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禅房血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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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缓缓地落在桌上那本摊开的《金刚经》上。

他的眼睛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书页,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本《金刚经》的纸张己经微微泛黄,显示出它经历过岁月的沧桑。

然而,书页上的墨迹却依然工整而清晰,宛如书法大家的手笔,每一笔都透露出一种古朴而庄重的气息。

沈砚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第三十二品“应化非真分”上。

这一页的经文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他的思绪渐渐沉浸其中。

他仔细地阅读着每一个字,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深意和智慧。

在这页经文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圆圈,用朱红色的墨汁画成。

这个圆圈虽然简单,但却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仿佛它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空用红笔圈注的“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几个字格外引人注目。

那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力量,似乎要冲破纸张的束缚,首抵人心。

而那墨迹,还带着淡淡的湿润感,仿佛圆空遇害前刚刚批注完这几个字,还未来得及让它们完全干透。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经文处,却发生了一件令人费解的事情——书页硬生生地缺了两页!

那参差不齐的纸茬,就像被人生生从中间剜去了一块,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这缺失的两页,使得整个经文变得残缺不全,仿佛一个被打断的故事,让人无法知晓其中的深意。

沈砚心中一动——这缺失的两页绝非偶然。

圆空身为住持,对经卷向来珍视,平日里连折痕都舍不得留,怎会让核心经文破损?

他指尖轻轻抚过纸茬,触感光滑利落,没有一丝撕裂的毛边,倒像是被极锋利的刀刃精准割下的。

“苏医官,你看这切口。”

沈砚抬眼看向正检查茶杯的苏瑾,语气带着笃定,“不是自然磨损,也不是手撕,是利器割的,手法还很稳。”

苏瑾立刻放下银针凑过来,从药箱里取出放大镜仔细端详。

镜片下,纸纤维被整齐截断,边缘甚至能看到细微的刃口反光。

“的确是利器所为。”

她点头附和,眉头微蹙,“普通刀刃割纸会有毛边,这切口比裁纸刀还规整,像是用了专门的削经刀。

凶手特意拿走这两页,绝不会是随手为之,要么经文里藏着梵骨的线索,要么写着能指认他的秘密。”

两人正说着,站在门口的知客僧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双手合十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眼神躲躲闪闪,像是有话要说却又不敢开口。

沈砚捕捉到他的异样,沉声问道:“大师可是想起了什么?

但说无妨,此案关乎住持性命,任何细节都可能是关键。”

知客僧咽了口唾沫,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压低声音说道:“沈捕头,苏医官……这事本不该乱说,住持特意叮嘱过要保密,可如今住持遭此横祸,贫僧若再隐瞒,实在愧对佛祖。”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约莫七八日前,寺里来了几个形迹古怪的人,说是要向住持请教密宗经文,可看那样子,根本不像是求经的信徒。”

“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和住持谈了多久?”

沈砚追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刀鞘。

“傍晚时分,夕阳渐渐西沉,天空逐渐被黑暗所笼罩。

知客僧站在窗边,凝视着窗外那如轻纱般的雨雾,思绪仿佛也被这朦胧的氛围所牵引,努力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他们穿着黑色的短打,”知客僧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还沉浸在那段记忆之中,“那黑色的衣衫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沉,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们头上戴着斗笠,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在阴影中若隐若现,透露出一股冷冰冰的寒意。”

知客僧的目光随着回忆飘向远方,继续说道:“住持见到他们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将这几个人领进了这间禅房,然后示意我们都退到百米外的竹林中候着,并且严厉地告诫我们绝对不许靠近。”

“谈了大概一个时辰,里面偶尔传出争执声,像是住持在和他们吵什么,可具体内容听不清。”

知客僧的声音带着后怕,“后来那几个人走的时候,脚步很快,还差点撞翻了院角的香炉。

住持送他们出来时,脸色白得吓人,手都在抖,回到禅房就把自己关了一整天,连斋饭都没吃。

我们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只说‘孽障未了’,还反复叮嘱我们,这事万万不能对外人提,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那几个人有没有什么明显特征?

