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匿名信惊现!学霸校花变悬疑剧女主?
“学生会主席今早收到这个。”
他把信举高了点,“匿名的,说要是不退学,就曝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底下嗡地一声炸开。
有人凑头看,有人捂嘴笑,还有人首接问:“写谁呢?
该不会是主席自己干了什么吧?”
林晚晴正低头翻英语笔记,听见动静抬了眼。
她没说话,但鼻尖微微抽了一下——空气里飘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味儿,像旧书堆混了消毒水,又带点刺。
她皱了下眉。
班长还在念信上的字:“你做的事,我都记得。
你以为没人看见?
你以为藏得住?”
声音越念越小,最后干脆不念了,“后面更难听,不说了。”
信纸被随手夹进讲义里,搁在讲台上。
林晚晴合上笔记本,起身交作业。
路过讲台时,她故意慢了半步,眼角扫过那张纸。
纸边微微泛黄,不像新打印的;字是打印体,可笔画末端有点晕,像是墨水没干透就压上了。
她手指在桌沿蹭了下,像在擦粉笔灰,其实是在模拟纸面的触感——粗糙,吸水性强,不是学校打印机常用的那种。
回到座位,她从笔袋里抽出一支透明胶带,撕下一小段,低头贴在指甲缝里,像是在清理脏东西。
等同桌转头看黑板,她迅速把胶带往讲台方向弹了一下。
胶带轻飘飘落在讲台边缘,沾了点纸屑。
没人注意。
她收回视线,翻开化学课本,第一页写着“酸碱指示剂应用实验”,旁边是她昨天做的预习笔记,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
化学课开始前,老师抱着实验材料进来,随口提了一句:“今天做pH测试,顺便复习显微镜使用。
两人一组,别乱来。”
同桌是个圆脸女生,推她胳膊:“咱俩一组呗?
你做啥我都放心。”
林晚晴点头:“行,你拿器材。”
等对方去领烧杯和试纸时,她拉开书包侧袋,取出那小片沾了纸屑的胶带,迅速塞进空试剂瓶里,拧紧盖子。
实验开始后,她主动举手:“老师,我想先测下上周留的样本,复习用。”
老师头也不抬:“可以,别影响进度。”
她把试剂瓶里的碎屑倒进小烧杯,加蒸馏水搅拌。
同桌端着pH试纸过来,好奇问:“你还留着上周的东西?”
“怕忘了步骤。”
她笑了笑,把试纸浸进去。
试纸原本是黄色的,泡进去几秒,边缘开始变灰绿。
同桌“哎”了一声:“这啥?
超标了?”
林晚晴不动声色:“可能是水样有问题。”
她把烧杯端到显微镜下,调焦。
墨迹在高倍镜下显出颗粒状结晶,边缘不规则,像是工业墨水干燥后析出的残留物。
“你这认真过头了吧?”
同桌凑过来,“不就是个复习实验?”
“反正闲着。”
她收了显微镜,顺手把那张试纸叠成小方块,塞进笔袋夹层。
课间铃一响,同桌就拉着她胳膊不放:“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有。”
她低头整理书包,动作自然。
“那你干嘛偷偷捡信上的纸?
我看见了!”
林晚晴停下,抬头看她一眼,笑了:“你觉得,有人用这种纸写恐吓信,正常吗?”
“不正常啊,可……这算证据吗?”
“不算。”
她拉上书包拉链,“但含甲醛的墨水,长期接触可能伤呼吸道。
要是哪天有人突然咳嗽、头晕,说不定就跟这个有关。”
同桌瞪大眼:“等等,你说这墨水有毒?”
“我说‘可能’。”
她耸肩,“要真有人拿这个写信,也算是变相伤害吧?”
“你这学霸连恐吓信都当作业做?”
同桌脱口而出,随即自己笑起来,“林晚晴,你是不是闲出毛病了?”
林晚晴没反驳,只轻轻推了下眼镜,目光从走廊尽头扫过——心理辅导室的门开着条缝,里面没人。
她收回视线,声音放轻:“趣味实验。”
午休前,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关上隔间门,她从笔袋夹层取出那张灰绿色试纸,对着灯光看。
颜色比刚才更深了,像是反应还在继续。
她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新建一条:信纸样本:工业墨水,含甲醛;纸张吸水性强,易晕染;打印设备老旧,可能为非校用机型。
光标停在最后一行,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气味特征:刺鼻,带陈旧味,类似劣质打印耗材长期未更换。
删掉“腐味”二字,改成“陈旧味”。
合上手机,她把试纸折成小块,塞进创可贴包装里,再扔进带锁的笔盒。
出来时,水龙头没关紧,滴水声嗒、嗒、嗒。
她顺手拧紧,抬头看镜子。
镜子里的女孩马尾整齐,嘴角微扬,像刚从课间闲聊中走出来。
但她左手无意识地在袖口摸了一下——那里没有录音笔。
她换了习惯。
现在她用笔盒锁证据,用创可贴藏样本,用化学实验打掩护。
五年前那场车祸之后,她就明白了一件事:真相不会自己浮出来,得有人一点点把它从泥里挖出来。
而她最擅长的,就是把异常当成日常来处理。
下午第一节课是班会,班主任临时有事,让班长代开。
班长翻着文件夹,忽然“咦”了一声:“这信怎么又冒出来了?”
林晚晴正在抄笔记,笔尖一顿。
“刚才学生会那边说,主席又收到一封,内容差不多,但……”班长皱眉,“这次是手写的。”
全班安静了一秒。
“手写?”
有人问,“不是打印的?”
“对,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故意伪装过的。”
林晚晴合上笔记本,问:“信纸一样吗?”
班长摇头:“不知道,他们没说。”
她没再问,但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节奏是摩斯码的“查”。
她现在有两条线索:一封打印信,含甲醛墨水;一封手写信,未知载体。
打印的可能是试探,手写的才是真威胁?
还是反过来?
她想起心理辅导室门口那缕淡淡的薰衣草香。
上周心理课,周老师说:“压力大的同学,可以随时来找我聊天。”
当时她站在后排,闻到了香味,也闻到了那股藏在香里的、类似打印墨的刺鼻味。
她没说话,只在心里记下了。
现在,那股味儿又浮现在鼻尖。
她低头看笔袋,里面还剩半卷胶带。
够再取一次样。
放学铃响,她没立刻走。
同桌收拾书包时,忽然问:“你真打算管这事?”
“我没管。”
她拉上书包,“我只是好奇。”
“可你刚才去洗手间待了八分钟,就为了看一张试纸?”
林晚晴笑:“我肠胃不好,蹲久点不行?”
同桌翻白眼:“你连生理期都算得比日历准,还骗我?”
她没接话,只把笔盒锁好,放进书包最里层。
走出教室时,走廊灯闪了一下。
她脚步没停,但右手悄悄摸了下笔盒锁扣——锁着。
转过楼梯口,她看见公告栏上贴了张新通知:“近期发现不明信件,请全体师生提高警惕,发现可疑物品立即上报。”
落款是校务处。
她盯着那张纸看了两秒,转身朝实验楼走。
实验楼后门的清洁柜里,有一台废弃的打印机,上周保洁阿姨说“墨盒坏了,味儿大,扔了”。
她没告诉任何人,她去看过。
机器还在,墨盒被拆了,但底座残留着黑褐色污渍。
她用棉签蘸了一点,封在离心管里,标签写“未知有机物”。
现在,她需要再确认一次。
钥匙在鞋垫夹层。
她弯腰系鞋带,手指摸到硬物。
首起身时,实验楼灯突然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