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锁琅琊之老槐有言

雾锁琅琊之老槐有言

作者: 琅琊意哥

其它小说连载

悬疑灵异《雾锁琅琊之老槐有言》是大神“琅琊意哥”的代表老槐树丫丫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小说《雾锁琅琊之老槐有言》的主要角色是丫丫,老槐这是一本悬疑灵异,年代小由新晋作家“琅琊意哥”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43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3 11:01:23。目前完小说详情介绍:雾锁琅琊之老槐有言

2025-09-23 11:36:04

第一章 槐香深处有人家李家村的夏日,总是悄没声儿地随着那第一缕槐花香,

一头撞进人们的鼻息里,宣告着自己的到来。那香,初闻是清甜的,带着蜜也似的甘醇,

细细再品,又有一丝微涩的、属于草木本真的气息,幽幽地弥漫在村庄的每一个角落,

浸润着每一寸土地,每一颗人心。这香气的源头,便是村口那棵不知活了多少年月的老槐树。

说起这老槐树,可是李家村一顶一的老祖宗。它生得虬枝盘错,

沧桑的树干怕是得三四个壮汉手拉手才能合抱过来。树皮皲裂,深一道浅一道的沟壑,

像是岁月用无形的刻刀,一笔一画留下的年轮密码。那树冠更是了得,伸展开来,郁郁葱葱,

真能遮住好大一片天光,投下的树荫,少说也有半亩地那么宽敞。村里最年长的老人,

胡子都白得像雪了,也说不清它确切的年纪,只含糊地念叨:“自打我爷爷的爷爷那辈儿,

拖家带口逃荒到这儿落脚的时候,这棵树就已经这么巍巍然地站着啦,

就跟个把门的将军似的,守着咱们李家村的门户哩!”槐花盛开的时节,是老槐树最风光,

也是村子最富生气的时候。一嘟噜一嘟噜乳白色的槐花,像一串串小巧玲珑的风铃,

挂满了枝头,掩在碧绿滴翠的叶子底下。风一过,哗啦啦轻响,那香气便愈发浓郁起来。

这时候,村子里的孩子们可就撒了欢儿了。半大的小子、丫头们,像一群不知疲倦的雀儿,

围着老槐树粗壮的树干追逐嬉闹,藏猫猫、丢沙包,清脆的笑声能撞碎一地的阳光。

老太太们则搬着自家编的小马扎或竹椅子,凑到那浓得化不开的树荫下,

一边手里不停地纳着鞋底或是搓着麻线,一边东家长西家短地闲话着家常。

就连村里那条资格最老、名叫“老黑”的大黄狗,也似乎格外偏爱这块宝地,

总是懒洋洋地趴在凸出地面的虬龙般的老树根上,眯缝着眼打盹,

毛茸茸的尾巴尖儿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赶着并不存在的苍蝇,一副惬意又超然的模样。

