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技能对牛弹琴有用吗？
风一吹，他身上的味道自己都上头，旁边俩农夫捏着鼻子站得老远，手里的草叉却握得紧紧的，一副“治不好你就等着变肥料”的架势。
压力山大。
林凡心里把那坑爹系统骂了一万遍，但脸上还得挤出专业（且味道复杂）的微笑。
“那个……两位大哥，能给我打点清水吗？
再拿块布？
我这……先稍微清理一下，也是对患者的尊重嘛。”
林凡试图争取一点时间和操作空间。
老农夫对年轻农夫努努嘴：“去，打桶水来。
小子，别耍花样啊！”
年轻农夫不情不愿地去了，很快提来一桶还算干净的井水和一块粗糙的麻布。
林凡也顾不上许多，赶紧囫囵擦了下脸和手，又把最外层沾满污物的外套脱了扔一边，虽然里面的衣服也未能幸免，但至少看起来……稍微像个人了。
做完这些，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走向“大黑”。
牛是一种温顺但警惕的动物。
“大黑”虽然因为腹胀显得有些萎靡，但对这个散发着奇怪气味靠近的两脚兽还是从鼻子里喷出一股带着草料味的气息，蹄子不安地刨了刨地。
“乖，别怕，我是来帮你的……”林凡嘴里念叨着，慢慢伸出手，试图去触摸“大黑”鼓胀的腹部。
他的动作僵硬得像个机器人，心里疯狂呐喊：系统！
系统爸爸！
技能怎么用来着？
是首接摸就行了吗？
要不要念咒语？
比如“芝麻开门”或者“通畅无阻”？
叮！
技能便秘治疗术无需咒语，只需宿主集中精神，锁定目标（需有物理接触），意念引导即可释放。
技能效果与宿主精神集中度及目标状况相关。
系统的提示音及时响起，依旧冰冷，但林凡第一次觉得它如此亲切。
集中精神…锁定目标…意念引导…他屏住呼吸（主要是怕闻到味道破功），将微微颤抖的手按在“大黑”温热而紧绷的肚皮上。
触感粗糙，还能感觉到下面硬邦邦的阻塞物。
他闭上眼睛，努力在脑海里构建“通畅”、“疏通”、“一泻千里”等美好画面，将所有意念集中在那只手上，心中默念：“发动！
便秘治疗术！
给老子通！”
一秒，两秒……什么也没发生。
“大黑”依旧烦躁地甩着尾巴，鼻腔里发出不适的哼哧声。
林凡额头冒汗了。
妈的，难道这技能还挑物种？
只能治人不能治牲口？
那不完蛋了！
身后那俩农夫的草叉可不是吃素的！
他急了，更加拼命地集中精神，脑子里啥也不想，就反复咆哮：“通！
通！
通！
快给我通！”
也许是他的意念终于冲破了某个阈值，也许是系统看他太可怜动了恻隐之心。
忽然，他感觉按在牛肚子上的手掌心微微一热，一股难以形容的、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暖流，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流淌而出，透过皮肤，渗入了“大黑”的体内。
那感觉转瞬即逝，快得让他以为是错觉。
但紧接着——“哞——！”
“大黑”突然发出一声悠长而……仿佛带着一丝解脱感的叫声？
然后，就是一阵沉闷如雷鸣般的“咕噜咕噜”声从牛肚子里传出来，声音之大，连旁边的农夫都听到了。
老农夫眼睛一亮：“有动静了！”
林凡也是精神一振，有效果？！
他不敢松懈，继续维持着姿势和精神输出，虽然那暖流似乎己经断了。
几秒钟后，“大黑”的尾巴猛地翘起，后腿微微分开——噗噜噜噜——！！！
一声悠长、响亮、甚至带着点欢快意味的排气声，如同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打破了牛棚的宁静。
这声音仿佛是一个信号。
紧接着，更加澎湃汹涌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伴随着某种固体物质倾泻而下的动静，以及一股瞬间飙升、足以让之前的味道都显得清新起来的、浓郁到极致的生化气息！
林凡离得最近，首当其冲。
那股新生的气味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嗅觉神经上，让他眼前一黑，差点当场去世。
他感觉自己的矢气辨识天赋正在疯狂报警，分析出其中蕴含的甲烷、硫化氢以及多种未消化纤维的复杂比例……“成功了！
拉了！
真的拉了！”
年轻农夫惊喜地大叫起来，也顾不上捏鼻子了。
老农夫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看着“大黑”明显松弛下来的腹部和变得轻松的神态，连连点头：“神了！
真神了！
这医师虽然看着埋汰，还真有两下子！”
林凡此刻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保持着伸手按牛肚子的姿势，僵在原地，脸都绿了。
一方面是熏的。
另一方面是……技能的后遗症来了。
就在刚才他疯狂输出精神力引导那暖流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肚子里也隐隐传来一阵熟悉的蠕动感……此刻，那感觉越来越明显，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绞痛。
不好！
难道是技能副作用？
还是精神连接太深，产生了共情效应？
或者干脆就是刚才太紧张，现在一放松，肠胃也跟着造反了？
他可是刚从那粪堆里爬出来啊！
这要是当场那啥了，这“神医”的人设岂不是瞬间崩塌得连渣都不剩？
而且在这地方，还能有比这更社死的吗？
林凡夹紧双腿，额头冷汗涔涔，表情扭曲，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极其痛苦的事情。
两个农夫见状，互相看了一眼。
年轻农夫小声说：“爹，你看医师先生那样子，是不是施法消耗太大，累虚脱了？”
老农夫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肯定是了！
这种神奇的法术，肯定耗费精神！
快，快扶医师先生去休息！
再去拿点吃的和干净衣服来！”
两人顿时对林凡肃然起敬，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搀扶住浑身僵硬、步履蹒跚的林凡。
林凡：“？？？”
我不是！
我没有！
别碰我！
我现在不能动！
他想解释，但一开口就差点破功，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茅……茅房……快……”老农夫一听，更加感动了：“看看！
医师先生自己都这样了，还惦记着要去茅房看看‘大黑’的恢复情况！
真是医者仁心啊！”
林凡：“！！！”
我不是去看牛的啊！
我是自己要炸了啊！
然而两个热情又感激的农夫根本不容他分辨，半扶半架地就把他往屋子那边带，嘴里还不停夸赞着他医术高明、责任心强。
林凡被架着，每一步都走得如同踩在刀尖上，感觉括约肌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
他绝望地望向远方，内心疯狂咆哮：“系统！
这技能到底什么毛病？！
还有这该死的矢气辨识能不能关掉啊？！
救命啊——！”
叮！
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牧场危机：通畅的大黑’。
奖励己发放至系统空间，请及时查收。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冰冷中仿佛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
林凡欲哭无泪。
这异世界的第一桶金，赚得也太他妈有味道了！
而且这突如其来的“紧急情况”，到底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