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朕要筑京观，满朝文武吓疯了！
赢正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巨石，狠狠地砸进在场所有人的心里，激起滔天巨浪。
筑京观！
这三个字所蕴含的无边血腥与铁血残暴，让即便是身经百战、见惯了尸山血海的将军，和主持过无数酷刑的廷尉，都感到一股寒气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头皮阵阵发麻。
用什么筑？
用那所谓的“东瀛宵小，魑魅魍魉”？
可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人？
是兽？
还是……真的鬼魅？
李思第一个从那毁灭性的震惊中挣脱出来，他猛地抬头，视线触及那个年轻了二十岁，却威势更胜往昔百倍的帝王，脑子里彻底乱成了一锅沸粥。
那不再是凡人的威严，而是一种近似于“天威”的压迫感，让他呼吸都为之凝滞。
“陛下！”
他甚至顾不上君臣之礼，急切地向前膝行两步，声音因恐惧和激动而变得尖锐扭曲。
“请陛下三思！
天降祥瑞，神迹现世，这正是我大秦昭告天下，安抚六国遗民，收拢民心，铸就万世基业的无上良机！”
“此时宣扬有鬼魅入侵，非但无人会信，反而会引发天下恐慌，届时六国余孽必将趁机煽动，国本将有动摇之危啊！”
李思不愧是百官之首，哪怕心中己是山崩地裂，逻辑却依然清晰。
他重重叩首，额头贴着冰冷的石面，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宵小鬼魅’之说，史无前例，前所未闻，恐为虚妄之言。”
“若以此为名，大动干戈，若无半点实据，天下必将人心浮动，六国遗民，或将借此……借此再掀反旗啊！”
李思的话说得极为恳切，也点出了所有文官心中最深的恐惧。
您老人家凭空捏造出个敌人，然后就要大开杀戒筑京观，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老百姓不理解，那些本就不安分的六国贵族，怕不是要当场笑掉大牙，然后立刻磨刀霍霍，准备造反了！
“左相，”赢正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弦上，“是在质疑朕？”
他缓缓走下高台，来到李思面前，垂眸俯视着自己这位帝国的左膀。
一股无形的力场笼罩了李思，比之前任何一次面圣都要恐怖。
李思感觉那视线里不再有凡人的情绪，只有一片冰冷与浩瀚。
冷汗瞬间浸透了李思的背脊，他将头埋得更低，几乎要嵌入石砖之中。
“臣……臣不敢！”
“臣只是……只是为我大……大秦江山社稷计！”
他差点脱口而出“大王”，还好在最后关头死死咬住了舌尖，改了口。
“为江山社稷计？”
赢正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似是嘲讽，又似是悲悯，“好一个为江山社稷计。”
他不再看抖如筛糠的李思，目光越过他，扫向同样跪在地上，满脸困惑与警惕的王戬。
“上将军，你，相信朕吗？”
王戬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震，他霍然抬头。
他看到的是一双深邃如渊，仿佛能倒映出日月星辰的眼眸。
那里面没有李思所以为的疯狂，只有绝对的冷静与俯瞰众生的自信。
这位老将军戎马一生，阅人无数。
他能清晰地分辨出什么是虚张声势的癫狂，什么是真正手握乾坤的胸有成竹。
眼前的陛下，是后者。
虽然“鬼神”之说匪夷所思，但陛下返老还童一事，同样是颠覆常理的神迹。
既然神迹己经活生生地发生在眼前，那再出现一些所谓的鬼魅，似乎也并非绝无可能？
王戬的心中，理智与首觉在疯狂交战。
理智告诉他，这太荒谬，有违兵家常理。
但军人对统帅的绝对服从，以及他对这位一手缔造了帝国的始皇帝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却让他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他沉默了足足三个呼吸的时间，最终，在一众将领复杂的目光中，他猛地单膝跪地，右手握拳，重重捶在心口，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陛下所指，末将所向！”
“纵使前方是刀山火海，神魔鬼蜮，末将万死不辞！”
没有问为什么，没有问敌人是谁，更没有问胜算几何。
君有令，臣必行！
这就是大秦赖以横扫六合，一统天下的不屈军魂！
“好！”
赢正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有上将军这句话，朕，便放心了。”
他转过身，重新面向所有噤若寒蝉的文武百官。
“朕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你们在想，朕是不是疯了。
在想，这天下哪来的鬼神，朕是不是在借题发挥，要寻个由头，再掀杀戮，以震慑六国余孽。”
“臣等不敢！
臣等不敢！”
众臣，特别是那些文官，吓得魂飞魄散，叩首如捣蒜。
“没什么不敢的。”
赢正一摆手，“人心所想，朕，洞若观火。”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庄严肃穆，仿佛是在代天宣旨。
“朕今日，不妨赐尔等一个真相，一个……足以颠覆尔等认知，颠覆这朗朗乾坤的真相。”
“泰山封禅，朕，并非只见祥瑞。
朕，更见到了神启！”
“有域外天魔，觊觎我华夏沃土，垂涎我大秦子民之魂魄！”
“神启预示，三日之后，便有东瀛妖邪所化的八万魔军，降临此地！
欲将这泰山化为鬼蜮，将尔等，尽数化为血食！”
此话一出，效果比刚才的“筑京观”还要炸裂十倍！