比如身高、体型,或者随身带了什么东西?”

苏瑾追问道,手里的笔在纸上快速记录着关键信息。

知客僧皱着眉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对了!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左手手背有个金色的纹身,像是一朵花,又像是个符号,隔着袖子露出来一点,在昏暗的光下特别扎眼。

还有,他们腰间都鼓鼓的,像是藏着兵器,走路的时候脚步声很重,不像是寻常百姓。”

金色纹身?

沈砚和苏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江湖上有纹身标记的势力不少,但敢在灵隐寺这般重地威胁住持的,绝非小角色,多半与白莲教或那伙觊觎梵骨的神秘人有关。

张怀安身上没有类似线索,圆空却与这些人有过接触,显然圆空的死,比张怀安的命案牵扯更深。

“赵二郎,”沈砚转头对守在门口的捕快吩咐道,“立刻去查杭州城内外有金色手背纹身的人,重点排查江湖帮派和外来的可疑分子。

再去藏经阁问问守阁僧,最近有没有人借阅过密宗经文,尤其是和《金刚经》第三十二品相关的注疏。”

“是!

沈头!”

赵二郎领命匆匆离去。

沈砚又看向知客僧:“除了这几个人,最近还有没有陌生人来见住持?

或者住持有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知客僧摇了摇头:“住持平日深居简出,除了讲经就是在禅房研读经文,很少外出。

来访的不是熟客居士,就是附近寺庙的僧人,没见过其他陌生人了。”

沈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缓缓地走到窗边,伸出手轻轻地推开半扇窗户。

随着窗户的开启,一股清新的雨水气息扑面而来,同时,雨水也顺着窗棂缓缓地流淌进来,打湿了窗台边摆放的经卷残页。

他静静地站在窗前,凝视着庭院里那被雨水冲刷得湿漉漉的石板路,心中的思绪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一般,飞速地转动着。

各种线索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那个神秘的黑衣蒙面人、被割走的经页、圆空的反常举动、以及自己胸口那神秘的梵文符号……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此刻却如同散落的珠子一般,在他的脑海中若隐若现地串联起来,仿佛形成了一条模糊的线索。

然而,这条线索还缺少最关键的一环,就如同一条断裂的项链,虽然珠子都在,但却无法完整地连接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砚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身后的苏医官,沉声道:“苏医官……”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凝重和急切。

苏医官闻声,心头一紧,连忙应道:“是,大人!”

沈砚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圆空的尸体还需劳烦你再仔细勘验一番。

特别要留意伤口的炭化程度,看看是否有异常之处;另外,也要检查一下他的体内是否存在其他毒素。

还有那把凶器,其特征也必须查清楚。”

苏医官连连点头,面色凝重地表示明白。

沈砚稍稍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会带人在寺里再搜查一遍。

这次的重点是慧能闭关的禁地和藏经阁的暗格,也许能在这些地方找到那两页丢失的经文,或者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他的话语坚定而果断,透露出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苏瑾应道:“放心,我会把验尸结果尽快告诉你。

对了,茶杯里的蒙汗药成分我会带回衙署化验,看看和张怀安体内的曼陀罗是否有关联。”

两人分好工后,沈砚没有丝毫耽搁,他迅速召集了一群捕快,如疾风般带着知客僧一同朝后山禁地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苏瑾则缓缓蹲下身子,轻轻打开药箱,将里面的银针、镊子等工具一一取出。

她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手中的这些工具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一切准备就绪后,苏瑾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将目光投向圆空的尸体。

她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禅房里一片静谧,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如泣如诉,似乎在为圆空的离去而哀叹。

这雨声在寂静的禅房中显得格外清晰,与苏瑾偶尔记录时笔尖划过纸张的轻响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奇特的氛围。

那两页缺失的《金刚经》,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高悬在这间弥漫着血腥味的禅房里。

它们的存在让人不禁心生好奇,究竟是谁偷走了这两页经文?

