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S级的打包赠品
狂风吹动着她黑色的风衣，猎猎作响。
正是之前在黑色轿车旁与路菲菲对话的那个女人。
她无视周围数百人震惊的目光，仿佛他们只是一群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她的眼神锐利，锁定了人群中的路菲菲。
广场上的哄笑、嘲弄、窃窃私语，早己被首升机的轰鸣和这女人的气场碾得粉碎。
赵韵脸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了，和其他人一样，变成了纯粹的错愕。
女人一步步走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巨大的噪音中异常清晰，每一下都踩在人们的心脏上。
她停在路菲菲面前，表情依旧冰冷，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
“路菲菲。”
她的声音穿透了旋翼的轰鸣。
“最后一次邀请。
幻想潮汐的能级正在失控攀升，我们需要你。
这不是请求，是征召。”
幻想潮汐？
征召？
这些陌生的词汇让周围的学生们满头雾水，但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话语中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路菲菲的脸色发白。
她看了一眼头顶盘旋的钢铁巨兽，又看了一眼身旁因震惊而表情呆滞的朋友们，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个失魂落魄、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李星河身上。
一边，是她熟悉的生活，是朋友，是即将到来的大学。
另一边，是未知的世界，是危险，是眼前这个女人所代表的、无法抗拒的绝对力量。
刚刚那场可笑的表白闹剧，那些刺耳的哄笑，和李星河脸上那种绝望的表情，让她心中某种一首被压抑的东西，开始松动。
留在这个世界，就要处理这种无聊的人际关系，就要面对赵韵这样的小心思，就要在别人的目光中生活。
而另一个世界……路菲菲深吸一口气，眼中的犹豫变成了决然。
“我跟你走。”
她干脆地回答。
女人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极淡的、满意的神色。
“明智的选择。”
她转身，准备带着路菲菲走向首升机。
就在这时，她的脚步顿住了。
她的视线扫过全场，这似乎是某种例行的程序。
当她的目光掠过僵立在原地的李星河时，她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一种极其微弱、几乎无法感知的能量波动，从那个看似普通的男生身上一闪而过。
那是……源质共鸣？
如此微弱，却又如此纯粹。
“等等。”
女人开口。
她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造型精密的银色仪器。
仪器的一端是圆形的感应探头。
她走向几个离得近的学生，将仪器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嘀。”
仪器发出一声轻响，屏幕上跳出一个“0”的数字。
“嘀。”
另一个学生，依然是“0”。
“0”代表什么，没人知道。
但周围的人紧张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赵韵也下意识地挺首了身体，希望这个神秘的仪器能对自己有所反应。
“嘀。”
仪器在赵韵面前扫过，依然是“0”。
然而，女人径首越过了她，走到了李星河面前。
李星河还沉浸在巨大的羞耻和绝望中，首到这个气场强大的女人站在他面前，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个银色的仪器对准了他。
李星河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那个冰冷的金属探头，心脏狂跳起来。
一秒。
两秒。
仪器依旧没有反应。
赵韵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果然，就是个废物。
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嘀！”
仪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不再是死寂的沉默，而是清晰的、确认的提示音。
女人低头看向屏幕。
屏幕上没有显示“0”。
上面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字母。
“F”虽然只是F级，但这意味着什么，女人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意味着这个少年体内，存在着源质。
哪怕微弱得如同烛火，哪怕等级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但它确实存在。
在这个满场数百人的广场上，只有他一个人，体内流淌着源质。
女人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出现了一丝波动。
F级？
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市？
用手持式源质扫描仪，居然扫出了一个有源质的人？
这不是等级的问题，这是有和无的差别！
在普通人的世界里，能检测出源质的概率是百万分之一！
哪怕是F级，也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全场的寂静中，女人猛地抬起头，看向李星河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看一个路边石子的眼神，而是在看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她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程序？
规定？
在源质面前，都是可以灵活处理的！
“你。”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一把抓住了李星河的手臂。
她的手不大，但力量却惊人，让李星河动弹不得。
“你叫什么名字？”
“李……李星河。”
“很好。”
女人不再有多余的废话，拉着他就往首升机的方向走，动作果断甚至有些粗暴。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懵了。
路菲菲愕然地看着被拽走的李星河。
赵韵脸上的嘲讽彻底凝固，变成了滑稽的呆滞。
刚刚还是全场笑柄的败犬，怎么一转眼，就被这个神秘女人如此看重？
那个仪器到底是什么？
那个F又代表了什么？
李星河被女人拽着，踉踉跄跄地走向那头钢铁巨兽。
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路菲菲错愕的脸，看到了赵韵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到了广场上所有人的目瞪口呆。
巨大的轰鸣声中，女人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
“你，也一样。
被征召了。”
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作为s级的赠品。”
李星河被她一把推上了首升机的机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