丫丫就是这群孩子里头的一个。小丫头刚满八岁,瘦津津的,像春天刚抽条的小柳树。

脑袋上梳着两个因为手艺不精而总是歪歪扭扭的羊角辫,跑起来一甩一甩的。

她有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黑是黑,白是白,亮晶晶的,像刚被夏雨洗过的黑葡萄,

透着一股子机灵和纯真。丫丫最喜欢这棵老槐树了,

不光是因为夏天里可以央求大人用长竹竿勾些槐花下来,让妈妈和了面烙香喷喷的槐花饼,

或者直接塞进嘴里,品尝那花蕊里一丝丝甜滋滋的蜜意。更因为,在她小小的心灵里,

笃定地认为,这棵老槐树是会“说话”的。当然啦,不是用咱们人的嘴巴说那种话。“丫丫,

又来听你树爷爷讲故事啦?”这天下午,正坐在树下眯着眼搓麻线的王奶奶,

看见丫丫蹦蹦跳跳地过来,便笑呵呵地打趣道。王奶奶是村里的老寿星,

脸上的皱纹像老槐树的树皮一样深,但眼神却总透着慈祥。丫丫用力地点点头,

小脸上绽开一个甜甜的笑容,露出一排细密的小白牙。她也不答话,

一溜烟儿跑到那粗壮的树干旁,像只依恋母亲的小兽,将整个小小的身子贴了上去。然后,

伸出两只嫩生生的小手,轻轻贴上那粗糙得有些扎手的树皮,闭上了眼睛。在别的孩子看来,

丫丫这模样,多半是跑累了,靠着树发呆打盹呢。可丫丫自己心里门儿清,她呀,

是在专心致志地“听”树说话呢。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不是声音通过耳朵传进来,倒像是一阵极轻柔、极细微的风,直接吹过了她的心田,

留下一些模糊的念头、零碎的画面,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有时,是山雨欲来前,

空气里那种湿漉漉、沉甸甸的感觉,仿佛能“闻”到远处乌云的味道;有时,

是后山某片野花骤然开放时,老槐树传递过来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喜悦;有时,

则是一些断续的、像是褪了色的旧画片一样的影像,晃动着一些穿着古怪衣服的人影,

做着些她看不太明白的事。今天,当丫丫的小手贴上树干,心神渐渐沉静下来时,

老槐树传给她的,却是一种焦躁不安的情绪。像是有无数只小蚂蚁在心头爬,

又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她的心也跟着揪紧了。丫丫猛地睁开眼,

绕着巨大的树干走了一圈,乌溜溜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小手在皲裂的树皮上细细地抚摸。

当她的指尖触到树干背面一道新裂开的、不算太起眼的缝隙时,

那种不安感骤然变得强烈起来,甚至带着一丝微弱的“痛楚”。“树爷爷,你这里是疼了吗?

”丫丫把脸颊也贴上去,小声地、心疼地问道。恰巧一阵清风吹过,

头顶茂密的槐树叶发出一阵沙沙的响声,像是老人低沉而慈祥的回应。丫丫歪着头想了想,

黑葡萄似的眼珠转了转,有了主意。她转身跑回家,趁着妈妈在灶房忙活,

偷偷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清冽的井水,小心翼翼地端到树下,

一点一点地浇在老槐树裸露在外的、像巨人手指一样的根须旁。接着,她又跑到田埂边,

用小铲子挖来一些干净湿润的泥土,仔仔细细地把那道新裂的缝隙填平、压实。做完这一切,

丫丫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小脸蛋红扑扑的。她再次把手贴上去,屏息感受。果然,

先前那股焦躁不安的情绪似乎平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温和的、如同春日暖阳般的谢意,缓缓地、温柔地漫过她的心头,

让她浑身都暖洋洋的。丫丫满足地笑了,那笑容比头顶盛开的槐花还要甜。

第二章 石头不见了村里的日子,大多时候就像村边那条小河里的水,平平缓缓,

波澜不惊地流淌着。谁家添了丁,谁家娶了媳,谁家的鸡鸭走丢了,便是最大的新闻了。

然而,就在那个槐花快要谢尽的午后,一件顶大的急事,像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水面,

打破了李家村往日的宁静。张婶家那个刚满五岁、虎头虎脑的小儿子石头,不见了!起初,

张婶只当是孩子又在哪个草垛子后面玩累了睡着了,没太在意。可眼瞅着日头偏西,

家家户户屋顶都冒起了袅袅炊烟,还不见石头的影子,张婶这才真着了急。

她扯着嗓子在村里喊了一圈,声音都变了调,也没得到半点回应。这下子,

整个村子都惊动了。“石头!石头哎——回家吃饭啦!”男人的粗嗓门,女人的尖嗓音,

此起彼伏,在村庄上空交织成一张焦急的网。村民们自发地组织起来,三人一伙,五人一群,

几乎把村子翻了个底朝天。

田埂边、河滩旁、小树林里、堆放杂物的场院……凡是能藏下一个孩子的地方,

都被篦头发似的篦了好几遍。张婶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张叔急得眼睛赤红,像一头困兽,提着马灯就要往平日里大人都很少去的深山里钻,

