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次合作
特拉维斯狼吞虎咽地吃完第三个汉堡，满足地抹了抹嘴。
“所以，吴，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凑近压低声音，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
吴王慢条斯理地吃着薯条。
“运气。”
“得了吧！”
特拉维斯拍了下桌子，“那个夹层连老乔治自己都不知道！”
吴王没有接话。
他瞥见特拉维斯身上的橙黄色光晕微微波动，但没有变浑浊。
这说明对方只是好奇，没有恶意。
“明天有场仓库拍卖。”
吴王转移话题，“在港口区。”
特拉维斯眼睛一亮。
“B区？
那里可都是硬货！”
“我需要你开车，负责搬运。”
“成交！
几点***？”
“早上七点。
你的卡车油够吗？”
特拉维斯咧嘴一笑，露出被烟草染黄的牙齿。
“为了一成五的利润，它敢不够！”
吴王纠正他：“是两成。”
“随便啦！”
特拉维斯大手一挥，“反正比你最开始说的多！”
雨点敲打着窗户。
吴王看着窗外朦胧的街景。
手指在口袋里摩挲着那张金色残页。
这到底是什么？
......昨晚下过雨的第二天清晨。
港口区笼罩在咸湿的雾气中。
特拉维斯的老皮卡喘着粗气停在路边。
“见鬼的天气。”
他嘟囔着跳下车。
吴王己经等在约定地点。
穿着深色夹克，背着一个旧背包。
“准备好了？”
特拉维斯拍拍卡车引擎盖，“老姑娘今天状态不错。”
拍卖场比上次更加拥挤。
各种肤色的寻宝人聚集在铁丝网围栏前。
吴王注意到几个熟悉的面孔。
包括上次那个戴金链子的拉美裔壮汉。
对方也看到了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在吴王的视野里，那人身上笼罩着深红色的敌意。
“小心点。”
吴王低声对特拉维斯说。
“老熟人了。”
特拉维斯满不在乎，“迭戈那伙人，专挑新人下手。”
拍卖开始。
前几个仓库都拍出了高价。
吴王静静观察着。
他的能力不能一首开启，否则会头晕。
必须用在关键时刻。
“接下来是B-107！”
拍卖师喊道，“商业库存，逾期未付款！”
仓库门缓缓升起。
里面堆满了板条箱和家具。
人群发出一阵失望的嘘声。
大部分东西都蒙着厚厚的灰尘。
在吴王眼中，这个仓库散发着大片的灰黑色。
只有角落里几个不起眼的木箱，透出微弱的绿色光晕。
不值得出手。
“下一个！
B-108！”
这个仓库更加杂乱。
旧家具、破损的体育器材堆得像小山。
但吴王的目光被最里面一个金属文件柜吸引。
文件柜散发着稳定的蓝色光晕。
其中一层抽屉，透出耀眼的紫色！
“这个可以。”
他对特拉维斯说。
“你确定？”
特拉维斯皱眉，“看起来像垃圾场。”
“相信我。”
竞价开始。
起拍价200美元。
只有零星几个人出价。
吴王等到价格升至350时举了手。
“400！”
迭戈那边立刻跟上。
“450。”
吴王平静地加价。
“500！”
迭戈挑衅地看着他。
吴王犹豫了一下。
文件柜的价值应该不止500，但他资金有限。
“550。”
他再次举手。
“600！”
迭戈寸步不让。
吴王注意到迭戈身上的深红色光晕在波动。
对方似乎更想让他亏钱，而不是真的想要这个仓库。
他决定赌一把。
“650。”
这是他的极限了。
迭戈咧嘴一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成交！”
拍卖师落槌。
......“你最好是对的。”
特拉维斯一边开锁一边说，“650美元够我喝一个月啤酒了。”
仓库门完全打开。
灰尘扑面而来。
他们花了两个小时清理。
大部分东西确实都是垃圾。
最终只剩下那个金属文件柜。
“来吧，让我们看看你的宝贝。”
特拉维斯摩拳擦掌。
文件柜锁得很牢。
特拉维斯拿来撬棍，费了很大力气才撬开。
从上到下三个抽屉。
前两个都是普通文件，白色光晕。
最后一个抽屉锁得最紧。
吴王指着它：“打开这个。”
特拉维斯嘟囔着继续撬。
“咔哒”一声，锁开了。
抽屉里堆满了账本和文件夹。
但在吴王眼中，角落里一个小铁盒正散发着紫色光芒！
他伸手取出铁盒。
打开。
里面是几枚品相极好的金币！
下面还压着一沓旧股票证书。
“Holy...”特拉维斯瞪大眼睛，“这是...这是淘金热时期的金币！”
他拿起一枚仔细端详。
“成色很好！
至少值五千美元！”
吴王点点头，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股票证书是白色的，不值钱。
但金币的紫色光芒很纯粹。
“我说，”特拉维斯突然严肃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个抽屉里有货？”
吴王收起金币。
“首觉。”
“见鬼的首觉。”
特拉维斯摇头，“不过我喜欢你的首觉！”
他们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经过迭戈那伙人时，对方脸色很难看。
“下次不会这么走运了，中国小子。”
迭戈用带着西班牙口音的英语说。
特拉维斯回敬了一个中指，并且说了一句“法Q”。
......回到卡车里。
特拉维斯还在兴奋地摆弄金币。
“知道吗，我们可以大干一场！”
吴王看着窗外。
手指又在口袋里摸到那张金色残页。
这次，他感觉到残页似乎在微微发烫。
仿佛在提醒他，真正的宝藏还在某个地方等着。
“明天，”吴王突然说，“我们去图书馆。”
“图书馆？”
特拉维斯一脸困惑，“你要看书？”
“查点资料。”
关于那个残缺的锚印记。
关于这张散发着金光的纸。
也许，这才是他来到美国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