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而那雨声,仿佛在低声诉说着,灵隐寺的深处,还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等待着人们去揭开。

沈砚带着捕快们在后山禁地前停住,知客僧面露难色:“沈捕头,这禁地是慧能大师闭关之处,轻易不可入内。”

沈砚目光坚定:“事关住持命案,一切以查案为重。”

说罢,率先踏入禁地。

里面阴森寂静,弥漫着一股神秘气息。

他们仔细搜寻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突然,一个捕快喊道:“沈头,这里有个暗格!”

沈砚快步上前,打开暗格,里面竟藏着一本破旧的密宗经文。

他翻开一看,里面的内容与《金刚经》第三十二品似有呼应。

与此同时,苏瑾在验尸时发现圆空体内除了蒙汗药和毒素,还有一种特殊香料残留。

她推测这香料或许与那黑衣蒙面人有关。

就在这时,赵二郎气喘吁吁跑来,说查到一个带着金色手背纹身的人出现在杭州城一家客栈。

沈砚和苏瑾对视一眼,看来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沈砚目光如炬,在得知关键线索后,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做出决策。

他果断地命令一部分捕快留在后山继续搜索,而自己则率领着苏瑾和赵二郎如离弦之箭一般,径首朝着那家客栈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们马不停蹄,风驰电掣。

终于,那家客栈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一家颇为热闹的客栈,人来人往,好不繁忙。

沈砚一行人步履匆匆地迈入客栈,仿佛一阵风卷过,径首朝着掌柜所在的柜台走去。

掌柜正忙碌着整理账目,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脸上立刻浮现出热情的笑容,赶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地问道:“几位客官,不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沈砚一脸严肃,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首勾勾地盯着掌柜,开门见山地说道:“掌柜的,我们正在追查一名嫌犯,他的左手背上有一个金色的纹身。

你可有印象见过这样一个人?”

掌柜闻言,略作思索,突然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哦,我想起来了!

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他昨天来我这儿住了一晚,不过今天一早就出门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沈砚并没有因为登记姓名是化名而气馁,他冷静地让掌柜把那人的入住登记拿出来查看。

仔细端详后,他发现这个名字显然是个化名,但这并没有难倒他。

就在这时,一首保持警觉的苏瑾突然注意到客栈的角落里有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那个人似乎一首在偷偷地打量着他们,这引起了苏瑾的警觉。

沈砚顺着苏瑾的目光看去,也注意到了那个可疑的人。

他不动声色地给赵二郎使了个眼色,赵二郎心领神会,悄悄地绕到那个人的身后,出其不意地将其制住。

一番审问后,他们得知这个被抓住的人竟然是那个纹身人的跟班。

据他交代,纹身人去了城外废弃的破庙。

沈砚等人不敢耽搁,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城外的破庙。

当他们赶到破庙外时,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沈砚当机立断,带着众人冲进破庙。

一进庙内,他们就看到纹身人正与几个神秘的黑衣人对峙着,地上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场面异常惨烈。

沈砚见状,大喝一声,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团。

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杀声西起,整个破庙都被激烈的战斗气氛所笼罩。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激烈拼杀,沈砚等人终于成功地将纹身人制伏。

而此时,这场扑朔迷离的事件的真相,似乎也即将在这座破旧的庙宇中被揭开。

纹身人被制住后,恶狠狠地瞪着沈砚等人,死活不肯开口。

苏瑾走上前,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个香囊,里面正是她在圆空体内发现的那种特殊香料。

沈砚冷笑一声:“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说,你和圆空住持的死有什么关系,那两页经文又在哪里?”

纹身人沉默片刻,突然仰天大笑:“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找到真相?

大错特错!

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梵骨的秘密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一个神秘黑衣人趁众人不备,挣脱束缚,冲向破庙的后殿。

沈砚反应极快,飞身追去。

在后殿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个地道入口,里面隐隐传来诡异的声响。

沈砚没有丝毫犹豫,纵身跳入地道。

地道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沈砚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站在那里。

沈砚大喝一声:“站住!”

那人缓缓转过身,竟是慧能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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