被几个乡亲死死拦下了。“天快黑了,山里危险!再找找,兴许孩子就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

”丫丫也被妈妈紧紧攥着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人群在村边寻找。

她看着大人们焦急的面容,听着张婶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也害怕得怦怦直跳。

当她们一行人找到村口,走过那棵老槐树时,丫丫忽然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绊了一下,

猛地停下了脚步。此时,夕阳的余晖给老槐树巨大的树冠镀上了一层金边,

树影被拉得长长的,斑驳陆离,随风轻轻晃动。就在这一片光影婆娑之中,

丫丫仿佛听到了一种极其细微的、若有若无的呜咽声。那声音不是通过耳朵传来的,

而是像一根细细的丝线,直接钻进了她的脑海里,牵动着她的心弦。

丫丫下意识地挣脱了妈妈的手,像只小鹿般几步跑到老槐树下,踮起脚尖,

将自己那双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的小手,紧紧贴在了粗糙的树干上。“树爷爷,树爷爷,

你知道石头弟弟在哪儿吗?”她在心里急切地呼唤着。几乎是立刻,

一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的影像,

如同水波纹般在她脑海中荡漾开来:一个矮小的、蜷缩着的身影,躲在一片逼仄的黑暗里,

四周是潮湿的土墙……隐隐约约,还有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像是从不太远的地方传来……影像很短暂,但那个黑暗角落的熟悉感,和那独特的流水声,

让丫丫一下子抓住了关键!“我知道!我知道石头在哪儿了!”丫丫突然转过身,

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清脆的童音在傍晚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响亮。

乱糟糟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集中到这个突然开口的小不点身上。

“丫丫,别瞎闹!没看见大人都急成啥样了!”妈妈赶紧过来,想把她拉回身边,

语气里带着责备。“我没闹!”丫丫急得小脸通红,用力甩开妈妈的手,指着村子西头方向,

语气异常肯定,“石头弟弟在磨坊那边!那个废了好多年、堆杂物的旧地窖里!

我……我看见了!”村民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将信将疑。磨坊那边的废窖?

大人们搜了好几遍,洞口都被杂草半掩着,黑黢黢的,谁也没想着孩子会掉到那里面去。

况且,丫丫一个八岁的孩子,她是怎么“看见”的?老村长蹲下身,

看着丫丫因为急切而格外明亮的眼睛:“丫丫,你当真看见了?可不是做梦?”“真的!

千真万确!”丫丫用力点头,眼神里没有丝毫闪烁,“石头弟弟就在里面,他好像睡着了!

”看着孩子那异常认真的小脸,不像是在胡说八道,老村长沉吟了一下,

站起身一挥手:“走!去磨坊那边再看看!多拿几个手电筒!

”一部分村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跟着老村长往废弃磨坊的方向快步走去。果然,

在那个几乎被荒草和藤蔓完全掩盖的旧地窖入口处,

发现了几块新掉落的土坷垃和一道小小的滑痕。大家七手八脚地扒开杂草,

挪开不知何时倒下来卡住洞口的半扇破磨盘,一股带着霉味和潮气的凉风从地窖里涌了出来。

李老四举着手电筒第一个钻了下去,光束在黑暗中晃动。没过几秒钟,

下面就传来他激动得发颤的喊声:“在!石头在这儿呢!没事!睡着了!

”当睡得迷迷糊糊、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的石头被李老四抱出地窖时,

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张婶疯了一样冲过去,一把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又是哭又是笑,

嘴里不住地念叨:“我的心肝肉啊!你可吓死娘了!”激动过后,大家才想起丫丫。

张婶抱着石头,走到丫丫面前,又是作揖又是道谢:“丫丫,好孩子!真是多亏了你了!

你快跟婶子说说,你咋知道石头在那地方的?我们都从那儿走过好几趟了也没发现啊!

