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水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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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给水宝宝换水的小闻愿,蹲在地上专注而认真的细数桶里的每一颗水宝宝,顺便按颜色给每一颗水宝宝一一类。

吸饱水的水宝宝圆滚滚的,在阳光下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弹珠,看的小闻愿心生愉悦。

真好啊,她忍不住想许下愿望,要是下辈子也能当水宝宝就好了,不用上学写作业,还不用被人管,做错事被爸爸妈妈骂,只要当水宝宝吸水就好了……不知不觉,太阳滑下了山。

天色暗沉下来,屋子里也显得空荡。

姨婆出门打牌还没回,闻康康出去找朋友玩了也没个影儿。

空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穿堂风吹得纱门吱呀作响,听的人心里一阵阵发毛。

屋子里还挂着闻康康自制的风铃,叮叮咚咚响个没完——该死的闻康康做了很多风铃挂在房间里还有一些也不知道打哪流行吹来的风,流行起做的晴天娃娃的风潮……更可恶的是,闻康康这家伙这家伙不知道是上学闲的无聊,还是咋地做了许多,还全部挂在房间里像一排排吊死鬼似地悬在房间里。

还有那些个诡异的笑脸,虽然不会发出动静,但是光是挂在那晃荡着也是够吓人的。

好在有一天晚上月光明亮,康康半夜起来上厕所,被自己的“杰作吊死诡晴天娃娃”吓了一跳,后面就全撤了。

好了,话说回来尤其是在这个时间点这让闻愿小小的大脑头皮一下子紧绷精神了。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年纪太小了,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下子有点应激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在这时,后山突然传来呜哇呜哇的怪叫声,像孩子凄厉的哭嚎声,惊起林子里“扑棱棱”飞起一群黑色的鸟。

只见一棵硕大的老树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树洞里掉了下来。

紧接着,树枝上那只领头的大黑鸟发出一连串急促又尖锐的嘶鸣,周围的鸟也跟着聒噪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只大灰狸花猫,喉咙里挤出凄厉无比的“喵呜——喵呜——”凄厉又毛骨悚然的叫声活像小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号,声音尖利十分具有穿透力。

就在这时那个大鸟,突然猛的俯冲向下飞来,正对那只爬到坡上,步步向那边靠近的大灰狸花猫发起了进攻,就像是在阻止它的靠近。

两者爆发了激烈的战斗,期间更多的黑鸟不断的加入了进来风呜呜地刮过荒草,更添几分鬼哭狼嚎的阴森气氛。

天色渐渐昏了下来。

眼看战斗即将接近尾声,闻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

没想明白是啥念头驱使着,突然很想爬过去看看,眼瞅着战斗那么激烈,要出门再上山是来不及了。

好在不过,闻康康有时候为了溜出去玩。

在阳台上架过木板桥,爬到对面的坡上然后出去玩,正好那个加木板桥的木板也在阳台上。

她心头一热,说干就干。

正好可以架上去,然后爬出去闻愿麻利的迅速的架好了木板桥,端来凳子就爬到阳台上。

然后蹑手蹑脚的爬得过去,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刚爬到坡上站稳脚跟,风吹的茅草沙沙作响那只正紧张的大狸花猫猛地看见突然冒出来的闻愿,全身毛瞬间炸开,发出一声惊恐万分的尖利嘶鸣。

黑鸟们也在树上呱呱乱叫,威胁意味十足。

小闻愿又紧张又好奇:那掉下来的究竟是什么呢?

于是她壮着胆子朝坠落的地方走去。

狸花猫弓着背,摆出攻击的架势。

闻愿不知哪来的急智,也学着猫发出龇牙咧嘴地哈了几声壮胆。

黑鸟飞到树上,虎视眈眈的盯着,像是在威慑。

闻愿手也没闲着在草丛里摸索,捡到了一个细小的棍子(也可以说是树枝),后面传来黑鸟呱呱的叫声。

前面的猫虎视眈眈,闻愿想象自己是一个英姿飒爽的超级大侠。

拿起木棍,眼睛一闭就开始乱挥“去去去,去啊”挥了几下之后,发现猫还在前面,又蹦跶着向前驱赶。

最后究竟用了啥招也记不清了,反正那猫总算是悻悻地退走了。

然后我就迅速的向着大树走去。

因为那个猫走了,但是并没有走远,只是在暗处虎视眈眈的盯着。

拨开草丛,一个黑色的小身影映入眼帘。

原来,那呱呱乱叫的源头是只小鸟。

无视掉虎视眈眈乱叫的黑鸟,和蛰伏在不远处的狸花猫不知怎的,稀里糊涂地,我就把小鸟捡了回去。

没有往回走从阳台上爬回去,而是选择从正门进入。

因为阳台太高了,摔一下人可能就死了,不是闹着玩的。

没有钥匙也没关系,等一下姨婆或者康康就回来了。

我记得那会儿刚好在楼下碰见康康。

他不知道从哪里玩了回来,看见我捡了只小鸟,问我从哪里捡的?

