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下午三点的市一院急诊科，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焦灼的味道。
林晚刚结束一台长达两小时的外伤抢救，摘下沾着汗水的口罩，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闺蜜发来的沈慕言新专辑预告，她刚勾起嘴角，
急诊通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喊：“医生！医生！有人晕倒了！”林晚立刻冲过去，
只见一位阿姨倒在轮椅旁，面色苍白，呼吸微弱。“快推抢救室！”她一边喊，
一边跪下身测颈动脉搏动，“脉搏细速，准备除颤仪！建立静脉通路！
”手指熟练地解开阿姨的衣领，清理口鼻异物，动作干脆利落，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
贴在皮肤上也顾不上擦。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里，阿姨的心率骤降，
林晚果断按下除颤仪：“所有人离开！”随着电流冲击，阿姨的身体轻微抬起，
监护仪上的曲线终于有了波动。“恢复窦性心律！”旁边的实习护士惊喜地喊，
林晚松了口气，却没停下动作，继续捏着呼吸球囊，直到医生赶来接手。半小时后，
抢救室的门打开，林晚摘下手套，正准备记录护理单，
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戴着口罩和墨镜的男人冲过来，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医生，
我妈……我妈怎么样了？”男人的身形很高，即使裹得严实，
林晚也能认出那是沈慕言——她听了五年的声音，看了无数次的舞台身影，
此刻却卸下所有光环，只剩对母亲的担忧。林晚压下心头的悸动，
语气专业：“暂时脱离危险，心梗急性发作，还好送来及时，现在要转CCU观察。
”沈慕言连连点头，摘下墨镜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谢谢，真的太谢谢你了。
”他的目光落在林晚沾着碘伏的手上，又移到她疲惫却明亮的眼睛上，
记住了这个穿着护士服、救了母亲的女孩。2苏慧兰转入CCU后，
林晚成了她的责任护士之一。每天早上交接班，她都会仔细检查苏慧兰的生命体征，
调整输液速度，耐心地教她术后康复的注意事项。苏慧兰性子温和，待林晚格外亲切，
拉着她的手说：“小林护士，那天要是没有你，我这条老命就没了。”“阿姨您别这么说，
这是我的工作。”林晚笑着帮她掖好被角，
余光瞥见门口站着的沈慕言——他特意避开探视高峰，手里提着保温桶，
里面是给母亲熬的小米粥。沈慕言走进来，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对林晚点头示意：“林护士，又麻烦你了。”这次他没戴墨镜，露出干净的眉眼，
比镜头里更显温和。林晚心跳快了半拍，却还是保持镇定：“应该的，沈先生，
苏阿姨今天血压很稳定，下午可以试着坐起来活动活动。”等林晚交代完离开，
苏慧兰看着儿子的眼神，笑着说：“慕言，你看小林护士多好，又细心又善良，
比你那些圈里的朋友踏实多了。”沈慕言舀起一勺粥吹凉，递到母亲嘴边，低声说：“嗯，
她很专业。”可心里却想起那天抢救室里，她跪在地上救人的模样，利落又坚定，
和他印象里“粉丝”的形象完全不同——她首先是护士林晚，然后才是喜欢他的人。
之后几天，沈慕言总会在林晚值班时来病房，有时帮母亲擦手，有时听林晚讲康复知识，
两人偶尔会聊几句无关工作的话。林晚知道他工作忙，从不多问，也从没想过要“追星”，
只把他当成普通患者家属。直到有一次，林晚夜班结束，在医院门口遇到沈慕言，
他手里拿着一杯热豆浆，递过来：“林护士，夜班辛苦了，这个暖暖身子。”林晚愣了一下，
接过豆浆，指尖传来温热：“谢谢沈先生，不用这么客气。”“应该的，
”沈慕言看着她眼底的青黑，“你救了我妈，这点不算什么。”阳光落在他身上，
勾勒出柔和的轮廓，林晚突然觉得，顶流歌手的光环下，他只是个普通的、孝顺的儿子。
3苏慧兰康复出院那天，沈慕言特意来接，还邀请林晚一起吃顿饭表示感谢。林晚本想拒绝，
却架不住苏慧兰的热情，只好答应。饭桌上，苏慧兰拉着林晚问东问西，从工作聊到生活，
沈慕言坐在旁边，偶尔补充几句，气氛很轻松。吃到一半，林晚的手机响了，
是科室同事打来的，说有紧急情况让她回去帮忙。她匆忙起身：“阿姨，沈先生，
我得先回医院了，不好意思。”“这么急？”沈慕言也站起来，“我送你吧，开车快。
”路上，林晚看着窗外，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
递到沈慕言面前：“沈先生，其实……我是你的粉丝，喜欢了你五年。这个笔记本，
能不能麻烦你签个名？我同事也是你的粉丝，她托我要的。”她没说，
其实这个笔记本是她自己的，只是不好意思承认——作为护士，
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不专业”。沈慕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接过笔记本和笔，
认真地写下“祝林晚护士工作顺利，平安喜乐——沈慕言”，还画了个小小的星星。
“原来你是我的粉丝，”他把笔记本递回去，语气带着一丝笑意，“之前还以为你不认识我。
”林晚接过笔记本，脸颊微红：“我认识你，但工作的时候，你是患者家属，我是护士，
不能分心。”沈慕言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心里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她不因为他的身份讨好，
也不刻意疏远，始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这份清醒和专业，很难得。车子到了医院门口，