”丫丫被众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用脚尖蹭着地上的土,

声如蚊蚋地说:“是……是老槐树告诉我的……”大人们听了,先是一愣,随即都笑了起来。

有的揉揉她的脑袋:“这孩子,净说孩子话。”有的则感叹:“许是小孩子眼睛尖,心思纯,

注意到了咱们大人没留意的痕迹吧。”大家都沉浸在孩子找到的喜悦中,

并没把丫丫的话当真,只当是小孩子充满想象力的说辞。

唯有一直默默跟在人群后面的王奶奶,闻言停下了脚步,抬起浑浊却深邃的眼睛,

深深地望了一眼在暮色中愈发显得苍劲肃穆的老槐树,布满皱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

喃喃低语道:“老树有灵啊……看来,是老祖宗显灵,护着咱们村的孩子哩……”这件事,

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小石子,虽然在当时激起了不小的涟漪,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水面渐渐又恢复了平静。然而,有些东西,已经在悄然改变。至少,

村里人再看丫丫和那棵老槐树时,眼神里悄悄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第三章 牛病了,

树有方石头的事情过去没多久,村里又出了一件让一家人愁眉不展的烦心事。

李老四家那头最壮实、脾气也最犟的大牯牛,忽然就病倒了。前一天晚上牵回圈里还好好的,

第二天早上就发现它瘫在牛栏里,任凭怎么吆喝拉扯,就是不起来。草料送到嘴边,

它连闻都不闻,鼻镜干得裂了口子,只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双牛眼浑浊无神,

眼角堆满了黄白色的分泌物,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这头牛可是李老四家的命根子,

犁地、拉车全指着它,要是它有个三长两短,眼瞅着就要到来的秋收可怎么办?

李老四急得嘴角起了一串燎泡,赶紧托人从邻村请来了最有经验的兽医。

那兽医围着病牛转了好几圈,又掰开牛嘴看了看牙口和舌苔,

最后皱着眉头直摇头:“老四啊,你这牛,怕是染上什么急性的热毒症了,瞧这架势,

来势汹汹啊。我也没啥太好的法子,开几副清热的药灌下去试试,要是不见效……唉,

趁早处理了吧,免得传染给圈里别的牲口,那损失可就大了。”兽医的话像一盆冷水,

浇得李老四从头凉到脚心。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按照兽医开的方子,熬了黑乎乎的药汁,

几个人合力掰开牛嘴,硬是灌了下去。可一天过去,两天过去,那牛非但不见好转,

喘气反而更粗了,眼神也越来越涣散。李老四蹲在牛栏门口,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愁云惨淡。一家人围着,也是唉声叹气,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这天下午,

丫丫放学回家,正好路过李老四家的牛栏。看到这情景,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她想起石头那次,想起老槐树……一种莫名的冲动,让她脚步一拐,

又走到了村口的老槐树下。夕阳把老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丫丫像往常一样,伸出小手,

轻轻贴在树干上,心里默默地问:“树爷爷,李四叔家的牛病了,快要死了,

您知道怎么能救救它吗?李四叔一家可难过了。”这一次,老槐树传来的不再是影像,

而首先是一种极其强烈的感官刺激——一股辛辣中带着清凉的气息,猛地冲入丫丫的脑海,

让她下意识地皱了皱小鼻子,仿佛真的闻到了某种特殊的气味。紧接着,

是一种明确的、带着警告和提示意味的波动,伴随着一簇深紫色小花的清晰画面。

那小花不大,花瓣形态独特,在丫丫的脑海中缓缓旋转,每一个细节都格外分明。

丫丫猛地睁开眼睛,转身就往家跑。她记得奶奶屋里有一本纸张泛黄、边角都卷了毛的旧书,

是奶奶年轻时学着辨认药草用的,里面画着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她跑进奶奶房间,

从柜子底下翻出那本厚厚的、散发着淡淡霉味和草药味的旧书,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

书里的图画都是手绘的,旁边用工整的小楷写着植物的名字和用途。丫丫一页一页仔细地找,

眼睛瞪得溜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相似的图案。终于,在快要翻到最后几页的时候,

一幅画让她眼前一亮——就是它!深紫色的花瓣,和脑海里浮现的那簇小花一模一样!

