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奔现,我翻车了。对方是新来的大学教授,而我,是那个即将挂科的学渣。开学第一天,
我在全班同学面前,被他点名——“迟夏,坐第一排来。”我僵在原地,手机屏幕还亮着,
上面是我一分钟前才给他发的消息:“哥哥,在干嘛?今天的课好无聊,不想上。
”而他的头像,正是我面前这位,被誉为本校高岭之花的沈言教授。他镜片后的眼睛扫过来,
似笑非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课要是不想上,不如来我办公室,
我们单独聊聊?”01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点开,是网恋对象“远在天边”发来的消息。
在干嘛?我百无聊赖地趴在阶梯教室的桌上,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飞快。上课,
新来的教授好帅,可惜是个冰山,感觉这学期要挂。那边几乎是秒回。哦?有多帅?
我抬头,讲台上那个男人正侧着身写板书,白衬衫勾勒出劲瘦的腰线,
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啧,真是人间绝色。我偷拍了一张,手一抖,
直接发了过去。那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撤回,补了一句:没你帅,
哥哥yyds!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回过来一个字。嗯。我撇撇嘴,男人啊,
真是小心眼。讲台上,新来的沈言教授已经转过身,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薄唇轻启,
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这门课,我不点名,但期-末-挂-科-率,百分之九十九。
”全场哗然。我倒吸一口凉气,这课是必修,挂了就毕不了业。这教授是来索命的吧?
我赶紧给“远在天边”发消息求安慰。哥哥救命,我们教授是魔鬼!
我感觉我毕业证要飞了!发完,我紧张地盯着讲台,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知识点。
沈言的目光像是装了雷达,精准地扫了过来,最后,定格在我身上。“那位玩手机的同学。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全教室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在我身上,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慢吞吞地站起来,
头都快埋到胸口了:“……迟夏。”“迟夏,”他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很好。从今天起,你就坐到第一排来。”我人傻了。第一排?
那不是学霸专属宝座吗?我一个学渣坐那儿,岂不是公开处刑?在我挪到第一排的座位上时,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来,以为是“远在天边”的安慰。结果,
屏幕上弹出的消息让我如坠冰窟。发信人是“远在天边”,
内容却是一张照片——我刚才低头玩手机时,被从讲台角度偷拍的照片。照片下面,
跟着一行字。迟夏同学,上我的课,还敢走神?02我大脑一片空白,
指尖的温度瞬间褪去,冰冷得像是握着一块寒冰。“远在天边”……是沈言?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我猛地抬头,看向讲台。沈言正平静地看着我,
镜片后的眼神深邃,嘴角似乎勾着一抹极淡的弧度,像是嘲讽,又像是玩味。
他对我做了一个口型。“下、课、来、找、我。”一整节课,我如坐针毡。
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我跟“远在天边”是在一个很小众的读书APP上认识的。
他成熟、博学、风趣,我们聊尼采,聊加缪,聊波德莱尔的《恶之花》,
灵魂契合到我一度以为找到了人生知己。我们聊了三个月,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甚至……聊过一些更私密的话题。我还恬不知耻地叫了他三个月的“哥哥”。就在昨天晚上,
我还发了一张刚买的吊带裙照片给他,问他:“哥哥,这个颜色显白吗?
”他当时回我:想看你穿上是什么样。我当时还觉得他好会撩,
现在只觉得社死到想当场去世。下课铃一响,沈言合上书本,淡淡地说了句“下课”,
然后目光又一次落在我身上,“迟夏同学,来我办公室一趟。”他转身就走,
留下一个清瘦却压迫感十足的背影。他办公室里,一股淡淡的雪松香,
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他没坐,就那么靠在办公桌边,长腿交叠,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说吧,打算怎么解决?”我低着头,脚尖不安地在地上画着圈:“沈……沈教授,
我……”“叫我什么?”他打断我。我快哭了:“沈教授……”“嗯?”他发出一声鼻音,
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在网上不是叫得挺亲热的吗?怎么,当着面,叫不出口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沙哑,像羽毛一样在我心尖上挠。我脸颊爆红,
半天憋出一句:“哥哥……”他似乎是笑了一下,胸腔都跟着震动。“迟夏,
你知道教学事故的定义吗?”他忽然换了个话题。我茫然地抬头。他一步步向我走近,
直到将我困在墙壁和他之间。那股雪松的冷香将我完全包裹。“师生恋,
就是最严重的教学事故之一。”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一旦被发现,
我会被立即开除,而你,会被记大过处分,档案上会留下伴随你一生的污点。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所以……”我颤抖着问。“所以,”他伸出手,指尖冰凉,
轻轻擦过我的脸颊,“在网上说的那些话,拍的那些照片,都忘掉。从现在开始,
我只是你的教授,你只是我的学生。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他的动作明明很轻柔,
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在网上让我魂牵梦绕,
以为是某个帅气小哥哥的脸,现在却写满了疏离和冷漠。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我喘不过气。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他忽然俯下身,
在我耳边用气声说了一句。“当然,如果你期末能考到90分以上,
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不一样的‘奖励’。”03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推开他,
