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我每天妆容精致地出入高档写字楼,可现在呢!
俩个更小的妹妹都混的比我好!
以为找到个好男人王柏川!
呵呵,一个只知道利用我的死渣男,真是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看上他!
大家只看到我爱慕虚荣,遇到事情就是靠男人,但是我一路走来背后的心酸又有谁知道。
家里那个无底洞,不断地向我索取,仿佛我就是他们的提款机。
父母重男轻女,哥哥游手好闲,闯了祸就把烂摊子丢给我。
这么多年了!
我受原生家庭拖累,要是能重来就好了,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如此狼狈!
樊胜美窝在自己的床上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今天小邱请22楼大家一起吃火锅,樊胜美一开心多喝了几杯,大家都知道过了今天晚上大家会陆续搬离22楼。
以后不住在一起,感情只会慢慢变淡在上海自己一个半老徐娘感情感情不顺利,工作又是从头来!
樊胜美悲从心中来,她住的房间狭小,是房东把客厅隔开改造的!
透过狭小的窗户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这偌大的城市,我却好像没有一个真正的依靠。
看看这狭小的出租屋,里面堆满了我用微薄工资买来的看似光鲜的东西,可这又能掩盖什么呢。
我抱住自己的膝盖,身体微微颤抖,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樊胜美感觉今天自己似乎喝的太多了,原先自己也是滴酒不沾。
后来为了那个家开始一杯一杯白酒下肚,就为了那些额外获得的一点点钱。
己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樊胜美只觉得头疼欲裂!
“小邱引快给我倒杯水。。。。”
揉着宿醉的头,樊胜美显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只是睁开眼睛,自己的房间虽然小,但被布置的温馨舒适。
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上下铺!
这上下铺还是自己读书的时候睡过,再有就是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公司分配的宿舍。。。
想到这里,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
和自己同一批进入公司的章丽华走进来,“小樊,你这是怎么?
昨天晚上大降温是不是没盖被子感冒了!”
“有点头疼!”
樊胜美下意识的回应着,脸上是得体的微笑。
这是樊胜美在上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不管是自己第一份工作外企的HR,还是后来跳槽去的第二个地方。
都需要樊胜美用良好的态度去面对所有人。
“我洗漱好了,你趁现在人少赶紧抓紧时间去洗漱吧!”
章丽华看樊胜美确实没什么走到自己的小桌子前拿出化妆品开始化妆。
樊胜美看她化妆包里居然是火烈鸟啊什么的化妆品觉得很玄幻。
首到坐到公司办公位还是没反应过来。
首到樊胜美接到父母电话。
樊母:“小美啊!
我告诉你一件大喜事呀!
有人给你哥哥介绍了一个对象,现在两个人马上就要结婚了!”
樊胜美听着电话里樊母熟悉且年轻的声音,她似乎才真正意识到一件事。
她回到了过去,她刚刚参加工作不到一年的时间。
电话里樊母久久没有得到樊胜美的回应当即就有点不耐烦了。
说话的口气也有点不客气,“你哥哥结婚可是大事,你做妹妹的一定要帮着点!
这样吧!
你先给我们打八千块钱来吧,置办东西啊订酒席什么的,还有要给你嫂子买三金呢!
这都需要钱!”
樊胜美听到这里,看着自己工位上的小镜子里空空如也的脖子和手腕,买金子!
她从小到大连个银手镯都没有得到,现在居然张口就找自己要八千!
听着话筒里樊母不耐烦的催促樊胜美硬气的说,“你们儿子结婚又不是我儿子结婚。
你们自己不想办法找我要钱干嘛?
再说了,你们现在还年轻,樊胜英也是个大小伙子不出去赚钱就想着从我这里拿,我这是印钞机啊!
挂了,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樊母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一时半会儿有点反应不过来。
“老婆子,怎么了?”
樊父看樊母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关心的问着。
“小美说,让我们没事别找她。”
樊母朝着自己老头子告状。
“我们是有事才找她的呀!”
樊父也不能理解,叹口气过来安慰樊母,“没准儿现在小美在忙呢!
我们等她下班再给她打个电话吧。”
樊母叹口气,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
另一边樊胜美终于消化完这个现实,接着就陷入了狂喜。
故作镇定的起身去了洗手间樊胜美捂着嘴一边哭一边笑,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居然回到了22岁!
自己刚参加工作的第一年!
这一年她熬的很辛苦,在22楼看着关雎尔天天为了能过实习期留下来樊胜美每每都觉得很心疼。
其实她都是在透过关雎尔看自己。
但自己没有关雎尔那么幸运,爸爸妈妈隔三差五就会打电话问候给予帮助。
而且还会定期收到爸爸妈妈为她准备的包裹。
樊胜美不仅要面对繁重的工作还有吸血鬼父母无休止的讨要。
现在她刚过实习期,一切都来得及。
她实习的时候工资只有三千块,在南通那个小地方己经算很高了。
父母要求每一个月都给她们打一千回去,但樊胜美每个月最多能打五百过去。
上海的工资高,但是消费也不低。
这己经是樊胜美的极限了,在外企工作一定要注意穿衣打扮。
不然很容易实习期都过不去,樊胜美看着同一批进来的小姑娘三千不仅不够还要找家里资助就觉得心酸。
还好她长得好看,地摊货也能穿出高级感。
只是衣食住行样样都要花钱,樊胜美打开自己的银行余额一看居然只有两千块。
而父母却张口就要八千,真是一点不把自己当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