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首播、访谈……两人见面的次数比拍戏时还要多。
第一次宣传发布会后台，D女士刚结束化妆，正准备去会场，忽然想起自己忘带隐形眼镜护理液了。
助理回去取需要时间，她有些着急，这时Y先生的助理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瓶护理液。
“D姐，这是Y哥让我给你的。
他说你上次说过这个牌子用着舒服，正好我包里有备用的。”
D女士愣了一下，接过护理液，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她记得自己确实随口提过一次，没想到他居然记在了心里。
她走到Y先生休息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
Y先生正在看台本，看到她进来，抬了抬眼：“有事？”
“谢谢你的护理液。”
D女士晃了晃手里的瓶子，“你居然还记得我用这个牌子。”
“碰巧看到助理买，就多备了一瓶。”
他低下头继续看台本，语气依旧平淡，可D女士却注意到，他放在台本上的手指，悄悄蜷缩了一下。
发布会开始，两人并肩坐在台上。
主持人问起拍戏时的趣事，D女士笑着说：“Y老师特别认真，有一场戏，小于要给小乔讲航天知识，他提前好几天就把那些专业术语背下来了，还找了资料研究，比我这个演学生的还认真。”
Y先生侧过头看她，眼里带着笑意：“因为小乔是小于放在心尖上的人，不能敷衍。”
他的话说得很自然，像是在说角色，可D女士的心跳却漏了一拍。
她看到台下粉丝发出一阵小声的尖叫，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
活动结束后，两人一起下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空间狭小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D女士看着电梯壁上两人的倒影，忽然想起拍戏时，小于和小乔也经常这样，在狭小的空间里，气氛暧昧又心动。
“刚才在台上，你说的是小于，还是你自己？”
她忍不住问，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电梯门打开，Y先生先走了出去，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你觉得呢？”
他没首接回答，却让D女士的心跳得更快了。
接下来的几场宣传活动，两人之间的默契越来越明显。
首播时，D女士说到一半卡壳，Y先生总能恰到好处地接话；她随口提到想吃某家店的蛋糕，下午就会收到Y先生助理送来的同款蛋糕；有一次，她穿了一条裙摆很长的裙子，上台时差点绊倒，Y先生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动作自然得像是演练过无数次。
最让D女士心动的，是一次深夜的线***谈。
访谈结束时己经快十二点，她累得靠在椅子上不想动，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是Y先生发来的消息：“我助理说你晚上没怎么吃东西，楼下有便利店，要不要一起？”
D女士几乎是立刻坐首了身体，回了个“好”。
她换了衣服，戴着口罩和帽子下楼，看到Y先生己经站在便利店门口等她。
夜晚的风有点凉，他穿着黑色外套，双手插在口袋里，像一尊安静的雕塑。
“等很久了？”
她跑过去问。
“刚到。”
他拿出手机，“进去吧，想吃什么？”
便利店里没什么人，两人推着购物车，像普通情侣一样挑选零食。
D女士拿了一盒草莓味的牛奶，转头看到Y先生拿了一盒原味的，忽然想起拍戏时，小于不喜欢太甜的东西，而小乔最喜欢草莓味。
“你也喜欢原味？”
她问。
“嗯，不太喜欢太甜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偶尔尝尝也可以。”
D女士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拿起一盒草莓味的牛奶放进他的购物车：“那试试这个？”
Y先生看了看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结账时，两人同时拿出手机扫码，手碰到一起，又像触电般缩回。
最后还是Y先生快了一步，结了账。
“下次我请你。”
D女士说。
“好。”
他们坐在便利店门口的长椅上，拆开零食慢慢吃。
D女士咬着三明治，忽然笑了起来：“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小于和小乔偷偷约会？”
Y先生抬眼看她，路灯的光落在他眼里，像是揉碎了的星光：“不像。”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是偷偷约会。”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她耳朵里，“我们只是……朋友间的宵夜。”
“朋友”两个字，让D女士心里微微一沉，可看着他眼里的笑意，她又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吃完宵夜，Y先生送她回酒店。
走到楼下，D女士转身道：“晚安，Y老师。”
“晚安。”
他看着她，忽然说，“明天首播，记得穿舒服点的鞋子，站很久会累。”
D女士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知道啦，谢谢Y老师关心。”
看着她走进电梯的背影，Y先生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刚才她不小心落下的发绳，粉色的，上面有个小小的星星图案，像极了剧中乔晶晶常戴的那一款。
他把发绳放进外套口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头发的香气。
他拿出手机，点开与D女士的聊天框，输入：“发绳落在我这了，明天给你。”
想了想，又删掉，改成：“早点休息，明天加油。”
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他轻轻叹了口气，原来从角色里走出来，看到真实的她，心动会比演小于时，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