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外门比武，一拳立威
伙房王伯给留了个窝窝头，硬邦邦的，他却嚼得有滋有味——突破到二流后，不仅力气涨了，连带着胃口都开了，咽下去的窝窝头竟能品出点麦香。
他坐在柴房的草堆上，借着从破窗透进来的光，翻来覆去看掌心的鼎痕。
那痕迹浅得像天生的纹路，不发热，也没别的动静，若不是亲身经历了断魂崖那一幕，他几乎要以为是自己撞糊涂了。
“混沌脉……混沌鼎……”他低声念着刚才灵气涌入时，脑子里莫名多出来的两个词。
吊坠是混沌鼎碎片，他的经脉是混沌脉，要靠鼎引脉才能觉醒——这些信息像刻在脑子里似的，清晰得很。
他试着按以前练的青木门基础内功心法调息，刚一凝神，就发现不对：丹田的灵气比刚才更活跃了，顺着心法运转时，掌心的鼎痕竟微微发烫，周围的木屑草屑里，好像有极细微的灵气被吸了过来，顺着皮肤钻进体内。
“能自己吸灵气？”
林凡眼睛一亮。
普通武者练内功，要么靠丹药，要么靠打坐调息，哪有这种“坐着就能涨修为”的好事？
他捏了捏拳头，心里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正琢磨着，柴房门被“砰”地踹开了。
赵虎的两个跟班站在门口，一个举着根木棍，一个叉着腰，脸上带着色厉内荏的凶：“林凡，你给我出来！
虎哥说了，让你去外门演武场受罚！”
林凡挑了挑眉。
看来赵虎没被打怕，还想找回场子。
也好，正好试试这二流内功到底有多厉害。
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慢悠悠地站起来：“知道了，这就去。”
那两个跟班倒愣了——以为他至少得磨蹭会儿，没想到这么痛快。
两人对视一眼，梗着脖子在前头带路，一路走一路放狠话：“你别以为刚才偷袭得手就厉害了，虎哥那是没防备！
到了演武场，看虎哥怎么收拾你！”
林凡没接话。
外门演武场在门派西头，是片铺着青石的空场，平时外门弟子练功用的。
他到的时候，场边己经围了不少人，都是外门的，还有几个杂役弟子踮着脚往里头看。
赵虎坐在场边的石凳上，胸口垫着块布，脸色还是白的，见林凡来了，“噌”地站起来：“废物，你还真敢来！”
“你叫我来的，怎么不敢？”
林凡站在场地中央，扫了眼周围的人。
大多是来看热闹的，眼神里不是好奇就是鄙夷，还有几个跟着赵虎欺负过他的，正挤眉弄眼地笑。
“好！
有种！”
赵虎被他噎了一下，随即狞笑起来，“今天就让你知道，外门和杂役的区别！
敢打我，我废了你这双狗爪子！”
说着，他摆开架势，是青木门的基础掌法“青风掌”。
这掌法他练了三年，也算熟练，掌风带起点风声，朝着林凡胸口拍来。
周围有人喊：“虎哥加油！”
“揍他！
让他知道规矩！”
林凡站在原地没动，首到赵虎的手掌离他不到三尺时，才猛地侧身。
他没练过什么掌法剑法，就靠刚才突破后涨的力气和反应，可这一闪却快得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以前看赵虎练掌觉得挺唬人，此刻竟觉得慢得像蜗牛。
赵虎一掌拍空，愣了下，随即更怒：“躲什么躲！”
他转身又是一掌，这次带了十足的内力，掌缘泛着淡淡的青色。
林凡还是没硬接，脚下随意一挪，又躲开了。
连续躲了三掌，赵虎急了，呼哧带喘地追着他打，像头被戏耍的蛮牛。
“只会躲吗？
废物！”
赵虎吼道。
林凡停下脚步，突然笑了：“没躲了，现在该我了。”
话音落，他没用任何招式，就凭着体内流转的内力，一拳朝着赵虎的肚子打了过去。
这拳看起来平平无奇，连风都没带起。
可赵虎只觉得眼前一花，肚子上就挨了重重一击——比刚才在断魂崖挨的那拳还狠！
一股巨力撞得他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他甚至来不及喊疼，整个人就像被抛起来似的，再次飞了出去，“咚”地砸在演武场的木栏上，栏杆断了两根，他滑落在地，蜷成一团，疼得说不出话，冷汗瞬间湿透了衣服。
全场鸦雀无声。
刚才还起哄的人，此刻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那几个跟着赵虎的跟班，腿都软了，往后缩了缩，差点躲到人群里。
林凡甩了甩拳头，刚才那一拳用了三分内力，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他走到赵虎面前，低头看着他：“还打吗？”
赵虎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哪里还敢说打？
他哆嗦着摇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不……不打了……以后还抢我东西吗？”
林凡又问。
“不……不敢了……以后还叫我废物吗？”
赵虎赶紧摇头，脸都白了：“不……林……林哥，我错了……嗯。”
林凡应了一声，没再理他，转身往场边走去。
路过人群时，刚才那些鄙夷的眼神全换成了敬畏，还有人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
林凡没在意，他径首走到之前踮脚看热闹的几个杂役弟子面前——那是和他同住一个柴房的，平时总被外门弟子欺负。
“明天去领棉衣，”林凡看着其中一个瘦高个的少年，“就说是我说的，谁要是拦着，让他来找我。”
那少年愣了愣，随即眼睛亮了，用力点头：“哎！
好！
谢……谢谢林凡哥！”
林凡没再说什么，转身往柴房走。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身后演武场的寂静还没散去，他能感觉到有不少目光落在背上，有惊讶，有敬畏，还有……远处一道不善的视线。
林凡抬头，看向内门弟子居住区的方向。
刚才那道视线就是从那边来的。
他知道是谁——内门弟子的大师兄，陈思远。
听说那人眼高于顶，最见不得底层弟子出头。
不过那又怎么样？
林凡摸了摸掌心的鼎痕，嘴角勾了勾。
以前他是没能力，只能缩着脖子过日子。
现在不一样了，有这混沌鼎在，有这混沌脉在，谁要是再想欺负他，得先问问他这拳头答应不答应。
青木门的天，该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