我就告诉他在哪里捡的然后他一听就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了,他说是乌鸦。

那个树上的大乌鸦还在朝这边呱呱叫个不停。

我就跟康康说,我们救救它吧。

我就这么说的了后面我们就真的开始饲养小乌鸦。

也不知道他吃啥,但是我和康康每天去外面的田里挖蚯蚓,发现它也吃。

还用康康的帽子做了个窝。

从此它就住在了阳台上。

那个大乌鸦每天都会呱呱的叫。

有时候也会飞到阳台上看小乌鸦。

有时候还会捕食喂给小乌鸦日子一天天过去,一转眼小乌鸦就长大了然后被大乌鸦带走了……我们当时住的那个地方是学校里的一排二层小平楼里,刚好我们在第一栋的二楼紧挨着学校大门这个学校是幼儿园加小学,刚好坐落在半山腰上。

巧合的是刚好这栋楼前面,进出口。

tnnd居然是个坟包还有用水泥砌死的坟包也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想的,或者是建这个学校的人怎么想的,好好的坟就这么被水泥砌了起来,上面成了一条路。

墓碑在花坛里。

有时候有人会在这里放炮,插花祭祀,我还记得当时不懂事儿。

把人家插的祭祀花给拔了下来。

真tm的罪过。

关于这一块地方,流传着许许多多的灵异的传说,但是我那会儿年纪太小了,有点记不清或者说记忆模糊了。

就比如有人说是什么螺蛳成精,还是蚌壳成精来着。

反正是一片禁地。

我们这人都说有来无回。

有人指认说是附近林子深处,也有人说是另外的一片更幽深的老林。

具体在哪儿,没人确切知道。

只模糊听说好像是一大片难以靠近的沼泽地,里面有着个巨大的窝窝,里面住着妖精。

但凡有人跑那去,都会回不来。

后来我回去问过我爷爷,问过我爸爸,还问过一些老头老太太。

他们也都是这样说的。

可惜知道的人基本上都己经去世了,留下的只有传说。

因为他们都不肯告诉那个地方在哪里。

说是害怕有人好奇,跑到那里去再也回不来。

所以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传闻,但是地点却是个秘密他们说一般人都到不了那里去。

话又说回来,就是那个学校的坟。

我们每天从楼上下来,都要从这个坟上踏过——门口是块平地,下面就是它。

这事儿现在想来还觉得非常的奇怪透顶:为什么把它不迁走呢?

要知道国人是很忌讳这些的,尤其是乡下这些地方。

任人践踏的坟。

我记得印象里有件恐怖的事情,也是发生在那儿。

同样是个傍晚,学生们都放学走了,校园空落落的人烟稀少。

这个学校不算大,中间是一个操场。

那个花坛的前面前,立着两个水泥砌的乒乓球台。

我当时就爬上那个乒乓球台上面坐着。

我是一个特别喜欢看天的人尤其是那里在傍晚时分经常会有成群的候鸟掠过天际。

那天我照旧爬上乒乓球台,坐着望天空。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傍晚吧。

那一天一如往常,天色渐渐变得昏暗。

突然不知道哪里出现了一个老太太出现在了我的旁边。

嘴里一首跟我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我也听不明白。

我们那边虽然是乡下,有着属于自己的方言。

但是那个老太太叽叽咕咕的,我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感觉就像是另外一种语言,我至今都不明白她说的是啥,因为目前我所听过的许多小语种还是啥还是什么方言都对不上,虽然我也记不清她说的啥。

但是我当时就很懵,因为我是个小孩。

那个老太太越说越激动,浑浊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我。

我懵懵懂懂地回望着她的眼睛,只觉得那双眼睛像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没有马上感觉到害怕。

因为在我长大之后有意识后,再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突然想起这个事情,那个老太太的眼睛好像是黑色的。

就是纯黑的,没有一点眼白的那种黑!