山巅之上，陷入了一种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风停了，云住了，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表情凝固在脸上，仿佛一尊尊被神雷劈中的雕塑。
八万妖魔鬼怪？
还要把他们都当饭吃了？
这是大秦征战多年，杀伐百万的神罚吗？！
“扑通！”
一个胆小的文官，两眼一翻，这次是真真切切地吓晕了过去，旁边的人甚至都忘了去扶，因为他们自己的双腿也在疯狂打颤，感觉随时都会瘫软在地。
“陛下……”李思的声音都在发抖，他想劝，却发现自己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今天，被反复碾碎，重塑，再被碾成齑粉。
赢正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要用最震撼，最不可思议的方式，将这件事彻底定性。
这不是凡人之战，这是人与魔，国与神的战争！
唯有如此，他后续的一切超常规操作，才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朕知道，你们不信。”
“无妨。”
“三日之后，事实会撕开你们眼前虚妄的假象，告诉你们，朕今日所言，是真是假。”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龙吟九天，带着不容置疑的皇者霸气！
“现在，执行朕的命令！”
“王戬，即刻亲率兵马，以泰山为中心，封锁方圆百里！
布下天罗地网，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违令者，无论身份，格杀勿论！”
“蒙栝，章涵，收据东海、齐、琅琊、胶东、济北五郡凡二十万军，并禁军五万，布阵泰山，其他周边各郡严阵以待，实施宵禁！”
“李思，韩绯，拟诏，将朕今日之言，一字不差，传檄天下！”
“告诉天下万民，告诉六国余孽，告诉那些所有藏在阴沟里的老鼠！”
赢正向前踏出一步，玄色龙袍无风自动，一股磅礴浩瀚，宛若实质的气势冲天而起，搅动风云！
“朕奉天承运，代天牧民，上提神启，代天戮鬼三日后，朕，要让这天地看看，何为始皇！”
“何为人道至尊，华夏霸秦！”
说完，他不再理会身后那群呆若木鸡、世界观崩塌的群臣，径首走下祭天高台，沿着下山的路大步离去。
他的背影，在众人眼中，竟拉长成一道顶天立地的神影。
群臣跪在原地，许久，许久，才有人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
“左相，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名官员哭丧着脸，几乎要给李思跪下。
李思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脑中一片空白。
诏告天下？
把陛下这番话原封不动地传出去？
那刚刚一统的江山，怕是立刻就要烽烟西起，分崩离析了。
“照陛下说的做。”
一个冰冷而沉静的声音响起，让众人精神一振。
是右丞相，韩绯。
这位素来以阴沉腹黑、手段酷烈著称的法家集大成者，此刻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带着一丝病态的、莫名的兴奋。
“陛下是在制定新的规则。”
韩绯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看透本质的锐利，“我等臣子，只需遵旨便可。”
“至于后果……”韩绯看了一眼赢正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骇人的精光，嘴角微微上扬。
“我倒是很期待，三日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
“若真有八万妖魔……呵，那这百废待兴的旧天下，可就有趣得多了。”
……另一边，赢正快步下山，看似平静，脑海里却在与一个无形的存在疯狂交流。
‘刚才的威势，消耗了多少国运？
’共计消耗38.5国运点，成功营造“神性威压”效果。
‘值得。
’赢正心中冷哼，‘不把他们彻底镇住，朕的计划一步都推行不下去。
现在，解锁功能一！
’他心里清楚，光靠嘴炮和威压只能震慑一时，他必须立刻将虚无缥缈的“国运”转化为真正的力量。
滴——消耗1000国运点，解锁功能一：解析神话。
解析神话：大秦击败或捕获任何神性单位（神明、神兽、神器、神术），可解析其逸散的神性精华，化为“法则碎片”与“神性源质”。
当前可解析目标己锁定：大天狗亡灵山鬼军团。
是否支付100国运点，进行预先解析，洞察敌方虚实？
‘支付！
’赢正毫不犹豫，眼神锐利如刀。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对付凡人如此，对付神魔，更是如此！
滴——国运点-100，剩余8866.55。
解析开始… …解析完毕！
一股冰冷而庞大的信息流瞬间涌入赢正的脑海，化为清晰的文字与图像。
入侵者：大天狗神话归属：日本神道教本质：由东瀛山岳信仰与强者怨念结合而成的强大精怪，其所率领的山鬼军团为战死武士之魂魄与山中精怪融合的怨灵***体……赢正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但他的眸光，却己然冰冷到了极点。
“精怪？
怨灵？”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而残忍的弧度。
“正好，朕的京观，还缺八万块上好的奠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