按下了语音键："嗯。
""谢谢。
"季予希似乎轻笑了一声，"我技术不太好，全靠你了。
"祁檩没说话，专注于游戏。
第一局开始后，他很快发现季予希所谓的"技术不好"完全是谦虚——对方操作精准，走位灵活，玩家们公认的脆皮呆射鲁班七号被他玩出神入化，稳定发育，三个人想越塔强杀，被他双杀，看着交闪逃跑的小乔，他刚说了句交闪不杀，下一秒就一炮让小乔倒头就睡。
虽然比不上专业选手，但在普通玩家里绝对算得上高手。
反而是祁檩，在顾着惊叹于季予希的操作时掉点（游戏中名词，指被敌方杀|死两次）了几次。
更让祁檩惊讶的是他们的配合。
每当他想进攻时，季予希总能提前预判他的意图及时跟上；当他撤退时，季予希又会恰到好处地掩护。
这种默契通常需要长期组队才能培养出来，而他们才第一次配合。
"左边草丛有人。
"祁檩低声提醒。
"看到了，我引他出来。
"季予希自然地回应。
三小时后，他们顺利完成了八连胜。
祁檩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惊讶于今晚的顺利——没有遇到故意破坏的玩家，没有莫名其妙的掉线，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今天就到这里吧？
"季予希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你该休息了。
"祁檩看了一眼时间，己经快十二点。
"明天继续？
""嗯，明天同一时间。
"季予希顿了顿，"对了，报酬我先付一半给你。
"还没等祁檩回答，微信就弹出一条转账通知——六百元。
他盯着那个数字，喉咙突然有些发紧。
"不用急着全付...""应该的。
"季予希的声音轻柔，"明天见。
"挂断语音后，祁檩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感到一丝轻松。
翻了个身，他点开季予希的朋友圈，想多了解这个奇怪的客户。
但除了那只橘猫和几本书的照片，几乎找不到任何个人信息。
他潜意识里觉得他们以前应该是认识，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感到一阵烦躁，索性不再去想，而是用双手使劲地揉搓着自己的脸颊，仿佛这样可以把那些缠绕不清的思绪都揉掉。
然后，他像一摊烂泥一样重重地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进了梦乡，没过多久，他就进入了深沉的睡眠。
这一觉睡得异常安稳，他己经很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地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