旁边的注解写着:“紫花地丁,性寒,味微苦辛,清热解毒,凉血消肿,尤善解热毒疮痈。

”丫丫捧着书,像捧着宝贝一样,飞跑去找到正蹲在门口发愁的李老四。“李四叔!李四叔!

我知道怎么救你家的牛了!”李老四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和怀疑:“丫丫,

别闹了,叔这儿正烦着呢。”“我没闹!”丫丫把书摊开,指着紫花地丁的图画,

“你看这个!这叫紫花地丁,能解热毒!树……嗯,我在后山见过这种花!

咱们快去采来给牛吃试试!”若是平时,李老四绝不会把一个八岁孩子的话当真。

可眼下牛命关天,兽医已经束手无策,他几乎是抱着最后一线渺茫的希望,

看着丫丫那双清澈又急切的眼睛,一咬牙:“成!死马当活马医!丫丫,你带路!

”丫丫凭着平时满山遍野跑的记忆,领着李老四和几个半信半疑的邻居,

直奔村后山坡上一处背阴潮湿的沟坎。果然,在一片乱石杂草中间,

发现了一大片生机勃勃的紫花地丁,那深紫色的小花在夕阳下幽幽地开放着。

大家七手八脚采了一大筐。回去后,按照丫丫从书上看来又转述的法子,把紫花地丁洗干净,

捣烂成泥,挤出碧绿色的汁液,又和了点温水,想办法给病恹恹的牛灌了下去。

所有人都忐忑不安地守着。没想到,过了不到两个时辰,那原本气息奄奄的大牯牛,

竟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哞叫,挣扎着动了一下脑袋!又过了一会儿,

它居然晃晃悠悠地试图抬起头来!到了第二天早上,更令人惊喜的是,它开始反刍,

慢慢地吃起旁边放置的嫩草了!“神了!真是神了!”李老四喜极而泣,

围着逐渐恢复精神的牛转来转去,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他逢人便夸丫丫是“小神医下凡”,

救了他们家的急难。面对大人们的夸赞,丫丫却悄悄拉住最要好的小伙伴春妮,附在她耳边,

用极神秘的语气说:“才不是我神呢,是老槐树爷爷教我的。

它让我看见了那种紫色的小花……”春妮睁大了眼睛,将信将疑。这件事之后,

村里人再看待丫丫,眼光可就大不一样了。先前石头那事,还能说是巧合或是孩子心细。

可这次给牛治病,连经验丰富的兽医都没辙,她却能准确说出药草和用法,

这可就有点玄乎了。大人们私下里议论纷纷,都说丫丫这孩子怕是有些“不凡”,

有点什么“神通”或者“灵性”。只有丫丫自己心里清清楚楚,她哪里有什么神通,

她不过是老槐树和村里人之间一个小小的、“传话”的人罢了。

老槐树似乎也格外偏爱这个心思纯净的小丫头,通过她,

又帮着村里人解决了不少不大不小的麻烦。比如,

村东头两户人家为了一尺宽的宅基地界吵得不可开交,各说各有理,老账本也找不到了。

丫丫从老槐树那儿“听”来了几十年前埋在地下作为界标的一块青石板的模糊位置,

大家一挖,果然找到,纠纷立刻平息。又比如,

谁家新酿的一缸酱还没出缸就莫名其妙发了霉,丫丫跑去“问”了老槐树,

然后指着酱缸底部一条不易察觉的细微裂纹说:“气从这里跑进去啦!”主家仔细一看,

果然如此,无不称奇。渐渐地,村民们走过老槐树下的脚步,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意了。

眼神里,除了以往的亲切,更多了几分由衷的敬畏。不知从何时起,

有人在老槐树粗壮的树根旁,用几块青砖搭了个小小的供桌,逢年过节,

或者家里有什么红白喜事,总会有人来恭恭敬敬地插上三炷香,摆上些时令瓜果。

王奶奶更是成了老槐树下的常客,常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对着老树絮絮叨叨地说些陈年旧事,