也就是说她没有眼白,就是黑洞洞的眼睛我当时就很奇怪,她是从哪里来的?

因为我从小楼里出来的时候,学校大门是锁着的,学校的小门也是关着的,除非她爬墙进来,可是看她那身板也不像是能爬墙进来的。

我当时就很无助。

因为我实在没办法听懂她的语言。

她还在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

正茫然不解,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老太太突然就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手像冰冷的铁钳一样,让幼小的我无法挣脱。

干枯粗糙的手掌如同粗麻布一样粗粝而冰冷。

现在想起来,这种肌肤冰冷的触感我只在印象里,死人的时候那种乡间冰棺上面感受到过。

虽然年幼不知事,但是那种冰冷的恐惧感还是瞬间淹没了我。

我“哇”地一声哭出来。

就在这时,那老太太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哭声引来了楼上的闻康康,他急急的冲下来找我。

我跟他说那个老太太的事,可是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我再怎么也找,也找不到那个老太太了。

她整个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给我吓的哇哇首哭回去后,我就把这个事情给姨婆说了。

后来姨婆不知道找点什么东西回来给我煮了水喝了一下我就睡着了。

说是这个好,但具体是什么,早己记不清了。

只记得又苦又涩。

闻康康说,我姨婆下楼之后站在楼下到处骂,骂了好久也不知道在骂啥。

那些大人们都说,是我招了不干净的东西那个时候那边还有偷小孩的。

听说有小孩被刨开了胸膛,挖出了内脏,尸体就丢在路边。

闹得人心惶惶,很长一段时间人人自危,家家户户,严防死守。

大人们都很紧张的看住自己的小孩,每天都会有一个个大人来亲自接自家小孩回去。

把小孩看得非常严格,轻易不让自己跑出去玩。

日子在惊恐中又过去了一段。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记得是特大暴雨。

后来,一场特大暴雨引发山洪,回家的路全被淹了。

那个双休本该回家的,却因洪水被困在学校。

连绵不断的大雨,侵袭着大地,那么大的雨仿佛要把这个地面凿出的窟窿来。

唯一能和家里面通话的乡里的座机,因为大雨信号中断了。

一想到见不到父母,我的眼泪就止不住的一首往下掉。

好不容易雨停了,可是大雨造成的侵害并没有被修复也没有结束被破坏的路依旧无法通行。

我们还是回不了家。

只能和姨婆康康继续住在学校里。

我们站在二楼的窗户往下面河里望去。

那么大的洪水,像一只波涛汹涌的巨兽,在河道里不断的翻滚。

姨婆大概见我闷闷不乐,说带我去下面市场上玩,顺便去那边桥上看看洪水。

我趴在姨婆的背上。

姨婆背着我走到桥上桥下,浑浊的洪水像一头狂暴的巨兽,裹挟着泥沙、树枝翻滚咆哮。

那一天的天很昏沉很阴暗。

我趴在姨婆的背上往水里看去却看见了桥下让我头皮发麻的一幕景象。

一双双黝黑的鬼手在水浪里狂妄肆意着周围的一切,不断的翻滚地搅动、撕扯!

……还有一些小孩随着水面不断的翻涌,时不时的被鬼手高高托起,抛开接住再托起抛开,随着巨浪翻滚,发出欢快的咯咯尖笑声,就像在水中嬉戏玩耍一样。

水里还有一些猪,狗,鸡鸭等等动物肿胀的尸体漂浮着。

我问姨婆,你看到了什么?

姨婆说只有动物的尸体和垃圾。

顿时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

所以说只有我看见了?

后面姨婆忙着打牌就带着我走了。

反正看也看了死闻康康,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

死缠烂打的拉着我,让我陪他一起去看洪水。

我说我己经看过了,他说他没看过。

我拗不过他,只得闭上眼睛,那可怕的鬼手娃娃景象却仿佛烙在了脑海里。

回来之后我就莫名其妙的开始发烧了我一首戴在身上的铜钱断了,也不知道是掉哪去了。

姨婆不知道上哪又弄了点老土方法回来给我驱了驱。

铜钱丢了,没办法只能去市场上给我买了个铜制篆刻着长命百岁的花手镯戴上。

我也忘记了,我有很长一段时间,特别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别人也说我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这是我记忆里的一幕。

可是我却没有什么印象了可记忆里确实存在着一些光怪陆离的片段,可随着时间的冲刷,很多恐怖的细节己经被潮水淹没,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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