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 她绝不外嫁
整体内容略有改动,望大家见谅。
)“不,蝉儿,你能嫁给别人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难道就因为我比你小十岁?
自古以来老妻少夫多的是,为何我就不行?”
乌云压顶,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一座农家小院,一名血气方刚,身材孔武有力,且一脸刚毅之色的男子此刻正在一个农家院子里发疯。
少顷,男人无力跪在地上,任凭雨水冲刷洗涤灌注全身。
他狂抓自己的头发,双手抱住额头,痛苦到无法自己。
“住嘴,我不是你的蝉儿。”
一个柔媚声音淡淡传出,似娇似嗔,屋内,美貌***一脸无奈。
***名许蝉儿,左涯之遗孀,可惜左涯年纪轻轻便意外身亡了,享年30岁,留下妻女二人侍奉爹娘。
发疯男子名为左渊,和许蝉儿相处10余年,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
许蝉儿只当他是不舍自己嫁给老鳏夫,没想到存的是这个心思,一时又恼又羞,不知如何面对这好儿郎。
许蝉儿又何尝想嫁人呢,嫁人不仅要侍奉舅姑,还要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在这个年代,女子就是劳碌命。
可是如果不二嫁,拿不到聘礼,二郎就没法娶邻村的陈十娘,如今二郎年岁十七,婆母己经开始给他张罗了,别人家郎君十六就婚娶了。
昨日,公婆还找许蝉儿秉烛夜话。
婆母语重心长地拍打着许蝉儿的手说道:“蝉儿,我自知左家愧对于你,我们大房一脉凋零,涯儿不幸离世又无子嗣,你我和佩兰皆是妇孺,现在渊儿要娶亲,可是咱们家拿不出多少聘礼……”孙敬香泪眼婆娑地说着,公爹左纪在一旁垂头丧气不作声,好似无颜面对许蝉儿。
许蝉儿心里悲戚:“婆母,我知道家里难,我也想让二郎早日延续大房香火,不求别的,只求婆母给我找个好点的人家,舅姑像你们这样善待于我便罢。”
其实隔壁村那个三等主户鳏夫来左家提了好几次亲了,聘礼丰厚,银钱100贯,良田十亩,且不要陪嫁,只要人。
这在乡下是不多见的,可谓十年不遇,不然,孙敬香也不会想把许蝉儿嫁出去。
娘俩正聊的难舍难分,门被踹开,一个人影飞了进来。
瞬间把许蝉儿拉在身后:“娘,我不许你把蝉儿嫁出去。”
他可是鼓起了好大勇气,喝了二两白酒,踹门壮胆才敢说出这话。
“以后家里十亩地我包了,我也能养活佩兰和嫂嫂。”
左渊心里那个悔恨啊,往年家里由爹爹和哥哥支撑,现在怎肯白白让他鳏夫捡了漏去?
家人对他特别包容,吃喝全靠哥哥供给,总想着让他在外面能闯出一片天,改变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存状态。
科举也好,武举也罢。
然而,他自十西岁开始时不时外出闯荡,至今一事无成,他汗颜,不若在家种田。
也是在左涯去世后,许蝉儿才彻底意识到女人持家的难处,光是那十亩地都种不过来了。
以前是左涯和爹一起种地,娘在家里做饭,她会去田里搭把手。
现在,她和爹去种地,爹干一亩,她干一分,第二天就爬不起来了。
爹在院子里急的首跺脚,种地本是靠天吃饭,错过节气就长不好了。
“胡闹!”
孙敬香疾言厉色,打断了许蝉儿的回忆。
“放开你的手,左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孽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腌臜心思。”
许蝉儿贝齿轻咬,秀眉紧蹙,盈盈秋波中满是不安,随即抽出手,局促地站在一旁,婆母怕是不喜,要把她远远地嫁了吧?
左佩兰被吓得哇哇大哭,边哭边吵:“我要娘,我要娘……”许蝉儿心痛极了,女儿才五岁,有什么错?
凭什么就要她女儿从小没爹没娘?
本来也没什么,白马镇也有这种婚配模式,本就是一家人,彩礼什么的都好商量,叔叔也不会虐待侄儿。
她只不过长左渊几岁,为何不行?
如果许蝉儿只有二十出头,孙敬香说不定就同意了,可许蝉儿己经二十七了,左渊才十七。
嫁过来十余载,只生了一个女儿,传宗接代的能力堪忧。
孙敬香为了左家血脉考虑,最好是把许蝉儿嫁出去换点彩礼钱,娶个年轻的婆娘回来,毕竟左家也白白养了她好多年。
“娘,我不同意,肥水不流外人田,嫁给我怎么就不行了?”
左渊开始撒泼耍赖。
孙敬香气结,往下压了压气性,尽量心平气和地和这个混小子商量:“渊儿,不是娘不让你娶,蝉儿今年二十七了,你看看你三叔家,你二哥左滔家大丫头都六岁了,你三叔比你爹还小五岁呢,等你三叔西十八岁,那大丫头十一岁了啊,可我们家佩兰才五岁。”
左渊才不听这套理论呢:“我不管,我就要娶蝉儿,你若是把她嫁出去,那她就得带着闺女和我一起嫁,我看有没有人敢娶。”
“你……冥顽不灵!!!
气煞我也,左纪,你个没出息的老东西,生出来的儿子一个短命,一个孽障啊,啊,啊,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我死了便一了百了……”孙敬香使出杀手锏,往往这个时候,左纪都会暴打小儿子一顿。
果然,左纪拿起镐子就要抡左渊,左渊一把抓住把手,用力抢了下来,扔到门外边了。
甚至懒得废话,还抱上左佩兰把许蝉儿给拉走了。
孙敬香“嗷”的一声气倒了,左纪手忙脚乱地掐人中:“老婆子,老婆子……”许蝉儿唯唯诺诺地跟着,两头都不敢反抗,主要是怕邻里看笑话,坏了名声。
你娶寡妇问题不大,但你若在其亡夫生前就和许蝉儿拉扯不清,那就要被嚼舌根了。
现在左渊这个架势,很难说他俩之间清清白白的。
许蝉儿小声跟左渊说:“二郎,你松开我的手,别被人看了笑话。”
“蝉儿,我这辈子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左渊信誓旦旦。
许蝉儿根本不知道,在他十五岁懵懂那年,他就对她心动了。
那年左涯还没有出意外,正是秋收之际,许蝉儿从田里帮忙回来,浑身都湿透了。
由于左渊隔三差五就跑出去,许蝉儿并不知道左渊在家,当时太热了,她就在院子树荫下洗了个澡。
左渊在屋子里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哥哥回来了,准备吹嘘一番这次出门涨的见识,不料刚踏出房门就看到美人出浴图。
蝉儿那***的身体在他脑子里怎么都挥之不去,他什么都看到了,许蝉儿虽然出身农家,但长相极佳,身材也颇具天赋。
那一眼,从此让左渊夜里辗转难安,久久不得入睡,更要命的是,以前从来没注意过隔壁房间传出什么动静,怎地那天晚上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他好想过去问问大哥,许蝉儿怎么了,但是不敢。
于是偷偷趴在窗户缝往里看……许蝉儿竟然被大哥压在身下抽打,大哥一脸“狞笑”的模样,吓到他了,老天爷啊,左渊当时就崩溃了,家里出这么大的事,爹娘竟然视而不见,蝉儿真是可怜啊,白天去田里干活,晚上回来偷偷挨打。
士可忍孰不可忍,绝不能助长家族之歪风邪气,左渊举双手“砰砰”砸门:“大哥,大哥,开门,我有事跟你说。”
然后就听见屋内一阵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