涨红了脸:“沈言,你混蛋!”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被我弄皱的衬衫袖口,
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冰山似的表情,仿佛刚刚那个在我耳边说混账话的人不是他。“迟夏同学,
注意你的用词。现在,你可以出去了。”他下了逐客令。我狼狈地逃出了他的办公室。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浑浑噩噩。上沈言的课,我再也不敢玩手机,坐得笔直,
笔记记得比谁都认真。他似乎也真的把我当成了普通学生,上课不再点我名,
眼神也再没在我身上多停留一秒。我们就像两条相交后又迅速远离的直线,再无交集。
我甚至开始怀疑,办公室那天的对话,是不是只是我的一场幻觉。
我删除了“远在天边”的所有联系方式,逼着自己忘掉那段持续了三个月的网恋。
不就是失个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这样安慰自己,心里却空落落的。这天下午没课,
室友约我去逛街,我没什么心情,就一个人去了图书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拿出书,
对面就坐下了一个人。我没抬头,直到一股熟悉的雪松冷香飘进鼻腔。我身体一僵,
缓缓抬起头。沈言就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一本《理想国》,正垂眸安静地看着。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美好得像一幅画。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下意识地就想收拾东西走人。“坐下。”他头也没抬,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我只好僵硬地坐了回去。一时间,我们相对无言,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我坐立难安,
他却悠闲自在。终于,他看完了手里的那一页,抬起头,目光落在我摊开的课本上。
“基础都这么差,还想考90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我脸一热,
下意识地反驳:“我……我这次一定会努力的!”“努力?”他轻笑一声,“光靠努力,
就能弥补智商上的差距吗?”这话太伤人了。我气得眼睛都红了,“沈教授,就算我笨,
也不用你这么侮辱人吧?”他没说话,只是站起身,拿过我的课本和笔,在我旁边坐下。
“这道题,解题思路就错了。”他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上,痒痒的。
他身上那股雪松味更浓了,强势地钻进我的呼吸。他拿着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书页上划过,
耐心地给我讲解题思路。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而富有磁性,像大提琴的独奏。
我看着他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有那么一瞬间,
我竟然看呆了。“听懂了吗?”他讲完,转头看我。我们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我甚至能看清他瞳孔里映出的,我惊慌失措的倒影。我的心跳,
又一次为他失了速。04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往后一缩,
后脑勺“咚”的一声撞在了书架上。“嘶……”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沈言皱了皱眉,
伸手过来,小心翼翼地帮我揉着被撞到的地方。他的掌心很温暖,带着薄茧,
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笨死了。”他嘴上说着嫌弃的话,眼里的担忧却藏不住。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颊烫得厉害。“我……我才不笨!
”我小声反驳。他没再说话,只是专心地帮我揉着头。图书馆里很安静,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这种暧-昧的气氛,让我快要窒息。就在这时,
一个清脆的女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沈教授?您也在这里?”我抬头,
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站在我们桌前,长发及腰,气质温婉,
正一脸惊喜地看着沈言。是我们的系花,乔薇。也是公认的学霸,年年拿一等奖学金的那种。
沈言收回手,神色恢复了惯有的清冷:“嗯。”乔薇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闪过一丝疑惑,
但很快就又笑意盈盈地看向沈言:“沈教授,我正好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您现在方便吗?
”“不方便。”沈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乔薇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正在给……这位同学辅导功课。”沈言指了指我。我受宠若惊。乔薇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轻视和敌意。“沈教授,
迟夏同学的成绩……您辅导起来,应该很费力吧?”她的话里带着刺,
“不如还是我来帮她吧,就不浪费您宝贵的时间了。”“我的时间,怎么用,
还不需要你来教我。”沈言的语气冷了下来,“还有,我的学生,再差也轮不到你来置喙。
”乔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难堪到了极点。她大概是没想到,
一向对所有人都疏离冷淡的沈言,会为了我这么一个学渣,当众让她下不来台。“沈教授,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还想解释。“你可以走了。”沈言直接打断她,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乔薇咬了咬唇,最终还是跺了跺脚,不甘地转身离开了。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竟然……赢了?我看着沈言,心里五味杂陈。他为什么要帮我?
“看什么?”他察觉到我的目光,瞥了我一眼,“还不赶紧看书?就你这脑子,再不努力,
神仙也救不了你。”虽然话依旧很难听,但我却觉得心里暖暖的。这个下午,
沈言哪儿也没去,就坐在我旁边,给我划重点,讲习题。效率比我自己看一星期书都高。
临走时,他把一张写满了重点公式的纸递给我:“拿回去背熟,下次我检查。”那字迹,
苍劲有力,和他的人一样。我捏着那张纸,感觉像是拿到了什么武功秘籍。“沈教授,
”我鼓起勇气叫住他,“谢谢你。”他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