林晚下车前，对沈慕言说：“谢谢沈先生送我，也谢谢你的签名。苏阿姨后续有什么不舒服，
随时可以联系我。”沈慕言点头：“好，你注意安全，别太累了。
”看着林晚跑进医院的背影，他拿出手机，
存下了她之前留的联系方式——那是苏慧兰出院时，林晚怕他们有问题找不到人，特意写的。
4林晚回到科室，忙到凌晨才结束工作。她坐在护士站的椅子上，拿出沈慕言签名的笔记本，
看着上面的字迹，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时，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林护士，
忙完了吗？有没有吃饭？”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沈慕言，回复：“刚忙完，还没吃，
准备泡碗面。”没过几秒，电话打了过来，沈慕言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却很温和：“别吃泡面，没营养。我让助理在医院附近的粥铺订了粥，已经送过去了，
你去门口取一下。”林晚很意外：“沈先生，不用这么麻烦的，泡面也可以的。”“不行，
你刚救完急，身体本来就累，吃泡面对胃不好。”沈慕言的语气很坚持，“快去取吧，
粥应该还热着。”林晚只好去医院门口，取到了温热的瘦肉粥和小菜。她坐在走廊里，
一口口喝着粥，心里暖暖的。她给沈慕言发了条短信：“粥很好喝，谢谢沈先生。
你也早点休息，别太累了。”这次，沈慕言很快回复：“好，你也早点休息。”从那天起，
两人的联系渐渐多了起来。不是频繁的打扰，而是偶尔的关心——林晚夜班，
沈慕言会提醒她注意保暖；沈慕言有演唱会，
林晚会发一条“演出顺利”的消息；苏慧兰复查，两人会在病房外聊几句，从工作聊到兴趣，
发现彼此有很多共同点：都喜欢安静的周末，都爱听老歌，都觉得“真诚”是最重要的品质。
5沈慕言要在本市开演唱会，他特意留了两张前排的票，让助理送给林晚：“林护士，
这是我的演唱会门票，有空的话可以来看看，就当放松一下。”林晚拿着门票，
心里很纠结——她很想去，毕竟是喜欢了五年的偶像的演唱会，但又怕被人认出来，
影响不好。她给沈慕言打电话：“沈先生，门票我收到了，谢谢你。可是我那天刚好值班，
可能去不了……”其实她可以和同事调班，但她还是犹豫了。沈慕言听出了她的顾虑，
笑着说：“没关系，值班要紧。不过我特意留了后台通行证，如果你后面有时间，
想来看彩排也可以，人少，不麻烦。”林晚心里一动，答应了。彩排那天，她换了便装，
戴着口罩，悄悄来到体育馆后台。沈慕言正在练歌，温柔的歌声透过音响传来，
比耳机里更动人。他看到林晚，停下演唱，走过来：“来了？要不要坐会儿？”林晚点点头，
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继续彩排。他唱到一首慢歌时，目光偶尔会落在她身上，
林晚的心跳忍不住加快。彩排结束后，沈慕言递给她一瓶水：“怎么样？
有没有觉得不好听的地方？”“没有，很好听，”林晚摇摇头，认真地说，
“尤其是《守护》那首歌，我每次工作累的时候听，都觉得很有力量。
”《守护》是沈慕言写给医护人员的歌，去年疫情时发布的，林晚当时在隔离病房，
每天听这首歌给自己打气。沈慕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没想到你喜欢这首歌，
这首歌就是写给你们的，你们才是真正的守护者。”那天，两人在后台聊了很久，
从音乐聊到工作，林晚第一次在他面前卸下“专业”的外壳，
聊起自己工作中的委屈和成就感，沈慕言安静地听着，偶尔递上纸巾，
眼神里满是理解和心疼。6林晚去看演唱会的事情，被一个粉丝认了出来。
那个粉丝看到林晚和沈慕言在后台说话，还拿到了签名，就拍照发到了网上，
配文：“不知道哪里来的护士，居然蹭到了慕言的后台，肯定是想炒作！”帖子很快就火了，
很多粉丝都在骂林晚，说她“想红想疯了”“利用护士身份接近偶像”。林晚看到帖子时，
正在值班，心里又委屈又难过——她从来没想过炒作，只是单纯地喜欢沈慕言，
而且和他的接触也都是因为苏慧兰。沈慕言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他立刻让工作室发了声明，
澄清林晚是救了他母亲的护士，他只是出于感谢才和她接触，
还强调林晚是个很专业、很善良的人，希望大家不要误解她。同时，
他还亲自给林晚打电话：“林晚，对不起，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到了委屈。
你别在意那些评论，我会处理好的。”林晚听着他的声音，心里的委屈少了很多：“没关系，
沈先生，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
”“你能这么想就好，”沈慕言松了口气，“如果还有人骚扰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保护你的。”那天之后，沈慕言的粉丝们都知道了林晚救了沈母的事情，
很多人都在网上道歉，说错怪了她。还有些粉丝说：“林护士人美心善，和慕言很配！
”林晚看到这些评论，脸颊微红，心里却有一丝莫名的期待。7演唱会结束后，
沈慕言有几天的休息时间。他约林晚出来，说要“正式感谢”她。林晚犹豫了一下，
还是答应了。他们没有去高档的餐厅，而是去了一家安静的书店，
然后又去了附近的公园散步。公园里的人不多，沈慕言戴着口罩，没人认出他。
两人走在小路上，聊着天，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身上，很舒服。林晚看着沈慕言的侧脸，
突然说：“沈先生，其实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和你这么近地聊天。在我心里，
你一直是遥不可及的偶像。”沈慕言停下脚步，看着她：“我也是普通人，会累，会想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