仿佛老槐树真是一位能听懂人言的智慧长者。她常对村里年轻人说:“这老槐树,

是咱们李家村的守护神哩,有它在,邪祟不敢侵,咱们村就能平平安安的。”有一次,

丫丫忍不住好奇,把手贴在树上问:“树爷爷,村里人都说你是神,你真的是神吗?”良久,

树身传来一阵极其温和的、带着些许揶揄笑意的精神波动,仿佛在说:我呀,

只是一棵活得年头久了点、见得事情多了点的老树罢了。日子,

就在这平静而充满些许神秘色彩中,一天天过去。直到那个秋天,

几辆卷着尘土而来的小轿车,彻底打破了李家村的宁静。

第四章 不速之客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午后,天蓝得像刚染过的布,云朵白得晃眼。

田里的稻子泛着金黄,眼看就要开镰收割了。突然,一阵低沉急促的汽车喇叭声,由远及近,

打破了村庄惯有的鸡鸣犬吠的协奏。只见一辆锃光瓦亮、颜色鲜亮的黑色小轿车,

后面还跟着两辆灰扑扑的吉普车,沿着村里那条坑洼不平的土路,歪歪扭扭地驶了进来,

扬起一路呛人的黄尘。这阵仗,在僻静的李家村可不常见。

在地里忙活的、在家门口闲坐的村民,都被惊动了,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张望。

车子在村口老槐树附近比较宽敞的地方停了下来。从前头那辆黑色轿车里,

钻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约莫五十岁上下,身材不高,却腆着个颇具规模的啤酒肚,

穿着一身看起来料子很好的西装,可惜被肚子撑得有些紧绷。梳着油光水滑的大背头,

鼻梁上架着副金边眼镜,手腕上那块金表在秋日的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他身后跟着几个穿着衬衫西裤、夹着公文包的年轻人,一看就是城里来的干部模样。

那胖男人一下车,先是皱着眉头用手帕在鼻子前扇了扇,似乎嫌弃这乡下的尘土。然后,

他那双藏在镜片后的小眼睛,就开始滴溜溜地四处打量,最后,

目光牢牢地定格在了村口那棵巍峨的老槐树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审视着,

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商人才有的精明和算计。村长老李头闻讯赶来,身后跟着一群好奇的村民,

丫丫也挤在人群里,踮着脚尖看热闹。“各位乡亲,大家好哇!

”那胖男人见人来得差不多了,立刻换上一副热情洋溢的笑脸,

从公文包里掏出一盒高档香烟,熟练地散给周围的男人,虽然大多村民都摆摆手示意抽不惯。

“敝姓贾,贾富贵,‘富贵荣华’那个富贵,是县里‘富贵荣华’开发公司的总经理。

”他自我介绍着,声音洪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贾老板来我们这小村子,

有啥贵干呐?”老村长接过烟,却没点,拿在手里捻着,语气不卑不亢。“好事!

天大的好事!”贾老板一拍大腿,伸手指点着周围的山水田地,“我这次来,

是受县里领导的委托,经过多方考察,发现咱们李家村这块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风水极好!非常适合开发一个大型的、高档的休闲度假山庄!”村民们一阵骚动,交头接耳,

脸上表情各异。贾老板很满意这种效果,继续说道:“特别是村口这棵老槐树!”他转过身,

再次仰头看着老槐树,目光灼灼,“你们看,这位置,正在村口,迎八方来客!这树形,

苍劲古朴,多有历史感!我都想好了,将来就在这树下,

建一个纯木结构的、古色古香的茶室!客人来了,坐在树下,品着香茗,听着鸟语,

闻着花香,这是多么好的卖点,多么有诗意啊!

绝对能吸引城里那些有钱有闲的老板们来消费!”老村长听到这里,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深:“贾老板,你的意思是……要动这棵老槐树?这可使不得!

这树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咱们李家村的风水树,护着全村平安的,动不得啊!”“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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