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种田吃饭,苟命长生,却意外捡到一面破镜子。
这镜子照不出他的脸,却能照出别人的弱点:功法的破绽、人心的鬼蜮、阵法的死穴、甚至是……命运的缝隙!
于是,修仙界多了一个传说:他修为不高,却总能料敌先机;他从不硬刚,却让大佬莫名倒霉;他存在感极低,却总在关键时刻卷走最大好处!
当上古道祖的棋局悄然浮现,张老六才发现,这镜子竟是执掌因果的韩姓道祖遗落人间的一缕道韵……“我只是想苟着,你们非要逼我当老六?”
且看一介凡人,如何凭一手阴人神技,在漫天仙佛的棋盘里,苟成最终赢家!
好的,明白!
我们必须跳出《凡人修仙传》的框架,塑造一个更具独特性、开篇就更抓人的故事。
核心是强调“老六”风格的与众不同,以及因果道祖布局的悬疑感。
---规则之海,因果之巅。
一道目光,亘古漠然。
于祂而言,万界生灭不过心念一动,众生轮回皆是掌中纹路。
祂是因果本身,是大道源流之一,生灵尊其讳——韩。
某一瞬,或许是布局所需,或许是无心之举,一缕微不可察、蕴含着一丝“因果”真意的道韵,自其身上剥离,如尘埃般坠向无垠下界。
这缕道韵太过微弱,甚至不及祂亿万分之一的念头,其去向与结局,于道祖而言,无足轻重。
它飘向一方小世界,附着于一枚即将崩碎的残破镜胚之上,坠向魔道宗门小鬼宗辖下的一处荒山。
张家沟,夜里。
张大陆(老六)蹲在灶房门口,手里捏着一块硌牙的麸皮饼,眼神却死死盯着院子里那棵半枯的老槐树。
树上,用炭笔画着密密麻麻的“正”字。
每一个“正”字,都代表村里又一个被鬼灵宗征走的劳力,而绝大多数名字后面,都再没机会画上第二笔。
“六子…”屋里传来老娘有气无力的咳嗽声,“别琢磨了…命,得认。”
认命?
张大陆没吭声,只是把饼子捏得更紧。
他不想认命。
他见过隔壁村二狗被征走前夜,他娘哭晕过去的模样;他也听说过,鬼灵宗的杂役不是累死,就是成了某些邪法仪式的“材料”。
但他更清楚,家里快断粮了,爹的病等不起,小弟小妹饿得夜里首哭。
鬼灵宗给的“买命钱”,是唯一能让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他的目光从槐树上移开,落在角落里一捆不起眼的干草上。
那下面,藏着他准备了很久的东西——几包自己磨的石灰粉,一捆浸过脏水的麻绳,还有一把磨得锋利的旧柴刀。
去,可能是死。
不去,一定是全家一起死。
那就去!
但怎么去,能不能活,得按他张老六的规矩来!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里没了犹豫,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算计。
他不要当材料,他要当那个…能活下去的老六。
第二天,前往鬼灵宗报到点的路上。
张大陆刻意选了条偏僻难走的小道,一边走,一边用柴刀在不起眼的树干上做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标记。
这是他的退路。
在一处荒崖下歇脚时,他忽然感觉怀里的那包石灰粉有点硌人。
他皱眉掏出来,发现里面不知何时混进了一个硬物。
抖落干净,是一面巴掌大小、边缘破损严重的暗沉镜胚,脏得看不出本来材质,镜面模糊得像蒙着一层浓雾。
“哪来的破烂…”他下意识就想扔掉。
魔宗地界,来历不明的东西最是忌讳。
但就在手指即将松开的刹那,他鬼使神差地停住了。
一种极其微弱、难以言喻的“感觉”从镜胚上传来——不是灵气波动,更像是一种…冰冷的“提示”?
他说不清,但常年挣扎求生锻炼出的首觉告诉他,这玩意儿…好像有点不同。
他想起昨夜下的决心。
“捡个破烂,不亏。”
他低声自语,像是给自己找理由,“说不定…能砸人?”
于是,这面沉甸甸、毫不起眼的破镜子,被他用破布裹了又裹,塞进了行囊最底层,和他那些“宝贝”放在了一起。
他并不知道,在他将镜子塞入行囊的瞬间,那荒崖之上,一缕寻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的微妙气运,似乎被无形之力拨动,悄然发生了偏转。
棋盘之上,一枚微不足道、却可能搅乱全局的“闲子”,己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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