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酒局上的耳光
他赶到时，包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喧闹的笑声。
透过门缝，他看见苏曼琪坐在一个中年男人腿上，男人搂着她的腰，手在她的裙摆上摩挲，她却笑得花枝乱颤，端着酒杯往男人嘴里喂酒。
那男人陆则衍认得，是王总——苏曼琪提了无数次的“大客户”。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陆则衍推开门，声音冷得像冰：“苏曼琪，回家了。”
包厢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苏曼琪脸上的笑容僵住，慌忙从王总腿上站起来，整理着裙摆，眼神躲闪：“则衍？
你怎么来了？
我还没忙完……”王总眯起眼睛，打量着陆则衍，语气带着嘲讽：“这位就是苏总的老公？
看着倒是文质彬彬，就是不懂事啊。
没看见我们正谈事呢？”
“谈事需要坐在你腿上？”
陆则衍盯着苏曼琪，“跟我走。”
“陆则衍你疯了！”
苏曼琪压低声音，脸上又红又白，“别在这丢人现眼！
王总是贵客……贵客？”
陆则衍笑了，笑声里全是寒意，“在我眼里，他就是个趁人之危的老流氓。”
“***说什么？”
王总猛地站起来，指着陆则衍的鼻子，“小子，知道我是谁吗？
信不信我让你在科研圈混不下去？”
陆则衍没理他，径首走到苏曼琪面前，伸手想拉她：“跟我回家，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在包厢里响起。
苏曼琪甩开他的手，脸上带着决绝的冷漠：“陆则衍，你闹够了没有？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以为你是谁？
一个破搞科研的，能给我带来什么？
王总能给我项目，能让我公司活下去，你能吗？”
陆则衍捂着脸，***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到心里。
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突然觉得很累。
“好，我不管。”
他放下手，眼神平静得可怕，“但希希还在家等你。”
说完，他转身走出包厢，没有回头。
走廊里的地毯很厚，吸走了他的脚步声，却吸不走耳边那声刺耳的耳光，和苏曼琪那句“你能吗”。
走出会所，晚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吹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没有打车，就那么沿着马路慢慢走。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拖在地上的伤口。
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则衍，曼琪还没回来？
希希哭着要妈妈呢……妈，让希希先睡，我马上回去。”
他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
回到家，希希己经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珠。
陆则衍坐在床边，轻轻擦掉女儿的眼泪，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爸爸在。”
他低声说，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凌晨一点，苏曼琪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
她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陆则衍，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
“我们谈谈。”
陆则衍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关于你，关于我，关于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